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辈子为了思想而活 !!!】

我明明知道林毓生有脚痛,住在老人院里很辛苦,也明明知道他年纪很大了,但他去世的消息对我还是打击很大。我一下子愣在那儿,不知道什么感觉。以前几个老朋友过世我都没有这种感觉。

最近为了张灏过世的事情,有两位张灏的学生来访问我,我推荐他们去请林毓生写一篇悼念文章。那时候是11月初,林毓生已经不能写字,是他口述、太太祖锦帮他写下来的。不知道那封信是不是他写的最后一封,只是他还是跟从前一样,思路一丝不苟。

他的故事要从“严谨”开始

我对他第一个印象就是严谨,很多林毓生的故事都要从这里开始。

因为他一丝不苟,我跟他对话,向他请教的时候,我自己也特别专心。有一次在台湾,我请他吃饭,聊着聊着忘记了自己在吃馒头,把我的假牙吃了进去。我回来后怎么都找不到假牙,后来想唯一可能就是跟林毓生吃饭吞下去了。

他对待吃饭都很严谨。一方面他是贵族出身,公子哥,东北人,在北京长大,吃惯了最好的菜,所以品味比一般人高。别人请他的时候,他喜欢一个菜就会据为己有,不让别人吃,天真得像一个小孩子。他也喜欢吃外国菜,例如西班牙菜、俄国菜,很国际化。他要回请我们,就更大费周章。九龙有一个很有名的北方餐馆“鹿鸣春”,老的几代文化人都是那家的常客,特别中大几位老历史系教授,比如牟润孙。我1970年刚到香港时,很年轻,跟着他们吃过一两次。林毓生是北方人,当然想试试,他到香港讲学的时候,决定在那里请客,做足准备,前一天先去跟大厨谈,问有什么好菜,说他明天要请客。老板说对不起,您讲的当年的鹿鸣春名菜现在已经做不到了,只有一两个普通菜可以代表。他就叫这一两个菜来,先尝一尝,第二天才正式请。大家吃得拍手赞好。

台湾他的学生为他庆祝八十岁生日,本来请我去做贵宾,我没去成,王德威跟他是世交,又曾是威斯康辛大学的博士生,说不定选过他的课,所以参加了,回来告诉我说,原来林毓生要求每个学生都要作报告汇报近年来的研究成果。他教书更是如此,要求很严格,他要学生的论文交慢一点,不要没准备好就随便交。学生问这个学期快要完了怎么办,他说没有关系,你可以拿一个incomplete。

在芝加哥:他的另一面只有我知道

这几天林毓生的太太祖锦给我写了封Email,说林毓生过世前常讲在芝加哥快乐的生活,我看了好感动。芝加哥那一年对我很重要,他也一辈子没有摆脱芝加哥对他的造就。

我最近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的时候特别想到他,因为第一次听友人大讲特讲这本小说的就是他。当时是1962年,我第一年到芝加哥,有一个迎新舞会,很多男生女生参加,就在那里找对象。我当然也去了,林毓生也来了,不知道怎么我们两个人聊了起来,讲了一晚上这本小说,讲到忘记找人跳舞,至少三个钟头。我现在还记得他怎么跟我说的。他念的是社会思想委员会(Comitttee on Social Thought),是芝大最受尊重的研究班,委员会的教授个个都是国际著名的大师级人物。他参加了一个博士通过口试,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本小说里有三个重要、具有深刻意义的吻,到底是哪三个,意义何在?我听了以后感觉不得了,一本小说有这么重要的思想内容,我都还没想到,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仔细看,非常惭愧,从此对林毓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当然这种仰慕之情不是把他当做偶像崇拜,因为我跟他有时候意见也不能完全相合,我只是觉得这种人太难得了。我自命是一个“狐狸型”的人,兴趣很广,不能专注。我这个人也很奇怪,专门欣赏跟我完全相反的人。我半开玩笑地说林毓生是一个“刺猬型”的人,他一生追求一个大问题,锲而不舍,挖得非常深。有一次我在讲座上介绍他的时候公开讲了出来,说我非常佩服林毓生,我看他的样子不太高兴。我知道他有一点瞧不起以赛亚·柏林(Isaiah Berlin),认为柏林的书太浅了。刺猬是搞一件东西,狐狸是搞很多东西,我猜他会说你难道以为我不搞其他东西了吗?

在芝加哥那一年,他还有另外一面只有我知道。当时大家都还年轻,作为留学生,我们两个和其他的留学生——特别是台湾来的留学生——不太一样。我比较美国化,我对于美国文化、社会好奇得很,比如我敢去找美国女孩约会,第一次见面就敢约,请她们吃饭。林毓生也学我,有一年暑假,好像在芝加哥大学的一个舞会上,他约一个美国女孩子(听说她是一个护士)跳舞,边跳边讲柏拉图,讲个不停。用这种方法“钓”女孩儿,恐怕还不常见。

后来他到哈佛来做博士研究,我们越来越熟,我就带他去一个国际学生聚会的场所去跳舞,我们哈佛的留学生叫它“狗抢骨头场”——狗多骨头少,指的当然是男人多,女性少。美国社交公开,当地的妙龄女子都跑到哈佛来钓金龟,我和少数走“国际路线”的华裔留学生周末没有事情的话也去参加。有一次遇到一个公司的女职员和她的女友,我和林毓生就去约会她们,结果林毓生在吃饭的时候照样讲他的柏拉图,没想到这位波士顿的女职员很有兴趣,跟他谈起来了。这些经历打破了我对美国文化的成见,以为美国女孩子都是很浅薄的。林毓生跟任何人都谈学问,而且很平等,不会觉得我是大教授,你算什么,一点架子都没有。

性格相反却惺惺相惜

我性格、作风跟他刚好相反,他是求慢,我是很快。他是精而少,我是粗而多。他出的书很多都是大部头、重量级的学术论文和访问集,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中国激进思潮的起源与后果》,足足有五百页。我正相反,都是小小短短、避重就轻的杂文集,竟然出了二三十本,我不要写大书。我有时候太粗枝大叶,耍小聪明,看法和观点很多,各式各样的兴趣非常广,可是深入不了,不能专攻一个东西。林毓生刚好相反,是严肃、严谨、严格(我再三用类似的词)而有深度的学者,他一生似乎志在写一本大书,我觉得他做到了。可能有一样相同的东西,把我们两个人连结在一起,就是对于某一种事物的热情和执着,所以我们倒也是惺惺相惜。

在芝加哥后来我们混得很熟,他就跟我谈学问,暑假里我带他听音乐。我还喜欢看电影,当时很穷,每天预算只有两美金,可是为了看一场电影,可以废寝忘食。有一次我到芝大附近的一家小电影院去看一部电影,碰到毓生,我到现在还记得是俄国片Lady with her dog,票价是一块多美金。为了看这部影片,我牺牲了晚饭不吃。林毓生知道了大为佩服,说哪里有人不吃饭看电影的。我当时就是这种人,有时候饿着肚子去听音乐会,买最便宜的票,就是不能放过。我喜欢什么东西,就全心全意投入。这跟他做学问一模一样,全情投入。

也许他在芝加哥受到一点我的影响,也喜欢音乐和电影,可是他没有像我这么“痴情”。他最痴情的还是学术和思想。他经由张灏引介,到哈佛写博士论文,拜师史华慈门下,也和史华慈教授变成最好的朋友,好到史华慈过世的时候,史华慈夫人最早给他打电话。史华慈见到我,跟见到林毓生聊得完全不一样。他最后见我那次,说最近从巴哈(Johann Sebastian Bach)的音乐中得到很多的安慰,可是跟林毓生只讲学问。香港的《明报月刊》要访问史华慈,我安排林毓生和史华慈对话,由此史华慈被介绍到香港来,林毓生居功最大。

两人的同与不同

他每次到香港,我们一定见面。我们在台湾也常常见面,两人都批评台湾,他批评得更厉害。他公开批评台湾民主不成熟,再三讲。最近有人把台湾的民主捧得很高,我就想起林毓生。晚年林毓生脾气缓和多了,早年的他生起气来不得了,但即便如此,他都是持学术立场,就事论事。他虽然没有跟我生过气,但有一次“中央研究院”选院士,有一个被提名的候选人大家都支持,但林毓生要求太高,觉得不够格。后来在沙田我请他吃饭,他拉着我说:“欧梵我们是多年朋友了,我要批评你一句,你怎么什么人都支持呢?我们的门打开什么人都进来,那还要‘中研院’干什么?”他有他的道理。后来他去开院士会议的时候有一点闷闷不乐,我也不知道跟他从何说起。当时我只能跟他说,其实我听懂你的意思了,我愿意接受你的劝告。然而我还是做不到。

其实我的立场是非常反叛的,我觉得中央研究院的选举根本是浪费时间和金钱。中研院要是要开院士会议,就应该开一个专门谈学术的会议,大家互相交流,而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做选举,至少花四天,互相辩来辩去。学术有时候很难判断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各有千秋,这是我的立场。我甚至想,为什么中央研究院不修改他们的章程,让任何院士都可以辞职?为什么院士是终身制,我被选上了院士,十分荣幸,但必须终身服务吗?如果我觉得我的学问落伍了,就不可以辞职吗?我有时候有这种叛逆精神,对任何制度和章程都持嘲讽态度,别人为了争取提名到处拉票,而我偏偏要唱反调——你那套价值和规则我就是不信。林毓生很严肃,把那套价值转化为自己的最高水平,对他来讲,“中央研究院”代表最高学府,是不能马虎的。

虽然我们两个都研究过鲁迅,但从来没有交换过意见。他说五四思想家中真正能蕴涵多层思想,特别是中国传统思想,能做到他所说的“创造性转化”的,恐怕只有鲁迅一个人(这是我从他的相关文章里悟出来的,可能有偏差),他因此佩服鲁迅。他把鲁迅的小说都当做一种复杂的意识(consciousness)的表现,而不仅是当作文学。

而我越来越把鲁迅当作文学看待,所以我写的时候一向把他当作作家。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普通的观点,可是当我最开始提出的时候,中国大陆的学者群起而攻之,说我怎么对鲁迅这么不尊敬,他是革命的导师、伟人。我自己对鲁迅的看法也是越来越国际化,把他和卡夫卡这些人放到一起。现在很多人看到四周环境就常想到鲁迅的杂文,这是别人做不到的,这就是鲁迅伟大的地方。

林毓生看到了鲁迅对于中国传统的温情,我也看到了,但我觉得鲁迅在当时基本上对中国传统(特别是儒家传统)还是持批判态度,可是鲁迅喜欢中国的民间艺术,研究魏晋文人的风骨和抗拒精神,我称之为“抗传统”(counter tradition)。鲁迅喜欢中国传统小说里的神仙鬼怪,从早期的神话传说到魏晋到《聊斋志异》,和民间戏曲中的小鬼,它代表中国传统中的“幽暗(spectral)”的一面,但和张灏所说的“幽暗意识”完全是两码子的事。这是从我的老师夏济安那里学来的。如果鲁迅没有艺术感,没有文学的表现方式,怎么会让人感觉到中国有这些温暖的东西?所以我一直说思想家不能看低文学,而文学家也不能认为思想和文学无关。这两者最好能够综合起来。

“他思考的是一个大问题”
......

林毓生的老师们
......

一辈子为了idea而活
......

学者的太太们
......
......

我对多年老友都有一点歉意。我有一个很糟的毛病,越老越不和老友联络。我不敢打电话,对于科技有时候很恐惧,我最喜欢面对面谈心。我跟林毓生这方面也很相近,我猜他也不打电话。我们好几个人都类似,见面非常开心,但是不联络。好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坏处是如果没有我老婆联络,这些人我都不知道在何方。余英时也不打电话,但和张灏却时常在电话里谈学问。他太太Monica经常跟我老婆打电话,跟张灏太太打,跟林毓生太太打。

其实做这位学者的太太是非常难的。因为他要看书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打扰,家里人都不能进他的书房。我亲眼看到祖锦帮他打字,写电邮。林毓生对吃的要求也高,余英时拿到美国国会图书馆特别奖之前,在华盛顿国会图书馆作短期研究,他们夫妇时常到一家中国餐馆吃饭,林毓生看到后就说这种东西还可以吃吗,余太太回说我们每天能来这里吃饭已经非常幸福了。后来我听朋友说,林毓生住疗养院期间,太太送菜去,一个礼拜至少三四次。当年宋祖锦也是一个大家闺秀,手艺是被逼出来的。

其实你问其他人关于林毓生的回忆,个个都有很多,只是每个人的着眼点不一样。他是一个很难让人忘怀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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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 "李欧梵忆林毓生:他一辈子为了思想而活" 由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编辑木马、慕樵对李欧梵先生的采访录音整理而成(2022年12月),由木马整理,并经李欧梵先生审阅(2023年2月5日)。
https://t.cn/A6WBFYKD

姐,这么早打扰你,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是一晚上没睡觉,我觉得我心里太憋屈了。咱爸昨天收拾东西要回去,最后让**拦住了。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中午两个睡觉时间到了,我就哄老二睡觉(老二现在睡觉还要吃奶,要不然不睡,他们经常出来进去的,我就侧着身,把老二盖着,手机放音乐着,我也会看会手机),老大在我旁边闹腾要出找爷爷奶奶。于是咱爸就抱出去,给拿的零食又进来,老二都哄睡着了,听见老大咯嘣咯嘣吃东西,也喊着要出去找爷爷奶奶,来来回回折腾,我就很无语,也有点生气。完了咱妈就把两个都抱出去了再中间房子呆了一会,结果两个又要过来(咱妈说了句,你爷爷想休息了,两个到现在不睡),期间咱妈发现老二拉臭了,就抱出去洗屁股了(老二可能闹腾,我听到咱妈打了一下的声音,这已经是最近不止一次打娃了)。老大在床上可能看我生气就愣哭,我也很生气,老大哭的咳嗽,我就抱过来拍背,就说了一句气话,把零食少吃点。咱爸就过来说娃闹腾要吃,我说不能给少吃点,老二都哄的睡着了又让老大吵醒了,咱爸就说他哄不下老大,我说吃完再进来不行嘛,咱爸就说不会别买零食(那些零食除了给娃吃坚果,其他都是**要买的),还说我就躺那玩手机,他一天六点起来忙到那会,说他们是看在**的脸上才来看娃的,**要挣钱的,还说我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要回去。我也很生气,话赶话就说了句,你是给你儿看娃,不是给我看娃,我不欠你的,你要回,随便你。完了,咱爸就收拾东西要回去,咱妈劝也不听,我就给**发信息,让**送他们回去。最后**打完电话,一会也就回来了。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我想说的有下面几点:
1.他们要回去,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可能让他们这样带着气回去。万一出啥事,我良心过不去。
2.他们说我没有把他们当回事,真的太伤我心了。我也是第一次当儿媳妇,凭良心,我对我爸妈都没有像他们这样上心的。换季了,我也会想着给他们买点衣服鞋子啥的,不是买了不穿,就是不让我买,说**挣钱不容易。我能理解!但是看着咱妈内裤都烂的脱线了,整天就两条换着穿,看咱爸袜子脚趾头脚后跟都晾出来了,你说我没有给他们买内裤袜子吗?咱妈的衣服,看着挺多,摸着一件件衣服没有一点保暖的样子,屋里24 5度,我都穿薄的长衣长裤,都热的脚心出汗不停,咱妈穿的一件套一件,我也说给买衣服,不让我买,完了还说的话一点都不客气,你不要给我买,花那钱干啥。我知道人上年龄牙口不好,咬不动很多东西,他们做饭我从来没挑剔过,即便我不喜欢不吃,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好,即便咱爸炒菜盐重的,不得不用馒头来遮咸味,我也没说过啥,我在生娃之前几乎是不吃馒头,面条的。他俩人从来到西安就天天中午吃面条,一个星期周内就吃一吨米饭,其他四天就吃菜拌面。周末**做饭。完了中午吃的面已经泡的胀了,没有味道了,晚上照样蒸锅一热继续吃,吃了一年多。我也没说个不好。后来是实在体重控制不住了(我就是怀孕临生娃那会才78公斤,今年过完年那会我的体重已经达到74公斤了)我才开始中午不吃面的,我自己做饭吃。后来娃作息变了。我也就没时间做饭,我就随便吃两口就对付一下。之前我也给他们做过饭,就是在咱妈查出幽门螺旋杆菌前,**说是我做的饭把咱妈吃的胃不舒,我也就在不做饭了。你和**那会想着咱妈来西安肯定会胖的,可是结果到现在不仅没胖,还瘦了十多斤。姐,你知道为啥吗?咱妈不吃辣子,不吃硬的饭,不吃牛肉,不吃绿色叶菜,不吃零食,几乎不吃水果,几乎所有没有加热的东西,她都觉得那是冰的,刺激胃,不吃。除了正常三顿饭,几乎不吃任何东西,而且每餐就只吃那一小碗。就连水果,咱爸来了两年了,就买了一次香蕉,还是因为刚生完娃我便秘,**让买了几根香蕉回来,再就没有买过一个水果。但是只要我能出去,我肯定会买水果,就是为了一家人都吃,但是他俩人几乎从来不吃,只有到了坏了该扔了,不让扔,嫌可惜了,他们才吃。他们来,我就给订的牛奶,后来咱妈嫌她胃不好,牛奶也停了,到现在都给咱爸继续订的牛奶,那牛奶一瓶单卖五六块块,一个月就将近两百块,订了两年了,没有间断过。之前,我有时候看家里娃生病忙不过,我会给他们点外卖,每次问他们吃啥的时候,从来只会说一句,外卖有啥好吃的,脏的。周末**想着给一家人改善伙食,之前带他们出去吃饭,这不去,哪不去,吃个饭,嫌贵,嫌硬,完了还说**,他们再不出去吃饭了。她这不吃,那不吃,**在我跟前说饭难做,我还能说啥。自从上次包饺子,她说外面机器皮太硬了,完了这几回吃都是我自己和面擀面皮包饺子,**说那次咱妈吃了两碗,我也很开心。擀的我腰疼,我也没说啥!
咱爸刚来的那会说他想去兵马俑,疫情刚开放那会,我就让**带着一家人去兵马俑,就是为了带他俩人去看,说是请个讲解,我和**把娃看着,他们进去好好看看,嫌导游贵不让请,自己进去看,一看人多咱妈先不去,还打击人那有啥看的,而且她根本就走不动路,结果可想而知!
来了两年了,他俩人过生日,我都会让**给他俩人庆祝一下,即便是很小的一个蛋糕,也是一个仪式,可是他们从来不领情,只会说一句,买那干啥,他们不过生日,蛋糕从来不吃一口,完了还害怕娃多吃。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说我对她们不上心,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3.咱爸说我不把他们当回事,那他们有没有把我当回事吗?人心换人心!我承认自从生了娃,我脾气是比以前大了,也很容易暴怒,难道他们就没有责任吗?我要管两个娃,咱爸累了,有咱妈说让去休息,咱妈累了,可以安安静静的躺着啥心不操,**累了,有咱妈咱爸说让去休息。唯独我,即便生病了,还得管娃,早上娃醒来,我就得跟着醒来,经常上个厕所两个就在跟前捣乱。咱爸说他六点就要起来做饭,难道是给我一个人做饭吗?他们不吃吗?他俩人管娃,娃不听话死犟死犟的时候,咱爸说找你妈去,咱妈说你妈打你,试问哪个当妈的听见这话不生气吗?我管娃,他们就不管我怎么管娃,不刷牙,就会说不刷就不刷,多大点事,只要娃不哭,啥能让娃高兴就咋弄,盖楼永远没有拆的快。我生的娃我就的管,我不希望他们有多体谅我,至少不要给我添乱。他们疼孙子,管娃累,我都能理解,但是为啥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和感受。咱妈不说话没事,一说话就是要让人听她,按照她的意思走,都是当儿媳妇的,你就觉得累不累?屋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说这样,他们说那样,大事小事都要说几句。大到**换车,我让咱爸劝劝暂时不要换,咱爸还说的换么,他们都不想娃刚生下来,一大堆花销,我暂时几年都上不了班,一大家子要吃要喝,**说换车,立马就支持。小到给娃买的衣服鞋子,我一买回来,咱妈从来不说好,就只会说咋不是红的,颜色太亮不耐脏,咋穿上刚合适,要大点好,啥都是大点好。唯一说买到他们心上的就是前几天到的红色长款羽绒服,那也是我犹豫了很久,人家搞活动打折的东西。
4.他们如果真的要回去,我也不会挡着。**说他要上班,嫌我一个人看娃累,所以不想让他俩人回老家。他们来之前,我就给**说话,我希望他们在这呆的开心,周末可以一起出去在附近转转,娃太小也去不了太远地方。如果他们带娃带的不开心,想回去,我也不会怪他们,带娃是他们的权利,不是他们的义务。可是两年相处下来,我觉得不是我不够用心,而是我始终是个外人,我的付出,换来他们一句把他们不当回事。

我真的太累了,管娃太累,和他们维系关系让我更累。我本身就不太善于表达,生娃前我的生活很简单,工作也都技术类的,不用说太多话的那种。我现在一天说的话,真的是我以前一个星期说的还多。我也有心累的时候,也会有情绪,我也需要发泄的出口。**一说我,就是让我忍着,有啥给他说。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父母,恒飞经常都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开口劲说的让人家生气的话。话说出来,经常得不到妥善解决,我也就不说了,自己一个人消化,经常都是晚上睡不着觉!我说话是直,但是**说话更不会拐弯,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死循环。我也能感觉到,姐你可能认为我对咱爸妈发脾气,不好,你可能也觉得我有问题,但是那只是你看到了。真的把谁放我这个环境里,不见得就能处理更好!
我时常发完脾气,我也很后悔,我也在慢慢消化,谁让我那么多年没有娃,完了一来就来两个。我对自己的评价就是冲昏头脑,生娃前没有衡量过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大,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有多大,啥都没有考虑到,完了就接受了两个新生命的挑战,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也高估了**当一个爸爸,儿子的能力,更高估了咱爸妈带娃的能力。
医院还有两个胚胎,再生娃之前,我一直希望可以儿女双全。可是经历了这两个娃,我再也不愿意生了,即便以后有条件,我都会放弃那两个胚胎。虽然不舍得,但是那也是生命,带到这个世上,就得负责,我没有那么能力,也没那个信心!
好了,今天就说这么多,你可以开导劝劝咱爸妈留下,也可以支持他们回去,再我这都行,我谁也不会怨!

应该是除了生娃正儿八经第一次住院
进手术室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麻药一打分分钟睡死过去[允悲]
住院这几天哥还是挺细心的,看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了给我带了条小被子,吃馒头吃到里面的肉要给我吃,我妈说少走走六楼不要爬回来住吧,哥说不让她走我抱上去[嘻嘻]就这样把这么胖的我给背上去了[笑cry]……
总的来说哥比我心细,操心的也比我多,好评[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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