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愚蠢的一锤子买卖

80年代某年,陕西辣椒因为有外商收购,价格蹿到3块多一斤。有些农民就给干辣椒浇开水再晒干,多卖了不少钱。

外商收到的辣椒还没等装上船,就全烂在了码头。第二年再也不来了。

农民们因为第一年赚了钱,很多人第二年粮食都不种了,全种辣椒。但是没了冤大头收购,最后跌到3毛多还卖不出去。

可怜,但是古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1
辣椒

八十年代未九十年代初,关中辣椒,走红全国,远销世界。价格很高,一斤干辣椒,三块多钱。

那时候工资很低,房子一平米才一二百元,关中的农民,几乎家家种辣,人人忙辣椒。价格高,有些就动脑筋多快好省挣多钱。辣橛面里掺红砖粉,辣婌角里填塞异物,干辣橄里面渗水··· ···

一两年,就把客户外商给坑苦了,坑惨了,坑没了。

没有人来收购。

结果,一斤干辣椒,售价三四毛钱,没人要。

那些农民,嚎啕大哭,诉说自己的悲惨。

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无一丝反思和忏悔?

2
苹果

九十年代,陕西苹果热销。

洛川、礼泉、白水··· ···

红富士、黄元帅、红五星··· ···

无数的苹果,热销全国各地。

一亩地,几千块的收入。

几乎陕西农民,家家户户都想种苹果、卖苹果。

除了过剩的原因,有的农民又开始动脑筋: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收益。

装箱子,以次充好,上面大的底下小的甚至烂的。在包装箱子的边层填充水泥增加重量,在苹果底下垫一块砖头··· ···

一两年,陕西苹果从供不应求价格一路上涨,走到了无人问津几分钱一斤都找不到客户。

无数农民,望着堆积如山的苹果,嚎啕大哭,怒而把苹果倒掉,把苹果树砍掉。

我公公婆婆家,种了四亩地苹果,收入好的一年收了近一万元。

差的那一年,八分钱一斤卖掉了苹果,得了不到一千元。

只好把苹果树全都砍掉了。

过年回家,烧炕做饭,都是苹果树枝。

3
猕猴桃

这几年,周至眉县猕猴桃非常有名,热销全国。

因为产量高,一亩五六千斤,价格好,批发价好的品种三四元钱,差品种也近两元钱。

有些农民的聪明才智,又一次被调动起来。

不知道别的客商如何,我是被一个一个果农娴熟地挖坑,老练地掩埋。

看着他们,憨厚朴实的模样,中规中矩的行为。绝对想不到他们内心和手下的把戏。

其实,今年猕猴桃已经出现滞销迹象。

如果再把客商坑下去,明后年,这些猕猴桃农户,又可以抱着猕猴桃和树大哭几场了。

4
甘肃花牛、云南大蒜、啥啥柑橘

前两年,突然云南大蒜“丰收”,没有销路,跪求网购。

我这个爱心泛滥的人,就采购了两箱子结果,回来一看,半箱子泥,半箱子狗指甲盖那么小的蒜。

没法吃,买醋买糖,腌成糖蒜,还在我家厨房玻璃罐里。

又看到南方柑橘滞销,又是哭天嘁地求大家救救他们。

这次我学聪明了,买了一箱

回来打开一看,好像是去年的陈旧果子打蜡翻新,没水没味,简直没法吃。

今年,甘肃花牛苹果,又这样。

我看了看,没有下单子

我不知道买回来啥样子。

5
感触

农民,可怜不?可怜。

百姓,可怜不?可怜。

为什么陷入可怜的困境?

其实,农民本淳朴,但是逐利的环境加上长期去组织化政策,导致小农机会主义极端化的困境……

没有反思,没有认知,没有改进。
一年一年,一代一代,可怜无穷尽。

普通中国人早餐最马虎,牛奶鸡蛋馒头(面包)咸菜,喵爷爷遵行现代营养科学,力求食物品种多样化,但阻力重重,收效甚微。圣人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之所欲,亦勿施于人。只好从自己做起,尽可能多样化。盘中深绿色枣子——猕猴桃软枣,是一位毕业7年的博士弟子从大连寄来的。 https://t.cn/z8b0OmS

还记得去年火速走红然后火速断货的“金桂红”吗?
今年的“金桂红”做好了!
店主跟我说,这次先订了500斤,线上线下一起卖,应该不会像去年那么快卖完。
不知道这事的,以下是我去年微博复制粘贴的内容(看过这段的可以往下拉)
“但是这次回来买了两次,因为有一种茶让我喝完以后原地升仙。等回过神来赶紧加买六盒。
就是这个“金桂红”。
我是杭州人,桂花是杭州市花,出国前每年桂花季节全城浸在桂花香里,全家都要去满觉陇在桂花树下喝茶打麻将。出国十年没有赶上过桂花季,每次回来只好吃吃糖桂花解恨。
最近几年有不少新茶把花、果、茶结合得很好,比如白桃乌龙,枣香红茶之类的。这次回来发现居然有桂花味的了,赶紧把带“桂花”二字的都买了一个遍(见图二我的购物单)。店主@微光森林的蜡笔小二 强烈推荐先喝这个,我就喝了。
喝了一口:卧槽这啥?!卧槽这这这牛叉啊!
桂香非常纯正,茶汤入口滋润醇厚。一口咽下去头皮酥痒,发根清爽,浑身暖融融。喝个茶堪比洗头。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好喝到我语无伦次。满地打滚推荐。
我拆开喝的时候我小伯伯刚好在我家,给他泡了一杯,然后小伯伯赞不绝口,我只好含泪送了他一盒[允悲][允悲][允悲]”

(去年微博引用结束)
西北方言里有个形容词叫“攒劲”,非常有风格。
硬要翻译的话,可能是“带劲”,但是就,没那个感觉,你懂吧?
就好像BBC拍了一个杜甫纪录片,拿老杜的诗让Ian老爷子用莎士比亚腔来读,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但是,不够攒劲!

我感觉,人到中年,“攒劲”的时刻就越来越少了。
巴尔扎克的《高老头》,看过吗?
没看过也没关系,梗概就是男大学生拉斯蒂涅眼看着邻居高老头被残酷的现实法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大学生卖掉金表裹送老头儿,接着爬上小山,对着夜色中的巴黎说:现在,让我们来决一死战吧!
然后他就下山法克巴黎去了。

我中学读的,觉得非常攒劲!就应该这样!
青年人嘛,粪土当年万户侯。
换了现在的我,可能就直接躺下,让生活来法克我了。
无他,不攒劲了。没心气儿了。
每个星期一,一睁开眼欠银行800澳币房贷。水电网煤手机市政吃饭穿衣哪一个不要钱,想当个良民没有心理负担地活着,就必须carry一大堆财政负担活着。
我这还没孩子呢。
生活充满循环往复,然后你也差不多该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这个事实了。
总之就,没什么意思。

所以从青年人生活中的自然而然,天天攒劲,我们开始寻找攒劲,追求攒劲。
我们开始营造仪式感。开始寻找小确幸。因为到这会儿,人生确实没啥大幸了。(除非中彩票)

然后我就被店主安利了这个金桂红。
打开一闻,唉,就攒劲!
我把它带来澳洲以后,还发展了一个怪癖,就是泡好茶,上油管,插耳机,打开《灌篮高手》片头片尾曲合集。
《捕捉辉煌的瞬间》节奏一起,我能瞬间回到高中校园秋日下午的二楼走廊。
唉呀,攒劲得很!

顺便说一下,灌篮高手我比较喜欢的片头片尾曲创作者现状。
《捕捉辉煌的瞬间》,乐队就俩人,主唱高桥美铃,键盘手西本麻里。
高桥厨艺是专业级,现在在家开厨艺教室;西本麻里则据说在酒店做妈妈桑。
《My Friend》, 灌篮高手动画片最后几集的片尾曲,乐队叫zard,但除了主唱坂井泉水以外成员几乎没有出现在镜头前过。
而坂井泉水,2007年在医院治疗时死于从台阶上跌落的意外,年仅40岁。
没有一个人留在原地。

对当时大部分无缘看到漫画的我们,湘北走上火车站台,走向全国大赛的舞台。
那个夏天从未开始,也从未结束。
而在现实里,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个夏天的开始,结束,再开始,再结束。

只有桂花的香味,还和我看《灌篮高手》第一集时一样。
而红茶已经代替了可乐,从跳跃的气泡甜变幻成大人的滋味。

然后今年店主来找我我就很生气。
因为我本来现在应该在休我的半年带薪老员工假。
这会儿应该在国内吃吃逛逛。以我和店主的关系,金桂红那是成本价管够。
现在不但还在上班,而且2021年也休不了。
带来的那点子两个月就喝没了。
啊,生活。

总之店主说,他店里之前活动刚搞完,但是金桂红又刚好上了,所以还是想推一下。现在店里有金桂红7折,1元茶包特惠,翡翠类9折。然后转发我这条,抽图六/七耳夹一副。
你们去买吧,替我多喝点。

桃饱店:蜡笔小二的店
老板微博:@微光森林的蜡笔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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