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剧 红楼梦 2024.5.12午 上海大剧院
姜爱东/胡捷/李倩
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脑子里还在盘,感觉不尽快聊个10块钱的不太行。
红子首轮来上海的时候我还没开始刷那么多国内的戏,一律当妖艳贱货过掉了,问就是的确比较后悔,第一轮应该很好买,票价也比较能下得去手。22年12月的时候票价也便宜,开票过了1小时才看到,属于好奇心有点多买了一下,算是很好买。到23年3月来文广时候突然爆了。所以我一共也没看过几次红楼梦,好处是的确没怎么脱敏。
5.12去大剧院的感觉和22年12月那次有点像,都是一个午场,出门天还亮着。不过当时似乎还没怎么卖周边,宣传页也随便就能拿得到,跑进去发现台上有人还吓了一跳。
一如之前也唠过的,这部剧的景深和偏轴不友好程度非常巅峰,时至今日我还是觉得这个周日很快乐的原因,很大程度和坐在稍前排中(和买到最后一个包)很有关系。
回来后东翻西翻各种平台,对红楼梦的评价褒贬不一,豆瓣上剧评最前是两个差评。后来倒是周汝昌的书给了我一点灵感——红楼梦这部作品本身是在太宏伟了,红学界都能吵成这番天地,也毋庸置疑每个人眼中的红楼梦都是不同的,则期待也必然不同。
红楼梦和青绿能成为现在市场中两大top款,自然依旧是有其原因在。
不过,首次看红楼梦时对前半场之不满,我的确印象很深刻。当时舞剧也就只看了一个青绿,接触较多的是叙事性比较强烈的话剧与音乐剧,所以在看的时候会想去套情节。显而易见的,舞剧红楼梦是做不到套情节的,虽然许多舞段确实是按书上情节设计,每个人物也都会有其根据小说情节而展现出来一些动作细节,但从整部剧的舞蹈语言上来说其所富含的意象化更深,主要目的并非在于完全的情节传达。因此,如果当天真的结束于团圆,我必然会骂骂咧咧的走出剧场,并很理解大家所说的空洞无物徒有其表。
我个人并不太理解为何大家对花葬的评价是前后割裂,虽然花葬是一段现代舞,但这仅仅是一种舞蹈的表现形式,并没有人说必须要古典舞才能讲述古典故事。再三想来,大约的可能是因为书里并没有那么一段,是完全的创作者解构产物。但对于我来说,也幸而有花葬,在混沌空洞中,我瞬间get了这部剧的最终目的是在于想要表达出红楼梦中对女性处境的描写,并通过现代人更好理解的、也是情绪更强烈且直接的舞蹈语言,来表达了这部小说对女性之不公作出的呐喊。只是效果上而言,要讨好所有的观众是不容易且也不大可能的。
至于浅薄的徒有其表与空洞感,在我二刷时候突然减少了,到看完原著后三刷时甚至觉得各类细节表达多多。这确实让我意识这可能是这部戏的课题:需要一点阅读门槛与意象理解力。红楼梦小说本身的体量过大,连话剧都无法做到将其浓缩在2-3小时内面面俱到,想要让舞剧如此叙事更是难上加难。虽然舞剧已经尽可能利用了剧情中的某一个时空来暗藏了其他多时空的人物细节,以期丰富其任务展现,但因情节无法叙述的难题,这一效果很难尽如人意,以至于未看过或已忘记原著的观众连人物都分不清,而读过原著但没有get到意象表达的观众也可能连贯不起来情节。不过,要让一部舞剧做到叙事连贯性+细节性极强,大约也只有像电波这样故事体量小的能做到,即便连青绿也是用意象表达居多。
豆瓣曾见一个评论说为何没有演出抄家这段,好饭到嘴边不会吃。抄家这一段的确是书中非常好且重要的一段,但其牵扯人物庞杂度之高,且不说舞剧这十二钗已经把人看的眼花缭乱,再把副册又副册和老嬷嬷们也搬上来谁还认识谁。而舞剧最多2小时的篇幅,要把抄家也搬上舞台,这些人物必然需要稍有其他交代,对于观众这大概不是拨浪鼓的问题了,是如看欧美小说认不出人名一般的躺平体验了。这大概完全不会是创作者想要做的。实际没有这一段也并不减少舞剧中对贾府由盛转衰走向,以及每个女孩子的既定悲剧命运(且先不谈按高鹗续著的命运是否有争议)的表达。创作者的目的不在过于细节的描述,而是用意象换女性群体的描写。因而很难责怪红楼梦摈弃情节细节,倒是二三刷后非常认同创作者直接用大的方向性情节推动戏剧走向,掺杂对十二钗以及宝玉的意象表达,为最终主题展现做足铺垫。
至于舞蹈不够多或不够难,与青绿的骂声比较类似。我认为毕竟舞剧的50%是剧,很多源于动作所带出的戏剧情绪表达,如同音乐剧一样,情绪表达也存在缓急之分,不能只顾着kuangkuang给大家上大歌,参考徐俊最爱塞满大歌通篇情绪高昂的让你脑袋疼半天。而舞剧在台上乱跳的效果,大概会成为孔子这样的文艺汇演。
说回周日的观剧体验,比较难得的,怎么能看得我整场都有点想哭哭啼啼的。属于我没有非要盯着某个演员,也可能不一定记得演员的表演细节,但氛围上就很令人印象深刻且感觉到处都可圈可点的一部。在台下看的时候我就不停的想记笔记,从最浅显的例如宝黛在入府和冲喜后半部分(分别是相遇与分离)两处的灯光变化与宝黛的交流都用了幻象表达,一直到团圆中阴阳两相隔的十二钗用了纱帘分隔,亦还有暖场时宝钗并没有走到花瓶边而是将花放在了桌子的一端,和游园时实际元春和秦可卿都在桌子的两端以表达并非在现场等等,这些设计都要唠起来10块钱根本不够,还会成流水账。从观众的体验来说,这部剧的舞台整体感设计很强,舞蹈动作、演员情绪表达与音乐、舞美设计、灯光都非常明显且具备整体性的调动着观众的情绪。
说这次几个印象比较深的点:
1、虽然我也并不认同高鹗的续作,但从第五回判词即可知道曹公亦也是给女孩们安排了悲剧性结局,因而在入府之时,就感到创作者还是在铺垫一种「如能回到初见」的情绪的。
2、在中区看含酸,终于不会把人看丢了。再说一句,虽然是这篇含酸,但和三角恋没啥关系,说白了就能看到一个两边都想尽力好好对待的真诚宝玉吧。
3、姜宝玉颜值暴击,清澈的贵公子过于贴脸,导致中场和朋友发疯。
4、不算很正但总算是中区看省亲,省亲应当是能对仗到下半场的冲喜,但个人更喜欢冲喜中所体现出来的绝望张力。只是看的时候,依旧很有冲动站起来大叫一声礼教害人。已然很难想象人们会那么长久的遵守着如此礼教,作为旧时思想虽已经历了破除,但依旧根植于文化中很难消散。这段舞蹈更为动人的倒是后半段,元春和一个个姐妹打招呼,一直到宝玉。
小时候读红楼,总觉当了妃子锦衣玉食有何不好,到了这把年纪才总算读懂了此中悲凉。
5、幻境的警幻仙子(秦可卿)把我给妖娆到了是为啥……幻境有那么点展卷开篇的意思,与团圆是对仗,配乐虽然悠扬,但悲歌的底色更为浓烈。
6、游园前半段导演请观众演拨浪鼓,从前半段意象需要落回剧情叙述的后半段时,不存在的角色非常巧妙的消失在后面的群演中,我都反应不太过来……我比较讨厌舞剧片段一直会飘过的什么君王不早朝的弹幕,和用男凝眼光把红楼梦看成一本儿女私情的俗书一样愚蠢,所以游园前半部分如果但拉出来作为舞段大概不会是我喜爱的。游园的后半段大致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而刘姥姥来拜访凤姐接待的那段也表现的甚是有趣,借由屏风将凤姐的手伸长5米,对于其高座指挥感的表达满点。游园整曲的音乐表达是非常有意思的,前半部分偏重意象的舞段用了较为大气磅礴的交响乐,而到了现实片段音乐转变为轻快民乐,颇有些一天一地的区隔在,而讲完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故事后急转为冷色调灯光与音乐的表达尤其喜欢,贾府之盛也就到此了,是为一大铺垫。
7、葬花倒是看的有一搭没一搭,但倒也是情真意切,主打一个的确发出了姨母笑。中区好啊,红楼梦的幕布都是会说话的,葬花的景深极深,飘落的花瓣映衬着宝黛,美则美矣反正先姨母笑为敬。怎么说呢,长成姜宝玉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不心动呢()
8、看了书,总算懂了元宵这一段的烟花之悲伤。十二钗的四散用了各种表达,例如红盖头、模型船等,不得不说蒙蔽双眼的红盖头是非常令人恐惧而有冲击力的表达。
9、丢玉和冲喜已经到了高鹗的片段,作为比较「官方」认可的续,我觉得说舞剧「居然」用了高鹗的续实在是苛责了,毕竟舞剧的命题并不是自己写续作。但不难看出舞剧在这个框架内依旧是做了自身的解构,虽说无论如何,红楼梦都是一个父权制大家庭中女性的故事,但在时代束缚之下有女性的同时,便必然有同样受到束缚的男性。在舞台戏剧中表达时代之下女性悲剧与挣扎的作品很多,但冲喜的戏剧张力与情绪冲击力之完成度与效果,却并不多见。宝钗对应喜事之红,黛玉对应白事之白,群演是红衣白袖,群演对地甩袖的震慑感一如省亲的纸衣,但力量表达更为强烈,宝钗在被举起时毫无挣扎之力,而黛玉站上高台之时配合鼓点的双臂高举一如击鼓之势,大约是点了红楼梦的主题。原本冲喜这件事就很奇怪,堂堂好女子,为何要给一名男子的所谓好运充当牺牲品?除了对黛玉与宝钗的表达外,丢玉与冲喜中的另两位主角是宝玉与王熙凤,丢玉不仅指丢失宝玉,亦是丢失黛玉,很难不说冲喜对于宝玉不是一个悲剧,而王熙凤的舞段在之中个人理解并非完全跟着原著表现其为始作俑者,而更像是较为无奈的被要求办好这件事的工具人。衣服的色彩上凤姐在冲喜中红之外穿了黑色,这样的色彩设计应该存在其表达。
可能是因为冲击力过大,存在于宝玉幻想总的那段宝黛的合舞我居然有些不记得了(倒是罗宝玉那次我印象还深一些),只记得姜宝玉哭花了脸。最终黛玉逝去,以及最后那一片沙帘瞬间掉下,宝玉面前并无梦中人的场景,再次很难不觉得这个舞美设计的真是牛逼!
10、结束在团圆的话就根本不是红楼梦了,美好的梦想是可以的,但不该让舞剧以其为终结,更何况宝钗在纱帘后的做法,本来就是体现了这仅仅是宝玉最后所做的一场好梦罢了。如停留在此处,倒不如说这部舞剧完全落入了男凝俗套。
11、说了很多次花葬了,其实和归彼大荒的确觉得可以连接起来,但或许呐喊挣扎需要这样突然暗灯作为强烈情绪的表达吧(现场感觉的确情绪释放到极致后一个大收缩,效果挺好),倒也不觉得突兀。
12、还想夸夸的是红楼梦连谢幕也是带表达的,其实爱团圆作为结尾的人,不如爱一下谢幕吧。
13、但我想看花葬版谢幕,那该多震撼啊。
虽然很难细数了,但这次比较莫名的哭点变得有丢丢多,前半场后半场都有,多处可能也是音乐与剧情叠buff带出来的情绪。原本在想会不会哭兮兮的跑出去,结果谢幕导致我又笑嘻嘻的出去了……
那天晚上又去看了母亲节主题的评弹专场,就,突然发现这种连打方法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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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时卿顾景川
❗主角:时卿顾景川
部分章节阅读:注意一下苏家那边的动作。”
  “啊?哦。”徐子吟啊了声,有些疑惑,他不是一直不爱理会苏家的吗?怎么突然又注意上了?
  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徐子吟只当自己想多了。
  也是,苏家敢这么明晃晃地算计他,不收拾一下他们也不是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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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大铭走后,一旁的大婶还好奇地问时卿:“刚才你跟那小伙子说什么了?他怎么那么听话就走了?”
  一开始看他那架势还以为得大闹一场呢,结果什么也没发生,走的时候还恭恭敬敬叫她“大师”,难道她真的算得很准?
  大婶不由得有些好奇道:“小姑娘,要不你给我算算?”
  时卿看着她,哑然失笑,“大婶您儿女孝顺,家庭圆满,人都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才爱算,您好着呢,不用算。”
  听到这话,大婶一下子就乐了,觉得她说话还挺好听的,恰巧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笑意更盛,“喂,彤彤……”
  彤彤,正是大婶她女儿的电话。
  母女俩聊着天儿,看得出来关系极好。
  时卿也笑了一下,过了会儿,见没人再过来,便收了摊。
  今天挣到的钱不多,只有二十来块钱,连一份小龙虾的钱都不够,遗憾地咽了咽口水,不期然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只要有他在,她就算花的超过一百块也不会疼。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便有些激动,不过,那是个人,又不是个挂件,总不能每次她去花钱,都把他带在身边吧。
  她倒是挺乐意的,就怕对方不愿意,想起他清冷的目光,时卿啧了一声。
  他,很难搞。
  意识到这一点,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在她今天手头上也只有二十几块钱,这个问题今晚倒是不用担忧。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当下也不再想这些,走到隔壁的小吃街上,吃了碗凉皮,再买了份狼牙土豆,勉强填饱了肚子,又跟着铜板的指示走着,这一次没有指向那个小区,而是在一处公园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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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山中养出来的灵气显得更加突兀,明亮的眸子里也满是不沾世俗的清澈,就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怎么了?”见他不动,徐子吟问道。
  “没事。”收回视线,顾景川继续往前走去,手指拨弄佛珠时无意间划过掌心的符纸,忽然想起早上见到她时的模样。
  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小脸煞白,看着有些可怜,跟小猫一样。
  敛了敛眼睑,步子不自觉放慢了一些,过了会儿,他开口说道:“注意一下苏家那边的动作。”
  “啊?哦。”徐子吟啊了声,有些疑惑,他不是一直不爱理会苏家的吗?怎么突然又注意上了?
  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徐子吟只当自己想多了。
  也是,苏家敢这么明晃晃地算计他,不收拾一下他们也不是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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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大铭走后,一旁的大婶还好奇地问时卿:“刚才你跟那小伙子说什么了?他怎么那么听话就走了?”
  一开始看他那架势还以为得大闹一场呢,结果什么也没发生,走的时候还恭恭敬敬叫她“大师”,难道她真的算得很准?
  大婶不由得有些好奇道:“小姑娘,要不你给我算算?”
  时卿看着她,哑然失笑,“大婶您儿女孝顺,家庭圆满,人都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才爱算,您好着呢,不用算。”
  听到这话,大婶一下子就乐了,觉得她说话还挺好听的,恰巧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笑意更盛,“喂,彤彤……”
  彤彤,正是大婶她女儿的电话。
  母女俩聊着天儿,看得出来关系极好。
  时卿也笑了一下,过了会儿,见没人再过来,便收了摊。
  今天挣到的钱不多,只有二十来块钱,连一份小龙虾的钱都不够,遗憾地咽了咽口水,不期然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只要有他在,她就算花的超过一百块也不会疼。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便有些激动,不过,那是个人,又不是个挂件,总不能每次她去花钱,都把他带在身边吧。
  她倒是挺乐意的,就怕对方不愿意,想起他清冷的目光,时卿啧了一声。
  他,很难搞。
  意识到这一点,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在她今天手头上也只有二十几块钱,这个问题今晚倒是不用担忧。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当下也不再想这些,走到隔壁的小吃街上,吃了碗凉皮,再买了份狼牙土豆,勉强填饱了肚子,又跟着铜板的指示走着,这一次没有指向那个小区,而是在一处公园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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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景苑。
  黑白冷色调的房间里,顾景川缓缓睁开眼睛,片刻的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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