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才对“朴成训”是真实存在在我身边的人,这一概念有了切实的体感。

“朴成训”这个名字,带着许多前缀,像一串贯穿我整个少女时代的风铃,但第一次见到他,其实是在高中的开学典礼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青春里,都有一个类似的人,大多数的少女幻想都会在他的身上落成实处,再牵引出更庞大的想象,像是一个名字,也像是一种传说。可朴成训不一样,只有朴成训不一样,我想朴成训一定是最好的幻象载体,其实他是比这样粉红色的、甜腻的幻象更像幻觉的人,一直都是这样。国家队的预备花滑选手、初中部就鼎鼎大名的王子、很好相处的成训同学,因没有接触的勇气而拼凑起的这些身份,其实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小小边角料,但也全是我心中的废话,全是臆想,全是……一厢情愿。
在这样的朴成训面前,什么自诩叛逆的不良男孩啦,搞乐队跳街舞的隔壁班帅哥啦,都在他金光闪闪的名字前黯然失色,他请假去训练的日子我听课和做题都兴趣缺缺,他没参加的考试我连自己的排名都记不清楚。

怎么总感觉成训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人啊……

朴成训太笨啦,算不清复杂的物理运算,在国文课上偷偷画涂鸦,在数学符号面前第一个举手投降,却偏偏总是能猜透我的心,他侧过脸,路灯下的眨眼频率和我的心跳共振,笑起来更像笨蛋了:…现在呢?我现在像不像真人了。

生活里有太多需要大步向前走的时候,不过看着朴成训的侧脸,就算入夜云已经在哗哗掉眼泪,我也拼命想要这样走的慢一点。
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

我的Loki两个月了[awsl]
都说两个月之后猫猫长大的速度会越来越快,身处发育期的猫猫几乎一天一个样,所以也在珍惜现在的每一天。
Loki睡觉喜欢卷着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悄悄换一个姿势,以前是从窝里慢慢睡到地上,现在是从左边的床头慢慢睡到右边的床头再到左边的床头。Loki很乖,不怎么叫,那天从海口把他带来三亚一路上就在乖乖睡觉,饭量好,胃口大,喜欢吃罐头,能吃能拉,就是有点喜欢咬人,但是我知道猫猫磨牙期,老是拿手比划他他肯定会咬。每天一下班Loki就会扑向我,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不挣脱也不闹,就静静的趴着。
以前搞不懂把宠物放在婴儿车里推出去的毛爹毛妈们,现在懂了,恨不得24小时把Loki带在身边。相册里百分之九十的内容都变成了这只小登,不为别的,就为了记录它每一个可爱的瞬间。半个月而已,在我心里却已经堪比最亲密的亲人。
亲爱的Loki,希望你健健康康的长大,我一定努力赚钱给你买吃的,给你换大窝,让你想抓什么就能抓到什么,以后再给你找个漂亮媳妇,让你走上人生巅峰。
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长大,陪我久点。
Loki,你是最可爱的大帅哥!!!

随便搞点陆必行和小林+林帅同时出现的场合吧,有年操可能是23×18……

小林就是恶劣的青少年,看出来小陆哥哥喜欢他之后总故意去惹人家伤心,不爱给好脸色、不搭理人,陆必行问心有愧,本来就是他的错,怎么可以喜欢自己的弟弟,况且林静恒甚至还没成年呢能懂什么,他被道德感压得喘不过气,只能软绵绵任捏。

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很诡异地维持着,平日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在陆必行真的伤心时林静恒会贴上去做些毫无边界感的暧昧举动,吓得人家缩成一团。完全就是神金奶牛猫一只,上一秒亲亲热热蹭手心下一秒邦邦给人两拳。

折腾得陆必行有点怕他,学校里低眉梢眼避着走,结果下一秒打开办公室门,林静恒就光明正大地坐在他的转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圆珠笔,抬了抬下巴,表示看见你了。

他牙疼似的笑了一下。

课余来问陆必行问题的学生很多,位置被林静恒霸占着,他只能可怜兮兮地和学生站在门口,把草稿纸抵在手心验算。

他年轻风趣,也是刚毕业没多久,很多孩子问完也不愿意走,总爱和小陆老师掰扯点课业之外的闲话,品味一下心灵鸡汤。但林静恒在这里这种情况就不允许存在。只要话题跑偏或者聊得时间太长,他就会用指间夹着的笔敲桌面,缓慢沉重,这噪音比节拍器还有规律,听得人一阵心悸;更何况被那种不友善的眼神看着,天肯定是聊不下去了,学生只能匆匆“老师再见”,一溜烟跑出办公室。

陆必行看着林静恒,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什么限流的热门打卡景点,每人只能互动一分钟,期间不能喧哗、不能触摸、不能开闪光灯拍照……一旦超时就会遭到林静恒的严厉驱逐,这小子也太独了,这儿是陆必行的办公室,不是他家御花园啊。

他无奈:“静恒,你把我的学生都吓跑了。”

林静恒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起身走了,没和陆必行讲一句话。陆老师摸摸头发,疑惑地目送他离开,这也太神经质了!

林静恒年纪轻轻就很有优秀猎手的风度,谨慎、冷静、残忍,不着急去撕咬,而是偏爱慢条斯理地用爪子按着,听猎物虚弱的哀鸣。陆必行大了他五岁,在学生面前是稳重可靠的成年人,但面对林静恒时总是气势不足一般。他会被少年旷日持久的冷战逼得眼眶红红、捏着人手腕道歉,翻来覆去说不要不理我。

林静恒去触他的眼睑,陆必行难堪地闭上眼睛,任由他轻轻用指尖剐蹭被眼泪浸湿的睫毛,像顽劣调皮的小孩子强行把蝴蝶从茧中剥出来,未完全长成的、软弱濡湿的翅膀,漂亮却无力飞起来,完全是任人摆布的可怜模样,他很喜欢看。

因此不吝惜在下次稍微抬一抬利爪,让猎物拼命挣出,没等人跑出两步再轻快地追上,用牙齿轻轻含上脆弱的咽喉。

林静恒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完全就是在折磨,但实际陆必行只会捏捏鼻梁,像看猫把家里的电线全咬坏了一样:唉,他这叛逆期也太长了。

……

林统帅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在陆必行和林静恒又一次吵完架离开家散心时熟稔地走上去:“心情很不好吗?我请你喝杯酒吧。”

陆必行看着他的脸,惊讶了一下就很快接受了这个荒诞的事实,只在听到平行时空的自己比林静恒小得多,而且还和他结婚了时吓得酒撒了一身。

“怎么了,你们现在没有在一起吗?”林统帅微微皱了皱眉。

“嗯,他好像有点……讨厌我。”陆必行尽量用轻快的语气:“他年纪还小,我只拿他当弟弟的,我们的确不应该有这方面的关系。”

弟弟怎么了?在这方面他就远不如林统帅眼界开阔心态平和。他不愿细讲,林静恒不再追问,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抬手间闪闪发光的钻戒刺得陆必行眼睛发酸,唉,看来不是每个平行时空的林静恒都会喜欢上陆必行的,他恰好就是那个没有林静恒喜欢的倒霉蛋。

他问:“那你有办法回去吗?”林统帅:“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虫洞裂隙弥合大概要一周。”
“这么久,不会耽误什么吧?”
“没什么事,只担心家里人等久了要着急。”

林静恒看着他垂眼低落的样子,觉得蛮新奇的,陆总长在他这里从来都能拿到很多偏爱,现在被惯得越发难缠又娇气,他也是很久没见到这张脸上还会出现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酒杯放下,“叮”一声脆响,陆必行回神看向林静恒的脸,眼神诚挚热切,毫不设防,这是乖乖等主人回家的小狗才有的眼睛,摇尾巴、扑着舔手,把柔软的肚子露出来,每个动作都写着“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不管来的人怀着的是同样的真心还是锋利的刀子都能轻易得逞。

林统帅:“不要这样子看人。”

“嗯?”陆必行困惑地偏了下头,对面的男人坐直靠近了点,英俊端正的一张脸,能看出和和年纪小的那位非常肖似,只是更锐利了些,差别更大的是林统帅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精确沉稳的气质,而锋芒也不曾消失,而是转化成了隐藏在内更加骇人的力量。

他脑子正晕晕乎乎的,接着就听到林统帅:“看了让人想弄哭你。”陆必行差点呛到,尾巴也不摇了,声音都走调:“啊、啊?”谁准林静恒顶着那张漂亮到非常正义的脸讲这么可怕的话的?

陆必行委屈地望向他,林静恒叹了口气,陆必行完全是那种轻轻捏一下能叫很久的玩具橡皮小鸭子,唉,这不值钱的小东西。

“逗你玩的,所有因此轻视你心意的人都会遭报应的。”林统帅喝掉最后一口酒,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家。”

林统帅说话也很神经,陆必行一晚上遭到了大的小的两个人双重打击恐吓,身心俱疲,拖着虚空出现的两行宽面条眼泪躺在床上,很快入睡了,都忘记了去看看家里那个林静恒是不是还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只是一觉起来觉得手好痛,眯起眼仔细一看,腕骨上有两个已经很淡的尖牙印。

陆必行:……?

陆必行这些天回家的时间明显晚了,就连周末回家到了晚上也要莫名其妙出去一趟,陆信问怎么不留下吃晚饭,他只含含糊糊:去见朋友。林静恒很敏锐地发现他精心打扮过,额发用发胶整整齐齐固定上去,儒雅精致的西装风衣,甚至喷了的香水,低调的檀木香,一切明显都不是他平时的风格,太闷骚了。

林静恒狠狠皱眉,他这是要见什么朋友,陆必行走了以后陆信笑呵呵把手搭在林静恒肩膀上:“哎,宝贝,你哥肯定是谈恋爱了。”

林静恒拍掉他的手,臭着脸回卧室。

林统帅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一下,穿搭风格的确很像陆总长,但走近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这时候的陆必行脸上还有那层薄薄的软肉,梳背头把脸蛋全露出来就更明显了,看起来怪可爱的,和个咖啡可可味奶冻一样,完全没有陆总长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林静恒看得手痒,伸手在人脸上拧了拧。

陆必行:“怎么了?”

他面不改色:“沾了脏东西,帮你擦下。”

他呆呆:“哦,林,谢谢你。”他现在对林统帅有种盲目的仰慕与信赖,拿人当男神看呢,一想到特意装得成熟点才出来和人见面,但最后还是丢脸了他就有点沮丧,紧紧抿嘴时又挤出来一点颊肉。

林静恒又捏了两下才收回手:“不客气。”

……

陆必行最近看起来心情很好,有一次他晚归时林静恒看到他手上拿了一捧花,粉红色的洋桔梗把他的脸也映得绯红一片。他不会真谈恋爱了吧?林静恒面无表情地想。

这完全是多虑,陆必行对林统帅没那方面的心思,他单纯是喜欢和人相处,因为他发现这位林先生面对他时脾气非常好,带着点隐隐的纵容,让人不由自主想和他撒娇,提点过分的要求,不管是被摸了头还是讨了两句骂都很受用。

不管是撒娇还是叛逆,都是希望从家长这里讨点好处,达成需求,这种方式很快被他学来,稍加变通后用在了家里那位祖宗身上,在下次林静恒说混账话时他就温和又强势地顶回去:“不要故意说这样的话静恒,直接提要求好吗?我会认真考虑的。”

林静恒不爽极了,他不舒服就要挑陆必行毛病,晚上故意赖在陆必行书房,陆老师写教案时他在打无聊的炸大楼游戏,但陆必行并不嫌他烦,反而觉得写累了抬头就能看见他很不错,嘴角都翘起来。

但林静恒肯定不甘心只这样做,于是在陆必行站起身去书架上翻参考书时突然开口:“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完全就是恐怖片里的jump scare,配上电子游戏“boom”的爆炸音效,成功让陆必行心梗了一下,错手把书架上的书碰掉了一本,急忙去拾,反而弄倒得越多,哗啦啦落下来砸在他怀里,像一场小型雪崩。

“哎,救我。”他很狼狈地抱书站着,腾不出手,林静恒抱臂欣赏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先把陆必行已经滑到鼻尖的金属镜框推上去,再抽走他怀里的书放回书架上摆好。

陆必行终于脱困,甩了甩手腕,刚刚被一本精装书坚硬的书脊砸到,已经红了一片,林静恒毫不愧疚,不依不饶继续贴脸:“回答我。”

他皱着眉,看起来真的很严肃,这样子就不像在开玩笑捉弄人了,反而像是在要一个真正的回答。陆必行看着他比起来林统帅明显稚气一点的脸没忍住笑了,还眼疾手快地捧着他的脸轻轻晃了晃:“哥哥当然喜欢你啦。”

林静恒当即就炸毛了,挣开他的手以后在人手背上狠狠抽了一下,音调明显拔高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陆必行也敛去笑意,坐下来:“现在我不想,也不能谈这个话题。”他无意识地把手里的钢笔拆了,零碎的部件散了满桌,现在又在折磨自己的手指,紧紧绞成一团来回挤压,看着就生疼。

林静恒烦死他这样了,平时怎么招惹也不生气,只会卖可怜,但一谈到这个就露出一副冷漠坚硬的神色,总拿以后再说搪塞过去,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喜欢他就这么让人难以启齿?林静恒不懂他在怕什么。还是根本就不喜欢,只是吊着他?林静恒心下狠狠一顿,又想到他那个身份成谜的朋友。

他当下气急,伸手把陆必行桌边放的玻璃杯推了下次,杯子摔得四分五裂,陆必行盯着地上那滩漫无目的流散开的水出神,没看林静恒离去的背影。

第二天照旧和林统帅见面,他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分享自己的生活见闻。他太想装得开心点,最后甚至连他本人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简直有些异样的亢奋,最终还是林统帅轻轻摇摇头,制止:“陆必行,不想说话的时候是可以安静休息的。”

陆必行怔住,林把他氢气球一样虚浮的情绪拽了回来,他突然感觉到很累,窝在椅子里发呆。林静恒摸了摸他的手指上的创可贴:“怎么了?”

“杯子碎了,我去捡,被扎到了。”

“笨。”

他被林统帅骂了,却很畅快地笑起来:“林,一周时间快到了,你要走了吗?”

林静恒抬手看终端,时间是过得很快:“嗯。”

陆必行站起身:“我能抱你一下吗?”从前他很清醒地告诉自己要分清这两个林静恒,也从来没有弄混过,他们不仅是在年龄上有差别,他不该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此时却忍不住沉沦、越过界线,虽然他来自另一个时空,有自己的爱人,但毕竟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离拥有林静恒最接近的一次了……

林统帅依言起身,越过桌子抱住陆必行,手轻轻抚上他柔软的卷发,小青年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地汲取着这点来之不易的亲密。

陆必行最后在林统帅衣服上依依不舍蹭了蹭,说道:“林,谢谢你。”但还未等他自己站起身就感受到一股巨大力道从背后传来,身后人拽着他的衣服强行把他从林统帅身上分开,衬衣领勒着他的脖子,他快窒息了,咳嗽了两声:“林……”

林统帅并不救他,眼看着穿着乌兰学院制服的少年把陆必行扯走,强硬地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拖。

陆必行终于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为什么逃课?”

林静恒气急败坏,昨天陆必行还装出来一副“不是不爱你是不能爱你”的委屈模样,今天刚跟着他出来就看到他在抱别人,怎么还有脸来质问他的?他现在恨透了陆必行的滥情,把他当傻子骗吗?

陆必行艰难地转过身,刚要看看他就被再一次扯上领子,他挺清楚林静恒打架斗殴的路数,一般揪领子的下一步就是要往脸上来一拳,他闭上眼睛,但更可怕的事发生了,林静恒亲了他。

第一次只亲在下巴上,听见林静恒很不满地啧了一声,他踮了脚,下一个吻准确无误地落在陆必行唇上,带着报复和怒火,陆必行唇珠和下唇各挨了狠狠一口。

他吃痛,不知道这发的是什么疯,回神第一反应是把人往怀里按,伸手遮住了林静恒的脸。街上这么多人,林静恒还穿着乌兰学院制服,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在学校受流言蜚语影响怎么办,想想他就后怕。林静恒只觉得是时候了你还护着他,连脸都不让我看,气死了!

陆必行觉得自己像抱住了一只暴怒的小兽,因为领地被入侵正伸出爪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他不明缘由,安抚:“乖,乖。”林静恒还在努力挣扎,使劲越过陆必行的肩膀朝刚刚挑衅了他的男人怒目而视,意思是:走开。这位小帅哥平时不爱照镜子,被气疯了反应也迟钝,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和自己长得差不多一模一样。

陆必行挡都挡不住,很艰难地把他的脑袋按下去他又梗着脖子抬起来。偏偏林统帅还火上浇油,抱臂站在原地,带着点轻蔑的笑意评价:“嫉妒心太重了。”

随后他感觉到林静恒一下炸膛了,和猫被丢进水里洗澡一般。陆必行手忙脚乱,提高声音:“哎,都歇歇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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