【旅行小记】

起初问我要不要去,我干脆地说不要。

人的本性不一,懒惰是我的惯常。蜗居在房间里所有都唾手可得,且正好幸得一个长假,更有理由每天缩在最熟悉的一处。但两地又相距不远,独处到长出霉菌的时候也不自觉搜索车票酒店,游玩场所,对未曾谋面的朋友们生出期待。

最后还是起早搭上了列车。

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给朋友们准备了一些礼物导致去之前的准备过程奇长,包括但不限于痛苦地画图,和印厂老板撕扯,拿到东西以后继续和印厂老板掰头重做,还有各种突如其来的滑铲。自嘲又不赚钱这么折磨自己干嘛,拿在手上时快乐因子却横冲直撞地灌进通向心脏的血管里。

人和人是否足够熟稔,身体不会说谎。第一天和奶条睡一张床时累得要死还是睡不着,第二天闭眼后迅速失去意识,第三天更是发展到抢夺被子,最后一晚她扳回一城,醒来以后我在床的边缘,差一点点就坠落。

身在同一座城市,深刻感到了彼此的坐标被拉进到更加真实可感的尺度里。和不少朋友见面,聊天记录里说的不再是从广西到广东,而是具体到地铁站的名称。晚上的KTV很好,出来时一群人还有精力吵吵闹闹,站在哪里目之所及都是另一个城市的霓虹。需要等位十五桌的泰餐也很好,因为有人来的路上给我买了一杯奶茶,然后把包里面攒起来的属于我的幸福递给我。最后朝夕相处四年的老友也来了,欢欣的情态令人心安。

在人多的地方真的会感觉在面对潮水,逆着走的时候更加眩晕。以为吞食前人写下的文字就能获得经验,却还是在一个一个意想不到的坑里掉进去又爬出来,循环往复。每天都在收一个个本该从自己的城市带过来的快递,某天早上拎着一杯漏掉的豆浆发现丰巢超时五分钟时我险些忍不住把快递柜踹翻。装满同人制品的行李箱提起来的瞬间重得骇人,各种搬运过程全靠一口仙气吊着。以为摆摊的时间会很漫长实际却迅速溜过,中途还经历几番曲折成功交换了老师的无料,清点的时候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堆了满手。帮忙装袋的时候数次想只是抛下一个锚点就让这么多人聚集,我们又该是多么幸运。

即使要早起每天晚上灯还是开到很晚,民宿的墙壁薄,和对门的距离近到怀疑是违章建筑,笑得太疯狂时还是不记得静音。客厅沙发旁边摆着的、一开门就见面的床初见有些离谱,后来从回来时却变得过分方便,柔软包容接得住各种形状的我们。最后的深夜没有什么正事可做三人传阅我随意购买的一本独立漫画,精彩到每个人都感叹。

这几天中间我说过再见就是下辈子了,被说讲话太绝情。但我不免认为这不是买票就能坐上的列车,一期一会是富人也买不来的奢侈。今早起床横躺在床上,往窗外的缝隙看意外有好看的景色。随手摄制照片一张,翻转过来就是那时眼睛里的图景。身边洗漱的声音是底噪,倒立的城市提醒我这次旅行是被切割出来的,日常中白日梦一般的非日常。

#逝者追思#
2017年8月的那个夏天,我妈妈突然离开了。
头一天我俩还通过电话,第二天晚上意外就来了。弟弟带当时还是女朋友的我弟妹回家吃饭,饭前妈妈还在大门口跟邻居聊着天,吃饭到一半,妈妈突然头疼,说了句“我这是怎么了”,就狂吐不止,再也没有机会多说一句话。
送医院的半路上,妈妈就在弟弟怀里咽气了。不知道这是弟弟的幸运还是不幸,也不知道这个画面会不会时常在他脑海里浮现。

而我根本没有那个机会陪妈妈到她意识的尽头,接到电话的我,从外地坐最快的高铁赶到医院,妈妈已经是没有任何意识地在重症监护室等待最后家里人的决断了。医生说得不留余地,让我们想好了,就拉回家。路上还可以手动送氧维持一下呼吸,这样可以在家里咽气。
我们姐弟三人,在救护车的车厢里,各自守护着妈妈的身体往家赶。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越下越大的雨,像极了骤然失去妈妈的我们姐弟三人的心情。

当时的我几乎没有经历过一场生死,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就是我的妈妈。
亲戚匆匆忙忙帮妈妈买来的寿衣,暗红色的一整套,还带一个奇怪的平顶小帽子。妈妈穿上滑稽可笑,她一定不会喜欢,这个颜色,这样的款式,她从来不会喜欢。但是,谁又会在58岁的年纪提前准备这种东西呢。
除了那身奇怪的衣服,妈妈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就像平常在家里睡觉。我趴在妈妈身边,握住她已经冰凉逐渐僵硬的大手,泪水决堤。

因为是盛夏,妈妈在家里炕头上没有停留多久,就被放进了冰棺。实际上从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妈妈就算彻底离开我了。直到三天后下葬,我没敢再看她一眼。我也不敢去想象,在冰棺里冻了三天的妈妈,脸色会变成什么样。
当晚,我一夜无眠,呆呆地守在冰棺旁边,一直在想,身体被冻住的妈妈,有没有灵魂出窍,飘在半空中看着我们。已经很久没抽烟的我,那晚上在亲戚的诧异眼光中,抽了整整一包。我不在乎谁看我,不在乎别人会说什么,我只想清醒地守住妈妈,挨她紧紧的。

妈妈离世我到现在依然接受不了,不光是因为太突然,更是因为不甘心。
当时的我才28岁,研究生毕业三年,已婚未育。遗憾我一直没有机会接妈妈来身边住一住,让她感受一下城市的繁华。无数次我想带她去商场逛街,买双合脚的舒服无比的皮鞋,让那双拇指外翻的脚也可以舒坦舒坦。那些她没吃过没见过的东西,我想等她来了一起见识一起体验。
因为老家离不开她,鸡,羊,我爸离不开她,工作三年,还没有实现。我想着等我生了孩子,妈妈总要来照顾的,就快了,快了……

妈妈是那种从不索取,只想给孩子付出自己所有的传统的农村妇女。
妈妈走的第二天,我整理她的遗物。翻出来那几年她辛苦攒下的三万八千块存折,那刚好是跟弟弟岳父家说好的彩礼钱。翻出来她的记账本,有我和弟弟上大学期间家里的借款单,一笔一笔都还掉以后划掉的痕迹,有爸爸住院亲戚都给了多少钱的底子,还有她种草莓卖钱的一笔笔收入。
妈妈是那种亲戚给了钱说不用还的时候,也要想着给人家还回去一点自家榨的花生油的人,她是那种一个人收不完草莓,宁可凌晨四点就下地也舍不得请人帮工的人,她是那种拖鞋已经断掉了还要缝上继续穿的人。她就是这样,供我们姐弟三人上了大学。就是这样,在最后的最后,还把弟弟的结婚彩礼凑齐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她。几年过去了,经历了弟弟结婚,姐姐离婚,我有了孩子,弟弟也有了孩子,我做了一场开颅手术,弟弟去了新疆发展。生活在没有了妈妈以后迅速向前,而我只能迅速长大,直面所有的困境和不堪。再也不可能做个孩子,乖乖躲在保护伞下面,天真地过生活。
我真的好想好想她。梦里我几次都梦到妈妈其实没有死,是为了躲开我爸,换了个地方生活。梦里的她总是没有正脸,脾气也变得不一样了。即使在梦里,我潜意识里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我妈妈。

我真的好想好想她。我的女儿学说话总是叫姥姥,可惜她连姥姥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她也不可能知道她的姥姥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就像我从没有见过我的姥爷一样,她的姥姥,也只会是一个称呼而已。只差两年,我的妈妈就可以见到自己第二个外孙女和可爱的大孙子,她会是多么遗憾啊。

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妈妈,愿你安息。

(在虚拟的互联网上,为逝者留下真实的纪念园。欢迎大家@ 我亡者信息。用#思念星空#https://t.cn/A66IHm3M,为他创建一个星星吧,只要你还记得,Ta的爱就一直在。)

#鹿晗[超话]# 喜欢你十年了,已经不是最初激情的模样,但是没想到见到你之后,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喜欢你,这次的上海演唱会,就像是蓄谋已久的见面,从未想过这辈子能见到你,从刚开始得知你要开演唱会,我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抢到票,我试着抢了广州,可是根本就抢不到啊,真的好难抢,整整一两个月都特别焦虑,每天都在想如果抢不到怎么办,我害怕以后你不开演唱会了,我就见不到你了。上海场快开抢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抱多大希望了,大家都在说上海场是最难抢的一场,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幸运,最后一秒的时间我甚至在想抢不到就算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我抢到了,当我知道我抢到的那一刻,我哭了,总觉得是冥冥之中注定这次我能见到你,抢完后好几天我都在想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很开心,一巡二巡很遗憾没能去现场,但是三巡可以如愿了。一切都感觉是梦。到了梅奔里面,我开始着急,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出场了,我眼睛湿润了,那个在屏幕里看了十年的人,此刻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你是真实存在的人,不是假的,你真的太好看了,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精致的人。因为想看清你的脸,就一直看着大屏幕,因为想和你一起合唱,就一直看着提词器,回过神来又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再看屏幕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就要多看看你。于是我又睁大眼睛想要记住你的样子,但又不舍得只用眼睛看,我用手机记录了全程,试图留下一些来过的痕迹。这次我还听到了《纵横宇宙》,因为上海不能带灯牌,没有读灯牌的环节,你加了这首歌,是首场哦。你一首接一首的唱,几乎都没有休息,又唱又跳,还要绕着巨大的场地一圈一圈跑,和粉丝一起参与人浪。时间过的太快了,很快到了我最想听的歌《我们的明天》,这也是倒数第三首,听到伴奏的那一刻,我的眼泪下来了,根本控制不住啊,是当初的感觉,虽然已经过去八年,但是听到现场版的,我还是忍不住哭。我大声的和你一起唱着这首歌。
最后以《让我留在你身边》结束,这首歌真的很有意义,都是你一路走来的不容易,这也很激励我。结束啦,该走啦,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梦,还没做好迎接的准备,梦就醒啦…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小时,但那是我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走到你面前,我攒了一个学期的钱,才去看了你的演唱会。你怕我们不爱你了,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你永远做的比说的多,很幸运,能成为你的粉丝。看到最后出现的我们四巡见,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希望我能以更好的姿态,迎接我们的下一次再见~

亲爱的鹿晗 你值得被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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