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彪】小比日记（十五）
十八
还是像往常一样，我和哥哥同枕而眠，可是这几天我睡得并不踏实，我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梦到在北崇的寒冬里冻得睡不着的夜晚，我总是坐在窗边看星星。梦到为了救母亲的命跑到玲珑山的断崖边上寻九色鹿，两天两夜都没有寻得，等我回到家，母亲已经不在了。梦到刚到朝歌的时候，总有小孩想家半夜偷偷哭，我烦得每天要把头蒙起来睡觉，后来我是质子营里训练得最好的，我梦想能成为一个英雄，像大王那样，一把剑横在我的颈上，持剑人说还差得远。我梦到哥哥来朝歌，想到姬发靠在箭上做手脚赢了哥哥，就恨得牙痒痒，哥哥本来是能陪着我的。我梦见我偷梁换柱救走哥哥的事情败露，殷寿让我自刎谢罪，我的魂魄飘在空中，看见殷寿带兵攻破西岐，血流成河，我看见哥哥在城楼上吹了一支曲子，朝我笑了笑，然后化为灰烬......
“不要！”
前几日我的梦总是在哥哥来到朝歌戛然而止，这次却多了一些景象，一些令我恐惧不安的景象。
“小彪，做噩梦了吗？我在这呢，不要害怕，我搂着你睡。”
“嗯，梦到了以前的事，梦见母亲死了，父亲不要我。”我有意省略了后面的事，人总说梦是反的，何况我做的事并没有人发现，哥哥现在好好地，就躺在我身边。
“西岐就是你的家，不要害怕，我们都会永远爱你。”
永远吗？那哥哥娶了妻之后，一切还会如常吗？我自己都不敢去想那个答案，我怕我会丢脸地哭出来。
哥哥抱着我，轻轻拍我的背，我很快睡去，这次没有做梦。
廿十
今日伯父一大早便把哥哥叫去了前堂，我佯装还没睡醒，在哥哥走出院门后跟着他去了前堂，我是不能进去的，就躲在角落里听着。
“还有五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明日便把他带过来吧，我请人教他些基本的礼仪，到时候不要出差错才是，我也好好看看他，在西岐待了这么久，还没有细打量过呢。”
“父亲，真要在我生辰那日结亲吗？会不会太仓促，而且我还没问过他的意愿...”
“我这卦上算的天命之人是他，天道择的良辰吉日是廿五，天命不可违，再者你不是也说了，那孩子亲口说的心悦于你，两情相悦的事，怎会不愿。”
我听着伯父和哥哥的对话，心里抽疼，天命之人，天命之人原来一直都在，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天命不可违，果真是不可违，不然为何这么些日我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找见，知道我起了杀心，就连天命都护着那个人。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哥哥的院子里，不久，这里就会迎来一位新人，而我，也该尽早搬出去。我趁哥哥还没回来，躺回床上装睡，可是哪里睡得着，刚才的对话一直在我脑中重复，挥之不去。
我贪婪地闻着屋子里独属于哥哥的檀木香混着小麦清香的气息。这是我最后一次待在这间屋子里了。
哥哥回来了，他好像一眼就看出来我是装睡，轻拍了两下我的肩膀，“醒了就起来吧，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尤其是你，有好多事呢。”
许多事？我？每天的事不就是去看田里的庄稼长得怎么样，西岐城郊是否安定，这几日多了一个水磙，看看它能否正常使用，除了这些，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称得上“许多”，难不成让我帮忙筹备哥哥的生辰宴，这种事我也不够格啊。
我打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刚移到床边，哥哥就抓住了我的双手，让我正对着他。
“小彪，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惊讶，我知道仓促了些，以后会补偿你的。”
终于还是要面对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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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还是像往常一样，我和哥哥同枕而眠，可是这几天我睡得并不踏实，我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梦到在北崇的寒冬里冻得睡不着的夜晚，我总是坐在窗边看星星。梦到为了救母亲的命跑到玲珑山的断崖边上寻九色鹿，两天两夜都没有寻得，等我回到家，母亲已经不在了。梦到刚到朝歌的时候，总有小孩想家半夜偷偷哭，我烦得每天要把头蒙起来睡觉，后来我是质子营里训练得最好的，我梦想能成为一个英雄，像大王那样，一把剑横在我的颈上，持剑人说还差得远。我梦到哥哥来朝歌，想到姬发靠在箭上做手脚赢了哥哥，就恨得牙痒痒，哥哥本来是能陪着我的。我梦见我偷梁换柱救走哥哥的事情败露，殷寿让我自刎谢罪，我的魂魄飘在空中，看见殷寿带兵攻破西岐，血流成河，我看见哥哥在城楼上吹了一支曲子，朝我笑了笑，然后化为灰烬......
“不要！”
前几日我的梦总是在哥哥来到朝歌戛然而止，这次却多了一些景象，一些令我恐惧不安的景象。
“小彪，做噩梦了吗？我在这呢，不要害怕，我搂着你睡。”
“嗯，梦到了以前的事，梦见母亲死了，父亲不要我。”我有意省略了后面的事，人总说梦是反的，何况我做的事并没有人发现，哥哥现在好好地，就躺在我身边。
“西岐就是你的家，不要害怕，我们都会永远爱你。”
永远吗？那哥哥娶了妻之后，一切还会如常吗？我自己都不敢去想那个答案，我怕我会丢脸地哭出来。
哥哥抱着我，轻轻拍我的背，我很快睡去，这次没有做梦。
廿十
今日伯父一大早便把哥哥叫去了前堂，我佯装还没睡醒，在哥哥走出院门后跟着他去了前堂，我是不能进去的，就躲在角落里听着。
“还有五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明日便把他带过来吧，我请人教他些基本的礼仪，到时候不要出差错才是，我也好好看看他，在西岐待了这么久，还没有细打量过呢。”
“父亲，真要在我生辰那日结亲吗？会不会太仓促，而且我还没问过他的意愿...”
“我这卦上算的天命之人是他，天道择的良辰吉日是廿五，天命不可违，再者你不是也说了，那孩子亲口说的心悦于你，两情相悦的事，怎会不愿。”
我听着伯父和哥哥的对话，心里抽疼，天命之人，天命之人原来一直都在，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天命不可违，果真是不可违，不然为何这么些日我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找见，知道我起了杀心，就连天命都护着那个人。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哥哥的院子里，不久，这里就会迎来一位新人，而我，也该尽早搬出去。我趁哥哥还没回来，躺回床上装睡，可是哪里睡得着，刚才的对话一直在我脑中重复，挥之不去。
我贪婪地闻着屋子里独属于哥哥的檀木香混着小麦清香的气息。这是我最后一次待在这间屋子里了。
哥哥回来了，他好像一眼就看出来我是装睡，轻拍了两下我的肩膀，“醒了就起来吧，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尤其是你，有好多事呢。”
许多事？我？每天的事不就是去看田里的庄稼长得怎么样，西岐城郊是否安定，这几日多了一个水磙，看看它能否正常使用，除了这些，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称得上“许多”，难不成让我帮忙筹备哥哥的生辰宴，这种事我也不够格啊。
我打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刚移到床边，哥哥就抓住了我的双手，让我正对着他。
“小彪，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惊讶，我知道仓促了些，以后会补偿你的。”
终于还是要面对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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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春天了，上海的夜晚还是好冷。
我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然后缩着脖子发抖。赶上了日落的尾巴，我俩在陆家嘴的天桥上马不停蹄往江旁边赶。
这个时候头顶的天空还是蓝色的。
江边已经有很多人坐着在看日落了，也有摄影师在拍照。
“对，你按一下快门就行，把我们拍进去，”我发着抖给路人解释怎么拍照片。
然后那个女孩子拍了一张我们在日落时候的接吻。
嗯，爱在黄昏日落时了。
我发现他对色彩空间的见解比我更浓，而他也经常拿着手机拍我，而且出乎意料拍得很好看。
我俩本来打算在江边找一家西餐吃，结果发现全都在排队，换了一家店，还是在排队。
“回去吧，点外卖，不想等了，上海人民都不用上班吗，今天才周三诶。”我蹲在电梯口垂头丧气。
两个人又灰溜溜坐车回家。
我想吻他的那天晚上，他抱着我说了很多话，但是我一句都没回。
“开始了就会结束，不开始就不会结束的，异地真的好难，我也想回家的时候有人在等我，我们肯定会因为很多误会吵架，我需要人陪着，我知道你也是，所以，我们并不能做什么，这样就好了，永远不会失去联系的，我害怕。”
他坐在我面前看着我。
“那你甘心吗。”
我当时是想说这句话的，但是我没有说，反而脱口而出的是。
“那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他低着头抿抿嘴巴，没接话，我歪着头也直接吻了上去。
回应是我意料之外地强烈，快把我勒窒息了。
“时间到了吧，你先去应酬，我在家等你。”
我捧着他的脸笑着说。
回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他简单洗了脸钻到被窝里，身上有很重的酒味。
“喝了多少？”我迷迷糊糊问。
“十几杯吧，喝的洋酒。”他转身把我搂着：“挺累的，但是刚坐车又被风吹醒了。”
黑暗里能看到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但是很疲惫。
“走吧，去海边。”
“希望今年八月的时候我们能一起去北海，那个时候是我生日。”他说。
去机场的路上他一直很开心地给我分享他的朋友里的趣事，给我看之前在月考的时候偷偷写给的每一首歌，给我看他喜欢的摄影师和作品，给我吐槽每天想词和编曲的操蛋事情。
我才发现他的话比我多。
“还有十天我们就又可以见到啦。”他安慰我。
我笑着不说话。
送我进安检口的时候，他朝我挥挥手说一路小心。
“你过来，抱一个。”他站在线外喊我。
“拜拜。”
今天上海的天气也很好。
人与人有过一些瞬间就好了，没有永远，当下就是永远。这原本就是我想的，我会珍惜所有的时刻，也会努力去抓住想抓住的人，如果能维持现状，如果，能一直下去，这便是好的。如果不行，那就不行。
想藏着掖着的东西也不是好的。
我想让在乎的人感受到我的在乎。
虽说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也是三年前的故事。
但一直留在我相册里的照片告诉我。
故事存在过，我们也是。
喜欢写下一切所有的情感联络。
如果可以一直写，我就一直写，所有。 https://t.cn/R2WxWqi
我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然后缩着脖子发抖。赶上了日落的尾巴，我俩在陆家嘴的天桥上马不停蹄往江旁边赶。
这个时候头顶的天空还是蓝色的。
江边已经有很多人坐着在看日落了，也有摄影师在拍照。
“对，你按一下快门就行，把我们拍进去，”我发着抖给路人解释怎么拍照片。
然后那个女孩子拍了一张我们在日落时候的接吻。
嗯，爱在黄昏日落时了。
我发现他对色彩空间的见解比我更浓，而他也经常拿着手机拍我，而且出乎意料拍得很好看。
我俩本来打算在江边找一家西餐吃，结果发现全都在排队，换了一家店，还是在排队。
“回去吧，点外卖，不想等了，上海人民都不用上班吗，今天才周三诶。”我蹲在电梯口垂头丧气。
两个人又灰溜溜坐车回家。
我想吻他的那天晚上，他抱着我说了很多话，但是我一句都没回。
“开始了就会结束，不开始就不会结束的，异地真的好难，我也想回家的时候有人在等我，我们肯定会因为很多误会吵架，我需要人陪着，我知道你也是，所以，我们并不能做什么，这样就好了，永远不会失去联系的，我害怕。”
他坐在我面前看着我。
“那你甘心吗。”
我当时是想说这句话的，但是我没有说，反而脱口而出的是。
“那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他低着头抿抿嘴巴，没接话，我歪着头也直接吻了上去。
回应是我意料之外地强烈，快把我勒窒息了。
“时间到了吧，你先去应酬，我在家等你。”
我捧着他的脸笑着说。
回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他简单洗了脸钻到被窝里，身上有很重的酒味。
“喝了多少？”我迷迷糊糊问。
“十几杯吧，喝的洋酒。”他转身把我搂着：“挺累的，但是刚坐车又被风吹醒了。”
黑暗里能看到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但是很疲惫。
“走吧，去海边。”
“希望今年八月的时候我们能一起去北海，那个时候是我生日。”他说。
去机场的路上他一直很开心地给我分享他的朋友里的趣事，给我看之前在月考的时候偷偷写给的每一首歌，给我看他喜欢的摄影师和作品，给我吐槽每天想词和编曲的操蛋事情。
我才发现他的话比我多。
“还有十天我们就又可以见到啦。”他安慰我。
我笑着不说话。
送我进安检口的时候，他朝我挥挥手说一路小心。
“你过来，抱一个。”他站在线外喊我。
“拜拜。”
今天上海的天气也很好。
人与人有过一些瞬间就好了，没有永远，当下就是永远。这原本就是我想的，我会珍惜所有的时刻，也会努力去抓住想抓住的人，如果能维持现状，如果，能一直下去，这便是好的。如果不行，那就不行。
想藏着掖着的东西也不是好的。
我想让在乎的人感受到我的在乎。
虽说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也是三年前的故事。
但一直留在我相册里的照片告诉我。
故事存在过，我们也是。
喜欢写下一切所有的情感联络。
如果可以一直写，我就一直写，所有。 https://t.cn/R2WxWqi
其实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答辩那天下午 我讲完之后陪着lqp 她很紧张
“我是按照你的框架改的 如果我过了…”
“就陪我去云南”
“好”
然后就有了这一次很突然的出行
其实按照我高二就想去的程度 也不算什么突然 爸爸住院之后我就没提过了 后来又发生好多事 计划一次又一次被放下 其实不是非要去 可是好像已经成执念了
朋友很少 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找不到人陪我一起去 爸妈说出去玩得不尽兴会有遗憾的 这次我想 用自己挣的钱和朋友出去旅游多酷啊
我开始重新做攻略 订机票酒店 坐在候机室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一直给朋友发消息说我很兴奋 起飞的时候成都下雨了 我还在难过看不到月亮了结果看到了好多好多好多星星
(飞昆明的飞机比我坐过的所有高铁都颠 但是昆明机场的大巴是我坐过最舒服的车)
酒店认识的一个妹妹给我们送了鲜花饼 还说这几天天气都不好 天气真的很无常 但是我们幸运地看到了海鸥和日出
去看日出是凌晨一点才定下来的 到的时候正正正好赶上 然后我们放着歌骑着共享电动车 环了基本没有人的洱海西
很神奇的是 在云南的那几天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晕过车 晕车药好像成了摆设
噩梦依然在做 到达的第二天晚上就因为做噩梦哭醒了 在我兴奋地计划去看日照金山的时候因为突发的情况被迫终止了我向往很久的旅行 特意为后面留出的几天也没有了后续 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说不上来是因为一个人太失落了还是因为什么难过哭了 然后我买了一个人的返程高铁票 决定在车上花整整一天的时间调整心态 还可以思考好多好多事 结果在第一程高铁上就哭得止不住
最后一天手机链断了 顶着大太阳穿过堵车的长街走了一个小时回酒店 脚崴了半夜都在痛 可能不是那么开心 但我还是觉得 所有原相机的风景都是治愈的药
没关系 总会有下一次的
答辩那天下午 我讲完之后陪着lqp 她很紧张
“我是按照你的框架改的 如果我过了…”
“就陪我去云南”
“好”
然后就有了这一次很突然的出行
其实按照我高二就想去的程度 也不算什么突然 爸爸住院之后我就没提过了 后来又发生好多事 计划一次又一次被放下 其实不是非要去 可是好像已经成执念了
朋友很少 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找不到人陪我一起去 爸妈说出去玩得不尽兴会有遗憾的 这次我想 用自己挣的钱和朋友出去旅游多酷啊
我开始重新做攻略 订机票酒店 坐在候机室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一直给朋友发消息说我很兴奋 起飞的时候成都下雨了 我还在难过看不到月亮了结果看到了好多好多好多星星
(飞昆明的飞机比我坐过的所有高铁都颠 但是昆明机场的大巴是我坐过最舒服的车)
酒店认识的一个妹妹给我们送了鲜花饼 还说这几天天气都不好 天气真的很无常 但是我们幸运地看到了海鸥和日出
去看日出是凌晨一点才定下来的 到的时候正正正好赶上 然后我们放着歌骑着共享电动车 环了基本没有人的洱海西
很神奇的是 在云南的那几天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晕过车 晕车药好像成了摆设
噩梦依然在做 到达的第二天晚上就因为做噩梦哭醒了 在我兴奋地计划去看日照金山的时候因为突发的情况被迫终止了我向往很久的旅行 特意为后面留出的几天也没有了后续 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说不上来是因为一个人太失落了还是因为什么难过哭了 然后我买了一个人的返程高铁票 决定在车上花整整一天的时间调整心态 还可以思考好多好多事 结果在第一程高铁上就哭得止不住
最后一天手机链断了 顶着大太阳穿过堵车的长街走了一个小时回酒店 脚崴了半夜都在痛 可能不是那么开心 但我还是觉得 所有原相机的风景都是治愈的药
没关系 总会有下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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