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一言】《村庄 童年 疯子》—夏薇
至于疯子，用一句玩笑话，没有认识一个疯子的童年，是不完整的。他们是超脱平庸生活图景上的一抹狂想色彩，是活的秘辛，行走的隐私。谈论疯子，是公开透明的窥探，以致于成年人都要压低了声音，把话语放在喉咙里交换，又以奔放的戏笑结尾。疯子，这样无私地装点着我平平无奇的童年。
我所知道的疯子，有两个，一个稍年轻的，早早的死了，只记得她总是散乱着头发，穿着一件从红色洗到粉色的睡衣。一个冬天里，她失足掉下水渠，给冻死了。还有一个，是个老人，她长什么样，我也忘记了。她原本是正常的，疯是因为年纪到了，变得痴痴傻傻，痴就罢了，可她傻的不“老实”。儿子因为她的病，把她放置在废弃的老房子里，一日三餐的送饭，维持疯子的生命体征。她的“不老实”，是她一直吵着要回家，不是她儿子家，是她的故乡。她把所有行李，都打包装在各种袋子里：衣服、鞋子、锅子、棒槌，甚至还有一个秤砣，装着她的一生。她用一个扁担挑着所有的袋子，每天早上从家出去，走出村子，沿着修好的马路走到隔壁村，傍晚再走回来，日复一日，坚持不懈。我想，她最大的不幸源于，脑子的病没能摧毁她自小在田垄上锻炼出来的健康，那是劳动妇女的体魄——春天扛着锄头翻土，夏天弯着腰分秧苗，秋天在漫天的谷灰里打稻，冬天搬运秸秆，烧出草木灰，分散给下一年的春天，月月相同，年年类似。
一个下午，我走在放学路上，就这样遇见她。她驮着腰，我已经快比她高了。我看着她熟悉的面孔，再小一点的时候，我也去过她家玩的。所以我说，我帮你拎一个袋子吧。
她说：谢谢你，你去哪？
我放学回家。
回家阿，我也要回家。我家在冬岳。我一定要回去。我家在冬岳。
……
她在我旁边，一直这样絮叨着。我手里的袋子沉重地不可思议，远超我估测的分量，对这段记忆如此深刻多半要因为这个深深勒进我手心的袋子。像这样的 袋子，她肩膀上还有四五个。我陪她走了一小截路，到我家门口就还给了她。
她要回冬岳，可是这里就是冬岳。她是本地人，生于斯，长于斯，半步没有踏出村子。
可能她的村庄确实不在了。她眼里，村庄是散满野菜的山坡、掉在蛇莓丛里的刺莓、扎耳洞的茶梗、河里跃出的银色鱼肚……这些东西都在时光的飞短流长里湮没，一夕颠倒，等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于是她开始执着的收拾所有的行李，誓要走回自己家里去。至于她走到隔壁村子，看见了什么熟悉的地标，按着模糊的记忆掉头一路走回来，我就不知道了。我只陪她走过一小截黄昏。
我眼里的村庄，块状的田野均匀的铺在平原上，乳白色的炊烟在鳞片般的黑瓦下浮起，旱季裸露的河床对映着夜空上的银河，我们都说河水去天上了……此类意象织就的网轻易捕捉思乡人的情绪，积淀成为乡村的共同印象，再经过文人遍遍地柔情书写，已经可以上升称之为乡村形象。这种形象驻留在我记忆里，和童年记忆一起。但我也逐渐认不出我的村庄了，村庄实际只剩下围墙和道路，走在路上，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有时会有一棵面熟地胡柚树，费劲从围墙里探出头来，伸手想给我递个果子。
也许，我的童年时期也是乡村的童年时期。从逻辑上来说，这句话正确的打开方式是“我们的童年时期遇见了乡村的暮年时期”，如所有人口口相传的那样，乡村正在消亡，在道路硬化退居和个人产权意识加强中消亡，可我不认为乡村和城市是前世今生的接续关系，所以我会选择说，我们与乡村共享了童年。乡村的童年时期很长，父辈、祖辈都是它创造的玩伴，我和朋友这辈人有幸是它生产的最后一批次的“小孩”，此后，乡村不会再出生孩子，我，我的朋友们，包括童年乡村本身，都是“绝版”产品。
此后，路边的芥菜花，邻居家的水井房，萤火虫和疯子，都要依靠诗的想象。

有幸去朱总家里，从朱总相册偷看到的，嘘，别张扬，别出声。

第一张照片里小模特衣服有点皱，可能是刚套上就火急火燎拍了，手指被酒杯里的冰块冻得瑟缩了一下，圆润的指尖还泛白呢，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白，只有脖颈深入到肩膀一整片皮肤都潮红，不知道拍照片前做了什么。外套下摆被小模特揽到腰后了，细条条的腰一眼就捕捉得到，是不是上面吞咽酒液，喉结滚动，薄薄的肚皮也要跟着颤一下。

第二张照片，小模特的衣服被抻平了，是不是他家daddy，就是朱总，帮他重新掖了下衣服，只是衣服往下抻平整了，脖颈漏出那小片红红的皮肤就更明显。杯子里的酒是朱总爱喝的，小模特好像不爱喝，但临时起意的拍照，手边也没有别的酒，于是可以窥探到让小模特举起酒杯的方式肯定是由朱总来哄，说什么宝宝喝一口，杯子抬起来，放到嘴边，喝，宝宝，喝嘛，咽下去，别皱眉，吞掉，吞掉就好了。

第三张最好看了，朱总搞摄影也是运用光影的好手，最晓得小模特身上哪里最漂亮，只是不晓得对于他来说，小模特腰际的光和腿间的光，哪一片才是最漂亮，空空荡荡地，半透明地在人前摇晃。风把衣摆和裤腿都吹起来了，窗帘也被风推着鼓起来，把小模特裹进里面去。镜头一点点晃过去，窗帘被小模特艰难地掀开，衣摆被拉扯着漏出一截腰来，摇一摇，是不是就在对他的daddy说：欢迎光临。

不说了，朱总来了，我要快些把相册放回去，对了，你看见扉页了吗，夹了一张纸巾，上面有个红而软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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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口见面会打卡咖啡馆时，有位粉丝朋友在收集想要和姜典典说的话，当时里面实在太闷热，我满头大汗的提笔，第一句闯进我脑海想要写出的话就是“希望姜典典永远拥有热爱自由的灵魂”。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真正读懂过他，那样内敛的性格、不常外放的情绪和有时让我难理解的文字总让他保持着神秘。我只是有幸通过表演窥探到他内心世界的冰山一角罢了，其余的想要从短短几次见面中就下定结论更是天方夜谭。刚开始时，我怀着超强的好奇心翻看一切他曾走过的痕迹，想要搜集一块快碎片并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他，或者说我想象中的他。于是我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不同于我想象的，他更加鲜活的样子。但总会有一天我也疲于窥探，接受原本他的样子，那这段日子里我有没有将我的想象或想法强加于他呢，我不敢回答。因为从始至终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真实的状态和内心，那些看上去的不同反差反而是我强行套在他身上的，他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我在我的认知里将他从一个小角拼成了一个整体，我见到了更多的他，又怎么会说出他变了这种话呢。

我想我一定有在用力的喜欢，才会在你们鞠躬用力挥手说拜拜时心里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酸意。爱会带来负担吗，可这并不是我期待的，我更想要你们自由，能更强大的去做自己热爱、高兴的事，我想你们能更好更前途无量。我不想爱成为枷锁。
爱有时是鲜花有时也变荆棘，那些只基于小小片段的不理解就肆意中伤的也能称作是爱吗。说到底我最初的愿景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你们都好。现在再多一个吧，希望你们不要被爱束缚了自由的脚步。我总是不可抑制的想要把世间所有的爱意都留给你们，却也能感受到那种无能为力，那么我的这份爱能够不让你们感到沉重就足够了。
#姜典##陈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