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饭,闷闷不乐。母亲关切的问我厂子里事情不顺吗?
我敷衍着点头,胡乱的扒几口,快速冲进卫生间洗脸,刷牙,胡子必须刮干净的,我几乎厌恶我的一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因为搬货自己有了肌肉,其它的我竟然输得一无所有。换上唯一的西装,白衬衣也是必须的。皮鞋只有等会路上买了。等我新郎般的出来,母亲都看啥了,你这是要去相亲吗?
妈,我哪有那心情。烦的很哦!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里。

路上想着该如何开口,如何寒暄 ,预演着见面该伸手还是该脸上堆笑。一个词在脑海中浮现,应酬。没想到从此以后,这俩字居然伴随了我后面二十年。
电梯速度相当快,走道安静的怕人,脚灯昏暗,颜色猩红,如此的程序化,完全没有了见心上人的雅趣,我是在等着她的召见。
房间号至今还记得,3108
因为怕忘记,路上强行记下来的。
按下门铃
门开了一点,一如当初浴室里她递我浴袍的那条缝。我得闪身才能进去。里面酒柜,沙发,落地窗帘,一应俱全。套间的那种,城市的繁华从大橱窗里奔涌入眼。尽显房间的奢华。
来啦,
嗯。
我径直往沙发方向。怨恨的没看她脸。
从背后环抱着我,俩手从我腋窝下穿过。
嘤嘤的哭睇声,让我原本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的身体,呆呆的立在客厅中央。
原谅我,给不了婚姻,我已经是新西兰国籍。
我想弥补你。求求你,不要这么冷漠我。我这次是为我的青春完成闭环。也算是祭奠我俩的爱情。
别这样,你现在是人家的未婚妻。醋味浓浓的话语,应该是伤害到她了。
五年的相思,结局配不上我的思恋。
不得不转身,安慰她。
没事,我能理解。我们处于不同阶级,而且现在还不同国家,我这无产阶级曾经真正拥有过你,我的姚瑶啊,你可是我的生命。知道吗?她点点头已经泪水铺满整个脸颊。我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我俩坐下来慢慢聊。
嗯,我去卫生间补一下妆。
嗯。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人一样,光彩照人。那股熟悉的兰花香草味道依然没变。原本应该坐我身边,犹豫片刻,倒我怀里。说好哦!今晚我们俩谁都不许哭。

乡关何处

(文/秋石)

只要一写关于家乡的文字,头脑中绕不开的总是唐代诗人崔颢的《黄鹤楼》,“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千百年来被人传唱、被人记忆,终究成为了一个符号。

我的家乡在苏州黄埭,相传是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黄歇,筑堰成埭的地方,所以初名春申埭,后改为黄埭。她是江南一个古镇,据说曾经繁华昌盛,民间流传着“金荡口、银黄埭,洋铅皮皮浒墅关”的说法。但那样的景象毕竟不在我的记忆里,我记着的只是一条微臭的小河、一座斑驳的旧桥、一条幽暗的长街,还有一些后来的浓烟滚滚的烟囱、浑浊的空气、行色匆匆的路人和令人目眩的会所霓虹。或者有时候,干脆只是简单的一条河、一条街、一个村庄的模糊记忆。

按理说,我离家乡并不遥远。10岁的时候,父母去桂林谋生计,我寄居到城里的外公外婆家读书生活;18岁去重庆,上了4年大学,毕业后又回到苏州。除此之外,再无远足的经历,哪怕偶有旅游,也都在江浙周边。我和家乡的距离只有30公里,逢年过节还总会回去,收拾一下老宅的卫生,祭奠一下故去多年的爷爷奶奶。

虽然只有30公里,我还是觉得我把家乡弄丢了,家乡也把我丢失了。或许是在10岁那个离别的夜晚,踏上离家之路的那一刻,家乡就成了故乡。冯骥才先生把故乡称为“灵魂的巢”。故乡,本该是我灵魂的归宿,每当遭遇挫折,每当心情沉重,每当泪眼模糊的时候总会想起她。

故乡,有故土,或繁茂或荒芜;故乡,有故人,或健在或逝去;故乡,有故事,或沧桑或离奇……记忆中的故乡,简单简朴,孕育着一代代安于现状的人们。他们的思想纯洁,像自家院落里的井水一样清澈,他们只想守着几亩薄田、几条渔船,享受平淡无奇的岁月。但现在的他们,都大踏步地向城市迈进,争分夺秒地赚钱,无论是通过正道还是歪路,怎么赚钱不是问题,赚不到钱才成了问题。

或许离家的时候不是夜晚,但印象中只能是夜晚。清冷的月光、婆娑的树影、低沉的虫鸣,在今后的几十年不断重复进我的梦里。原来,离开时,才觉得不舍。舍不得瘦弱的爷爷、神秘的奶奶、嬉戏打闹的伙伴,还有一个特别好看的姑娘;舍不得盛放童年快乐的渔船、害怕蛇虫怪兽出没的稻田和过家家时的“厨具”“餐具”;舍不得一到过年几家团聚,在一个大圆桌上吃饭的欢乐融洽……

舍不得的太多,但舍不得也终究只能舍得。若能一世安稳,谁愿颠沛流离?不离开,一家就没有出路;不离开,一家就会饿死、困死、穷死。但离开了,一家人的日子也没怎么富裕,只是见证了一个普通农村家庭与命运抗争的历程。离开,去一个未知的陌生的地方,带给10岁的我很大的失落感,失去的那份童年的快乐,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我是一个容易逃避的人,这次想到要写一篇关于故乡的文章,也是因为工作中遭受挫折后的逃避。生在故乡,长在故乡,脆弱的时候最需要故乡。但正像有一篇文章所写的“他乡容纳不下灵魂,故乡容纳不了肉身;回不去的故乡,到不了的远方。”不要看着很多人离开故乡后发展地很好,绝大多数高级干部、商界大佬、科技巨匠,都没有在故乡成名成业,但哪一个不是在功成名就之后最想感恩家乡、回报桑梓?因为故乡是他们“灵魂的巢”。

虽然,小时候有无数次好奇,河的那边是什么?路的尽头有什么?哪里才有高山,哪边才是大海,记不得多少次想趟过河、沿着路去跨越山和大海、去穿过人山人海。可当有一天真得离开了,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有多少次想着回来,想回到故乡的怀抱。

离开,家乡就真的成为故乡了。但不离开,就永远无法体味家乡的美。原来,那条河,碧波荡漾、古韵悠长;那座桥,连接古今,诉说着千年过往;那条街,曾经百店琳琅,千叶小舟云集,八方商贾过往……我的故乡黄埭,温婉如诗,宁静如画,是名副其实的水墨江南,一城烟雨一江愁……离开后的回望,竟让一切变得这般美好。

虽然只有30公里,但我无法经常回去看您呀,甚至无法时常想起您。我要赚钱,还房贷车贷,还电诈被骗的钱,还理财爆雷的钱,还孩子读书的钱,还吃饭、生病、各种生活必需品的钱。现在不敢去医院,更不敢死去,因为我知道现在无法长眠在您的怀抱呀。

故乡啊,我已经把您弄丢了!故乡的河、故乡的桥、故乡的长街和人们,再也回不来了。即使我的灵魂还在这片土地上,但我还能把多少鲜活的记忆传承给孩子们?

他们有他们的家乡,我和我的故乡终将一同故去!

人有时候是需要把自己放在一个相对空寂的环境里好好的休养生息,在相对孤独又充实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慢慢修复之前内耗、焦虑所带来的自我伤害。

这种伤害是悄无声息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渗着血,让你越来越怀疑自己、看清自己,甚至觉得一切都不会好了。

新年后,我果断换了一个工作环境,不再和不喜欢的人与事再做接触,退了之前那些每天充斥着家长里短别家是非社会丑陋事件负能量爆棚的群,把手机静音,远离社交,让自己重新安静下来,于是,世界真的安静了。

我发现每天睡觉不再容易被声音惊醒,不再担惊害怕的张望时间,不再计较我是否在别人眼中是否出色,我的心率不再那么慌乱,走着路也能发现路边脏乱的黄土堆里已经有野花从石缝里探出头来盛放。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怀疑这个世界了。

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真的很重要。如果暂时没有人值得你喜欢,那么先好好的爱自己。一个人太寂寞,养个小动物伴你度过想家的黑夜。你看,这个世界总有变的不难么丧气的办法。

今天之所以提成写这么多,是差一点我又没能忍住,让我的戾气跑出来毁掉我。从前单位的一个人一条信息一个电话,就能生生的把你再度拖到那些不得不争辩抗拒的泥潭里,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擅长与执行的方式便是荒废自己也损毁他人。

都说选择比努力重要,太对了,选择早点离开让你不开心的事物与人,那个曾经怀揣梦想的自己,他的努力才有意义啊!

仅以这篇文字,祭奠我过去荒废的这一年,以及告别那个被辜负的自己。从今往后,看心情吧!自己开心最最重要。

看到这些文字的你,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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