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中低端产业转移海外而不干预，我们还能守住强大产业链吗

缪舢/文

四、五年前，一位很火的视频博主就谈到世界加工贸易产业链从中国转移到东南亚的现象。她敏锐地观察到中国中低端产业开始络绎不绝地往东南亚投资建厂的产业转移苗头，大幅开谈，认为这将是趋势。

她的结论也是当时国内政策主导者和主流专家的看法，就是这种服装鞋帽五金机械等劳动密集型的中低端产业，因为中国的人工成本和土地成本高于印度、东南亚等国，全球产业链从中国转移出去是不可避免的，中国无法与成本更低的东南亚、南亚国家在中低端产业出口加工贸易上竞争，中国现阶段要做的是产业结构调整形成中高端产业链，增加出口商品附加值才能与中国不断上升的制造成本和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相适应。说到这里，她这个产业转移的新问题就说完了。也就是说，任由中低端产业转移到海外，这是无法阻止的，中国也不屑这一块，丢就丢了，中国制造从今以后将主要升级到中高端产业上。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回头看过去的几年，政策未加以任何干预，没有出台阻止或者减缓中低端产业向海外转移的措施。大量的鞋帽、服装、机械加工、电子加工、有色金属加工、办公用品、玩具等等劳动密集型企业，悄无声息中转移到了越南、泰国、马来、印尼、印度、墨西哥等国。它们的离去又带动了产业链上化工原料、有色金属原料、纺织原料等原材料环节的企业纷纷转移到配套供应的国家和市场，以及产业链上游的设备生产商也搬去东南亚国家。其中既有外资企业，也有中资企业。

中国这种大规模的、一条条产业链完整转移超出了专家们之前的预计，产业转移的猛烈程度也是各方面从未见识过的现象。直到后来才有人慌了，担忧产业链转移带来中国经济发展的新问题。

你可以说生产一件衬衫是低端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但是生产衬衫的智能化设备、生产管理库存管理的软件系统却是中高端产业，所以不能生硬划分中低端产业和中高端产业。生产衬衫的低端服装工厂留在中国，中高端的设备企业、材料企业等整条产业链就稳定地留在中国，就守住了中国产业链继续强大。反之，大量产业转移海外，必然削弱和冲击原本被称之为世界第一的中国强大产业链。

中国如若试图放弃中低端产业，短时间在中高端产业上大展拳脚，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一个原因是国情特殊，收入低的人占绝大多数，而且还主要分布于中西部地区，中国的居民收入、产业水平是多层次的，这就决定劳动密集型的中低端产业在中国有着广泛的利益需求和适应性，纷纷转移到海外给国人造成难以弥补的巨大经济损失和伤痕。

诚然，提升产业结构是主要政策引导方向，但是产业结构调整的速度非常缓慢，政策要坚持保护和发展低端优势产业，这是保证中国绝大多数企业和百姓吃饭养家就业的根本，在15年甚至25年以上的产业结构调整过程中其实主要还是要靠中低端劳动密集型产业支撑。

中国看上去是第二大经济体，但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有些地方很落后，有些地方百姓收入很低。如果政策制定者和专家未能理解到这一点，四、五年前已经开始的产业链从中国转移出去迹象，政策不应随他去不问不管，而是要在当时就鼓励和吸引外资，稳定中资，给各类资本在中国长期发展的投资收益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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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 6 日，商务部商务大数据监测显示，2024 年“五一”假期期间，全国重点零售和餐饮企业销售额较去年同期增长 6.8%。同时，36 个大中城市重点商圈的客流量同比增长 15.1%。部分城市的销售数据也陆续公布。如上海市商务委发布消费市场大数据实验室(上海)监测数据显示，节日期间(4月30日-5月4日)，全市线上线下共计消费 530.3 亿元。其中，线上消费 235.4 亿元，比 2023 年同期增长 8.3%。监测的 35 个商圈进店客流总量 2569 万人次，比2023年同期增长 5.4%。境外游客客流超 10 万人次，比 2023 年同期增长 62.2%。 四川省商务厅监测数据显示，“五一”期间省内中高端购物中心、百货商场客流量和销售额明显增长。全省化妆品类、服装鞋帽类、金银珠宝类等升级类商品销售额同比分别增长 10.2%、11%、9%；重庆全市餐饮业消费额同比增长 11.1%，服务行业消费额同比增长 12.4%；天津市商务局监测的55家购物中心5天累计实现销售额 6.5 亿元，同比增长 6.9％，客流量达 993 万人次，同比增长 16.3％。（林夕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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