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夜总会做小姐时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凉心，你还年长，不像我已堕落到底，所以，不要轻易地把自己埋葬在这里。

说这句话的人名字叫如玉，她已经死了。

……

“凉心，666号点你了，快去。”

俞姐喊话的时候，我正在描眉，手一抖，眉尾画歪了，我能看见镜子中的自己，严重震了一下。

“好的，我马上去。”我把歪掉的眉毛擦掉，慢慢补了补装扮，向着666号包厢走去，路过餐厅时，偷偷从台上顺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了随身的小包中。

如玉死后，我就给自己买了一份保险。

因为，我知道，除非在金色港湾做小姐的一天，我也是会死的，不是因为得罪客人被折磨致死，就是为了给如玉报仇而死。

我终归是没听如玉的话，留在了这里。

因为，我想不出离开金色港湾我还能怎么凑够晓星高额的医药费，也想不出，如何当做一切从未发生而浑浑噩噩过余生，都说婊子无情，我却做不到熟视无睹。

六天前，如玉代替我去了666号，再出来，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全身都是被虐待的痕迹，怵目惊心。

看着666这三个烫金的门牌，我将手中的包抓的更紧了，我用仅有的余钱全都买了人身意外险，赔偿金应该够晓星的病和妈将来的生活费了，所以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抬起空闲的那只手，叩响了门。

“进来。”

我依言，进来了，包厢内一派纸醉金迷，酒肉池林。

如玉是被宋子晟那个人渣暴戾而死，我一眼就看到了宋子晟，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眼神瞥向我，笑的色眯眯。

“来，哥几位，这就是金色港湾的头牌，尊贵冷艳的凉心，一夜啊特别难求。”

我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尊贵冷艳，而是如玉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她说我笑起来特别像她妹妹，所以但凡有那方面的事情，或者我想起晓星高额的医疗费，想要豁出去陪睡的时候，都是她替的我，直到她替我死了。

“宋总，说笑了。”我尽力平复了自己，故意将裙子往上扯了几分，露出雪白的大腿，在宋子晟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身边，见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离，特意分开了大腿。

他一边摸着，一边跟黑暗中的某个人说着话，“今天多亏慕总在，方才能见识到凉心，上个星期，我明明点了她，结果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娘们来了，玩死了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我忍着心底的憎恨，咬牙听着，一只手拿起酒瓶给宋总倒酒，一只手悄悄伸进了手包中，准备拿刀。

宋总对那位慕总像是十分尊敬，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对方，此时，他正正对着我，是我绝佳的好机会。

我抽出刀，准备一刀捅了这个人渣，一杯酒突然向我泼了过来，手也突然被人抓住，来人力气极大，我骨头被捏的生疼，松了手，刀也被抽走了。

“许一念，你居然还敢活着？”

喊出我全名的声音很冷，也很熟悉，熟悉的令我寒彻入骨。

我伸出头，对上慕向北满是阴森的脸，心想从他手里抢过刀，捅死自己，还来不来得及？

“宋总，难为情，看到一个当初戏弄了我的婊子，想要带去修理一下，今天，就不奉陪了。”

我就这么被慕向北抓着头发，一路拖出了666号包厢，他像是急着修理我，直接进了最近的电梯，直达金色港湾的最低楼，那是陪客人的地方。

一路上，我都不敢动，怕的。

刷卡进门，他把我直接丢了出去，我脑袋磕着墙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感觉有什么黏稠的液体顺着额头滑下，模糊的视线还没变清明，脸上便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许一念，害死我妈和我爸的时候，你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吗？会沦落到被男人骑吗？”慕向北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字字如刀，恨不能把我碎尸万段了。

他恨我入骨，我知道。

因为，我欠了他两条人命。

当年，是我揭发慕氏偷税漏税，害的慕父慕母不堪打击，双双跳楼，虽说慕氏偷税漏税属实，即便其中还有些其他的秘密，我害死慕父慕母也属实，所以晓星得了那样的病，我觉得都是我的报应。

跟他的相遇，我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求饶道：“慕向北，我父亲已经死在监狱了，而我也沦落至此了，因为，当年的事情就当两清了，你放过我吧。”

慕向北一脚踹在我身上，“许一念，你真有脸讲，两条命也，你还的清吗？”

说完这句话，慕向北就开始脱我的裤子，将我按在地上，保持着撅起屁股的羞愤姿势，就那样闯了进来，几乎一贯到底。

我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许一念，你这具身体被多少人开发过，可真敏锐啊，”被我这一声刺激，慕向北的动作，更加粗鲁了起来，像是一定要见到血了才开心。

随后他发现我不是第一次，停了一下。

再然后，就是无尽的折磨。

慕向北几乎没把我当人，用各种他能用到的姿势，把我狠狠折腾了一个遍，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我的双腿间血迹斑斑，压根就站不起来。

可慕向北没放过我，早上他精力旺盛，又折腾了我数次。

其实我想过，就这么被慕向北做死了也好，因为这样也算是巧合身亡，保险可以生效的。

可是我向来克别人，自己却总是大难不死。

慕向北终于尽兴，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见我赖在床上不动，讽刺道：“怎么，我嫖你，还会给钱吗？”

是，他对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这是我欠他的，但是，现在的状况，晓星的病要钱，我妈的生活也要钱，只要有任何方式要到钱，哪怕在这个人面前失去了自尊，我也会去做。

“慕总，我们这种是靠身体赚钱的，白嫖的话，那对于爱，现在，我跟慕总之间，有爱吗？”

“爱，多可笑的字眼。”

“是啊，我也觉得，现在跟慕总谈爱太可笑，因为，昨天晚上加早上，你整整睡了我十二次，给钱吧。”

“许一念，你可……”

他因为接听电话，剩下的话没说，可是我知道他想骂我贱。

“温暖……”

薛暖暖的，薛家的千金，也是慕向北的未婚妻，我故意将脸凑向电话边，在他的脸上亲啄了一口，其实，有时候女人心底知道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是只要没被发现，她们依然会保持女人的风度，可是一旦发现了，就会是另一场战争。

慕向北知道了我的意图，向后小退了一步，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狠狠拍在我脸上，还不忘哄着电话那头的薛暖暖的，“你先等等，乖，我马上就回去……”那样宠溺的口气。

我面上假装无事，一张一张去捡散落的钞票，其中一张落在慕向北的脚边，我走过去准备捡，而他像是为了报刚才我亲他的仇，又把我按在地上，以后、入的方式，闯了进来。

我捡了钱，就要有操守。

因为，在慕向北通话的期间，我没有哼出一声来，哪怕结果是，我的手指几乎快被自己咬断了。

好在，慕向北宝贝他的薛温暖，终于走了。

我捏着一沓红票子，光着身子躺在地板上，目光惊愕地望着天花板，居然没有哭，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泪早就流干了。

……

从房间出来，我就去找了俞姐，我真没想到自己会在北城遇见慕向北，毕竟我是那么的害怕见到他……又那么的想他。

我问俞姐，“我现在假如离开金色港湾，要赔多少钱？”

俞姐伸出十个手指，意思也许是十万，也许是一百万，而对于现在的我，即便是一万都拿不出来，我笑笑没再说话。

电话铃声响起，催命一样，我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接听，我妈在那头，忧心道：“一念啊，医院又催住院费了。”

我看着手上已经被汗水浸透的红钞票，换了一身于净的衣服，打的往医院赶，好在慕向北到底是大方，这些钞票足够还清拖欠的费用，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下一次的钱，又从哪里来？

通过俞姐的口，我也可信，宋一晟有个大项目，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来金色港湾了。

这一刹，我的脑海里，划过了慕向北的脸，希望他能够再来，所以，第一次我给他了，虽然他不知道，那么再跟他睡，心理上就不那么反感了。

可惜，晚上，慕向北没来，好几天都没来。

毕竟，我不是那个让他恋恋不舍的人。

……

如玉死后，我虽说没有依她离开金色港湾，却也依她，爱惜了自己的身体，我接了几个陪酒的单，一杯一杯的喝着，去一趟卫生间催吐后，再回去接着喝，我的酒量很好，这一点，得感谢过去无数岁月里，因为慕向北而借酒消过的愁。

一晚上下来，也算是赚了些钱。

可是，远远有限生活的开销，最要命的是，几天后，医院来电话了，说找到了匹配的心脏，晓星可以安排做手术了，手术费整整八十万，而且今天之内就必须付款。

八十万吗？

我坐在杂货间中，抽着烟，整个人都在颤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刚拨出去，就取消了，又拨过去，又取消，这般反复，直到我抽完了一整包烟，终于选择拨通了电话。

“喂。”慕向北的声音传来。

我激动的手机没拿稳，掉了下去，半天才捡起来，本以为对方会挂电话，好在显示还在通话中，我鼓足了勇气，“慕向北，你能不能借我八十万。”

“许一念，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是啊，我是傻缺了才会跟慕向北借这个钱，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也知道他大方，“八十万，慕总，从此以后，我不会逃了，你可以肆意地玩弄我，直到你尽兴了为止。”

长久，那边没有说话。

“嘟嘟嘟……”静默中，电话就那么被慕向北挂了。

我有些绝望，甚至想着把自己身上的器官都卖了能凑够多少钱，但是还是不够，我拿脑袋一直磕着杂物间的柜子，希望我的榆木脑袋能想出办法，什么办法都行。

“对，还有高利贷。”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从杂物间中冲了出来，一时太心急，迎面撞上一个人，就那么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一念？”

好久没有人这么轻柔的叫我了，还是个男的，我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也看清他俊朗的眉眼，下意识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颤抖着叫了一声，“修年哥。”

俞修年是我在报社兼职时候的前辈，样子斯斯文文的，又带着一副银框眼镜，禁欲系的明星范，很讨社里的女孩子喜欢。

当初我被领到他手下做助理，还遭到不少同事带着恨意的目光。

大家都觉得我是市长的千金，才能有如此待遇，以实习生的身份成为了社里最历害的记者，以及社长儿子的手下。

“一念，你怎么在这里？”

俞修年曾经同我表白过，那时候我正死心塌地喜欢着慕向北，拒绝了他，也许现在这样做很卑劣，可是我没办法了，“修年哥，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钱。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扯离了俞修年的怀里，慕向北一只手拉着我的手，一只手搂着我的腰，故意般，在我腰上掐了一下，“俞总，这妞今天我点了。”

在我的记忆里，俞修年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人，每次播放新闻时，也从来没有情绪化，包括我拒绝他的那天，他也是堆着迷人的笑容，冲我说道：“一念没事的，我会等你。”

今天不知为何，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既然带着怒意，“慕总，总要有个长幼有序，这位小姐，是我先点的。”

说完，过来抓住了我另一只手。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连俞姐这样擅于打圆场的公关经理，也有些无奈。

毕竟卷入其中的，都不是好惹的主，一个是身影遍布新闻界的俞总，一个是向来迫在眉睫的慕总。

慕向北别过头，凑向我，微嘟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浑身战栗了起来，他带点邪魅的沙哑声音也落在了耳畔，“许一念，你知道该怎么做？”

恩，从我主动拨通他的电话时，就注定了结局。

即便到最后会粉身碎骨，我从俞修年的手中抽回手，作势抱住了慕向北的胳膊，身前的两团往他胸前贴了帖，梦梦道：“慕总，我凉心可是你的人，现在还怀念着，前几日，你在床上折腾我的那劲。”

俞修年严重上前的举动，停住了，怒意不知何时敛去了，冲我淡淡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创可贴，“头上的伤口，注意一下。”

他将创可贴塞到我的口袋里，又道了一句，“一念，有什么难处依稀记得找我。”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知道，到最后他都不想让我难堪来着，而他被慕向北有意羞辱，却只顾关心我头上的伤，我的心底泛起悲凉，甚至眼泪都有些不争气了起来。

见事情摆平了，俞姐上前准备给慕向北带路。

他冷冷道了一声，“都滚！”

围观的人识趣地散了。

他将我搂住他的那双手扫落，嘲讽道：“许一念，俞修年走的时候，你整个身体都在抖，怎么？舍不得了？”

没有舍不得，只是对俞修年有着太多的对不起，从前是，现在也是，我陪着笑道：“慕总说的哪里话，场子里混的，客人多得是，只是遇到熟人，有些难为情而已。”

他的语气更冷了，“第一次给他了？”

我极力保持镇定，害怕自己说漏了嘴，“第一次早就给出去了，我哪还记得给了谁？”

我第一句话的初衷是想要慕向北能够顺当的，结果节奏有些不对劲，我把他惹怒了，他一把将我拽进电梯，等不到去房间，就撩起了我的裙子，毫无前戏，狠狠占有了我。

昨日的伤还未痊愈，这一下，疼的我几乎站不住，可我不敢往他身上靠，只能往外倒去，在他看来，也许会觉得我在排斥。

因为，他才会把我的腰抓的更紧，动作也更加用力，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想法，只有疼，太疼了。

我不是受虐狂，只能顺着他，我用双腿缠紧他，以防他觉得我是在抗拒，从而对我愈发歹毒。

我的行为，的确让他尽兴了几分，他没再用力，只是凑在我耳边，羞辱我道：“许一念，你现在这副身体，离了男人可真活不了，够骚。”

慕向北，你知道吗？

我从始至终，就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这句话我只敢默默对自己说。

我心底涌出难消的苦涩，身体又靠近了他几分，想着曾经在这个男人怀里总能让人安心，但是现在彼此的身体贴的再紧，心底只会更苦涩……

慕向北在这方面真的很让人害怕，犹记得第一次，我也是被他折腾的差点昏死过去，一个星期后才能正常地走步子。

此刻，我像是被玩坏的充气娃娃，躺在床上，光着身子。

他靠在床头，点燃一根事后烟，冰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许一念，俞修年似乎对你还有着当初那些想法，你为啥很得意？”随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创可贴，撕开，用力地贴在我的伤口上。

我撞的头都蒙了，以为回到了那时青梅竹马的小时候。

可也迅速反应过来，哪边是现实，也确信，现在，自己最应该关心的是什么？

距离晚上12:00只有2个小时，晓星的手术费要紧，“慕向北，八十万。”

他从钱包中抽出一张黑卡，往我面前递了递，我伸手准备接，他却收了回去，笑的促狭道：“你有跟别人口过吗？”

……

“司机，去圣安医院。”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我，眼神很是鄙夷，也难怪他露出嫌弃的眼神，因为我现在的样子，是谁都知道，我刚才是从哪爬下来的。

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清洗自己，只能穿着金色港湾的超短裙，裸露的肌肤上全是青红交错的痕迹，还新鲜着呢，再加上刚才这段话，我说的不是很利索，毕竟嘴实在太麻了。

见司机迟迟不坐车，我从包里拿出两张红票，放到他面前，又说了一遍，“去圣安医院，我赶时间。”

下车时，那司机冲我吹了吹口哨，“你一晚上多少钱？电话留一下。”讲完，拿出了手机。

我俯身，通过车窗去看他，眼神瞥见他手机的屏幕，笑道：“你媳妇很漂亮，你女儿眼睛挺像你的。”

他的眼神突然微妙了起来，家里的温馨还是外面的刺激，哪一边对他更重要，他似乎意识到了，一脚油门，车飞了出去。

这再普通但的三口之家，我居然打心底里羡慕。

下了车，我急忙往医院收费区走去，路人探究的目光我也毫不介意，将那张黑卡放到了桌面上，“2213病房，许晓星，缴费。”

刷卡顺利的瞬间，我感觉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地，心想，以后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然，我一向不擅长于猜结局，就如当年我同慕向北一样。

我曾经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变成仇人。

……

交了手术费后，我不敢停留，一是我现在的样子，万一碰到我妈了，不方便解释，二是慕向北说过，让我办完事后马上回去。

我把自己买断给他了，我得听话。

我打的赶回去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刷卡进门，我的心都是颤抖的，害怕慕向北脾气上来了，会继续折腾我，毕竟我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疼，特别是私秘处。

打开门走进去，房内很是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微小的呼吸声。

慕向北侧身睡在床上，那样安宁。

我怯怯地走过去，想要靠近他，下意识也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跟他早已不是当年可以互相倚在一起的关系。

我没有弄出一丝声响，倚在床边，去看他的样子，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假装可以描绘他小巧玲珑的轮廓，心上忍不住叹息一声，“慕向北，我们有孩子了，他啊，长的特别像你。”

……

慕向北当然给了我八十万，我便是他的人了。

说俗一点，是情妇，说不好听一点，只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

金色港湾最高层的1601号房，只要我在金色港湾，就会在那里等他，有时候他不来，我会去医院看晓星，而他来了，便是无休止的狂乱，就这样同他纠缠了数日。

身体上的施虐完了，更要迎接心灵上的施虐，永远都没有头。

有时候他会在我身上严重的地方留下吻痕，每一次，我用起湿疹了跟我妈解释时，都觉得满是愧疚。

我妈这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也是恨过一个人的，特别恨，那个人便是慕向北。

……

“叮咚……”门铃发出声响。

慕向北来这里，从来都是按门铃，他说刷卡的话，就像真是情人间的约见一样，而我不配拥有那样的罗曼蒂克。

因此，他按门铃，说穿着惹火的衣服，前来开门的我，就像是准备接客的小姐一样，特别撩人。

我急忙过去开门，害怕晚了一步，会惹来他的不高兴，然而，当我打开门，看着门前站着的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