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黄茅小景图卷》(上海博物馆)

现在已经到了只要看到一幅喜欢的画,就可以看上大半天的程度,比如这幅黄茅小景,“我生何幸厕其间,短笠扁舟水共山”。

跟同展厅沈周那幅洋洋洒洒的《西山纪游图卷》相比,《黄茅小景》仿佛只是截取了游山途中的一个特别片段,画中文士的目光将观看者的目光引向了画面中央熨斗柄形状的奇石,而从图卷的观看顺序来看,正中央的“熨斗柄”以其竖立的姿态将图卷分割成了两部分,右半部分对枝叶藤蔓进行细致描绘,重在摹写自然意趣;左半部分则大幅留白,重在体现旷远的意境。而中间的怪石既是图像叙事中的停顿、转折,同时也起着沟通作用:怪石以右是来处,以左则是归处。过得此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因此这奇景似乎也带着宗教的意味,成了沟通此岸和彼岸之间的关隘。

末尾四句“人生谁得长如此,此味唯君曾染指;若还说与未游人,双盲却把东西指”又从幻梦回归现实,这感觉正如观看者从图画创造的幻境中突然惊醒,画中的世界已了无踪影。

新窑湾,靠东山 〈三〉

“新窑湾,靠东山,顿顿吃饭把门关。有一回,门没关,雀儿偷着嗛了一颗米,大陆家追了十八里。雀儿回头下了个话(下话:赔礼道歉),大陆家骂了个囋是囋(骂得不依不饶)。”

新窑湾的大陆家是有名的,有名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这个口歌。

小时候,无论是那个庄子上的,只要问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新窑湾的,立时就要溜这一段口歌。

有慷慨大方笑话吝啬小气的意味,也有赞叹这一份持家之道的勤谨细致的,也有的什么都不为,单纯就是找到了溜一下口歌的生动情境,就像珍藏的冰糖茶叶枣子桂圆葡萄干子终于得了一个盖碗,惬意地刮了一通。

大陆家,乍一听,仿若是个大家族,那种有祠堂、有耆老、有若干座几进几出的的院子的大户人家。

而事实上,大陆家应该只是一个姓氏的分支,在新窑湾这个小小的山村里,大家甚至根本不晓得大陆家为什么被称为“大”陆家,而所谓的“小陆家”,种麦养羊烧热炕的日子并不与“大陆家”有任何区别。

小时候,我一度觉得“大陆家”是因为名气大而“大”的,名气大的证明就是只有大陆家才配有一首口歌。

但新窑湾实在是一个极小的村庄,近了,有比它人口多又交通便利的连搭,再远些,有比它平坦富庶的定远、张老营、蒋家营,更有平川里的丝路古镇金崖。

姑娘们能嫁到金崖,那就是福气,川里的姑娘要是嫁到新窑湾,便有几分掉价了。

很早就搬到金崖街道上开铺子做生意的五太爷和五太奶,就是要比新窑湾的十几个太爷太奶精明洋气些。

这些在这个西北小县城名气更响的村庄,远比新窑湾更有资格享有一首口口流传的歌谣,但我从小到大,就听过一首“新窑湾,靠东山……”

新窑湾,靠东山,这座山也不大,不足以拥有一个字眼明确又含义美好的名字,比如,兴隆,栖云,龛谷,白虎等。

平日里,大家都叫它“梁”。

梁的山腰上有地,是层层的梯田,梁上也有地,是沿着山梁向两边漫延的坡地、洼地。

梁上的地都是旱地,靠天吃饭,雨水不好的年份,种的麦子尺把长,远不如种洋芋、胡麻、谷子、苜蓿,太犄角旮旯的地,种点卑微的扁豆,或者撒点给牲口作青饲料的草谷子,人们去梁上的地里,好像都要比去门前的水地里散漫些。

六爹光脚趿拉着黑布鞋,拉着架子车从十三爷爷家经过,车的挡板斜插在用来刹车的橡胶圈上。十三爷爷问:“做撒去呢?”

六爹抻一抻帆布肩带:“到梁上拉谷草去呢。”

梁比村庄还长一些,大家就自动地以大陆家聚居的区域为界,往上靠南边的,称为“上梁”,往下靠北边的叫做“下梁”。

上梁下的山脚下,住着付姓。付姓人家里多出木匠,厨子,还有一门世代以秘药善治跌打损伤的神医。

下梁的山窝里住着小陆家和另一支辈分极高的陆家。小陆家有的大人要叫我“娘娘(姑姑)”,我见了另一支陆家的小娃娃,立字辈,要叫“姑奶”的。

陆家的辈分我只知道八个字,“正元立本,祖泽昆长”。

长大了读了书,才知这八个字寓意极好。

我是大陆家,就是口歌里那个顿顿吃饭都要关门的家族。

后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要吃饭关门呢?也许是日子太困难了,饭不够吃,又不好大肆张扬拒绝亲友。

大陆家应该是极重颜面的,于是就在吃饭时关了门暗示一下,又或许是怕被亲友撞见了困难日子而难堪,关了门,便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好在门响动的一瞬间,速速收拾了不能示于人前的饭食。

关起门来吃好吃的,断是不可能的,为一颗米追了十八里的老祖宗过得那么小气,又怎会有什么好吃的需要藏着掖着?

再说,连几个黑面馍馍、包谷面坨坨也会分给“要要吃”(乞丐)的祖父祖母,更不会这么自私狭隘了。

最大的可能还是面子,或者说尊严吧。

锅里的糊糊可以清一点,杂粮面里可以没有油花子,灶里可以没有硬柴,但大陆家的院子是要扫得干干净净的,洒的水花子是要匀称细碎的,炕上的席子是要擦得明亮的,缺边的粗瓷碗是要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填炕的树叶和麦糠是要拢成一堆的,烧柴的干树枝是要折成一样长短摞在墙角的,铁锨和锄头是要永远擦得锃明瓦亮的,猪食槽上是要盖上纸板子隔绝苍蝇的。

临近的张家坪、新庄岭、夹巷山、刘家塬、二沟墩、寇家沟,但凡说到大陆家,无不认同大陆家的讲究,很多时候都要赞一句:“你看那兴本(父亲的名字)做的活,形长(干活的家伙什)是形长,活是活。”

大家赞叹的地方也很多,有人赞叹父亲的农具,有磨损,但永远光亮,垢痂和泥巴在父亲那里会羞赧得逃遁无形。

有人赞叹父亲摞的麦垛,圆润饱满,下雨时丝毫不渗水。

碾麦的时节,家家户户都争着请父亲和兆本爸(比父亲年长的一个同姓伯伯,按惯例,与父亲同辈而不是一个分支的的,我们加了名字都叫“爸”,同一分支的要么按排行叫“几爹”,要么统一叫“尕爸”,有与父亲有血缘的,就叫“尕爹”)搭档摞草垛。

这样的草垛饱满紧实,简直就像梳洗打扮过,任雨雪肆掠,抽出来的柴草总是干爽清香的。

还有人批评邋遢的婆娘:“你看你的厨房,脏肠死呢,兴本家的茅肆(厕所)都比这看得过。”

父亲下葬的那天,坟垛垒起来了,大伙都开始散去。六爹和我一一捡拾着坟地上散落的饮料瓶子、香烟盒子、塑料袋。

六爹边捡边说:“人家是个格洁(干净整洁)的,那要是活着,看不上这么个场面,不收拾收拾,交代不过去。”

#原创散文##乡土守望者##回忆#

连续下跌,大盘调整还没结束吗?

大盘今日如期调整第二日!深成指跌超2%,创业板指失守1600点续创年内新低。盘面上,电力板块逆势活跃,百通能源等涨停;汽车零部件板块局部走强,浙江世宝等涨停;农业板块盘中活跃,敦煌种业涨停;下跌方面,芯片半导体板块全天低迷,华海诚科等跌停。总体上个股跌多涨少,全市场超5000只个股下跌。沪深两市今日成交额6637亿,较上个交易日缩量1415亿。北向资金全天净买入17.42亿,其中沪股通净买入25.02亿元,深股通净卖出7.6亿元。

脑机接口概念上涨

昨天市场上演了极度撕裂的行情。上午中字头继续炒作,带崩了题材股,中字头午后冲高回落,市场全线下跌。上周炒作的金融板块昨天集体走弱。上周五半导体/CXO制裁暴跌,昨天CPO制裁暴跌,市场信心极度脆弱。只拉升权重,反而会影响市场的良性发展。上午资金开始流向防御性板块,其中农业、转基因概念股涨幅居前,而电力股的表现也相对逆势。而从前的主线方向均同样也陷入整理,中字头个股相对较强,而上海本地股分化加剧,基本都是核按钮,多只人气标的跌停,主要是前面一字板太多,一致性太强,没什么预期差。

午后,上证指数再度走出昨天如出一辙的走势,尾盘跳水,中字头冲高回落,带崩指数下跌52个点。GJD护盘的效果越来越差,其主要原因在于其套路已被市场知悉,大量的套利资金反复高抛低吸、且乐此不疲。当前的行情,像极了去年的那段时间,当时中字头主升,其他方向跌得稀里哗啦的。我们还记得去年拉中字头,留下的是一地鸡毛,这次,也不会例外,所以,只要中字头仍然处于风头,就需要小心应对当下的行情。这样一来,会把大盘的回调过程人为延后,甚至会拉升调整的过程。

这两天的市场不仅仅是对A股的不自信,同时也是对国内经济产业链的不自信。今天上涨的脑机接口,同样还是跟风美股。消息面上,1月30日,马斯克表示第一位人类患者已经接受其初创公司Neuralink Corp.的大脑植入芯片。他在X上发帖称,患者“恢复良好”且初步结果令人鼓舞。受此影响脑机接口概念上涨,三博脑科、创新医疗等个股涨幅居前。

白酒大幅调整

今天白酒板块继续大跌,全天白酒指数都在水下,毫无换手之力,跌幅比较大的还是3、4线酒厂,消费不好的情况下,还是只有茅五泸最能打,其他3、4线酒厂通通日子不好过。白酒目前还处在一个量跌价涨的大周期内,加上消费弱复苏,整个行业还是呈现强者恒强、弱者更弱的特征,因此不少资金也是看空白酒。

明天要公布1月的PMI指数,市场预期经济没有修复,在经济不好的时候,每到重磅经济数据公布前,顺周期板块表现都不好,白酒就是顺周期板块,顺周期板块的意思是经济好板块就涨,经济弱板块就跌,所以大家担心1月经济数据依然不好,消费依然起不来,白酒自然就是出逃的对象。这样来看市场本周可能底部震荡的时间要被拉长,除了上周走强的央国企外暂时看不到可能存在持续性的出口,节前最后一个节点就是2月5日下周一降准正式生效,市场资金自发做出的选择。

后市研判

从技术上看,之前我们说了周二是一个关键,就是看修复的强弱,调整中不能破2870点,拉升中过了2900点这就是强修复,接下来还有上攻动力在,但开盘直接就在2870点下方,随后有反抽但是没能过2900点,所以就是一次盘中的弱修复,修复之后继续砸,年前的高点基本就在2900点附近了,基本也没大行情了,但我觉得市场已经持续2天下跌在5000家左右,因此短期肯定会有一次反弹,反弹好之后继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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