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什么鱼好养啊？”
“慈鲷啊，皮实，耐活。”
“来两条！...算了，三条吧。”
印证了店老板的话，首条辞世的小橘子也活了足有一年零一个多月，创造了我家养鱼历史上迄今为止的最高记录。
慈鲷聪明，在我看来和小狗无差：亲人，记性好，互动性强。譬如每天我下班回家时它们会欢快地小狗摆尾，又或是鱼缸前跟着人影一同来回往复，再如见我拿起装鱼粮的小桶时游到水面争相扑腾，看到小捕鱼网时又害怕地钻入我在大连吃海鲜时带回来的海螺中。
有灵性，自然就有迥异的性格和自我意识，难免会在社会群体中产生利益冲突，因此我只好将它们用两个鱼缸和一面隔板分开，保住了被灰灰咬得鱼鳍残缺、奄奄一息、连摆尾的力气都失去了的小橘子的性命——我曾不止一次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听店老板的忠告，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将三条小鱼汇入同一缸，结果不出两天就分出了战力榜的冠亚季。
灰灰其实是黄色的小鱼，之所以叫灰灰，是因为它的性格实在像我表姐家死去的吉娃娃，于是冠以同名来追思。本篇字幅有限不多赘述。
小橘子会亲吻我的手指，轻轻地，不像灰灰似地一口咬住，而是绕着我的手指游动，调皮地一下下啄出愉快的气泡。这些泡泡像它的死一样，忽地破裂开，兀自融入水中转瞬消逝。
我能怎么做呢，只能在它死前的那晚看它反常而安静地沉在水底，在我敲敲玻璃的时候慢慢摆动小小的鱼鳍，蹭着肚子艰难地迎着我游来，却像触到什么屏障般退缩了回去。我始终记得它小小的鱼眼中的无声倾诉，似乎那样痛苦，覆以乖巧的沉默，交织着传达出一股宏大的力量。我看不懂，想到明天会发生在它身上不好的事情，后背发凉，又想到买回来的第三日它那顽强挺过来的蓬勃生机，心如乱麻，逃离般飞速关了上灯，让这次的题目交给夜幕解答。
宝贝，晚安。
宝贝，常来我的梦里。

还记得高一时候第一次看余华老师的《活着》，当时难受了两周才走出来，前年看了《第七天》，那时候也是缓了好久好久，不过不是难过，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刚看完《漫长的季节》，相似的感受重现，无力感也好，虚幻感也好，想着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感觉人生很不真实，也是无法描述的感觉，我可以看见你，你也可以看见我，但是我们都无法看见真实的、或者说亲眼看见自己，周围的事物都是真实的吗？你可以向我或者说向你自己保证吗？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拼了命地活着，感觉很假，不是一种非常消极的思想去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发自内心的疑问。算了，想多了不好，大家都在这么做不是吗？和大家一起跟着做就好了。
睡醒又是重生。

西安旅游-7
感冒的副作用吧，全身酸胀，整晚睡不好但又睡不醒，昏昏沉沉的感觉。9点多起来，鼻子几乎没了，好转了一半，就在搜附近有什么美食，找了一家在钟楼小区附近。
11点多出门，走着走着就迷路，无意间发现了一家古香古色的店，听着流水声、古筝曲，嗦热腾腾的粉，真舒服，米粉不惊艳，但我太想吃热腾腾、有汤的食物了。

还是有点不舒服，也不想去景点，就回来休息，顺便想想要不要去拍汉服写真。在房间搜攻略、和摄影师聊，一直拖到下午3点半才出门租衣服去，最后决定去城墙拍马面裙。
山西妹妹推荐的店马面裙有点旧，就走了，出门碰到了一个女生，让我帮她拍照，我好心多拍了几张。她觉得很好，还想拉着我一起去景点拍，我说行程不一致，她约我晚上去钟楼拍……我赶时间就先去别的店租了马面裙，180衣服+妆造，急忙忙的，脑袋不清晰，也没有砍价。看别的美女在化妆，觉得还不错，等到自己去化，发现也是流水线作业，哎。头发妆容都一般般。算了，赶时间。

赶紧坐三轮车去永宁门，和摄影师会合，是个很年轻的男生。居然不用我包买城墙的门票。进去后就开拍，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脸肿，状态不行。

拍了几张后，发现，又是流水线作业，相同的机位一样的动作，跟在微信聊的有出入，哎……
算了，拍吧，各种凹姿势，一小时就过去了……那客服还说他们拍照追求自然，翻个白眼送给她。
摄影师拍完走了，我在城墙吹吹风，看看夜景，自拍自拍。自拍真好看。
待到晚上8点，下午碰见那女生给我发微信让我去钟楼帮她拍照。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返回钟楼，想着帮她拍一会吧，结果拍完7号口，又要去2号口商城楼梯、4号口商场拍……一折腾就晚上10点了。虽然帮人拍美照很开心，但我觉得影响休息了，也怪自己没有拒绝，这一点要改一下。

回到青旅，两个上海的小姐姐说我穿马面裙很好看，被种草了，也要去拍，被夸好开心呀！又聊了半小时。
卸妆前，都是最美的，妆容自然、脸超瘦，又臭美自拍了一会。
因为拍照要推迟一天离开西安，赶紧下订去，发现续住又没有了，烦死。有可能明早又要换房间，又得收拾好行李。一折腾，凌晨1点了。

拍照真的好累，以后谨慎选择流水线的写真照。出门在外，我要强悍、冷漠一点，学会拒绝。-2023.9.13

#楚妹的旅游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