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河这本几天就看完了，美丽、丰饶以及无处不在的生动历史小品，葡萄园、林荫道、船还有游泳，河流始终在脑海流动，连工业建筑的丑陋也是静静观察。多瑙河买了六七年，掉书袋风格初次拿起就再没有读下去。这次捡起来还是很难继续，强忍住翻完，河流就像潜流几乎看不到。每一页不出现一本书名就是几个注释，各色污秽不堪的古往今来人类行为还有无聊人工制品，都是围绕多瑙的。相形之下，多瑙确实比莱茵更多元，更多样化，但是这本书里河流的自然感和人的浸润丝毫全无，都是现代以来各种存在主义、各民族间的各种倾轧。才想到原来我也曾经站在沿河所有首都俯瞰过多瑙河，看这本书和当时一样，沉闷、灰暗，就像奥斯维辛的晴日也是喘息沉沉。一如我错过所有公车、火车，在Heidegger故乡Meßkirch周遭的黑森林淋雨穿行，多瑙上游时不时出现在所谓林中空地边，黄水翻腾，阴惨惨的。不过到此一游而已。多瑙河这本书嘛，作为历史、文学工具书备查，吹牛谈资可用

春天是祭坛上空漂浮着的鸽子的哨音，夏天是冗长的蝉歌和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对蝉歌的取笑，秋天是古殿檐头的风铃响，冬天是啄木鸟随意而空旷的啄木声。以园中的景物对应四季，春天是一径时而苍白时而黑润的小路，时而明朗时而阴晦的天上摇荡着串串杨花；夏天是一条条耀眼而灼人的石凳，或阴凉而爬满了青苔的石阶，阶下有果皮，阶上有半张被坐皱的报纸；秋天是一座青铜的大钟，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曾丢弃着一座很大的铜钟，铜钟与这园子一般年纪，浑身挂满绿锈，文字已不清晰；冬天，是林中空地上几只羽毛蓬松的老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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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成【林中空地】2023全国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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