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emo,诗句是光。
之前好久没更了,突然就没了动力和分享欲;也许文字本身也在处于一种示人与不示人的矛盾和平衡之中。今天深夜emo一会儿,意外发现,之前写下的文字竟成为某种劝慰。

《他从海边回来》

他从海边回来,星辰是夜晚的美育
月光被卷入修辞学海洋

他侧耳倾听,从袭来的涛声中
辨认出言语疏于传达的深意
海浪在礁石上开出花,月光——
在他身上弃暗投明。
没什么是“混为一谈”不可容纳的
水,意识不到水在水里。
自由也困在“自由”的定义中

他是一个人从海边回来的
并将走失的繁星,种植在了——
梵高先生的油画中。

毛拾贰|2023.5.22

《蔚蓝》

八月,窗外只剩夜海截取的片段
天空有种蔚蓝的空旷之喜
我们弄丢了影子,却怪罪于
光阴的纵容

风像安静又躁动的鞭子
敲打在一切破碎又易朽的事物之上
月光,打湿花火和脚踝
有的,以为拥有的,和不会再有的
你接受和讨厌的一切,烂掉的蓝
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地去

我问过答案,而孤独的蔚蓝
永远被旁人,说得那么轻

毛拾贰|2023.8.7 有点emo的夜晚

《阿塔的蛋炒饭》

楼群变不出什么花样的。无非是
粉饰楼盘、疑心病、包浆的结构,无非是
一层楼踩在另一层楼头上
看窗外的人群,制造喧哗与骚动
城管驱散小贩的水果摊
农人的蛇皮袋没扎好,草莓掉了一地
这一天,只有夕阳是公共享有的
阳光刺穿白鹤芋背面。这一枚
小小的光点,轻轻挪走了绿植的阴影
世界进化得太快了,他们爬那么高
像蜘蛛人,拼命攥紧天空的悬命绳
而我的羞愧在于,忙了一天的阿塔
我那初中辍学的同桌,他还在
钢筋水泥浇筑的丛林中
耐心地为我做一碗蛋炒饭

毛拾贰 | 2023.7.20

晚安。

#阿奴平湖宁[超话]# 【张春晓:禅诗一首】

《雨夜宿净行院》·苏 轼
芒鞋不踏利名场,
一叶轻舟寄渺茫。
林下对床听夜雨,
静无灯火照凄凉。

《宋史》载:“元符三年正月,徽宗即位四月,苏轼等徙内郡。”五月,苏轼奉命调移廉州安置。六月下旬成行,渡船时逢海上风大浪高,不得不离船上岸留宿于兴廉村净行院,是自雷州赴廉州陆路必经之地。彼时,苏轼遭贬谪终得以北归,心情是愉悦的,这首诗是其宿于净行院的言志、抒情。
“芒鞋不踏利名场,一叶轻舟寄渺茫”(我穿着)草鞋不去踏入那争名争利的地方,宁愿愿驾着那一叶小舟漂泊流荡在茫茫天地里。一个大雨滂沱的深夜,苏轼和陈梦英饮后入睡,躺下后看着蚊帐的顶(南方床都是挂蚊帐的),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敲打着林子的树叶,淅淅沥沥,似乎在撞击着心绪,不觉心潮澎湃,百感交集,遂起身点灯挥毫写下了这首《夜雨宿净行院》,一气呵成。诗人时年六十余岁,已过花甲,虽然历尽沧桑,身在蛮荒之地,却仍不改旧志。早上陈梦英读罢,更是对苏轼“芒鞋不踏名利场”的高尚人格和坦荡旷达的情怀敬佩不已。
“芒鞋”,指草鞋。诗中前两句颇有道家、佛家的处世态度,超凡脱俗。这种态度在苏轼的谪贬生涯作品中屡有出现。最先开始在公元1082年,他被贬黄州时写《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这里面“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坦荡与泰然,和这两句一脉相承,心境如一。在17年后又以“一叶轻舟寄淼茫”之句渲泄出来,宝刀不老,丝毫不减当年。
佛家的人生无常、人生是苦、人生是空的观点,在诗中被苏轼用形象的方法表现出来,但却赋予了儒家的积极进取态度,字里行间丝毫不觉得消极,更不悲观。他曾在从惠州贬到儋州的途中,停留梧州时候给弟弟的诗《吾谪海南》里写道:“平生学道真实意,岂与穷达俱存亡。天其以我为箕子,要使此意留要荒。他年谁作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表现了自己不因穷达而有变,愿以他乡为故乡的豁达态度。

苏轼信道,但又一生博采道、儒、佛三家所长为己用,且圆通灵活变通,因时因势而用。他奉儒却不迂执,谈禅并不佞佛,好道而不厌世。他以儒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入世精神来施政,博取了“黄州惠州儋州”的政绩,以道家的因时归化、返璞归真的出世态度来养生,所以“人间有味是清欢”,以佛家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看透尘世忧患、明心见性与儒家的“无入而不自得”的思想结合,来对付漂泊罹难的谪贬生涯。所以,这首《雨夜宿净行院》是苏轼对其一生在宦海浮沉的政治风雨中的总结。

“林下对床听夜雨,静无灯火照凄凉”。身处后院幽僻之所。在静谧的雨夜中听着那单调重复的雨声,寂寞冷清的室内没有灯火来相伴那凄凉孤独的暂住之人。“林下”,指幽僻之境,也引申为退隐之处。后两句因景生情,得以北归的兴奋心情已经平复,看着院中幽僻的环境,感受寂静的夜晚、听着清冷之雨下个不停、处在黑暗的房间,加上酒精的作用,这些自然而然引起诗人的思绪,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经历:一贬再贬黄州惠州儋州、一时升迁又一时贬谪、这种召来挥去的政治上的遭遇,加上结发之妻早丧,兄弟父子离分的个人生活经历,所有这些坎坷、颠簸、不平,都趁着夜雨而涌上心头,点点滴滴,让他回味。
结尾处的“照凄凉”三字,一反诗人在其他诗里表现出来的超脱、挥洒,可想作者在这个夜里是想到了许多过往的事情,这样的夜,怎么能让他安睡呢?

全诗情感变化颇为明显,由头两句的乐观,洒脱和豪迈,一下转折到后两句的寂寞凄凉,起因是雨,雨,把诗人困在了狭小的空间,激发出诗人的无限遐想,深夜,流露出寂静空寒的禅家意境。禅院的空灵幽静又给了他思绪散发的空间。这正是作者复杂的思想的源泉,他在政治上受挫时的心情苦闷,到北归的兴奋,到雨夜的平静,诗人从梵音缭绕里出发,一步步深入去观察宇宙人生,和审视自己的内心世界。
此时,出世与入世的矛盾一起冲击着他的思想,他欲抽刀断思绪,思绪却越来越长,以前他在登州说过:“生死不变乎己况,用舍岂累其怀”决不:“俯身从众,卑论趋时”,这些掷地有声的铮铮之言坚持了一辈子,并且身体力行,奉行了一辈子,如今在这个雨夜最后,化作这“静无灯火照凄凉”。

“是该放下了!我依然如故!”

我用理论上5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认真地询问了一位认识10年的好朋友为什么羡慕我,他的回答是羡慕我现在的生活和一直以来的乐观心态,大学之后就天各一方了,但偶尔在深夜会有一些人生talking。问了很多好像我在他眼里好像一直是被上天眷顾的人,比如初中不算班上最努力最优秀的学生却拿了最高分考进yc,比如高考超常发挥多考了30分,好像在人生一些的关键性节点上,我是占了那么一点运气在。而那个朋友,好像就一直被困在了高考失利的那个夏天。

可是哎,他羡慕我的是这个吗?他羡慕我乐观的心态,相知的好友,拿得起放得下的果断,不在意一切世俗评价的勇气。可是这一切,都不是高考赋予我的,这一切获得都是在有过无数思考挣扎的时刻后得出的。因为我想要的少,所以我敢于放弃那些普世价值,敢于抛弃别人的评价(甚至是父母),去获得我真的需要的。今年留学申请等结果时,当时真的想失败了就把钱拿去开剧本杀店,名校毕业不应该成为孔乙己的长衫束缚。

发散又想到了大学到底给了我们什么?说实话我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摆脱名校光环的束缚,但在就业这个层面上,我肯定,我不在意。因为我大学学的,在实际工作中就是垃圾。所以大学的意义对我来讲是给我一个时间让我真正意义的长大,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有抵御挫折的能力,有一种内部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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