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诗品赏
唐 李商隐《暮秋独游江曲》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李商隐是一个擅长抒写爱情痛苦的诗人,特别是痛苦的经历。李商隐在妻子王氏去世后创作了大量的悼亡诗,《暮秋独游江曲》就是其中之一。用荷叶的繁茂与衰败,表现了二人爱情生活的始末。诗人的遗恨如曲江之水汩汩不尽。诗人的心中有着无穷的凄苦,他通过荷叶的繁茂与衰败表现出来,意境凄婉,使读者读后潸然泪下。真可谓是“无家而作有家之想,血泪写成,令人不忍卒读”。李商隐的爱情诗,尤其是表达追思的悼亡诗,将这种缠绵悱恻表达得越加突出。

开成三年(838),和王氏的结合让李商隐得到了自己情感上最重要的依托,但因为岳父的关系也使他陷入无望挣扎。李商隐为了政治理想,在结婚之后多次与爱妻分离,他们虽然两地分居,但是他们夫妇的感情很好。李商隐在与王氏婚后不久参加了一次博学鸿词科的考试,落选后创作了《无题•照梁初有情》一诗,诗中说“锦长书郑重,眉细恨分明”表明了王氏为诗人遭到打击而觉得愤恨。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人的情感很亲密。受情感经历的影响李商隐这一阶段创作的爱情诗,无不是情深意切,比如在《春雨》中诗人通过春雨抒发自己对妻子的爱怜与思念之情。诗人因为春雨引发出的多种情愫,像春雨一样连绵,从中可以看出诗人饱受思念之苦。

[于中好]
别绪如丝睡不成。那堪孤枕梦边城。因听紫塞三更雨,却忆红楼半夜灯。
书郑重,恨分明。天将愁味酿多情。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

说:思念,是诗歌里的永恒主题。人生为什么会有很多的缺憾,很多的伤痛,很多的别离,也许就是为了创造美吧。艺术中的美,往往是现实中悲剧的升华。

“别绪如丝睡不成”,化自梅尧臣“别绪如丝乱”。别后情怀最难堪,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最难过的是“那堪孤枕梦边城”,孤零零地躺着,“梦边城”。按照常规的句法,这应该是说“梦见边城”,但联系后文,这里却应该是“梦于边城”。此刻正在边塞,孤枕难眠。

“边城”是个富于诗意的字眼,我们会想到沈从文,会想到边城浪子,会想到那里风景迥异、人情各别,远离繁华,僻居一隅,有一个个的过客,有一支支的商队,别样风情,让人着迷。这就是词语的幻觉力量。是的,词语是会创造幻觉的,这也正是语言的魅力之一。试想,如果换一个词替代,改为“边塞”或者“边疆”,感觉就一下子不一样了。

“因听紫塞三更雨,却忆红楼半夜灯”。紫塞,即边塞,语出鲍照《芜城赋》:“北走紫塞雁门。”紫塞原本应该是确有其地,就在雁门关附近,但后来便被诗人们用来泛指边塞了。雁门关曾经是边塞之地。

下片“书郑重,恨分明”,化用李商隐“锦长书郑重,眉细恨分明”。李商隐的原诗是一首《无题》:照梁初有情,出水旧知名。裙衩芙蓉小,钗茸翡翠轻。锦长书郑重,眉细恨分明。莫近弹棋局,中心最不平。

是说自己正在给她写信,写得郑重其事,相思之恨也甚是分明;也许这个“书”是指自己收到的书,“恨”是指书信里的恨;也许,还有什么更深的含义……无论如何,这都属于“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了。

“天将愁味酿多情”,真是无限多情的一笔,把“愁”和“多情”用“天”关联了起来,这个“酿”字,可谓是全词的词眼。是说“愁”和“多情”就是天生的一对。我现在很愁,因为我对你多情,一个“酿”字,更显匠心。

“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以一个小细节、小动作作为收尾,愈显巧妙。封题,是古代书札封口处的签押。容若辗转反侧,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思念,起来写信,写好后,因为天冷,所以呵着手给信笺签押,偏偏签押到鸳鸯两字的时候毛笔的笔尖被冻住了。

“偏到鸳鸯两字冰”从字面看,可以存在好几种解释,至于“鸳鸯”,明显比较奇怪:在书信封口上签押,为什么是签“鸳鸯”两个字呢?也许有什么特殊讲究,也许这只是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吧?那个“冰”字,可以理解为手,可以理解为毛笔,字面上都讲得通,但真正“冰”的那个应该是心才对。

最是“鸳鸯两字冰”,化虚为实,深刻地表达了相思的愁苦。写得回环婉曲,意韵别生。既渲染出边塞的严寒景象,也折射出心中的清冷景况,亦摹写出这份苦寒,对伴侣儿女情长的阻隔。多重意蕴缭绕在字里行间,情韵悠远。

2019------剪书;苏缨《纳兰词典评》笔记(22)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是一生的承诺。
你的姓氏里,藏着最美的情话,
你要不要听?



我姓赵,「燕赵多佳人」的赵
佳人翩翩,我为你而来。



我姓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的谢
为你把年华虚度,为你把红颜空付,我亦无悔。



我姓沈,「沈园非复旧池台」的沈
沈园已经不似当日,只引起我对你深深的思念。



我姓冯,「何日遣冯唐」的冯
我愿为你征战天下,将你妥帖安放,免你担惊受怕。



我姓金,「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金
与你的相逢,是我从生最幸福的时刻。



我姓薛,「薛涛昨夜梦中来」的薛
与你分别后,几度入我梦。



我姓孙,「王孙自可留」的孙
说什么芳草萋萋,春色满园,不过是盼你流连。



我姓刘,「刘安闻说是知音」的刘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我姓吴,「寒雨连江夜入吴」的吴
我冒着凛冽寒风,潇潇夜雨,不过是想早日见到你。



我姓郑,「锦长书郑重」的郑
我不是话多的人,却因为担心你絮絮叨叨。



我姓顾,「只缘感君一回顾」的顾
你出现之后,其他人便都是将就了。



我姓陈,「再拜陈三愿」的陈
此生只愿我们身体康健,相伴到老。



我姓颜,「才可颜容十五余」的颜
笑靥如花,专为待你而来。



我姓周,「欲得周郎顾」的周
你惊鸿一瞥,偏叫我念念不忘。



我姓李,「桃李春风一杯酒」的李
桃李开尽韶华,不若你嫣然一笑。



我姓归,「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归
你不要害怕,走得再远,我总会等你回家。



我姓王,「公子王孙逐后尘」的王
再多的王孙公子,都不及你一人的情深意重。



我姓卫,「精卫衔木石」的卫
我追求你,有精卫填海的毅力。



我姓蒋,「蒋生扁舟泊何处」的蒋
我不在乎将要到达什么样的地方,只在乎能不能与你同行。



我姓韩,「记少年、骏马走韩卢」的韩
漫长岁月,磨不去记忆中你年少恣意的模样。



我姓杨,「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杨
我希望每个春天,都能陪你看杨柳依依。



我姓朱,「朱雀桥边野草花」的朱
即使是作为株普通的草木,我也只为你盛放。



我姓秦,「君向潇湘我向秦」的秦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姓许,「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的许
无论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你在,我便心安。



我姓何,「何事秋风悲画扇」的何
见不到你,我对着秋风思念你。



我姓张,「平湖锦帆张」的张
我愿扬起风帆,到达有你的彼岸。



我姓孔,「周情孔思正追寻」的孔
我愿一世都将你追寻。



我姓严,「新妇起严妆」的严
只愿你看见的,是最好的我。



我姓柳,「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柳
遇见你,我的人生都亮了。



我姓冉,「飞云冉冉衡皋暮」的冉
碧云飘飘,暮色苍茫,我一直为思量。



我姓易,「泪滴春衫酒易醒」的易
对你的思念,千杯不能解。



我姓余,「可值千万余」的余
我们的爱情,千金不换。



我姓安,「玲珑骰子安红豆」的安
愿你解我意,慰我相思苦。



我姓木,「山有木兮木有枝」的木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姓白,「白头不相离」的白
这一生,我愿与你携手到老,共乞白头。



我姓章,「终日不成章」的章
没有你的日子,我无心其它事,时时刻刻将你挂念。



我姓丁,「一句丁宁君记取」的丁
总想着有一日,我俩相依偎,细细说着只属于我们的悄悄话。



我姓叶,「相思枫叶丹」的叶
我如此思念你,就像那火焰般的枫叶一样炽热。



我姓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江
见不到你,我的惆怅就如同那东流的一江春水,绵绵不绝。



我姓关,「梦魂不到关山难」的关
我愿随你走遍天涯海角,日日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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