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从生于到死于、行进中的行为现场
魏铭苡
此项目是有关艺术家个人经验的一件作品。艺术家本人在进入成年的几个月后便经历母亲因肺癌去世的打击,失去至亲自此在她的成长里烙下无法泯灭的痕迹。从悲痛的困境里走出后,她开始梳理妈妈留下的物件,希望通过整理还原母亲的人生,并关注癌症群体及同样失亲家庭的心理创伤。“妈妈走得突然,我们都以为她能熬过新年。她死于突然的心脏衰竭,她的很多衣服还留着,无人整理,都怕睹物思人。她曾经热衷于买各种好看的衣服,这是她的爱好。她走了后,衣服挂在衣柜里再也没人过问,这些衣服是唯一慰藉我她曾鲜活存在过的事实。这次的项目计划,我将带上十八件她留下的衣服,从小时候的家一直步行到她现在长眠的地方。在行走的过程里,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在身上。在不断变换的路程里,穿着她喜欢的衣服,我们一起散散步。”此作品持续三天,开始于24年4月2日至4月4日结束,起点为成都市天祥街,终点为孝子山陵园,总路程75公里,每日步行约20公里,实际步行68.4公里。
我妈妈出生于1973年,生长在教职工家庭,我的外公外婆都是老师,她是长女,聪明听话,数学很好,毕业后去了中石油工作,成为一名会计。她在22岁时和同一个单位的爸爸相遇,恋爱两年后结婚,27岁时生下了我。这是她23岁的生日照,我看到那时的她,鲜活、生动,蓬勃的生命力。
我身上有两个纹身是关于我妈的,一个在左手臂,一个在锁骨上。左手臂上的那句话是:“妈妈不要让我失望, ma ma, don’t let me down ”, 锁骨上的那句话是:“妈妈,随风去吧,ma ma, go with the wind.” 左手臂上的纹身是在我妈癌症晚期的时候纹的,锁骨上的是在她走后一周纹的。在我妈妈去世后,我一直想为她做点什么。我保留了她的一些物品,化妆品、口红、项链,她的字迹、她用过的手机、我们的短信对话、她的包和衣服以及她的遗照。
在我妈妈离开世界的前一个月,她逐渐从能说话到只能说几个词,能吃东西到只能吃流食;再到无法进食、无法排泄,无法躺着入睡只能坐着,无法说话只能通过写字和我们沟通。她失去了睡眠、咀嚼、吞咽、失去了吃饭的能力、失去了说话、失去了行走、失去了排泄… 癌症一步步的让我妈妈失去了一切的权利,失去了身体,失去了生命。我无法拥抱她、无法代替她,我只能陪在她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消逝,看着她奄奄一息却仍在抵抗。她的身体被侵占和剥夺。我不止一次的希望能由我代替她承受,可那些疼痛无法转移,癌细胞在我妈妈的身体里扩散,不会停止,侵蚀着她的身体,架空她的灵魂。
我替妈妈擦粪便,打理她的身体,但我从不敢在她面前落泪。有一天深夜我陪着妈妈,她用尽全力的入睡,伴随着咳嗽。在我即将入梦时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我惊醒,我看到妈妈的鼻血喷出,惊慌失措中我爸冲进来抱住她,她强烈的叫着我爸的名字,“救我,救我” ,每当我再回忆这个画面,我也反复被撕裂着。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我收好了这几张纸,上面有她的字迹。通过她的字迹,我直观的看到她的痛苦具像化的展开在我眼前,触目惊心。无法想象,她承受的肉体和精神折磨有多么可怕。

真的没想到emo了一下有这么多人关心我,鼓励我。
好多小伙伴评论我,私聊我,给我打气,从早到晚一直有人在关心我。领导同事朋友都在关心我,璐璐姐和小杨妹还特意跑来磨黑看我,送我花花,给我带奶茶,听我讲我的情绪,还有收到娇娇的明信片,我们其实才是几面之缘。今天工作也很顺利,和弟弟一起完成党校现场教学,跟领导做了工作汇报,还被领导关心失眠的事情,书记来问了好多关于我的项目的事情,还有zsb的调研做了一会工作人员,原来这个世界有这么多被我忽视却关心我的人。原来是有人爱鲜活的我的。那我也要好好爱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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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星光点点,我再次翻开了一位外公朋友笔下的关于我“外公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姥爷)的人物传记。全文四千字,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了一个时代,一个未曾谋面的世界。

小时候,总听长辈们提及太姥爷的行医事迹,那些传奇般的故事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文字的魅力真是奇妙,它让一个遥远的人物变得如此鲜活,每一个细节都跃然纸上。我仿佛看到了太姥爷年轻时背着药箱走村串户的身影,听到了他温和而坚定的医嘱,感受到了他对病患的那份深沉的关爱。

这是一种怎样的共鸣呢?或许,这就是宇宙星球间的某种神秘联系吧。虽然我与太姥爷生活在不同的时代属于不同的时空,但通过文字,我们的心灵得以相遇,得以共鸣,我们的星轨得以相交。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我感受到了岁月的流转,也感受到了家族的传承,很遗憾没能学医来继续这份力量,但好在我在做着我喜欢的工作、喜欢的事情。太姥爷的故事,不仅仅是一段历史,更是一种精神,一种力量。它激励着我,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更加坚定地走好自己的路。

夜深了,就先写到这儿,愿你我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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