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得州铁丝网事件闹大了#【美国会内战吗？得州会独立吗？非法移民问题引发的铁丝网事件闹大了】果然，美国这事闹大了，而且事件还在持续发酵中。#得州与美政府武装对峙##得州副州长回应内战传言#
什么事？
得克萨斯州铁丝网事件。
反正，看媒体报道，最新的进展，美国拜登政府要求必须拆除，美国最高法院支持政府拆除。
但得州方面断然拒绝。得州国民警卫队拒绝联邦军队进入，得州民兵也紧急出动，上路阻止联邦工作人员。
在美国全国层面，共和党执政的25个州声援，据说已派出各自警卫队，要去“保卫得州”，由此形成了美国50个州，26:24的局面。
几千辆大卡车，载着志愿者，正浩浩荡荡开往得州。
得州州长阿博特，更是直接叫板拜登，宣布开展代号“孤星行动”计划，要部署更多铁丝网，据说他还放出话来：“我们已经做好和联邦政府战争的准备！”
得州反了？
要知道，得克萨斯州没并入美国前，就是孤星共和国，现在“孤星行动”计划的意味，你可以品品。
事件的导火索，就是美国非法移民问题。
浩浩荡荡的拉美移民，通过美国南部边境，进入美国。地广人稀、边境线长的得克萨斯州，就是重要的途径。
为阻挡非法移民，得州自作主张，开始在边境设立高大铁丝网，有些甚至设置到联邦领地，这自然对联邦权威构成了挑战。
哦，之前得州警卫队还直接向移民开枪，闹出了人命，更让世界舆论哗然。
于是，针对铁丝网，拜登一纸诉状，告到美国最高法院，最高法院裁决，得州此举不合法，联邦政府你可以强拆！
可能很多国内朋友觉得，阻止非法移民，得州这样做，也不算什么啊！
那是您对美国国情不了解。
第一，移民，是美国的基本国情。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没有移民，就没有今天的美国。更何况，现在所谓的非法移民，很多在美国都沾亲带故。
完全拒绝，不说立马人道主义危机，更意味着会丢掉大量选票。
拜登肯定不干。
第二，事件，瞄准的是美国大选。
别忘了，阿博特是共和党，拜登是民主党。表面看是铁丝网问题，实际还是激烈政治斗争。
共和党公开发难，就是要炒作非法移民问题，向拜登施压，让民主党下不来台。
特朗普更是振臂高呼，各州派出警卫队，全力支持阿博特，他还宣称：“如果我是总统，我会向得州送去增援部队而不是限制令”。
而这个阿博特，按照民主党的说法，执政其实一塌糊涂。
第三，法律，也是有选择性执法。
美国是法治社会，那出了问题，法律说了算啊。
但别忘了，美国最高法院已经作了裁决，得州应该听从啊。而且，更要看到，最高法院9名大法官，共和党提名的占大多数，但这一次，最高法院都站在拜登一边。
法律很明确，但得州拒绝执行，特朗普还在鼓噪。
这也算美国法治的另一面吧。
最后，问题就来，事态如何收场？
三个小问题吧。
第一个问题，美国会内战吗？
看有些报道，说双方荷枪实弹正进行对峙，得州民兵也武装起来，好像大战已经一触即发……
想多了，内战打不起来。
毕竟，现在的美国，不是1861年的美国。
我们就当看戏吧，武戏估计看不到，还是看文戏，看政客们怎么斗。
第二个问题，得州会独立吗？
得州是美国第二大州，面积近70万平方公里，比法国、德国、英国都大；人口3000万，GDP2.4万亿美元，在全世界可以排第八。
哦，得州还有众多军事基地，拥有现役军人11万人，如果论军事实力，也是全球顶尖级。
但独立，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得州会闹，但真闹到独立，得州人也未必愿意。
第三个问题，谁是最大赢家？
僵局肯定会持续一段时间，但坦率地说，时间拖得越长，对共和党越有利。
如果再弄出点摩擦事件，那共和党更可以说，拜登只知道瞎搞，搞不定非法移民，只会搞共和党人。以特朗普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拜登浑身都是嘴，肯定也说不过。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赢家，俄罗斯。
俄罗斯肯定也很奇怪，这都是美国内政，跟我们没一毛钱关系。
但这个世界，你说没有就没有了？
拜登也不是吃素的。他肯定也注意到：在西方社交媒体上，有一些宣传画，俄罗斯坚决站在得州一边。
谁干的？我们不知道。
但确实有得州人宣称：欢迎俄罗斯出售武器，得克萨斯将是俄罗斯最亲密的盟友。
估计普京马上会面临灵魂之问：得州这么闹，普京是你煽动的吧？（牛弹琴）
什么事？
得克萨斯州铁丝网事件。
反正，看媒体报道，最新的进展，美国拜登政府要求必须拆除，美国最高法院支持政府拆除。
但得州方面断然拒绝。得州国民警卫队拒绝联邦军队进入，得州民兵也紧急出动，上路阻止联邦工作人员。
在美国全国层面，共和党执政的25个州声援，据说已派出各自警卫队，要去“保卫得州”，由此形成了美国50个州，26:24的局面。
几千辆大卡车，载着志愿者，正浩浩荡荡开往得州。
得州州长阿博特，更是直接叫板拜登，宣布开展代号“孤星行动”计划，要部署更多铁丝网，据说他还放出话来：“我们已经做好和联邦政府战争的准备！”
得州反了？
要知道，得克萨斯州没并入美国前，就是孤星共和国，现在“孤星行动”计划的意味，你可以品品。
事件的导火索，就是美国非法移民问题。
浩浩荡荡的拉美移民，通过美国南部边境，进入美国。地广人稀、边境线长的得克萨斯州，就是重要的途径。
为阻挡非法移民，得州自作主张，开始在边境设立高大铁丝网，有些甚至设置到联邦领地，这自然对联邦权威构成了挑战。
哦，之前得州警卫队还直接向移民开枪，闹出了人命，更让世界舆论哗然。
于是，针对铁丝网，拜登一纸诉状，告到美国最高法院，最高法院裁决，得州此举不合法，联邦政府你可以强拆！
可能很多国内朋友觉得，阻止非法移民，得州这样做，也不算什么啊！
那是您对美国国情不了解。
第一，移民，是美国的基本国情。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没有移民，就没有今天的美国。更何况，现在所谓的非法移民，很多在美国都沾亲带故。
完全拒绝，不说立马人道主义危机，更意味着会丢掉大量选票。
拜登肯定不干。
第二，事件，瞄准的是美国大选。
别忘了，阿博特是共和党，拜登是民主党。表面看是铁丝网问题，实际还是激烈政治斗争。
共和党公开发难，就是要炒作非法移民问题，向拜登施压，让民主党下不来台。
特朗普更是振臂高呼，各州派出警卫队，全力支持阿博特，他还宣称：“如果我是总统，我会向得州送去增援部队而不是限制令”。
而这个阿博特，按照民主党的说法，执政其实一塌糊涂。
第三，法律，也是有选择性执法。
美国是法治社会，那出了问题，法律说了算啊。
但别忘了，美国最高法院已经作了裁决，得州应该听从啊。而且，更要看到，最高法院9名大法官，共和党提名的占大多数，但这一次，最高法院都站在拜登一边。
法律很明确，但得州拒绝执行，特朗普还在鼓噪。
这也算美国法治的另一面吧。
最后，问题就来，事态如何收场？
三个小问题吧。
第一个问题，美国会内战吗？
看有些报道，说双方荷枪实弹正进行对峙，得州民兵也武装起来，好像大战已经一触即发……
想多了，内战打不起来。
毕竟，现在的美国，不是1861年的美国。
我们就当看戏吧，武戏估计看不到，还是看文戏，看政客们怎么斗。
第二个问题，得州会独立吗？
得州是美国第二大州，面积近70万平方公里，比法国、德国、英国都大；人口3000万，GDP2.4万亿美元，在全世界可以排第八。
哦，得州还有众多军事基地，拥有现役军人11万人，如果论军事实力，也是全球顶尖级。
但独立，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得州会闹，但真闹到独立，得州人也未必愿意。
第三个问题，谁是最大赢家？
僵局肯定会持续一段时间，但坦率地说，时间拖得越长，对共和党越有利。
如果再弄出点摩擦事件，那共和党更可以说，拜登只知道瞎搞，搞不定非法移民，只会搞共和党人。以特朗普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拜登浑身都是嘴，肯定也说不过。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赢家，俄罗斯。
俄罗斯肯定也很奇怪，这都是美国内政，跟我们没一毛钱关系。
但这个世界，你说没有就没有了？
拜登也不是吃素的。他肯定也注意到：在西方社交媒体上，有一些宣传画，俄罗斯坚决站在得州一边。
谁干的？我们不知道。
但确实有得州人宣称：欢迎俄罗斯出售武器，得克萨斯将是俄罗斯最亲密的盟友。
估计普京马上会面临灵魂之问：得州这么闹，普京是你煽动的吧？（牛弹琴）
107埃隆·马斯克传记——“推特⽂件”
推特，2022年12⽉
https://t.cn/A6jtIbDr
⻢特·泰⽐
“你是想让我揭发你⾃⼰的公司？”记者⻢特·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斯克。
“放⼿去做吧，”⻢斯克回答道，“这次你想报道什么随你。”
过去多年来，推特的内容审核⼈员越来越积极地封禁他们眼中的不良
⾔论。旁观者⼤致有三种态度：其⼀，这种做法值得称赞，⽬的是防
⽌虚假信息传播，这些信息可能是错误的医学知识，也可能破坏⺠
主、煽动暴⼒和仇恨，还有可能对⽤户实施诈骗；其⼆，这原本是出
于善意的做法，但已经过犹不及，那些与传统医学观念、传统政治观
念相左的观点，还有那些只要让推特崇尚觉醒⽂化的进步派员⼯⼀看
就⼼烦的观点，被过度压制了；其三，这种做法本质上就是“深层政
府”的幕后操盘者与⼤科技公司和传统媒体暗中勾结，以此维护⾃身权
⼒体系。
⻢斯克基本秉持着第⼆种观点，但他开始把事情往阴暗⾯想，猜忌⼼
理把他往第三种观点上引。有⼀天他对反觉醒⽂化⽃⼠戴维·萨克斯
说：“似乎很多事情都被掩盖了，很多⻅不得⼈的事。”
萨克斯建议他同泰⽐谈谈，泰⽐曾是《滚⽯》等多家刊物的撰稿⼈，
他是⼀个很难从意识形态⻆度进⾏归类的媒体⼈，他愿意甚⾄渴望挑
战意识形态顽固的精英群体。⻢斯克并不认识他，却在11⽉底邀请他⾛
进推特总部。⻢斯克说：“他似乎不怕得罪⼈。”这话从⻢斯克嘴⾥说
出来，那就是⾮常纯粹的赞美，虽然⼤多数⼈不会这么夸赞别⼈。他
邀请泰⽐在推特总部翻阅公司员⼯的旧⽂件、电⼦邮件和Slack消息，
这些员⼯都曾从事推特的内容审核⼯作。
这就是后来⼈们熟知的“推特⽂件”，它本可以也应该成为⼀种公开、
透明、有益的实践，⾮常适合各界⼈⼠对媒体中普遍存在的偏⻅和内容审查的复杂性进⾏⼀番审慎的反思。但结果在脱⼝秀节⽬和社交媒
体上，“推特⽂件”却深陷舆论泥淖，⼈们⼀提到它就要躲进属于⾃⼰
意识形态阵营的堡垒。⻢斯克兴奋地挥舞着⼿臂，⽤爆⽶花和烟花的
表情符号预告了即将上演的爆料，这进⼀步激化了⼈们的反应。⻢斯
克在推⽂中写道：“这是⼀场关乎⽂明未来的战⽃。如果美国失去了⾔
论⾃由，那么暴政离我们就不远了。”
就在泰⽐准备发布第⼀篇报道时，12⽉2⽇，⻢斯克⽕速前往新奥尔
良，与法国总统⻢克⻰举⾏秘密会议，讨论推特是否需要遵守欧洲关
于仇恨⾔论的法律法规。在最后⼀刻，泰⽐计划发布的内容出现了法
律问题，不得不推迟发布，等到⻢斯克结束与⻢克⻰的会⾯后，由他
向律师提出反驳意⻅。
泰⽐最初发布的37条推⽂展示了推特为政治家、联邦调查局和情报机
构打造特殊系统的过程，让他们就哪些推⽂应酌情删除提出⾃⼰的意
⻅。最值得注意的⼀点是，泰⽐公布了2020年约尔·罗思等⼈就是否
屏蔽《纽约邮报》⼀篇报道的链接展开争论的信息，该报道据称源⾃
拜登的⼉⼦亨特丢弃的⼀台笔记本电脑（后来证明事实的确如此）。
泰⽐披露的信息显示，很多⼈都在绞尽脑汁地寻找屏蔽这篇报道的理
由，⽐如声称它违反了“禁⽌使⽤⿊客提供的材料”这⼀政策，或者表
明这可能是俄罗斯通过提供虚假信息制造的⼀场阴谋的⼀部分。对于
掩盖⼀篇新闻报道，这些借⼝都站不住脚，罗思和杰克·多尔⻄后来都
承认他们这样做是错误的。
⼀些⼤型新闻媒体，⽐如福克斯新闻⽹，报道了泰⽐的这次爆料和后
续内容，但⼤部分传统媒体都给这些内容贴上了标签，就像推特上的
⼀个标签写的那样——这些东⻄“#nothingburger”（#⽆⾜轻重）。在
笔记本电脑事件爆发时，乔·拜登并不是政府官员，因此并不能说明政
府直接介⼊了审查和删帖⾏为，也没有公然违反《宪法第⼀修正
案》。拜登团队通过已有的推特渠道提出的许多要求都在情理之中，
⽐如删除演员詹姆斯·伍兹发的⼀条推⽂，内容是来⾃亨特·拜登的笔记本电脑的⼀张淫秽⾃拍照。堡垒⽹（The Bulwark）的⽂章标题
为“不，宪法没有赋予你在推特上发布亨特·拜登⽣殖器照⽚的权利”。
但是，泰⽐发布的推⽂中有⼀项更重要的发现：推特事实上已成为联
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等政府机构的合作伙伴，让他们有权标记⼤量
内容并提出删除建议。泰⽐写道：“⼀⼤堆政府执法机构基本上已经想
当然地把推特当成承包商⼀样使唤。”
事实上，我认为情况更糟：推特经常⾃愿充当这种承包商的⻆⾊。推
特的管理者在感受到政府⽅⾯频频施压的时候没有戳破其中的不合理
之处，⽽是似乎⾮常急于迎合政府的需求。泰⽐的推⽂说明了⼀个并
不令⼈意外的事实——推特的审查⼈员倾向于压制那些关于特朗普的
正⾯报道，但这样做是有问题的。98%以上的推特员⼯捐款给了⺠主
党。有⼀个案件事关联邦调查局对特朗普竞选团队涉嫌间谍活动的指
控，主流媒体接受了⼀种说法，即这些指控⼀开始是被俄罗斯⽅⾯的
机器⼈账号和“巨魔农场”煽动起来的。罗思则在幕后替推特说出了实
情，他在⼀份内部备忘录中写道：“我刚刚审查了这些账户，没有显示
出任何⼀个账户与俄罗斯存在关联。”尽管如此，推特的⾼管们并没有
公开挑战舆论中关于“通俄⻔”的说法。
关于社交媒体如何造成两极分化，我想说⼀句题外话：泰⽐是⼀个在
政治意识形态⽅⾯保持独⽴的⼈，善于打破偶像光环，但当我在推特
上关注他以后，我注意到推特的算法强化了我在意识形态上的“站
队”倾向，把我往极左或极右的信息茧房⾥⾯推，我的推特上显示
的“你可能喜欢”⼀栏⽴即建议我关注罗杰·斯通、詹姆斯·伍兹和劳伦·
博伯特。
巴⾥·⻙斯
12⽉2⽇晚，巴⾥·⻙斯和妻⼦内莉·鲍尔斯在洛杉矶家中阅读着泰⽐发
布的“推特⽂件”，她内⼼充满嫉妒，她记得⾃⼰当时就在想：“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完美的故事。”就在那时，她意外地收到⻢斯克的信息，
问她是否愿意当晚⻜来旧⾦⼭。
与泰⽐⼀样，⻙斯也是独⽴记者，很难给她的意识形态归类。他们和
⻢斯克⼀样，都拥护⾔论⾃由、反对觉醒⽂化和进步派倡导的内容审
查机制，尤其反对在建制派媒体和精英教育机构中这样做。⻙斯称⾃
⼰是“⼀个理智的⾃由主义者，担⼼极左翼的批评会扼杀⾔论⾃由”。
在《华尔街⽇报》和《纽约时报》⼯作时，⻙斯撰写的内容多发表在
社论版版⾯上，之后她召集了⼀批独⽴记者，创办了“⾃由新闻”，这
是⼀档可以在Substack上订阅的通讯栏⽬。
⼏个⽉前，在森瓦利举办的艾伦公司会议上，⻢斯克与OpenAI的联合
创始⼈⼭姆·阿尔特曼对谈。之后他曾与⻙斯短暂会⾯：⻙斯⾛到后台
对⻢斯克说，她很⾼兴听到他要收购推特的消息，⼆⼈聊了⼏分钟。
当泰⽐准备在12⽉初发表“推特⽂件”时，⻢斯克意识到对⼀名记者来
说，需要消化的材料太多了。⻢斯克的投资⼈、技术伙伴、⾔论⾃由
的⽀持者⻢克·安德森建议他给⻙斯打个电话，于是在与法国总统⻢克
⻰会谈后返程的⻜机上，他发了⼀条出乎⻙斯意料的信息，这是12⽉2
⽇晚上发⽣的事。
两⼩时后，⻙斯和鲍尔斯带着她们三个⽉⼤的孩⼦匆匆搭上⻜往旧⾦
⼭的航班。周五晚上11点，当她们抵达推特总部10层时，⻢斯克正穿着
⼀件蓝⾊的星舰夹克站在咖啡机旁。他兴致勃勃地带她们在⼤楼⾥转
悠，展示印有“Stay woke”的T恤衫和其他推特旧制度时期的产物。⻢
斯克宣称：“野蛮⼈已经破⻔⽽⼊，正在洗劫商铺！”⻙斯感叹道，⻢
斯克就像⼀个刚买下糖果店的孩⼦，此时仍然不敢相信⾃⼰已经拥有
整个糖果店。罗斯·诺丁和詹姆斯·⻢斯克这两位“⽕枪⼿”向⻙斯和鲍
尔斯展示了⼀些技术⼯具，可以⽤来深⼊研究公司在Slack上存档的内
容。他们在那⾥⼀直待到凌晨2点，随后詹姆斯开⻋把她们送到休息的
地⽅第⼆天，也就是周六的早上，⻙斯和鲍尔斯来到推特总部，他们发现
⻢斯克在推特图书馆的沙发上过了⼀夜，还跑到咖啡机旁⽤纸杯吃起
了⻨⽚。她们在他的会议室⾥坐了两个⼩时，聊起他为推特勾画的蓝
图。她们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开始他回答说，他是对4⽉的报价感
到反悔后才被迫收购这家公司的。他说：“真的，我当时不确定我还想
不想收购，但律师告诉我，这颗苦果我必须⾃⼰吞下，所以我完成了
交易。”
但随后，⻢斯克⾔辞恳切地谈起他想创建⼀个推动⾔论⾃由的公共论
坛，他说这关系到“⼈类⽂明的未来”。“出⽣率急剧下降，思想警察的
权⼒却越来越⼤。”⻢斯克认为⼀半的美国⼈都不信任推特，因为它压
制了⼈们的⼀些观点。要扭转这种局⾯，必须彻底提⾼信息透明度。
⻢斯克说：“我们有⼀个⽬标，就是清除之前所有不合法、不合规的⾏
为，清清⽩⽩地向前发展。我在推特总部过夜是有原因的，说明这⾥
已经拉响红⾊警报。”
⻙斯事后对我说：“我真的⼏乎都被他说服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常
诚恳，⽽不是在尖酸刻薄地讥讽他。
尽管此⾏令她印象深刻，但她还是保留了作为独⽴记者应该保有的怀
疑态度，继续追问了⻢斯克⼀些问题。但⻢斯克不得不结束与⻙斯和
鲍尔斯的会议，前往华盛顿与政府⾼级官员会⾯，讨论⼀个涉及
SpaceX卫星发射的话题，保密级别很⾼。
⻙斯和鲍尔斯在周五晚上⼀刻不停地开始处理“推特⽂件”，但周末她
们就开始感到沮丧，因为她们没有技术⼯具能够调阅推特的Slack消息
和电⼦邮件档案。法务部⻔担⼼隐私问题，拒绝让她们直接访问。周
六，及时⾬般的“⽕枪⼿”罗斯⽤⾃⼰的笔记本电脑帮她们登了上去。
但第⼆天他⾮常疲惫，还要去洗⾐服，于是决定不来了，毕竟那天是
周⽇。他邀请⻙斯和鲍尔斯到他的公寓来，这⾥能俯瞰整个旧⾦⼭卡
斯特罗区。她们在那⾥⽤他的笔记本电脑查看了推特Slack公共频道的
信息当⻙斯催促法务部⻔为她处理更多搜索结果时，她接到了公司副总法
律顾问的电话，对⽅说他叫吉姆。⻙斯问他姓什么，他说“⻉克”。⻙
斯回忆说：“我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吉姆·⻉克曾是联邦调查局的总法
律顾问，他的名字曾出现在有关亨特·拜登的“推特⽂件”的讨论内容
中，在⼀些保守派的圈⼦⾥，他因处于各种争议旋涡的边缘⽽遭⼈排
挤、不受信任。她给⻢斯克发了条信息：“搞什么⻤啊？你这是让他搜
⾃⼰身吗？这有什么意义啊！”
⻢斯克看完信息勃然⼤怒，他说：“这就像让阿尔·卡彭去查⾃⼰的税
⼀样。”他把⻉克叫来开会，双⽅就推特和联邦贸易委员会之间的同意
令规定的隐私保障内容发⽣了争执。“你能告诉我同意令的主要原则是
什么吗？”⻢斯克质疑他，“因为我⾯前就摆着呢，你能说出其中的内
容吗？”这场争执注定不欢⽽散。⻉克精通此道，但他的回答根本⽆法
让⻢斯克满意，因此⻢斯克很快解雇了他。
可⻅性过滤
泰⽐和⻙斯找了⼏个同事帮忙，他们在没有窗户的“烤箱”⾥全⼒以赴
地⼯作，屋⾥弥漫着“⽕枪⼿”⼏天没洗澡的体味和泰国菜外卖的味
道。詹姆斯和罗斯⽤搜索⼯具协助他们，他俩已经连续⼯作了20个⼩
时，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有⼏个晚上，⻢斯克会⾛进来，吃点⼉剩
菜剩饭，然后开始他的⻓篇⼤论。
在翻阅推特员⼯的旧邮件和Slack评论时，⻙斯想，如果别⼈看了她以
前的私⼈通信，她会怎么想，这让她觉得⾃⼰的⾏为很龌龊。罗斯同
样觉得⼼⾥不舒服，他说：“⽼实说，他们⼲的事，我想离得越远越
好。我是想帮忙，但不想掺和太多。我不是⼀个喜欢搞政治的⼈，⽽
且这⾥⾯写的基本都是废话。”
⻙斯和她的团队根据“推特⽂件”撰写的⼀篇报道中描述了所谓的“可⻅
性过滤”的机制，也就是为了淡化某些推⽂或⽤户的影响，避免他们出
现在搜索结果靠前的位置，也不会把他们送上热搜。最极端的做法是所谓的“暗地⾥禁⾔”（shadow banning），也就是⽤户可以发布推
⽂，也能看到⾃⼰的推⽂，但没有⼈告诉他们，这些推⽂对其他⽤户
是不可⻅的。#读书有罪##学力星球大战三百回合##全国文明城市惠州##签证[超话]# https://t.cn/R2Wxnht
推特，2022年12⽉
https://t.cn/A6jtIbDr
⻢特·泰⽐
“你是想让我揭发你⾃⼰的公司？”记者⻢特·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斯克。
“放⼿去做吧，”⻢斯克回答道，“这次你想报道什么随你。”
过去多年来，推特的内容审核⼈员越来越积极地封禁他们眼中的不良
⾔论。旁观者⼤致有三种态度：其⼀，这种做法值得称赞，⽬的是防
⽌虚假信息传播，这些信息可能是错误的医学知识，也可能破坏⺠
主、煽动暴⼒和仇恨，还有可能对⽤户实施诈骗；其⼆，这原本是出
于善意的做法，但已经过犹不及，那些与传统医学观念、传统政治观
念相左的观点，还有那些只要让推特崇尚觉醒⽂化的进步派员⼯⼀看
就⼼烦的观点，被过度压制了；其三，这种做法本质上就是“深层政
府”的幕后操盘者与⼤科技公司和传统媒体暗中勾结，以此维护⾃身权
⼒体系。
⻢斯克基本秉持着第⼆种观点，但他开始把事情往阴暗⾯想，猜忌⼼
理把他往第三种观点上引。有⼀天他对反觉醒⽂化⽃⼠戴维·萨克斯
说：“似乎很多事情都被掩盖了，很多⻅不得⼈的事。”
萨克斯建议他同泰⽐谈谈，泰⽐曾是《滚⽯》等多家刊物的撰稿⼈，
他是⼀个很难从意识形态⻆度进⾏归类的媒体⼈，他愿意甚⾄渴望挑
战意识形态顽固的精英群体。⻢斯克并不认识他，却在11⽉底邀请他⾛
进推特总部。⻢斯克说：“他似乎不怕得罪⼈。”这话从⻢斯克嘴⾥说
出来，那就是⾮常纯粹的赞美，虽然⼤多数⼈不会这么夸赞别⼈。他
邀请泰⽐在推特总部翻阅公司员⼯的旧⽂件、电⼦邮件和Slack消息，
这些员⼯都曾从事推特的内容审核⼯作。
这就是后来⼈们熟知的“推特⽂件”，它本可以也应该成为⼀种公开、
透明、有益的实践，⾮常适合各界⼈⼠对媒体中普遍存在的偏⻅和内容审查的复杂性进⾏⼀番审慎的反思。但结果在脱⼝秀节⽬和社交媒
体上，“推特⽂件”却深陷舆论泥淖，⼈们⼀提到它就要躲进属于⾃⼰
意识形态阵营的堡垒。⻢斯克兴奋地挥舞着⼿臂，⽤爆⽶花和烟花的
表情符号预告了即将上演的爆料，这进⼀步激化了⼈们的反应。⻢斯
克在推⽂中写道：“这是⼀场关乎⽂明未来的战⽃。如果美国失去了⾔
论⾃由，那么暴政离我们就不远了。”
就在泰⽐准备发布第⼀篇报道时，12⽉2⽇，⻢斯克⽕速前往新奥尔
良，与法国总统⻢克⻰举⾏秘密会议，讨论推特是否需要遵守欧洲关
于仇恨⾔论的法律法规。在最后⼀刻，泰⽐计划发布的内容出现了法
律问题，不得不推迟发布，等到⻢斯克结束与⻢克⻰的会⾯后，由他
向律师提出反驳意⻅。
泰⽐最初发布的37条推⽂展示了推特为政治家、联邦调查局和情报机
构打造特殊系统的过程，让他们就哪些推⽂应酌情删除提出⾃⼰的意
⻅。最值得注意的⼀点是，泰⽐公布了2020年约尔·罗思等⼈就是否
屏蔽《纽约邮报》⼀篇报道的链接展开争论的信息，该报道据称源⾃
拜登的⼉⼦亨特丢弃的⼀台笔记本电脑（后来证明事实的确如此）。
泰⽐披露的信息显示，很多⼈都在绞尽脑汁地寻找屏蔽这篇报道的理
由，⽐如声称它违反了“禁⽌使⽤⿊客提供的材料”这⼀政策，或者表
明这可能是俄罗斯通过提供虚假信息制造的⼀场阴谋的⼀部分。对于
掩盖⼀篇新闻报道，这些借⼝都站不住脚，罗思和杰克·多尔⻄后来都
承认他们这样做是错误的。
⼀些⼤型新闻媒体，⽐如福克斯新闻⽹，报道了泰⽐的这次爆料和后
续内容，但⼤部分传统媒体都给这些内容贴上了标签，就像推特上的
⼀个标签写的那样——这些东⻄“#nothingburger”（#⽆⾜轻重）。在
笔记本电脑事件爆发时，乔·拜登并不是政府官员，因此并不能说明政
府直接介⼊了审查和删帖⾏为，也没有公然违反《宪法第⼀修正
案》。拜登团队通过已有的推特渠道提出的许多要求都在情理之中，
⽐如删除演员詹姆斯·伍兹发的⼀条推⽂，内容是来⾃亨特·拜登的笔记本电脑的⼀张淫秽⾃拍照。堡垒⽹（The Bulwark）的⽂章标题
为“不，宪法没有赋予你在推特上发布亨特·拜登⽣殖器照⽚的权利”。
但是，泰⽐发布的推⽂中有⼀项更重要的发现：推特事实上已成为联
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等政府机构的合作伙伴，让他们有权标记⼤量
内容并提出删除建议。泰⽐写道：“⼀⼤堆政府执法机构基本上已经想
当然地把推特当成承包商⼀样使唤。”
事实上，我认为情况更糟：推特经常⾃愿充当这种承包商的⻆⾊。推
特的管理者在感受到政府⽅⾯频频施压的时候没有戳破其中的不合理
之处，⽽是似乎⾮常急于迎合政府的需求。泰⽐的推⽂说明了⼀个并
不令⼈意外的事实——推特的审查⼈员倾向于压制那些关于特朗普的
正⾯报道，但这样做是有问题的。98%以上的推特员⼯捐款给了⺠主
党。有⼀个案件事关联邦调查局对特朗普竞选团队涉嫌间谍活动的指
控，主流媒体接受了⼀种说法，即这些指控⼀开始是被俄罗斯⽅⾯的
机器⼈账号和“巨魔农场”煽动起来的。罗思则在幕后替推特说出了实
情，他在⼀份内部备忘录中写道：“我刚刚审查了这些账户，没有显示
出任何⼀个账户与俄罗斯存在关联。”尽管如此，推特的⾼管们并没有
公开挑战舆论中关于“通俄⻔”的说法。
关于社交媒体如何造成两极分化，我想说⼀句题外话：泰⽐是⼀个在
政治意识形态⽅⾯保持独⽴的⼈，善于打破偶像光环，但当我在推特
上关注他以后，我注意到推特的算法强化了我在意识形态上的“站
队”倾向，把我往极左或极右的信息茧房⾥⾯推，我的推特上显示
的“你可能喜欢”⼀栏⽴即建议我关注罗杰·斯通、詹姆斯·伍兹和劳伦·
博伯特。
巴⾥·⻙斯
12⽉2⽇晚，巴⾥·⻙斯和妻⼦内莉·鲍尔斯在洛杉矶家中阅读着泰⽐发
布的“推特⽂件”，她内⼼充满嫉妒，她记得⾃⼰当时就在想：“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完美的故事。”就在那时，她意外地收到⻢斯克的信息，
问她是否愿意当晚⻜来旧⾦⼭。
与泰⽐⼀样，⻙斯也是独⽴记者，很难给她的意识形态归类。他们和
⻢斯克⼀样，都拥护⾔论⾃由、反对觉醒⽂化和进步派倡导的内容审
查机制，尤其反对在建制派媒体和精英教育机构中这样做。⻙斯称⾃
⼰是“⼀个理智的⾃由主义者，担⼼极左翼的批评会扼杀⾔论⾃由”。
在《华尔街⽇报》和《纽约时报》⼯作时，⻙斯撰写的内容多发表在
社论版版⾯上，之后她召集了⼀批独⽴记者，创办了“⾃由新闻”，这
是⼀档可以在Substack上订阅的通讯栏⽬。
⼏个⽉前，在森瓦利举办的艾伦公司会议上，⻢斯克与OpenAI的联合
创始⼈⼭姆·阿尔特曼对谈。之后他曾与⻙斯短暂会⾯：⻙斯⾛到后台
对⻢斯克说，她很⾼兴听到他要收购推特的消息，⼆⼈聊了⼏分钟。
当泰⽐准备在12⽉初发表“推特⽂件”时，⻢斯克意识到对⼀名记者来
说，需要消化的材料太多了。⻢斯克的投资⼈、技术伙伴、⾔论⾃由
的⽀持者⻢克·安德森建议他给⻙斯打个电话，于是在与法国总统⻢克
⻰会谈后返程的⻜机上，他发了⼀条出乎⻙斯意料的信息，这是12⽉2
⽇晚上发⽣的事。
两⼩时后，⻙斯和鲍尔斯带着她们三个⽉⼤的孩⼦匆匆搭上⻜往旧⾦
⼭的航班。周五晚上11点，当她们抵达推特总部10层时，⻢斯克正穿着
⼀件蓝⾊的星舰夹克站在咖啡机旁。他兴致勃勃地带她们在⼤楼⾥转
悠，展示印有“Stay woke”的T恤衫和其他推特旧制度时期的产物。⻢
斯克宣称：“野蛮⼈已经破⻔⽽⼊，正在洗劫商铺！”⻙斯感叹道，⻢
斯克就像⼀个刚买下糖果店的孩⼦，此时仍然不敢相信⾃⼰已经拥有
整个糖果店。罗斯·诺丁和詹姆斯·⻢斯克这两位“⽕枪⼿”向⻙斯和鲍
尔斯展示了⼀些技术⼯具，可以⽤来深⼊研究公司在Slack上存档的内
容。他们在那⾥⼀直待到凌晨2点，随后詹姆斯开⻋把她们送到休息的
地⽅第⼆天，也就是周六的早上，⻙斯和鲍尔斯来到推特总部，他们发现
⻢斯克在推特图书馆的沙发上过了⼀夜，还跑到咖啡机旁⽤纸杯吃起
了⻨⽚。她们在他的会议室⾥坐了两个⼩时，聊起他为推特勾画的蓝
图。她们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开始他回答说，他是对4⽉的报价感
到反悔后才被迫收购这家公司的。他说：“真的，我当时不确定我还想
不想收购，但律师告诉我，这颗苦果我必须⾃⼰吞下，所以我完成了
交易。”
但随后，⻢斯克⾔辞恳切地谈起他想创建⼀个推动⾔论⾃由的公共论
坛，他说这关系到“⼈类⽂明的未来”。“出⽣率急剧下降，思想警察的
权⼒却越来越⼤。”⻢斯克认为⼀半的美国⼈都不信任推特，因为它压
制了⼈们的⼀些观点。要扭转这种局⾯，必须彻底提⾼信息透明度。
⻢斯克说：“我们有⼀个⽬标，就是清除之前所有不合法、不合规的⾏
为，清清⽩⽩地向前发展。我在推特总部过夜是有原因的，说明这⾥
已经拉响红⾊警报。”
⻙斯事后对我说：“我真的⼏乎都被他说服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常
诚恳，⽽不是在尖酸刻薄地讥讽他。
尽管此⾏令她印象深刻，但她还是保留了作为独⽴记者应该保有的怀
疑态度，继续追问了⻢斯克⼀些问题。但⻢斯克不得不结束与⻙斯和
鲍尔斯的会议，前往华盛顿与政府⾼级官员会⾯，讨论⼀个涉及
SpaceX卫星发射的话题，保密级别很⾼。
⻙斯和鲍尔斯在周五晚上⼀刻不停地开始处理“推特⽂件”，但周末她
们就开始感到沮丧，因为她们没有技术⼯具能够调阅推特的Slack消息
和电⼦邮件档案。法务部⻔担⼼隐私问题，拒绝让她们直接访问。周
六，及时⾬般的“⽕枪⼿”罗斯⽤⾃⼰的笔记本电脑帮她们登了上去。
但第⼆天他⾮常疲惫，还要去洗⾐服，于是决定不来了，毕竟那天是
周⽇。他邀请⻙斯和鲍尔斯到他的公寓来，这⾥能俯瞰整个旧⾦⼭卡
斯特罗区。她们在那⾥⽤他的笔记本电脑查看了推特Slack公共频道的
信息当⻙斯催促法务部⻔为她处理更多搜索结果时，她接到了公司副总法
律顾问的电话，对⽅说他叫吉姆。⻙斯问他姓什么，他说“⻉克”。⻙
斯回忆说：“我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吉姆·⻉克曾是联邦调查局的总法
律顾问，他的名字曾出现在有关亨特·拜登的“推特⽂件”的讨论内容
中，在⼀些保守派的圈⼦⾥，他因处于各种争议旋涡的边缘⽽遭⼈排
挤、不受信任。她给⻢斯克发了条信息：“搞什么⻤啊？你这是让他搜
⾃⼰身吗？这有什么意义啊！”
⻢斯克看完信息勃然⼤怒，他说：“这就像让阿尔·卡彭去查⾃⼰的税
⼀样。”他把⻉克叫来开会，双⽅就推特和联邦贸易委员会之间的同意
令规定的隐私保障内容发⽣了争执。“你能告诉我同意令的主要原则是
什么吗？”⻢斯克质疑他，“因为我⾯前就摆着呢，你能说出其中的内
容吗？”这场争执注定不欢⽽散。⻉克精通此道，但他的回答根本⽆法
让⻢斯克满意，因此⻢斯克很快解雇了他。
可⻅性过滤
泰⽐和⻙斯找了⼏个同事帮忙，他们在没有窗户的“烤箱”⾥全⼒以赴
地⼯作，屋⾥弥漫着“⽕枪⼿”⼏天没洗澡的体味和泰国菜外卖的味
道。詹姆斯和罗斯⽤搜索⼯具协助他们，他俩已经连续⼯作了20个⼩
时，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有⼏个晚上，⻢斯克会⾛进来，吃点⼉剩
菜剩饭，然后开始他的⻓篇⼤论。
在翻阅推特员⼯的旧邮件和Slack评论时，⻙斯想，如果别⼈看了她以
前的私⼈通信，她会怎么想，这让她觉得⾃⼰的⾏为很龌龊。罗斯同
样觉得⼼⾥不舒服，他说：“⽼实说，他们⼲的事，我想离得越远越
好。我是想帮忙，但不想掺和太多。我不是⼀个喜欢搞政治的⼈，⽽
且这⾥⾯写的基本都是废话。”
⻙斯和她的团队根据“推特⽂件”撰写的⼀篇报道中描述了所谓的“可⻅
性过滤”的机制，也就是为了淡化某些推⽂或⽤户的影响，避免他们出
现在搜索结果靠前的位置，也不会把他们送上热搜。最极端的做法是所谓的“暗地⾥禁⾔”（shadow banning），也就是⽤户可以发布推
⽂，也能看到⾃⼰的推⽂，但没有⼈告诉他们，这些推⽂对其他⽤户
是不可⻅的。#读书有罪##学力星球大战三百回合##全国文明城市惠州##签证[超话]# https://t.cn/R2Wxnht
94埃隆·马斯克传记——我可把⽔槽抱进来啦！”推特，2022年10⽉26—27⽇
https://t.cn/A6jtIbDr
进⼊推特总部（上）；来到位于9层的咖啡室（下）
⽂化的冲突
2022年10⽉底，接管推特前的⼏天⾥，⻢斯克的情绪波动⾮常⼤。⼀
天晚上，他在凌晨3点半突然给我发信息说：“我特别兴奋！我终于可
以按照当年的设想把X.com的规划落地实施了，推特就是它的加速
器！希望在做这件事的同时能助⼒⺠主和公⺠发声。”推特可以成为他
24年前为X.com设想的模样——⼀个⾦融平台和社交⽹络的结合体，
他还决定要⽤这个他喜欢的名字重新为推特命名。但⼏天后，他的情
绪异常低落，他发信息对我说：“我得住在推特总部，这⾥的情况太棘
⼿了。真的让我很⽆奈。:( 睡不着啊。”
10⽉26⽇，周三，他计划访问推特总部，四处⾛⾛，为这周晚些时候
正式完成交易做准备。2层是会议室楼层，推特温⽂尔雅的⾸席执⾏官
帕拉格·阿格拉瓦尔站在2层的⼤堂准备迎接他。他在等待⻢斯克⼊主
推特时说：“我对未来充满期待，埃隆会激励⼈们超越⼩我，做出更伟
⼤的事情来。”其实他⼼存戒备，但我认为他相信⾃⼰说的这些话。⾸
席财务官奈德·⻄格尔在5⽉与⻢斯克的紧张会谈中表现得很糟糕，他
站在帕拉格身旁，看上去更是⼀副顾虑重重的样⼦。
原⽂“Let that sink in”中的“sink”可以做名词，译为“⽔槽”，也可以做动
词，将“sink in”译为“渗透、被理解”，整句话意指“让某种思想被⼈理解
或接受”，暗指⻢斯克要对推特进⾏的改造是在他关于⼯作⽂化的思想
指导下进⾏的，他希望这种思想被推特众⼈理解和接受。——译者注
随后⻢斯克就抱着个⽔槽⼤笑着冲了进来，此举是他⾮常喜欢的那种
视觉双关语。“我可把⽔槽抱进来啦！ ”他⾼喊着，“让我们躁起来
吧！”阿格拉瓦尔和⻄格尔都笑了。
⻢斯克在推特总部转来转去，眼前看到的东⻄令他错愕：推特总部所
在的⼤楼建于1937年，当时是⼀个艺术装饰⻛格的10层楼⾼的商品市场，翻修后转变为科技潮流⻛格，这⾥有咖啡室、瑜伽室、健身室和
游戏厅。9层的咖啡室很宽敞，提供免费餐饮，有⼿⼯制作的汉堡包，
也有素⻝沙拉，还有⼀个可以俯瞰旧⾦⼭市政厅的露台。休息室的标
牌上写着：“这⾥包容性别多样性。”⻢斯克翻看着堆满推特品牌商品
的柜⼦，结果发现了印有“Stay woke”（保持觉醒）字样的T恤衫，他
到处挥舞着T恤衫，以此证明推特已经感染了觉醒⽂化的⼼智病毒。⻢
斯克将2层的会议设施作为他的⼤本营，这⾥⻓⻓的⽊制桌⼦上摆满了
当地的⼩吃和五种饮⽤⽔，包括产⾃挪威的瓶装⽔和“死亡液体”牌的
罐装⽔。有⼈把⽔递给⻢斯克，他说：“我喝⾃来⽔。”
这个开场充满了不祥的预兆，每个⼈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化冲
突，就像⼀个乡下来的⽜仔突然闯进了星巴克。
问题不仅在于办公设施。“推特王国”和“⻢斯克宇宙”之间有着不可弥
合的差异，反映了对待美国办公环境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推特认
为公司是⼀个要对员⼯很友好的地⽅并为此感到⾃豪，在这⾥，“宠着
员⼯”是⼀种美德。莱斯利·伯兰说：“我们肯定是⾮常强调同理⼼的，
我们很关⼼⽂化价值上的包容性和多样性，不会让任何员⼯因⽆法融
⼊推特⽽感到惶恐不安。”在被⻢斯克解雇之前，伯兰是推特的⾸席营
销官和⾸席⼈事官。当时推特已经为员⼯提供了可以⻓期居家办公的
选择权，还为每个⼈准备了每⽉⼀天的“身⼼放松⽇”。推特内部⼤家
常挂在嘴边的⼀个词就是“⼼理安全”，特别在意不要让任何⼈感到⼼
理不适。
⻢斯克在听到“⼼理安全”这个词时忍不住放声苦笑，他本能地反对这
种精神，他认为这是与紧迫感为敌、与进取⼼为敌、与团结起来办⼤
事的速度感为敌。他更喜欢让⼤家常⽤“硬核”这个词，他认为感觉不
舒服是件好事，它是对抗⾃满情绪腐蚀的利器。休闲度假、⻦语花
⾹、⼯作与⽣活的平衡、“身⼼放松⽇”，这些统统不合他的胃⼝。让
推特众⼈好好领会和接受这种思想吧。
烫嘴的咖啡那周的周三下午，虽然⻢斯克还没有完成收购，但他还是召开了产品
审查会。来⾃英国的产品总监托尼·海尔向⻢斯克提出了如何让⽤户为
新闻付费的问题。海尔曾是⼀家创业公司的联合创始⼈，该公司曾经
想要销售与线上新闻捆绑的订阅服务。⻢斯克阐述了他的想法：⽤户
可以轻松地进⾏⼩额⽀付，随后能解锁付费视频和故事⽂章。他
说：“我们想建⽴⼀种模式，让媒体⼈通过他们的作品挣到钱。”在他
⼼⾥已经有了⼀个结论，推特⽇后最⼤的竞争对⼿就是Substack——
记者和其他⽤户在这个在线平台上可以发布内容并通过⽤户订阅获得
报酬。
在会议休息期间，⻢斯克决定在⼤楼⾥⾛⾛，跟员⼯们⻅⻅⾯。引领
他的向导⼀副紧张兮兮的样⼦，告诉他没多少⼈在公司，因为⼤家喜
欢居家办公。那是⼀个周三的午后，⼯作区空荡荡的。最后，当⻢斯
克来到9层的咖啡室，他发现有⼏⼗名员⼯看着他却犹犹豫豫地不敢上
前。在向导的⿎励下，他们最终围了上来。
“你能把它放到微波炉⾥加热到滚烫再给我吗？”⻢斯克拿到咖啡时
问，“如果不烫嘴的话，我⼏⼝就喝没了。”
埃丝特·克劳福德负责领导早期产品研发，她⾮常急切地想表达她对于
推特钱包⼩额⽀付的想法。⻢斯克建议钱包⾥的钱可以放在⼀个⾼收
益的账户⾥，他说：“我们要让推特成为全球第⼀⼤⽀付系统，就像我
在X.com时想做的那样。如果钱包能与货币市场账户关联起来，那钱
包这项业务⽆疑能⼤放异彩。”
另⼀位发⾔的是出⽣于法国的年轻的中级⼯程师本·圣苏⻄，尽管他平
时沉默寡⾔，但他问⻢斯克：“我能占⽤您19秒的时间，跟您说说我的
想法吗？”他讲的是在⼤规模⽤户内容中筛选出煽动仇恨的⾔论的⽅
法。⻢斯克插话道，他的想法是给每个⽤户⼀个滑块，他们可以拖动
滑块来控制展示给他们的推⽂⾔辞的激烈程度。⻢斯克说：“有的⼈就
想看⼈畜⽆害的⼩猫⼩狗，有的⼈则喜欢剧烈的冲突，还⽣怕看得不
过瘾。”这并不完全符合圣苏⻄的想法，但他正要追问时，⼀位⼥⼠想说些什么，他就做了⼀件科技男⼀般不会做的事：让她先说。⼥⼠问
了⼀个⼤家都想问但不敢问的问题：“你是要开掉75%的员⼯吗？”⻢
斯克笑了笑，停顿了⼀下，回答：“不，你这个数肯定不是从我这⾥得
到的，这种匿名传播的⼩道消息必须就此打住。但我们确实⾯临⼀项
挑战，公司正步⼊衰退期，⼊不敷出，所以必须想办法开源节流。”
这不算是完全否认了裁员的消息。此后三周，事实证明75%的裁员⽐
例是准确的。
⻢斯克从咖啡室回到2层后，三间会议室⾥已经坐满了来⾃特斯拉和
SpaceX的⼯程师外援。他们在⻢斯克的指示下梳理着推特的代码，在
⽩板上勾画着组织结构图，确认哪些员⼯岗位值得留下。另外两个房
间⾥坐着⻢斯克请来的投资银⾏家和律师，他们似乎在为⼀场战⽃做
准备。
“你和杰克谈过了吗？”格拉⻄亚斯问⻢斯克。推特的联合创始⼈、前
⾸席执⾏官杰克·多尔⻄最初⼀直⽀持⻢斯克收购推特，但在过去⼏
周，他对收购过程中产⽣的争议和动荡感到不安。他担⼼⻢斯克会给
他的“⼼肝宝⻉”开膛破肚，他不确定⾃⼰是不是还能坐视不管。更重
要的是，他不愿意让⾃⼰在推特的股票转换成⻢斯克控制的新私营公
司的股权。如果他转换股票，可能对⻢斯克的融资计划产⽣不利影
响。过去⼀周，⻢斯克⼏乎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向多尔⻄保证他是真
⼼爱推特，不会伤害它。最后，⻢斯克与多尔⻄达成了协议：如果多
尔⻄转换股票，⻢斯克将保证在他将来需要资⾦的时候给他全额兑
现。⻢斯克说：“他已经同意全部转股，我们还是朋友。他担⼼未来资
产的流动性问题，所以我向他保证会按每股54.20美元的价格给他兑
现。”
下午晚些时候，阿格拉瓦尔悄悄⾛进2层休息区，找到了⻢斯克。他们
将在次⽇晚间像两个⻆⽃⼠⼀样⻆⼒，但在此时此刻，⼆⼈都装出⼀
副要合作领导推特的样⼦“嗨，”阿格拉瓦尔礼貌地问，“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斯克回答：“我脑袋⾥塞得满满当当的，我得睡⼀晚上才能消化掉这
么多数据，看看明天能总结出点⼉什么东⻄来。#孟美岐[超话]##读书有罪##微博[超话]##学力星球大战三百回合##惠州身边事[超话]##全国文明城市惠州##欧洲杯[超话]# https://t.cn/R2Wxn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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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格·阿格拉瓦尔站在2层的⼤堂准备迎接他。他在等待⻢斯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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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来到9层的咖啡室，他发现有⼏⼗名员⼯看着他却犹犹豫豫地不敢上
前。在向导的⿎励下，他们最终围了上来。
“你能把它放到微波炉⾥加热到滚烫再给我吗？”⻢斯克拿到咖啡时
问，“如果不烫嘴的话，我⼏⼝就喝没了。”
埃丝特·克劳福德负责领导早期产品研发，她⾮常急切地想表达她对于
推特钱包⼩额⽀付的想法。⻢斯克建议钱包⾥的钱可以放在⼀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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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位发⾔的是出⽣于法国的年轻的中级⼯程师本·圣苏⻄，尽管他平
时沉默寡⾔，但他问⻢斯克：“我能占⽤您19秒的时间，跟您说说我的
想法吗？”他讲的是在⼤规模⽤户内容中筛选出煽动仇恨的⾔论的⽅
法。⻢斯克插话道，他的想法是给每个⽤户⼀个滑块，他们可以拖动
滑块来控制展示给他们的推⽂⾔辞的激烈程度。⻢斯克说：“有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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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瘾。”这并不完全符合圣苏⻄的想法，但他正要追问时，⼀位⼥⼠想说些什么，他就做了⼀件科技男⼀般不会做的事：让她先说。⼥⼠问
了⼀个⼤家都想问但不敢问的问题：“你是要开掉75%的员⼯吗？”⻢
斯克笑了笑，停顿了⼀下，回答：“不，你这个数肯定不是从我这⾥得
到的，这种匿名传播的⼩道消息必须就此打住。但我们确实⾯临⼀项
挑战，公司正步⼊衰退期，⼊不敷出，所以必须想办法开源节流。”
这不算是完全否认了裁员的消息。此后三周，事实证明75%的裁员⽐
例是准确的。
⻢斯克从咖啡室回到2层后，三间会议室⾥已经坐满了来⾃特斯拉和
SpaceX的⼯程师外援。他们在⻢斯克的指示下梳理着推特的代码，在
⽩板上勾画着组织结构图，确认哪些员⼯岗位值得留下。另外两个房
间⾥坐着⻢斯克请来的投资银⾏家和律师，他们似乎在为⼀场战⽃做
准备。
“你和杰克谈过了吗？”格拉⻄亚斯问⻢斯克。推特的联合创始⼈、前
⾸席执⾏官杰克·多尔⻄最初⼀直⽀持⻢斯克收购推特，但在过去⼏
周，他对收购过程中产⽣的争议和动荡感到不安。他担⼼⻢斯克会给
他的“⼼肝宝⻉”开膛破肚，他不确定⾃⼰是不是还能坐视不管。更重
要的是，他不愿意让⾃⼰在推特的股票转换成⻢斯克控制的新私营公
司的股权。如果他转换股票，可能对⻢斯克的融资计划产⽣不利影
响。过去⼀周，⻢斯克⼏乎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向多尔⻄保证他是真
⼼爱推特，不会伤害它。最后，⻢斯克与多尔⻄达成了协议：如果多
尔⻄转换股票，⻢斯克将保证在他将来需要资⾦的时候给他全额兑
现。⻢斯克说：“他已经同意全部转股，我们还是朋友。他担⼼未来资
产的流动性问题，所以我向他保证会按每股54.20美元的价格给他兑
现。”
下午晚些时候，阿格拉瓦尔悄悄⾛进2层休息区，找到了⻢斯克。他们
将在次⽇晚间像两个⻆⽃⼠⼀样⻆⼒，但在此时此刻，⼆⼈都装出⼀
副要合作领导推特的样⼦“嗨，”阿格拉瓦尔礼貌地问，“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斯克回答：“我脑袋⾥塞得满满当当的，我得睡⼀晚上才能消化掉这
么多数据，看看明天能总结出点⼉什么东⻄来。#孟美岐[超话]##读书有罪##微博[超话]##学力星球大战三百回合##惠州身边事[超话]##全国文明城市惠州##欧洲杯[超话]# https://t.cn/R2Wxn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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