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ast day:

下班有时会到楼下pageone打包皮酥肉厚的大汉堡带回家,员工折扣后那叫一个物美价廉!中午在餐厅用餐的话,我的one pick是辣味海鲜意面,下午也很喜欢点桂花椰乳茶或奶茶提提神,然后会在候餐时间,逛逛书店里有没有新到的jellycat或其他小物件,跟网上比价一番立即拿下。

出了紫园,一般会四处扫视搜索一下胡同墙角有没有随机刷新出来的喵——如果有停下来蹲着拍拍看看摸摸,如果没有就只能无趣走掉。

向右拐沿着二环城市公园——早晨会听到大爷大妈们或牵着狗绳或提着鸟笼,聚在一块儿谈笑风生,偶尔会听到小凉亭里有个大爷在咿呀咿呀地晨练;听到长椅边有个大妈挥舞着手臂、打着竹板、白着嗓子唱红歌;听到一只大爷的小泰迪站在椅子上,冲路过的一切同类惊慌地狂吠……

走过一个公共卫生间,来到路中间矗立着一尊“安定”三足鼎的不规则X字路口:

如果下班晚着急回家或是冬天的话,向左转穿过没有红绿灯、时刻防备不礼让车辆的斑马线1号+每天都会向下望着车流不息的北二环、偶有民兵官兵站岗的天桥+没有红绿灯、时刻防备不礼让车辆的斑马线2号,前往安定门地铁站。

如果不着急下班或是想多走走路的话,直走穿过穿过没有红绿灯、时刻防备不礼让车辆、路过三足鼎的斑马线3号,到达对岸。这里有一家栗上客:好吃但比家门口一斤贵10块的板栗、妈妈和我都很爱吃的红薯片。再向东走便是五道营胡同了,一个小步行街,街边是琳琅满目的商店餐厅咖啡馆酒吧,尽头就是雍和宫了。我一般是提着便当包,最好耳朵里塞着耳机,一边走一边左看看右看看,瞧瞧有没有新开的店铺(虽然从来没在这里消费过)瞧瞧天南海北各式各样的游客路人(虽然从来不接触他们的目光)。前往偏僻巷子里的雍和宫地铁站G口——喜欢那里不止2层楼高的长长的扶手电梯,而且还能够少换乘一趟线路。

至此,开启纵贯北二环至南六环,漫长的公交+地铁的将近2h的回家路。这段通勤有时随着气温的高低两极、气候的恶劣情况而变得令我痛苦不堪,现在终于要结束了。

可以不用六点多起床了,可以不再麻木地穿行了,可以不用战战兢兢地紧绷了,可以不再尴尬地想钻入地洞了……但我心底里真真切切的不舍与难过,仿佛在和我的松弛与开心拔河抗衡,使我陷入无尽的情绪黑洞,让我开心开心不起来,低落低落不下去。最后,我想起了那句炙热的台词“往前看,别回头。”

再见啦,我的三年零四个月!

#驰适[超话]#

#童年罗邓#

邓放在自己家的时候,洗漱还需要妈妈催一催,在罗荣家,完全就是乖乖牌,两个小可爱快速地洗完澡,早早躺到床上去了。两个人要躲在被子里手牵着手讲悄悄话呢。邓放很喜欢在罗荣家留宿,但是这种机会不多,罗荣总是会给他讲可爱的故事,还会给他摸手背,好舒服的。

“放放,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只小鸭子,它没有朋友,总有其他小动物欺负它,小鸭子东躲西藏,一个人(鸭)流泪的时候,出现了一只小狗狗。一开始,小鸭子以为小狗狗也是来欺负它的,它伸长脖子,又张开小小的翅膀,准备反击,结过小狗狗说,小鸭鸭,我做你的朋友吧,你不要害怕紧张,接着小狗狗用小爪子摸了摸小鸭子的头。小鸭子从此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它们总是在一起,小鸭子再也不担心被人欺负了。”

“好可爱呀,你在哪里看的。”

“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张摄影图片,一只小狗狗搂着一只小鸭子,我就想出了这个故事。”

“你好厉害啊,难怪你作文写得那么好。”

“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就可以吃到肯德基啦。”

邓放翻了个边,侧身对着罗荣,他摸了摸罗荣的脸蛋,觉得太喜欢了,傻傻地冒出一句,“结婚了的大人就可以每天睡一起了对吗?”

“是的,长大了我们就天天睡在一起。睡吧,放放。”

————————

罗妈妈对儿子很守信用,很早就来到军区接罗荣了。两个小孩飞快地刷牙洗脸,早餐都不在家里吃,一人手里拿着一只罗爸爸煮的水煮蛋就出门了。罗妈妈带着两个小孩坐在去往市区的大巴上,满眼欢喜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她知道邓放对罗荣好,也知道邓放爸爸妈妈的为人,这让不能经常回军区的她心里更放心些。虽然需要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但妈妈和儿子一起,荣荣和放放一起,怎么都不会觉得时间太长,在哪儿都是高高兴兴的。

两个小家伙到达肯德基时早已饥肠辘辘,罗妈妈让两个孩子自己点单,她在旁边等着付钱。邓放把看上去好吃的都点了个遍,罗荣照着邓放点的点,又看了看妈妈,罗妈妈表示肯定地点点头,“想吃什么点什么,今天一定要最开心。”罗荣笑出两个酒窝,嘻嘻哈哈和邓放聊天去了。

两个小孩啃了一会儿鸡腿,眼睛里闪出小星星,“真的好好吃啊。”又学着别人的样子拿薯条蘸番茄酱,“好香啊。”

罗荣把自己跟前的鸡腿给妈妈,“妈妈也吃,今天要最开心。”罗妈妈接过儿子递的鸡腿,慢条斯理地啃,“真的蛮好吃的,你们两个多吃点哦,少了再点。”

邓放边舔着甜筒边答应,“谢谢阿姨带我来吃肯德基。”冰激凌沾到了嘴巴边上,罗荣拿纸巾细心地给他擦掉,邓放就对罗荣做鬼脸。

罗妈妈在旁边看着,“我们罗荣会照顾人啦。”

邓放有些不好意思,罗荣跑到对面妈妈身边对着妈妈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罗妈妈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回家的路上,邓放问罗荣,你跟你妈妈说了什么呀,罗荣说,我说我们俩长大了是要结婚的,我当然要照顾你呀。

(昨天更了两个,今天本来想心安理得偷个懒,正躺在沙发上准备看别的太太写的文呢,结果@于适那小子太帅了_驰说 私信问我两只小可爱第一次吃肯德基吃得怎么样了,我只好从沙发上坐起来,搬出我的键盘开始打字。两只小可爱吃得很好哦,不要担心啦。)

纪念爱丽丝·门罗

昨晚睡前,刷到门罗去世的消息,她92岁了。真好,活到这个年纪,虽然早早结婚生子,做主妇照顾家庭,但仍想办法辛勤写作,没有辜负天赋和热爱,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门罗说她没法想象停止写作,像每天散步一样,她坚持每天写作。网上那些觉得悲伤的,我觉得有些假,能活到92岁,做自己喜欢的事且成绩斐然,这样的一生值得大多数人羡慕。我想起金庸来,创建了不朽的武侠世界,活到94岁,含笑而终。从世俗角度讲,他们都属于好命。

虽然门罗去世微博没上热搜、腾讯新闻没上主版面,这也并不是绝大多数人会关注的新闻,但我仍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纪念文字,这让我觉得心累,再真挚的感情也没法消化那样芜杂庞大的文字信息量。我想起坂本龙一去世、金庸去世时互联网上纷繁热闹的追悼场景,太过喧嚣和热闹的祭奠像是给真挚纯粹的感情裹满了油,本来清水一样的感情变得黏腻、稠滞,透不过气来。手机是人的第三只手,我们在互联网世界甘之如饴地做着傀儡皇帝。

我手里有两本门罗的英文短篇小说集,Runaway和Dear Life,买了很多年了,我没有看完,甚至看过的篇章也觉得混混沌沌的,但我一直拒绝看中文译著,这是作为英专生的自尊,也是因为初遇门罗就是读她的Tricks原文,是15年研一课上索金梅老师带我们读的,初识便是英文的场域。索老师是我在南开最喜欢的老师,在南开最幸运的事情应该是我们赶上了索老师执教生涯的最后一年,研一一整年她为我们班级开了两门(三门?)课。我们读了Plato的The Republic、读了叶芝的The Lake Isle of Innisfree(那时大寝室大家人手一只Innisfree的火山泥洗面奶),读了Mansfield的Miss Brill和Munro的Tricks等短篇小说,我们讨论、思辨、欣赏、沉溺在英美文学的经典绸幔里,那真是不可复刻的奢侈时光。在中国的大学校园里研读英美文学,那真是理想主义的赞歌、天真浪漫的乌托邦。因为我本科是翻译专业,课程设置里完全不涉及英美文学,而我热爱文学,所以南开学文学的时光总是熨在我的记忆里,像是四月天荡漾湖面上的波光。

我决心有时间的时候认真读完门罗的这两本书。

贴一段文字,是20年3月疫情初期我写的题为《黑山》的一段文字。

黑山是巴尔干半岛上的一个小国家,人口只有几十万,和中国的一个小县城差不多大。黑山关闭学校和边境点的新闻上了热搜,评论里大家都在吐槽黑山之小,大不过中国一个镇。可是,我大脑里的黑山,是个浪漫温柔悲情忧郁的国家,仿佛那里有樟脑丸的复古清香。索老师带我们一起读Alice Munro的tricks, 读罢大家纷纷悲婉喟叹,索老师说不瞒我们大家,她读完后甚至都哭了。我甚至已记不清故事情节了,只记得黑山这个国家,因为男主角来自遥远的黑山,总是有一种神秘凄婉的个人身世和国家命运的气质,让人心里怀旧和温柔。记得也是在讲这篇的时候,索老师跟我们讲起她曾经去过黑山还是与之不远的一个国家的见闻感受,又说起她上学时和同学们一起去海边,一个第一次看大海的同学激动地大喊,"大海啊大海,他妈的大海!" 我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索老师声音柔和清脆,眼睛干净而清澈,面庞上总是带着健康的晕红色,是我在南开遇到的第一位老师,也是我最喜欢的老师。我们很幸运,赶上索老师最后一年带课,两个学期一共给我们上了两门课。过后,我们用"大海啊大海,梦一样的地方"的旋律开玩笑地唱起"大海啊大海,他妈的大海!"

塞尔维亚请求中国援助的视频也上了热搜。撇了一眼百度,塞尔维亚和黑山曾经是塞尔维亚和黑山国家联盟,后来黑山公投独立,塞黑解体。高中学理科,基本没太看关注过世界地图,上大学前没出过县城,于是我对地理一点概念都没有。原来塞尔维亚就是前南斯拉夫,99年中国大使馆被炸就发生在这里。塞尔维亚对中国很友好,中国网友们也表示非常愿意和希望帮助对塞尔维亚。我心里对遥远神秘的巴尔干半岛国家也充满了极大的好奇,因为遥远,所以有烂漫的幻想。因为遥远,所以美好。

希望世界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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