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

但你说爱,I only wanna be your friend

没想到自己几年的感情是我一个人的意淫。无数次揪着心撕着肺地说爱你,现在想想,不知对你是有多云淡风轻。从前以为你不爱拍照,于是每一次合照都小心翼翼,却一次偶然间发现你在别人的朋友圈里,笑得是那样开心。

我曾无数次发问,你爱我吗?你笑着对我眨巴眨巴的眼睛告诉我你爱,与我十指相扣地走了一条街告诉我你爱,你哭着送我去机场,要我每天给你打视频告诉我你爱,我们在寒冷的冬天挤在一张床上温存告诉我你爱。还记得那次军训夜行拉练,天黑茫茫一片。大家你追我赶地跑,我照着手电,微弱的灯光摇曳。我们俩慢慢地在队尾荡着,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四周同学嘈杂的话语声,仍有白天下过雨后的潮湿中,时不时地触碰,皮肤间传递来的温度,紧紧勾住彼此小指指节。至今还记得,那天很热,特别热。

可你说,我并不爱你。即使我爱那世间所有的美好,即使我的心热忱于一切,可是我并不爱你,我的一分一毫也从来都不属于你。

这些是我心里早已明白的,只是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罢了,却也难受得心脏绞痛,整个人像被裹挟了一样,喘不上气。只能逼着自己不停地: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这样才读完了你发来的刺眼的讯息。

我恨你,但我更爱你。我知道这份感情,即使让我挖出心脏也是剔除不干净的,它在我的全身都流淌着。
你是鸟,是风,是我捉不着摸不到的虚空。而我是一只生活在大草原上的象,拖着沉重的身躯,却是注定怎么也够不到你。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初遇那天。知道开学那天,教室里会坐着一个女孩,我一定会不顾一切跑着,离开那里,我想,离你越远越好。

希望不久后的将来,我们都会成为更好的大人。而这份懵懂的感情,将会永远地葬于腹中。

愿有一地替我记得我爱你

「悼周山」

(又改了一下)

周山是我的一个朋友。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根本不能称为朋友。

因为我不认识他,甚至也没见过他一面。

我认识他,了解他,都是在朋友发的朋友圈里面。

因为我有几个朋友是他的朋友,因此故,经常在朋友圈见到他。日子一久长,在心理上,好像也就把他当作了一个朋友。

他死了,在五月五号,也就是昨天。在所谓的“五一劳动节”的最后一天。

应该是猝死。

具体原因不详。

我想大概是因为嗜酒太过的缘故罢。

听说他喝酒猛得很。

这从他的面相上可以看出来。猛张飞一样,又或者,像李逵。

他这种面相的人,我是不敢近交的。

看他的眼神,很是桀骜不驯,又带着一团傲气、几分嘲弄人的神气。

像这样的人,你尊重他,他可能视你为草芥;若你不同意他的观点呢,则有可能当场打起来。

所以现实生活中,遇到这样的人,一般我都是敬而远之的。

看过他的画,黑压压一片,色彩浓烈,泼得铺天盖地,看得人透不过气来,压抑得很。

这样的画,我是不喜欢的。我喜欢冲淡一点的,空灵一点的。生活本身已经压迫得人透不过气来,要是办公室或者客厅再挂上这样一幅画,那还让不让人做人了。

但是虽如此,我还是认他为一个朋友。

因为他的性情。

真性情。

在这缤纷斗争的世界里,我们日益活得圆滑世故,以犬儒为荣,像他这样的人,已经是属于这个世间的珍稀动物了。

在他的身上,我其实是看到了蛰伏于内心深处的另一个久违的自己。

那个真性情,有豪气,还带着一丝长不大的少年气的自己。

所以我是在悼念他么?我分明是在悼念另一个自己被这个一言难尽的世界消蚀殆尽的自己啊。

长歌当哭。

哭周山乎?

哭自己乎?

哭这个我甚至不想多做一句评语的世界乎?

定下神来,回过头来想,周山这样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活得痛快,去得爽气,岂不快哉!

这,或许也是他的心愿吧。

如此说来,他好像又是有福之人了……

可怜我们这代生育被计划的为人父为人母者,家中唯或一儿或一女而已,将来老去,半死不活,缠绵病榻,真的是不知如何收场啊……

今年过年,儿子返家省亲,去扫墓的路上,问他:你还回来吗?

不响。

不想回来了吧?

唔。

(那)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撒海里吧。省得你来回跑(而且你也不可能每年回来扫墓的)。

不响。

到时候你就在珠江口撒点花什么的纪念我一下就好了,反正江海都是通的。

不响。

……或者就树葬。葬在你所在城市的公园里吧。天气好的时候,你就带着老婆孩子在树荫下搞搞野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多好……

这样说着,竟让本来有点沉郁的父子对话,生出些许怪异的喜气来。

于是乎整条去往墓地的山路,似乎都洋溢着积极乐观的气氛。

又回到周山。

逝者已去,是不可再复生了。可怜的是他的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一种悲恸与伤痛呢?

但是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这世界上,无时无刻无不都发生着诸如此类的哀伤的人与事,已经让人哀不胜哀了。

近的如也是刚刚过去的五月的某天发生的那起迄今为止死亡四十八人的交通(?)事故,本来是趁着高速公路免费,一家数口(据说有好几车除了一家三口还带着父母或丈人丈母娘的)高高兴兴去旅游的,谁知道开着开着,老老少少,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别说黑发人送白发人,白发人竟也无有送黑发人的机会了……

这样说起来,周的母亲……

哎,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也罢。

我自今年二月九号停笔至今,几近三个月矣,几乎未写一字。今日开笔,不想却是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朋友写悼文,岂不痛哉。

呜呼哀哉,不说也罢。

还是以陶渊明的「拟挽歌辞三首」作为结尾吧。

其一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
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
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
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

其二

在昔无酒饮,今但湛空觞。
春醪生浮蚁,何时更能尝?
肴案盈我前,亲旧哭我傍。
欲语口无音,欲视眼无光。
昔在高堂寝,今宿荒草乡。
荒草无人眠,极视正茫茫。
一朝出门去,归来良未央。

其三

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
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
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嶕峣。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
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
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馀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附:「这位来自海天佛国的浪子画家,每一笔都掩盖不住时光的力度和隐秘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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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时光|悼念故人周山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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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醉话(十一•终篇)——老子拒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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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2024年5月6号夜

《红楼梦》中耐人寻味的30句话

1.你搜检东西我不恼,你不该拿我取笑。
——《红楼梦·七十四回》

2.凡是都有个缘故,说出来,人也不委屈。——《红楼梦·二十二回》

3.这里人多,若不拿一个人作法,那些大的听见了,又不知怎样呢。
——《红楼梦·七十四回》

4.读书是极好的事,不然,就潦倒一辈子,终究怎么样呢?
——《红楼梦·第九回》

5.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红楼梦·第五回》

6.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红楼梦·第六十五回》

7.当着矮人,别说矮话。
——《红楼梦·四十六回》

8.大丈夫相时而动。
——《红楼梦·第四回》

9.虽说是奋志要强,那工课宁可少些,一则贪多嚼不烂,二则身子也要保重。
——《红楼梦·第九回》

10.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红楼梦·第五回》

11.这比不得别的东西,因为你喜欢,加十倍利弄了来给你,那卖的人不得吃亏,可以行得。
——《红楼梦·十九回》

12.得放手时须放手,什么大不了的事,乐得不施恩呢!
——《红楼梦·第六十一回》

13.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红楼梦·第五回》

14.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红楼梦·第一回》

15.有那个福气,没有那个道理。纵坐了,也没甚趣。
——《红楼梦·十九回》

16.大事化为小事,小事化为没事,方是兴旺之家。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

17.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红楼梦·第五回》

18.既熟惯,则更觉亲密,既亲密,则不免一时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望珍惜。
——《红楼梦·第五回》

19.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谋到了,看菩萨的保佑,有些机会,也未可知。
——《红楼梦·第六回》

20.昨夜说你们的眼泪单葬我,这就错了。我竟不能全得了。从此后只是各人各得眼泪罢了。
——《红楼梦·第三十六回》

21.将来不知哪个没造化的,挑庶正误了事呢;也不知哪个有造化的,不挑庶正的得了去。
——《红楼梦·第五十五回》

22.读书之时只想著书,不读书的时节想着家里些。
——《红楼梦·第九回》

23.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红楼梦·第一回》

24.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谓常保永全了。
——《红楼梦·第十三回》

25.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红楼梦·八十二回》

26.千里搭长棚,没个不散的筵席。谁守一辈子呢?过三年五载,各人干各人的去了,那时谁还管谁呢?
——《红楼梦·二十六回》

27.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
——《红楼梦·第五回》

28.若一味他只管没里没外,不与大人争光,凭他生得怎样,也是该打的。
——《红楼梦·第五十六回》

29.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是系铃人。
——《红楼梦》第九十回

30.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红楼梦·七十四回》

#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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