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造論之理
(入中論摘錄) [6-361]
[此顯自宗許為名言有者,皆是無自相法。]
“此顯”就是上面的《入中論自釋》的文,就是要顯示說明自宗許為名言有者,“自宗”在此處就是中觀應成宗,“許為名言有者,皆是無自相法”,所以中觀應成宗承許為世俗有、名言有的法都是無自相法或者非自方成立的法。
[ 故小乘二部於許有自相上一切建立,自宗非但勝義中不許有,即名言中亦不許有。 ]
“小乘二部”,在此處在藏文裡面提到“說外境實有二宗”,說外境實有二宗就是承許外境諦實成立,就是經部跟毗婆沙宗,還有“等”,這個“等”又包含了唯識宗,唯識不是承許外境實有,他是承許諦實有,所以,“故小乘二部等”,除了經部宗、毗婆沙宗以外,藏文有“等”,“等”就包含唯識宗,他們承許諦實有、承許自相有,承許世俗諦法、很多的法是諦實有、是自相有的。“許有自相上一切建立”,所以承許自相有的這一切的法、一切建立,譬如像瓶為自相有等等,“自宗非但勝義中不許有,即名言中亦不許有。”所以,他們所承許的自相有的一切的建立的這個法,自宗不僅不會承許為勝義有,就算是名言有或者世俗有都不會承許,所以也不是名言有,也不是世俗有。
[ 於是當知此宗非但不共唯識,即與解釋龍猛、提婆意趣之餘中觀師宗亦不相共。]
“此宗”就是中觀應成宗,不僅他不共唯識、不共聲聞二部,與解釋龍樹菩薩跟提婆(就是聖天菩薩)意趣的其他的中觀師,在此處指的就是中觀自續派等,像清辨論師等中觀自續派中觀諸師的解釋來說,“亦不相共”,因為中觀應成是最為究竟,是不共的一個說法。
[ 然此論師許佛護釋堪為完量,故非譏彼。 ]
月稱論師沒有承許的就是其餘的中觀師,就是中觀自續派的。他有承許的就是佛護論師所造的《佛護論》,認為是堪為定量,“故非譏彼。”所以,唯一就是他並沒有譏嫌佛護論師所造的《佛護論》。而佛護論師所造的《佛護論》,他說:
[ 靜天菩薩與此師宗極相符順。 ]
“靜天菩薩”就是寂天菩薩。寂天菩薩跟佛護論師是屬於中觀應成派的宗軌,後來還有像月稱論師或者是阿底峽尊者,他們都是屬於走中觀應成派的這個宗。與中觀自續派所承許的就是極不相共。
符合於中觀應成宗的祖師,當然以中觀應成的角度,會認為最初就是龍樹菩薩以及聖天菩薩,接著就是佛護論師,然後月稱論師、寂天菩薩,一直傳到阿底峽尊者,都是屬於執持中觀應成宗的宗見的祖師。
除了中觀應成宗,與中觀應成不相共的,但是也是中觀宗,就是中觀自續,可以分為經部行中觀自續跟瑜伽行中觀自續,會有這兩派的說法。
祖師來講,以瑜伽行來說的話,就是靜命論師為首,接著傳予蓮花戒論師,蓮花戒論師就是由印入藏,並且與支那堪布有所辯論,並且破斥了支那宗規。
經部行中觀自續派就是清辨論師,他最主要的弟子就是觀音禁大師,觀音禁本來是外道,後來清辨論師與他辯論,折服了以後成為內道。後面還有智藏論師,智藏論師也是經部行中觀自續相當重要的一位論師。
唯識宗來說,就是在無著菩薩以後,再下來就是世親菩薩,除此以外,還有陳那、法稱也都是屬於執持唯識宗宗見的。
其他的部分,譬如像功德光跟釋迦光這兩位來說,二勝六莊嚴,當提到二勝就是功德光、釋迦光,他們主要是在律典的方面有極高的成就,他們的見解來說應該是執持毗婆沙宗,雖然在持律方面有一些成就,但是見解方面是執持毗婆沙宗。
經部宗雖然有很多的阿闍黎、有很多的論師,但是並沒有比較富有盛名的經部宗的論主。以上就是宗義當中比較主要的一些宗派的祖師。
這裡面來說就是無著菩薩,他是比較有一些可以爭議之處的地方,在於說他雖然弘揚唯識宗,成為唯識宗的開大車軌,但不代表他本人執持唯識宗的宗見。無著菩薩最主要的論典有七部,但不是說所有的論典就只有這七部,七部論典當中,其實主要就是五地論還有二集論,所以是七部論典,但除了這個七部教典,還有別的。無著菩薩還有一部論,就是解釋慈氏菩薩所寫的《寶性論》,就是《寶性論釋》,因為《寶性論釋》是有別於其他的教典的解釋,《寶性論釋》的內涵是就中觀應成宗的角度解釋,就是究竟一乘的說法。因為有寫《寶性論釋》,所以,可以看出無著菩薩本身的宗與中觀應成的宗的承許來講,應該是等無差別的。
剛剛提到中觀應成與其他的下部宗,不管是唯識或者是自續,有諸多不共,主要源自於什麼呢?無自相,然於名言中有的這個道理。所以接著後面說道:
[ 由此於名言中亦不許有自相而能安立二諦。]
無自相是勝義諦的部分,但是卻於名言中有能所的作用,這樣一來的話就是世俗諦的部分,所以於名言中亦不許有自相,但是不代表名言中沒有作用,所以“由此於名言中亦不許有自相而能安立二諦。”就是世俗諦還有勝義諦。
[ 故有多種不共善說,]
“不共善說”就是不共於下部宗。雖無自相,然於名言中有,這個都是不共於下部宗的勝法或者善說。
[ 如不許自續及阿賴耶識等,《辨了不了義》等論中皆已廣說,此不煩贅。]
以藏文來說,是說依於名言中不許有自相而能安立二諦的多種不共善說,依上述所說的這一點,所以中觀應成不許中觀自續宗及唯識的阿賴耶識。所以各別來說,就是依靠於諸多的不共善說,指的就是於名言中亦不許有自相而安立二諦,依靠這個,所以不許中觀自續宗,所以他不共於中觀自續宗。不許阿賴耶識,所以他不共於唯識宗所說的阿賴耶識。這些“《辨了不了義》等論中皆已廣說,此不煩贅。”
[ 有說出世法為越出世間名言之他宗,世間法為自宗者,與《釋論》相違。]
這樣的說法是不對的,所以才說與《入中論自釋》的解釋相反。就是在解釋出世法跟世間法的時候,出世法就是“越出世間”法,照理說出世間法是指證悟空性,有證悟空性的稱為出世間,沒有證悟空性、一般庸常稱為世間,這個才對。但是有人這麼說,把所謂的出世間解釋為他宗,世間解釋為自宗,這樣的解釋就與《釋論》相違,出世間應該是指有證悟空性,所以出世間是自宗才對,而不是出世間變成他宗、世間變成自宗。
[ 《釋論》說:「棄捨此出世法,故當反上面說。」世間與出世之義,是如實知不知真實義也。]
因為《釋論》說到“棄捨此出世法,故當反上面說。”“反上面說”是指與上相違,所以,由此“棄捨此出世法”,與上相違。那就可以知道什麼呢?自宗是承許出世間法的。“棄捨此出世法”,與上相違,那就說明自宗是承許出世間,所以出世間應該作為自宗才對。所以“世間與出世之義,是如實知不知真實義也。”
所以,釋論說“棄捨此出世法”,這個在下文有提到,就是“但聞宣說空性之文字,便深生怖畏,遂即棄捨此出世法。”有說到這樣一段,所以是指當提到“棄捨此出世法”或者斷此出世法,那就說明是對於不了解真實義者聽到空性而產生這樣的說法,“故當反上面說”,所以與此相違而說,意思就是說必須要承許出世間法是自宗。
“故當反上面說”。因為所謂的“棄捨此出世法”,是指不了解真實義的情況下,他沒有辦法接受,所以他就棄捨了空性,是這個意思。並不是說出世間法作為他宗、世間法作為自宗,不是這個意思。反而自宗中觀應成來說,他是站在出世間法,世間法是變成他宗,所以他說“世間與出世之義,是如實知不知真實義也。”有如實知真實義的就是出世間,沒有如實知真實義的就是世間,所以在宗義內部跟他部來說,內部宗義就是中觀應成,他如實知真實義,所以他是出世間,經部跟毗婆沙宗,因為他沒有如實知真實義,所以他是世間,因此出世間是自宗,世間是屬於他宗。
[ 由此解釋龍猛菩薩意趣不共他故。 ]
就是解釋龍樹菩薩不共的、甚深的空性的真實義。
[ 其不知菩薩意趣,不解經論真實義者,但聞宣說空性之文字,便深生怖畏,遂即棄捨此出世法。]
對於不了解龍樹菩薩意趣、不了解經論真實義者,只聽到空性的文詞、無自性等等,他就產生了怖畏,“遂即棄捨此出世法。”
就是剛剛提到經部、毗婆沙宗,他就棄捨了這樣的出世法。
[ 今為無倒顯示《中論》之真義,故造此《入中論》。頌曰:
XII. 3
「由怖龍猛慧海色,眾生棄此賢善宗,
開彼頌蕾拘摩陀,望月稱者心願滿。」 ]
在這個偈頌裡面說到“由怖龍猛慧海色”,就是因為不了解龍樹菩薩甚深意趣,這個時候僅僅聽聞詮說空性的言詞,因為不了解更深的內涵,所以就生起了怖畏,因為怖畏龍樹菩薩的甚深空性的智慧之海,這個海色極為深黑,因為極為恐怖,眾生就“棄此賢善宗”,就是棄捨了龍樹菩薩的這種不共的勝法或者宗規。
“開彼頌蕾拘摩陀,望月稱者心願滿。”唯有月稱論師能夠將龍樹菩薩所造的這些中觀的論典,如同拘摩陀花,如同“拘摩陀” 的 “蕾” ,“蕾”是指花蕾,讓這個拘摩陀花的花蕾能夠更加的凸顯出來、綻放出來,本來拘摩陀花是非常殊勝的,讓它當中的花蕾能夠更加的綻放出來,這樣一來大家就可以了解,所以“開彼頌蕾”,就是將中觀論的拘摩陀花的花蕾,他能夠將它徹底地綻放出來,藉由這個偈頌的詮釋,讓它徹底地綻放出來,致使其他的人、其他的有情能夠“望月稱者心願滿。”所以,他能夠藉由看到月稱我所造的這樣的一部論典,而能夠令他的心意得以滿願。直接看到後面的解釋,說道:
[ 龍猛菩薩通達甚深空性之慧海,極廣難測,顏色黝黑,見者恐怖,]
有時候他是用喻來形容龍樹菩薩的宗是非常難以了知的、非常甚深的,所以導致見者光是聽到文詞等等,就生起了恐怖的心。
[ 故唯識師等眾生,皆遠棄龍猛此賢善宗義。]
因為不了解龍樹菩薩甚深空性,譬如像唯識宗等眾生,“等”字包含其他部派,“皆遠棄龍猛此賢善宗義。”都因此就棄捨了龍樹菩薩的賢善宗義。唯識師等眾生,就是因為不了知怖畏,所以棄此龍樹菩薩的賢善宗義。
[ 然《中觀論》如拘摩陀花之蓓蕾,]
《中觀論》就是《中觀根本慧論》,拘摩陀花一般也稱為菇母壇花,“拘摩陀花之蓓蕾”,就是像這個花還沒有完全打開,但是它已經打開了,所以可以看到花裡面的花蕾,是非常優雅的、非常美麗的。所以《中觀根本慧論》來說,其實意思就是說他已經闡釋、開顯了一些中觀非常重要的概念。
《中觀根本慧論》是非常詳細、非常廣博的,它總共有四百一十九偈,有二十七品,
以眾多的理路來詮說甚深的空性,所以它如同拘摩陀花(或者菇母壇花)的蓓蕾,它已經有稍微打開了。
[ 諸企望月稱開放彼花者,今皆滿其心願矣。 ]
所謂的“望月稱者心願滿”,就是希望月稱論師能夠進一步把這個花徹底地綻放,由此所造的《入中論》這一部論都能夠滿足這個心願。
接著就提出一個疑問,這個疑問就是因為在前面提到“由怖龍猛慧海色”,像唯識師等宗義師,因為怖畏龍樹菩薩的甚深空性的宗,所以產生了怖畏,然後棄捨龍樹菩薩宗,有關於這樣的情況,是包含唯識宗裡面還有很多的師長,譬如像世親、陳那等等,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情況呢?所以就產生這樣的疑問。
(入中論摘錄) [6-361]
[此顯自宗許為名言有者,皆是無自相法。]
“此顯”就是上面的《入中論自釋》的文,就是要顯示說明自宗許為名言有者,“自宗”在此處就是中觀應成宗,“許為名言有者,皆是無自相法”,所以中觀應成宗承許為世俗有、名言有的法都是無自相法或者非自方成立的法。
[ 故小乘二部於許有自相上一切建立,自宗非但勝義中不許有,即名言中亦不許有。 ]
“小乘二部”,在此處在藏文裡面提到“說外境實有二宗”,說外境實有二宗就是承許外境諦實成立,就是經部跟毗婆沙宗,還有“等”,這個“等”又包含了唯識宗,唯識不是承許外境實有,他是承許諦實有,所以,“故小乘二部等”,除了經部宗、毗婆沙宗以外,藏文有“等”,“等”就包含唯識宗,他們承許諦實有、承許自相有,承許世俗諦法、很多的法是諦實有、是自相有的。“許有自相上一切建立”,所以承許自相有的這一切的法、一切建立,譬如像瓶為自相有等等,“自宗非但勝義中不許有,即名言中亦不許有。”所以,他們所承許的自相有的一切的建立的這個法,自宗不僅不會承許為勝義有,就算是名言有或者世俗有都不會承許,所以也不是名言有,也不是世俗有。
[ 於是當知此宗非但不共唯識,即與解釋龍猛、提婆意趣之餘中觀師宗亦不相共。]
“此宗”就是中觀應成宗,不僅他不共唯識、不共聲聞二部,與解釋龍樹菩薩跟提婆(就是聖天菩薩)意趣的其他的中觀師,在此處指的就是中觀自續派等,像清辨論師等中觀自續派中觀諸師的解釋來說,“亦不相共”,因為中觀應成是最為究竟,是不共的一個說法。
[ 然此論師許佛護釋堪為完量,故非譏彼。 ]
月稱論師沒有承許的就是其餘的中觀師,就是中觀自續派的。他有承許的就是佛護論師所造的《佛護論》,認為是堪為定量,“故非譏彼。”所以,唯一就是他並沒有譏嫌佛護論師所造的《佛護論》。而佛護論師所造的《佛護論》,他說:
[ 靜天菩薩與此師宗極相符順。 ]
“靜天菩薩”就是寂天菩薩。寂天菩薩跟佛護論師是屬於中觀應成派的宗軌,後來還有像月稱論師或者是阿底峽尊者,他們都是屬於走中觀應成派的這個宗。與中觀自續派所承許的就是極不相共。
符合於中觀應成宗的祖師,當然以中觀應成的角度,會認為最初就是龍樹菩薩以及聖天菩薩,接著就是佛護論師,然後月稱論師、寂天菩薩,一直傳到阿底峽尊者,都是屬於執持中觀應成宗的宗見的祖師。
除了中觀應成宗,與中觀應成不相共的,但是也是中觀宗,就是中觀自續,可以分為經部行中觀自續跟瑜伽行中觀自續,會有這兩派的說法。
祖師來講,以瑜伽行來說的話,就是靜命論師為首,接著傳予蓮花戒論師,蓮花戒論師就是由印入藏,並且與支那堪布有所辯論,並且破斥了支那宗規。
經部行中觀自續派就是清辨論師,他最主要的弟子就是觀音禁大師,觀音禁本來是外道,後來清辨論師與他辯論,折服了以後成為內道。後面還有智藏論師,智藏論師也是經部行中觀自續相當重要的一位論師。
唯識宗來說,就是在無著菩薩以後,再下來就是世親菩薩,除此以外,還有陳那、法稱也都是屬於執持唯識宗宗見的。
其他的部分,譬如像功德光跟釋迦光這兩位來說,二勝六莊嚴,當提到二勝就是功德光、釋迦光,他們主要是在律典的方面有極高的成就,他們的見解來說應該是執持毗婆沙宗,雖然在持律方面有一些成就,但是見解方面是執持毗婆沙宗。
經部宗雖然有很多的阿闍黎、有很多的論師,但是並沒有比較富有盛名的經部宗的論主。以上就是宗義當中比較主要的一些宗派的祖師。
這裡面來說就是無著菩薩,他是比較有一些可以爭議之處的地方,在於說他雖然弘揚唯識宗,成為唯識宗的開大車軌,但不代表他本人執持唯識宗的宗見。無著菩薩最主要的論典有七部,但不是說所有的論典就只有這七部,七部論典當中,其實主要就是五地論還有二集論,所以是七部論典,但除了這個七部教典,還有別的。無著菩薩還有一部論,就是解釋慈氏菩薩所寫的《寶性論》,就是《寶性論釋》,因為《寶性論釋》是有別於其他的教典的解釋,《寶性論釋》的內涵是就中觀應成宗的角度解釋,就是究竟一乘的說法。因為有寫《寶性論釋》,所以,可以看出無著菩薩本身的宗與中觀應成的宗的承許來講,應該是等無差別的。
剛剛提到中觀應成與其他的下部宗,不管是唯識或者是自續,有諸多不共,主要源自於什麼呢?無自相,然於名言中有的這個道理。所以接著後面說道:
[ 由此於名言中亦不許有自相而能安立二諦。]
無自相是勝義諦的部分,但是卻於名言中有能所的作用,這樣一來的話就是世俗諦的部分,所以於名言中亦不許有自相,但是不代表名言中沒有作用,所以“由此於名言中亦不許有自相而能安立二諦。”就是世俗諦還有勝義諦。
[ 故有多種不共善說,]
“不共善說”就是不共於下部宗。雖無自相,然於名言中有,這個都是不共於下部宗的勝法或者善說。
[ 如不許自續及阿賴耶識等,《辨了不了義》等論中皆已廣說,此不煩贅。]
以藏文來說,是說依於名言中不許有自相而能安立二諦的多種不共善說,依上述所說的這一點,所以中觀應成不許中觀自續宗及唯識的阿賴耶識。所以各別來說,就是依靠於諸多的不共善說,指的就是於名言中亦不許有自相而安立二諦,依靠這個,所以不許中觀自續宗,所以他不共於中觀自續宗。不許阿賴耶識,所以他不共於唯識宗所說的阿賴耶識。這些“《辨了不了義》等論中皆已廣說,此不煩贅。”
[ 有說出世法為越出世間名言之他宗,世間法為自宗者,與《釋論》相違。]
這樣的說法是不對的,所以才說與《入中論自釋》的解釋相反。就是在解釋出世法跟世間法的時候,出世法就是“越出世間”法,照理說出世間法是指證悟空性,有證悟空性的稱為出世間,沒有證悟空性、一般庸常稱為世間,這個才對。但是有人這麼說,把所謂的出世間解釋為他宗,世間解釋為自宗,這樣的解釋就與《釋論》相違,出世間應該是指有證悟空性,所以出世間是自宗才對,而不是出世間變成他宗、世間變成自宗。
[ 《釋論》說:「棄捨此出世法,故當反上面說。」世間與出世之義,是如實知不知真實義也。]
因為《釋論》說到“棄捨此出世法,故當反上面說。”“反上面說”是指與上相違,所以,由此“棄捨此出世法”,與上相違。那就可以知道什麼呢?自宗是承許出世間法的。“棄捨此出世法”,與上相違,那就說明自宗是承許出世間,所以出世間應該作為自宗才對。所以“世間與出世之義,是如實知不知真實義也。”
所以,釋論說“棄捨此出世法”,這個在下文有提到,就是“但聞宣說空性之文字,便深生怖畏,遂即棄捨此出世法。”有說到這樣一段,所以是指當提到“棄捨此出世法”或者斷此出世法,那就說明是對於不了解真實義者聽到空性而產生這樣的說法,“故當反上面說”,所以與此相違而說,意思就是說必須要承許出世間法是自宗。
“故當反上面說”。因為所謂的“棄捨此出世法”,是指不了解真實義的情況下,他沒有辦法接受,所以他就棄捨了空性,是這個意思。並不是說出世間法作為他宗、世間法作為自宗,不是這個意思。反而自宗中觀應成來說,他是站在出世間法,世間法是變成他宗,所以他說“世間與出世之義,是如實知不知真實義也。”有如實知真實義的就是出世間,沒有如實知真實義的就是世間,所以在宗義內部跟他部來說,內部宗義就是中觀應成,他如實知真實義,所以他是出世間,經部跟毗婆沙宗,因為他沒有如實知真實義,所以他是世間,因此出世間是自宗,世間是屬於他宗。
[ 由此解釋龍猛菩薩意趣不共他故。 ]
就是解釋龍樹菩薩不共的、甚深的空性的真實義。
[ 其不知菩薩意趣,不解經論真實義者,但聞宣說空性之文字,便深生怖畏,遂即棄捨此出世法。]
對於不了解龍樹菩薩意趣、不了解經論真實義者,只聽到空性的文詞、無自性等等,他就產生了怖畏,“遂即棄捨此出世法。”
就是剛剛提到經部、毗婆沙宗,他就棄捨了這樣的出世法。
[ 今為無倒顯示《中論》之真義,故造此《入中論》。頌曰:
XII. 3
「由怖龍猛慧海色,眾生棄此賢善宗,
開彼頌蕾拘摩陀,望月稱者心願滿。」 ]
在這個偈頌裡面說到“由怖龍猛慧海色”,就是因為不了解龍樹菩薩甚深意趣,這個時候僅僅聽聞詮說空性的言詞,因為不了解更深的內涵,所以就生起了怖畏,因為怖畏龍樹菩薩的甚深空性的智慧之海,這個海色極為深黑,因為極為恐怖,眾生就“棄此賢善宗”,就是棄捨了龍樹菩薩的這種不共的勝法或者宗規。
“開彼頌蕾拘摩陀,望月稱者心願滿。”唯有月稱論師能夠將龍樹菩薩所造的這些中觀的論典,如同拘摩陀花,如同“拘摩陀” 的 “蕾” ,“蕾”是指花蕾,讓這個拘摩陀花的花蕾能夠更加的凸顯出來、綻放出來,本來拘摩陀花是非常殊勝的,讓它當中的花蕾能夠更加的綻放出來,這樣一來大家就可以了解,所以“開彼頌蕾”,就是將中觀論的拘摩陀花的花蕾,他能夠將它徹底地綻放出來,藉由這個偈頌的詮釋,讓它徹底地綻放出來,致使其他的人、其他的有情能夠“望月稱者心願滿。”所以,他能夠藉由看到月稱我所造的這樣的一部論典,而能夠令他的心意得以滿願。直接看到後面的解釋,說道:
[ 龍猛菩薩通達甚深空性之慧海,極廣難測,顏色黝黑,見者恐怖,]
有時候他是用喻來形容龍樹菩薩的宗是非常難以了知的、非常甚深的,所以導致見者光是聽到文詞等等,就生起了恐怖的心。
[ 故唯識師等眾生,皆遠棄龍猛此賢善宗義。]
因為不了解龍樹菩薩甚深空性,譬如像唯識宗等眾生,“等”字包含其他部派,“皆遠棄龍猛此賢善宗義。”都因此就棄捨了龍樹菩薩的賢善宗義。唯識師等眾生,就是因為不了知怖畏,所以棄此龍樹菩薩的賢善宗義。
[ 然《中觀論》如拘摩陀花之蓓蕾,]
《中觀論》就是《中觀根本慧論》,拘摩陀花一般也稱為菇母壇花,“拘摩陀花之蓓蕾”,就是像這個花還沒有完全打開,但是它已經打開了,所以可以看到花裡面的花蕾,是非常優雅的、非常美麗的。所以《中觀根本慧論》來說,其實意思就是說他已經闡釋、開顯了一些中觀非常重要的概念。
《中觀根本慧論》是非常詳細、非常廣博的,它總共有四百一十九偈,有二十七品,
以眾多的理路來詮說甚深的空性,所以它如同拘摩陀花(或者菇母壇花)的蓓蕾,它已經有稍微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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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提出一個疑問,這個疑問就是因為在前面提到“由怖龍猛慧海色”,像唯識師等宗義師,因為怖畏龍樹菩薩的甚深空性的宗,所以產生了怖畏,然後棄捨龍樹菩薩宗,有關於這樣的情況,是包含唯識宗裡面還有很多的師長,譬如像世親、陳那等等,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情況呢?所以就產生這樣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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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说我是什么hgb这游戏都没出来,不用扯什么感情的,就是看不惯自己家破事一堆,拐带别人。也就只能欺负小厂了。
还有别说我是什么hgb这游戏都没出来,不用扯什么感情的,就是看不惯自己家破事一堆,拐带别人。也就只能欺负小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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