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就要结束了，假期放空整理了一下思绪和这段时间脑海里涌现的记忆碎片。2023年12月22日冬至，在这一年黑夜最长，天气最冷的一天，奶奶永远沉睡了，享年91岁。按照传统还有叔伯们的说法，这是喜丧。在这近几年，其实家里人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也难掩悲伤，特别是我听到别人喊奶奶“阿五，阿五”（小时候村里的人都这么叫）的时候，更是想起童年的一幕幕。尽管奶奶是个非常传统的人，早在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准备了金戒指，我记忆中我毕业后她也并未催过婚，这个永远把我当小孩的老人家，这个喜欢听粤剧、喝津威和吃榴莲的老人家真的永远地离开了。
我从小就在奶奶身边长大，她有着传统妇人的各种特点，勤俭节约，刀子嘴豆腐心，但也有点重男轻女，记忆中我经常被她说教，小时候经常忿忿不平，为什么总是说我，而去外婆家就不会被教训，还有各种好吃的。长大以后，自己对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爱是无法量化和比较孰多孰少的。
青发白丝一瞬间，年华老去向谁言。从有记忆起到我一直在三中念书，都是奶奶照顾我姐弟的饮食，还记得奶奶做的薯仔炒鹅肉特别香。奶奶平时最爱的消遣就是跟村里的老太太们一起玩棋牌（水乡音：“游敷”，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就是一种类似麻将的牌类游戏），我放学就知道去那找她，偶尔也会尝试叫她给钱买点冰棍吃，成功率不高。夏天，她会领着我们去河里游泳，村里的人认为我们水乡的孩子都是扔河里扑腾一下就能学会游泳的，我总爱在渡头跟沙滩上玩水，奶奶曾叫村里一个老爷爷带着我在河道里学着游，但我还是没学会。我人生中第一双人字拖是奶奶买的，当时我看她穿着蓝色的人字拖，走路还哒哒响，我就说想要一双，然后就到市场买了同款红色的小人字拖。奶奶不识字，偶尔看到感兴趣的新闻照片，会叫我给她念新闻，但有些文字的粤语发音我不会。
后面，姐弟都开始寄宿了，奶奶也就开始不用再帮忙做饭了，也是这时候发现她开始变老了。以前周围的人都说我奶奶显年轻，白头发少，一头齐耳的短发总是整齐地挽在耳后，这时候我发现她不再那么讲究，头发越剪越短，走路也不像以前一样快，我家门口旁边那个为了防水浸的高阶梯，她上得有点吃力了。那时候假期放假在家，我经常睡到中午12点，她过来找我们的时候，会在一楼喊我名字，我记得有一次不想起来就假装没听见，想不到她慢慢地爬楼梯上来，自此之后我听到她喊我，就再也不敢装睡了。我们放假在家里，奶奶总是喜欢傍晚自己吃完饭就过来坐坐，有一次突然讲起想吃豆浆，她就连忙说去买，第二天凌晨一大早就去买了新鲜的豆浆了。精明能干而吝啬的奶奶，也开始会在市场被忽悠买一些用不上的东西，出发点都是为了子孙好，每次看到她买回来的东西，又是心酸又是心疼。奶奶逐渐变成我儿时希望那样，几乎是无条件无底线对我好的人了，而我开始怀念她精神爽利，中气十足说教我的样子了。
毕业后我们也搬家了，虽然还在同一条村，但距离更远了，其实我知道奶奶不舍，但她还是在资金上提供了帮助。我记得有一次她自己不知道怎么用电梯，用走一会歇一会的方式，走楼梯上来了。而到了晚年，一场猛烈的台风让海水倒灌，奶奶想出门找人的时候，风刚好把门吹动，门夹断了她的手指，那天准备去医院的时候，她还在家里瑟瑟发抖，后面我姑带着孙女来了，她又开心地抱着宝宝逗着。尽管腿脚不灵了，也是喜欢热闹，过年、生日宴，孙辈的灯酒也是照常参加。再后面，一次意外从楼梯摔下导致脑出血住进ICU，因为手术难度跟风险都太高，家人决定听天由命，奶奶坚强地熬过最难的这一关，脑部淤血自然消散和吸收了。但这一摔，也夺走了她生活自理能力，神智也大不如前，人都有点认不清了，家里的各种宴席也不再参加了。去年过年的时候，看望她的时候，她还突然哭了，那时候真的觉得好心酸，无情岁月催人老，朝如青丝暮白头。
中国亲情之间的爱内敛而不外露，如山般深沉厚重，又如水般涓涓细流，融入日常，就如奶奶对我们后辈的爱一样。爷爷早逝，在我出生之前就早早离开奶奶，奶奶这一辈子很不容易，而她其实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希望爷爷能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照顾奶奶，没有疾病与痛苦。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孙女，在奶奶晚年没有好好尽孝，很多奶奶的好其实都有点记不清了，文笔不佳，也有点词不达意，但更怕自己进一步遗忘，因此趁还能记住的时候记录下来。谨以此文悼念我的奶奶，感谢您的养育教导和无私付出。

#原创小说#
《华月》（一）
农家女孩阿五✖️将军府大小姐齐凝华
当将军府大小姐捡到被家里卖掉的女孩阿五……
（百合慎入）

“那车内坐着的可是允华小姐？传闻她可是美若天仙……”
“嘘，不要命了？齐府的小姐也敢议论，谁不知道她阿姊可是当今的齐皇后”
“是是是……”
车内人正垂眸，眼前却像蒙上了雾。她连忙眨眼，马上就到齐府了，若是让人看见了，闲言又要传起来了。
“齐府还真是好福气啊……”
“你这话说了几年了，也未变过一次……”
车外人声吵杂，议论声接连不断。

那是一年冬季，她被亲父母卖给了人牙子，她那双亲父母对着钱正笑嘻嘻地，口中的呢喃一刻不停：“也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值钱，果然有这相貌便让钱翻了一转，比上一个要值钱不少……”
在她六岁的冬季，她和众多女孩缩在一间草房里。她们议论着如何逃出去，可她曾见过自己的亲姐姐逃回来后，不仪被亲父母一顿毒打，还被亲手送到了人牙子手上，她的姐姐正赤脚站着，看着自己的父母脸一个尽地献媚。
当其他女孩正在谋划着什么之际，她的目光却注意到了另一个角落的一个女孩，看上明显年长她几岁，她以为被送进茅屋的，都是那些穷人家的女孩。但那个角落中的人，却散发着一些大户人家的气质，她小心地移过去，怕自己好不容易捂热的身子又让风给吹冷了。
“哎，阿五，你干嘛去。”
那群女孩中的一人拉住了她的手臂，风钻了空子，她又觉得冷了起来。
“我…我…换个地方。”
“阿五你可别闹，你就是想去那女子的身边。”那个女孩像是看穿了她，又道：“她装清高迟早吃亏，你可别靠太近”
“我知道了……”
但她的目光依旧不离那个女子，阿五每日都在心中念叨着：“她可真美……”
“像我在哥哥的书册上看过的美人像一样”
那年冬日的雪，与往年一样，压弯了树枝，盖着了本是郁葱葱的草地。
但那株草却发芽了。
女孩的好奇心依旧很强，又是一次女孩们的谋划会，却依旧没带着她们两个。
在她们看来，一个软弱胆小，一个装清高，都去会有什么好下场。
阿五偷偷移到了那女子的旁边，轻声道：
“姐姐像我哥哥的美人像上边的美人一样好看。”
“……”
“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叫阿五。”
“我可以叫你阿姊吗？”
“阿姊像大户人家的人。”
“阿姊？”
女终是抬眸扫了她一眼，道：“聒噪。”
聒噪？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不过也是，她的人生的经历也不多，能说上话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能有一个让她感兴趣的人，她阿五自是要缠上去了。
可是那群女孩都很看不起她的阿姊。
良久，阿五见她的阿姊一直没理她，使靠着墙睡着了。女子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望着稻草。
阿五醒来的时候，却已是深夜了，她迷迷糊糊眼，却发现身边人已移去了门口。
“阿姊……”
她轻轻地唤了声。
门口那人听见了声响，转头看着她道：
“过来。”
她倒是好哄，阿始她对她说多一句话她便极为高兴了。笑着挤到了她的阿姊身边。
她垂眸，看着身边小小的一个人，终是开口道：“你一个女孩，那为何叫阿五。”
“阿五也不知，许是排名第五，家里人便这么叫我了。”
“阿姊给你改，好不好。”
“真的吗？”她眼中似是点了灯，明亮地望着她的阿姊。
“阿五的亲父母将阿五卖掉后，阿五便没家了，阿五好可怜，也好想有好听的名字……”
她垂眸，“叫允华。”她的阿姊柔声道：“允华以后便跟着阿姊。”
“那阿五以后就是姓允名华的女孩了。”
“跟阿姊姓，可好？”
“记住了，阿姊姓齐，名凝华，以后，你是我齐凝华的幼妹，齐允华。”
她怔住了。
“阿姊带允华逃出去。”

“允华是第一个这里亲近阿姊的人，阿姊会陪着允华的。”
“是永不分离吗？阿姊。”
齐凝华抚上她的头，揽入怀中。
那夜的月光赤裸的撒下，铺在雪地上。

我爸问我还有没有辣条，叫我拿出来，我说平时你也不吃啊，怎么今天问了？他说等下要去阿五叔叔那边，有好几个小孩子，带点零食过去，好爸爸你是懂借花献佛的[泪]然后我说我真的一点也没有了，要不你路上买点？我爸说有就拿没有就算了，然后话头一转说我几十岁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吃麻辣，我说吃麻辣怎么了嘛，我60岁也要吃麻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