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乘船而去》之后我整个人碎了一地。在观影过程中我完全被打散了,直到进入片尾曲才缓缓拼起来,在电影院完全哭成了泪人。甚至出来之后又坐在影院门外的沙发上,一边写短评一边哭,宣泄了一通情绪后才真的缓和下来。

我有点太共情这个片了。在观影完之后,我看了很多其他人的评价,也察觉到很多拍得还不够成熟的地方。但在我这里《乘船而去》依然瑕不掩瑜,毕竟我完全被影片的情绪带进去了,所以我的评价可能非常非常的主观。

最开始我想看这个影片,是因为我很喜欢的电影博主的推荐,她对这部片的评语是一部非常生活流的作品。而之后我又看了一下预告片,发现它不仅是一部讲生活的作品,还是一部讲死亡的作品。

这个主题刚好切中我最近比较关心的话题。因为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今后的生活,可能会更依赖父母、更需要和父母相互支撑地度过;于是我该如何与父母长久地共处,如何为他们可能的离去做预演,便成了我心中一个长久的思考。包括我近两年很喜欢的一部漫画《一个人离开》讲的也是这一议题。因此我看到《乘船而去》的预告片之后,就觉得或许这部影片能够给我提供一种答案。于是便在电影开场1小时前紧急买票,赶过去看了。

很幸运的是,这部影片中主角家庭的设置和我的原生家庭有不少相似点。我也是家里的大姐,有个和我的年龄差不大的弟弟,父母也相对大多数东亚家庭而言是比较尊重孩子的选择的。不过和影片里在沪拼搏数十年还创业的大姐比起来,我是个纯废物。所以在心态上我又能共情大姐又能共情弟弟,简直代入麻了

《乘船而去》的主线故事比较简单,就是讲家庭里的每个成员是如何面对最敬爱的老人即将离世这个事实的。导演用一种非常娓娓道来的节奏,去拍了每个人的变化。这期间他们起过好几次争执,但都不是戏剧化的,而是非常生活化的。

举个例子,在奶奶确诊后不久,大姐和弟弟爆发过一次关于“要不要勉强奶奶继续治疗”的争吵(这个时候奶奶已经强烈表达过自己想要回家住)。
大姐说:“以前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所以大哥那么小就去世了,去世的时候甚至还不知道究竟得了是什么病,现在我们有钱了,为什么不能让妈妈活得久一点呢?”
弟弟反驳:“但是妈妈已经说了她不想要继续勉强。”
姐姐直接打断:“那是妈妈病了,她现在脑子不清醒。”
弟弟这个时候完全受不了姐姐的固执了,很尖锐地指责“你就是把大哥的遗憾强加到妈妈身上”
姐姐也破罐破摔“我是,那又怎么样?!”
然后他俩互骂了“冷血怪物”和“神经病”之后便不欢而散。

这里我本以为后续是姐姐依然固执己见,再和奶奶爆发一场争吵才选择尊重奶奶的意见。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下一个镜头就是姐弟俩把奶奶接回家了。这就很像真实生活里的情景:虽然我们的吵架没有分出胜负,但彼此心里都知道自己有不讲理的部分,吵过一架之后便默不作声地接受了对方的意见。

而且导演并不停留于忠实地记录,他将自己的倾向、自己的观点深藏于镜头之中。我印象很深的一个细节是,奶奶已经神志不清时日无多的时候,她亲近的人一同坐在桌前,讨论葬礼应该如何布置。这个时候姐姐还在奶奶身边哄她睡觉,奶奶的直系亲属里只有弟弟陪在桌前。于是奶奶的哥哥——有点重男轻女倾向的的娘舅——便趁此机会跟弟弟说“葬礼这个事你要自己主持,这些功劳都是你自己的。”然而弟弟没有敷衍地应和、或是心有灵犀地点头,而是主动出头为姐姐说话:“可是这样做对姐姐不公平,她才是这个家里付出最多的。”你会感觉这个镜头既自然,又超乎你基于生活经验的预想。导演的观点便在此刻悄然显现,让整部影片的走向更加温情,也因这种温情显得注定的离别更加让人心碎。

这也是我看这部影片时最能代入的地方,也就是影片中的每个人都是非常爱彼此的,而且那种爱是自然流露的,是比较难得一见的东亚家庭成员之间紧密、而且是正向意义的“紧密”的联结。

因为爱,他们虽然有不小的争吵、不小的矛盾,但也不约而同地为对方做出了让步。每个人都很自觉地拾起了自己面对超出一个家庭所能承受的困境时应承担的责任。也因这种默契的共识,本应很沉重的死亡,最终竟轻飘飘地落地了。仿佛一夜无声的雨,在睁眼后望见的依然是清晨的阳光。

这其中,牺牲最大的就是奶奶了吧,她做了足足两次主动放弃。第一次她放弃继续治疗的时候,身体还算健康。和累赘的治疗相比,看开一切好好走完最后的日子或许是一个更轻松的选择。但第二次的时候,疾病已经拖垮了她的身体,痛苦如同死神不断地拉扯着她下坠。在那个夜晚,奶奶悄悄地拿掉氧气罩,沉默地等待提前的死亡。但本能激发的求生的喘息和急促的心电图还是惊醒了陪床的弟弟。弟弟慌忙地将脱落的氧气面罩拾起,但又瞬间反应过来了奶奶的用意,盖回面罩的手变得犹豫。

这段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好几秒钟,看得我心都揪紧了。一方面我非常能理解奶奶想要结束痛苦、结束家人们的痛苦的心情;另一方面,因为这场死亡好巧不巧地落到了一人的头上,变成了弟弟一个人沉重的选择,我觉得这对他来说太痛苦了。最终,奶奶还是闭上了眼睛,默许了弟弟给自己戴上氧气面罩。

这里奶奶的第二次牺牲让我哭得非常崩溃,我控制不住代入自己去共情。因为我的父母也跟我说过:他们现在努力保持身体健康,就是为了将来衰老了不给我和我弟添负担。我忍不住去想这种情景是不是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如果那个时候父母也主动选择了让孩子更轻松的活法的话,我该怎么办呢?即使观影结束之后我也总忍不住去想这个可能性,然后不由自主地崩溃到流泪。其实现在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我也难以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我观影时另一个大泪点,也是关于奶奶的事。彼时姐姐和弟弟邀请来了奶奶的哥哥(娘舅),三个人带着奶奶出门坐游船散心。在乘船过程中,娘舅说起了奶奶的往事,不经意间提到了奶奶以前是被领养来的,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给他安排的童养媳……话音未落,奶奶便很剧烈的颤抖起来,口齿不清的说“别摇了,船别摇了”。这个话题便戛然而止,众人慌忙赶来安抚奶奶的情绪。影片后面再没提起这个话题,只有这句台词,能管中窥豹奶奶的创伤。

在此之前,奶奶一直是一个很开朗很时髦的小老太形象。她对一切新事物都是很包容很乐于接受的心态。比如她居然爱吃炸鸡,还是去店里吃。如果没有这场死亡的话,奶奶应该能度过一个非常精彩的晚年。所以直到这句台词之前,我从来没有思考过她的童年会有这么严重的创伤。但导演对于角色困境的揭露非常地克制,只是通过一两个细节,让你看到水面下的巨冰,但又不会大张旗鼓地将冰挖出来。我很喜欢这种表达。

对于姐姐的困境,还有弟弟的困境,导演也是同样的态度。姐姐最开始并不是家里的支柱。曾经她有父亲还有哥哥作为依靠,但她失去了,所以变成了一个过早地承担责任、也过早地渴求填补遗憾的填补的孩子。这些伤口浓缩在了她对于生活的掌控欲上。而她在面对奶奶突如其来的死亡预告时,同时也在经历着破产危机,到了不得不需要变卖房产的地步。你在她疲惫的表情、偶尔接起的电话能看到正逐渐压倒她的困境;又在她从未缺席的陪伴中看到支撑她屹立至今的脊梁。

弟弟也是,我还是看其他人影评才发现弟弟有同性恋的可能:比如他对于自我身份认同非常在意;比如虽然奶奶一直催他婚,他却还是带了异性朋友来看望奶奶,且反复强调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这一点一下子就把弟弟的故事线变得非常有挖掘空间。但更妙的是影片中对于性取向的留白,用其他网友的影评来说是:“每个像弟弟一样的普通人,哪怕身上承载了很多人殷切的期盼,但也在找寻鼓足勇气表达后做出自己。弟弟代表的就是这样一群看似碌碌无为但又有内心坚定的普通中青年,如果是把他明确为同性恋,那反而弱化了这种表达。”

在奶奶放弃轻生之后,没过多久她的痛苦也结束了。整个葬礼只有不到10人参加,在他们家小宅里的天井举行,非常的简约,符合了奶奶生前的愿望。

曾经因为葬礼的盛大程度和姐弟俩起争执的娘舅,依然在离场前安抚地拍了拍姐弟俩的肩膀。

曾经因为事业上的波动险些和姐姐分手的姐夫,也陪在姐姐身边办完了整场葬礼。最后她们还和女儿平静地清空上海的房子,准备卖掉抵债。

弟弟也忠于本心,留守奶奶的老宅,拾起了曾经因为爷爷否定而放弃的木工。

而奶奶,则坐着曾带她来到她认定为一辈子的家的小船上,捧着孩子们在灵堂前献给她的花朵,在一片阳光灿烂中乘船而去。

重庆
=city walk 天花板,下午6点出门,晚上十一二点已经14000+步[晕][晕][晕]
=刷新认知,原来斜坡上能建这么多房子,怪不得中国建筑全世界的天花板。导航一点不好用,因为导航是平面图,这个城市是4d立体,同一个地点,打车给你停在垂直的下方,说到吧确实地图上两个点重合了,但就根本不是一个地儿好吗[晕]
=好又来酸辣粉最佳,没有之一,其他的都是垃圾,碗杂面绝佳,鱼香肉丝原来是川菜来的,璧山兔肉绝佳,每到一个二三线城市就开始狂点茶颜悦色嘻嘻

找到了 在此我要感谢弟弟 妈妈 503叔叔 保安叔叔 记录一下这颤心的时刻 10点钟 他还在客厅玩 等11点我要出去抱他进房间睡觉的时候才发现它不见了 家里人和我翻个底朝天都不见 确定他跑出去了 应该是从我家阳台掉下去或者客厅窗户 确定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的掉 想到每天看不到他我有多难受 哭着和妈妈找遍了30层楼还是没有 因为他胆子很小 就算大门开着他也不会往外跑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他不可能从大门跑出去 我本来想忍着不哭 因为妈妈不喜欢他 我哭了怕妈妈说我没出息 本来还在忍 妈妈说难过吧 从小养到大的猫 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眼泪才像线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是啊 我从小养到大的丢了怎么可能不着急 那瞬间感觉像要死了一样 因为5楼是敞开式花园 我们就在6楼 可以完全排除他摔死的可能 百分百就确定是在5楼住户的花园里 但看不见身影并且十二点多了楼下住户都睡了 我和妈妈还是顶着被楼下住户骂的压力去敲门了 门开了是一个叔叔 还好没有骂我们 去看了才知道地方不一样 过不去那个花园 于是回家 打算等第二天早上再去找 然后弟弟就来跟我说 他听见猫叫的声音了 一去他房间窗户外才看到丸子在那下面叫 几乎是同一时间 妈妈叫的保安和刚刚敲门的叔叔一起来敲我家门了 说看到猫了 我和妈妈还有弟弟就赶紧跟他过去 叔叔举着超大的灯给我们照亮 我们五个人像大部队一样的赶去了那个楼梯口 因为楼梯口有窗户可以去那边 一过去就看到丸子了 我一叫她就过来 可惜那个窗户被封住我爬不出去 他就离我一墙之隔 轻轻一叫就过来看着我 如果我手再长一点就可以把他抓进来了 保安叔叔说有另一个通道可以过去 我就跟着走 然后从另一单元爬了进去 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到啦 弟弟还在那一边逗着他怕他跑不见 我轻轻一叫他就跑着我这边了 抱着他的那瞬间太想哭了 失而复得的心情让我恍如一梦 真的非常爱我的妈妈 虽然她讨厌猫咪 但她知道丸子对我很重要 一直在帮我找 还找保安想办法 还有弟弟也在观察丸子动向 他去哪里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说 还有被我们打扰的叔叔 没有不耐烦 拿着电筒帮我们一起找 最重要的是保安叔叔 带我从通道进去找猫 任何一个环节缺少了一个人我都找不到他了 我真的哭死 这世界好人太多了呜呜呜呜呜 抱回家一直再喘气吐舌头 可能是有点应激加累到了 它根本不可能自己跑下去 他是掉下去的 猫爬架被妈妈打扫卫生挪刀窗户正口了 还有妈妈去阳台晾衣服掉时候门开着也可能是跑阳台掉下去的 阳台掉下去也根本不可能 因为平时我都会带他去阳台玩 加上我一不在家 妈妈就背着我把他关在阳台(因为太掉毛了 我妈看着他心烦)所以可能就是因为顺着猫爬架不小心掉下去了 还好我家楼下就是敞开花园 人都能跳下去何况猫了 他胆子很小很小 每次抱着他洋装给他扔下去逗紧紧抓着我往我身上抱 这么胆小的猫咪怎么可能自己跑出去 找他的时候我一想到他是失足掉下去逗久很愧疚很难受 他该有多无助 楼下花园还有一只奶牛猫在外面 不知道那猫打他了没有 还好还好还好找回来了 只隔了三个小时 没受苦 顶多吓到了一点点 一抱回来就打了他两下 也美抓我 就跟图片里一样惊恐的看着我好像知错了一样哈哈 一身脏东西 明天带他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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