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不是滋味地埋头干饭，妻子不停地捞了锅底蒸煮的菜品，放到我的碗中，我唯唯诺诺，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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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一）
向来不喜欢写时文或置评，时文和置评往往显摆于当下，若干年甚至仅相隔了一段时间后定案，或者翻篇，或赧颜或尴尬，或耻辱或谬误，总会引起人这个奇怪动物极其复杂的感情，这里面夹杂了思维逻辑的混乱，被当作枪手水军的裹挟，极尽夸张的社会现实反转，闹剧般表演……在这一沸点蒸腾的魔幻中，在那只嘲讽的命运之手安排下，人这一动物身上所有的最大的缺点，无一遗漏。
这条规律不分年龄，不分擅长专精或漫言闲谈，在这一规律之下，怒气，伪善，假面，虚伪，极端，自私，无责任感，忘记历史，否认过去，抹去存在，自我调侃地辩解或和解，轻易放过，虚华浮夸而不够深刻，两面派等等，诸如此类的作为人这一物种的极其恶毒和极其丑陋的一面，全然摊照在桌面之上，令人心气难平，实在抱羞而愧为其同类中的一员。
人这种缺陷明显的动物，稍稍有点成绩就会得意属性爆发，无脑地大放厥词，满嘴地夸张谎言，肆无忌惮地评价，胡说八道地荒诞猖狂，更何况是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懂，总被妻子取笑其无知，平生耽若愚钝的我。所以呀，像是爱惜美丽羽毛的白鹇，我相当地害怕，甚至于恐惧时文，尤其是热点事件的追踪置评。
故而常予警惕，总是在事件冷却之后，追思反省，摁捺不住笔触或有感而意凝心头，藉着神识妙花的申引，思索着有趣，或有价值或有意义才会记录。
可，终究是有感情的，有时候不免摁捺不住那想砍掉的手。
周六去福州万达闲逛，发现几乎所有物品的价格都比宁德便宜，甚至有相当多的东西标价竟然仅仅是宁德万达的三分之一，彼时女儿惊讶地悄悄大呼，买了一大堆平时想要，却又不舍得于宁德采买的玩具。我们逛荡了许久，加上来时高速驱车一个半小时的疲劳，身体上风行仆仆，倦乏尘落，精神上却意兴烈烈，客豪旷放，想着到中午饭点了，万达周边就是美食街，总得要轻欲美奢，饱胃嗨腹般吃喝一顿美餐。
就近随便选了一家，一迈入门，就是一股子怪味，像是我祖奶奶小脚褪下的裹脚布，抹了肥皂的腻子，揉搓了半休，捡晾出来晒阳，那半盆剩下的灰褐却不至于黑，上面漂着白泡沫油脂的古怪。心里想着要退堂而逃，略一思忖迟疑，已跟从着妻子趋步，径直坐于转角的一桌。
吃饭（二）
我琢磨着这味道不是臭，是咀嚼了三年的胃液发酵，把胃底剩余的残底渣滓，混了猪油和残羹冷炙的剩菜搅拌，然后抹涂刷了厚厚的一层墙壁于室内，通风晾干，整个人就像淋漓在这蒸漉一层层的胃液包裹中，啧啧啧，极为酸爽。
急慌得操刀捉手，坐立不安，我是一个极其不擅言谈，极其不擅长掩饰情感的人，总是禁不住地显露出来真实的性情来伤害他人，故而总是避免交际，自囚于天地的一隅。这种酸爽的氛围，引我慌张，可奴隶从善如流背负于人生的性格，却让其不得不针扎般就坐，自己叫的餐，含着泪也得吞牙咽下。
我不断分散着注意力，装潢还挺好的，沿墙一抹色的郁绿，浓得像要淌溢胃液的汗汁，七八十年代村里的老物什，七八十年代港台明星的老版海报，哟，店里还雇佣了五六个员工，生意还挺好，几乎座无虚席。我纳闷于他们都闻不到这臭味么？拌嚼着下嘴，不如想象中火锅串串那么过瘾，反而是一种古怪的难以忍受下咽的味道，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瞎有，这怎么能以重庆美食的名义自居呢，这是丢整个大重庆的脸呐，又或者是我的错，是我容忍耐受的底限过低？不合适宜地做出不公正的评价？
可着实是如此地难以忍受，半忍着入喉，就吃不下去，我觉得地板上有一层漉油的粘质，活的顺着鞋底攀爬附着满布了我的全身，从鞋子开始发臭，弥漫扩散，缠绕涂抹均匀我整个人的那种味道。可我得忍着呢，奴隶般老实，传统的美德天性此刻已然占了上风，是呢，妻和孩子不也一样地忍着么？满堂满店的顾客不也是津津有味地吃尝着么？我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敢于抵毁这食物的好？凭什么可以作出置脍否决的评价。只是我自己的味蕾不够，格调胃阶不高，品尝不出来罢了。终归是我鼻子的错，嗅觉的错，干饭干饭，用嘴巴和胃这两个器官，吃不进医院，吃不死人不就好了。
全程不是滋味地埋头干饭，妻子不停地捞了锅底蒸煮的菜品，放到我的碗中，我唯唯诺诺，就着酱料扒拉，作为一个正当的人，一个本应该珍视大地母亲植育产出的宝贵粮食的人，我是极为蔑视浪费这一不道德行为的，向来以光盘为荣，剩菜余羹为耻，可抱歉的是，那周遭不断浸润过来的入鼻气馊味……我无力维护体面的荣光，勉为其难，却还是剩下一些。
我又不经意想起了另外两次。同样地来福州考试，跟同事徐一起转到酒店楼下的一家台湾小饭馆，空气中弥漫也是一样的奇怪味道，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张罗着自己的饭菜有多么正宗。我们被摁压在桌椅的台面，心底里抗拒着，然而却因为“主人”老板娘的自卖自夸，被话语的枪顶着咀嚼下胃，吃个精光，还要违心地点头称赞。另外一次是于上学的时节，有周末跟同宿舍的舍友一道，去新建南路的公园游玩，进入一家空荡荡却满布了十多张餐桌的面馆，我想象不到的是，面食也可以做得很难吃，彼时气盛如虹，烈狂焚天，只一口便再也不能下咽，还吐在了餐巾纸中，包好放晾在一边，印象特别深刻的是，独有一位舍友却硬顶着吃了精光，其他人都是扒拉了一多半左右便消停，后来，这独一位的舍友在俗世的社会中得获了比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成就，我这个吃了又吐的人，却是最难交融与社会，做了方枘圆凿、不相适宜的那个。
我又不是没吃过好东西，那些顶好顶好的美食。刚来宁德的三天，在同事的推荐下，连续三天的海鲜面，那种诱逗你舌尖味蕾的鲜，引勾得每天等不到下班，就主动地跑过去想要，冲着老板爽朗地喊一声“来一碗“。我又不是没吃过顶好的东西，增坂村老潼关的米线；郑州文化路的羊肉泡馍；金水街小巷里的胡辣汤；上街区路边摊的蒸馒头夹菜，一定要新出笼的馒头，一定要加他们家自调的碎切生包菜；就读学校食堂私厨的牛肉刀削面；教师家属区的陕西正宗白吉馍夹肉；荟园路转角的炒荷粉，建新街银都宾馆对面，早餐的武汉担担面，太原烤鸭的脆焦喷香，独一味的柜前自酿酱汁；亲贤北街的蛋炒饭；寇庄西路口的卤肉饭；青龙电脑城小巷里的新疆大盘鸡；军区家属院后门蒙古的孜然味烤羊肉。所有关于美食的回忆那么多，而憎恶弃嫌的却只有这三家。
吃饭（三）
高档的牛排西餐，精致的寿司意面，鹅肝鱼子酱黑松露，奶油乳酪的蛋糕，排阶的美其林餐厅等级，他们的文明或野蛮的眼光短浅，累积的时间不足够，哪见过什么美好的吃食。你得知道，有些东西只是特色，却并不一定好吃。
世人所以为美的，我不屑一顾。我找寻并妆点的美，才是私欲的真美。所有其他人告知于我的，全皆是空中楼阁的假美，我并不艳羡，反而会于心中讥讽嘲笑，这些个人呢，哪里见识过稀罕的好物，哪里又善待过自己的胃，他们只是在管饱，甚至于节食，他们在虐待自己的嘴巴，虐待自己的胃，他们所有的泥腿子落后蛮丛的饮食文化，上得了什么台面。
作为一个平普的社众，总是避免用极端评价去诋毁，去恶意评价他人或者物品，所以我们每一个善良的人，对可能过手的每一件采买购置的物品都尽可能地五星好评，我们这样子真的对吗？
当我们以为自己极其善良，给每件市场化的商品都尽量打上五星好评的标签时，我们实质上是在迫害那些真正的好东西，因为无形中纵容了恶的坏的丑的臭的，腐烂的本该淘汰于市场的假冒伪劣差质不合格的残次品，挤压了真正需要被看到，被发现，被肯定的优良的、精致的、艺术品般美好的物品，它们的生存和呼吸空间。
我们自以为是的善良，毁了这个世界的美好，因为善良并非是商品化大生产的经济秩序必需品，商品流转的工序中并无此环节，善良是人文关怀的产物，是人际关系的要素，你把人际关系的要素体现在商品质量竞争的环节，本身就是情感使错了方向。
我们的善良应该呼应的是人，而不是物品本身。我们所以为的善，可以应对任何万物，这本身就是一种极端可笑的可爱错误。
晚上去听黄龄演唱会的时候，我总能闻到一股味，怀疑于来自周边的女孩身上，却又揣度着可能就来源于我脚底的鞋子，我沾染了那饭店不干净的味道，因我的鞋子踩踏得那整个东西的接触面最多，不免爱到的感染和中毒最深。
听完演唱会，坐在汽车里，我还是能闻到那股子味道，它像是纠缠于我，如何也不肯轻易离开，在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夜之高速，迫不急待地，在驾驶时就已被熏困得难耐发慌，一回来，却又迫不及待地扔脱掉那沾满了病菌味道的鞋子，把全身上下的衣服也一脱而净，泡了一大盖子的洗衣液，又把自己扔到了淋浴笼头下，不停地搓巴，洗发膏，沐浴露，接连洗搓好久，确认香香，确认干净再也无一丝毫残留，才放过了自身。我此刻极为坚信，在对待万恶的新冠或恶性传染病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如此地认真与慎重。

2023-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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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紧箍咒的带着把的碗，像极了如意的汤匙，葫芦瓢串起的蘸碟，缀满了祥云的骨盆，背景音乐再来个西游记，烟雾云绕里的烤肉店，还真像极了嘻哈版的“嘻游记”取“经"之路，哈哈哈，合着节拍，一起“造”起来！

开在天安千树这么深的顶楼，竟然还这么多人，幸亏我事先预订了，还来得够早，把两人桌拼成了6人座，两个烤炉齐开火，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这么冷的天，硬是脱到了短衫，还喝起大杯的冰啤，还是德国杰歌修道院的冰啤呢，很久没这么无所顾忌地嗨了。

特厚的雪花牛舌，厚切的雪花上脑小排，厚切的雪花肋排，厚切的松坂肉，厚切的嘻游横膈膜，足足半米长的蒜香味横隔膜……所有一切皆厚切，竟然还是优选的澳洲和牛，美国谷饲的黑安格斯牛，这会员价却是惊人的低，老板还想赚钱不？！这是诱我滚菜单的节奏skr。

淡定！先来个和风的蔬菜色拉，原本只想打个牙祭，想不到这一吃，酸甜咸鲜，清新又爽口，个个都喜欢，连添了两大份也是少有的战绩。

哪个肉肉要烤多久？或许是我们问得太过详细……店长索性派了个小帅哥，专门一旁负责烤门，这下我们可省心了，一边海阔天空地八起了卦，一边一个劲地闷头只吃分进盆里的所有。

足足5毫米，这厚切还真不是盖的！均匀的雪花被悄悄地隐没在两面煎香的薄薄的一层里，还带着浅浅的肉粉，大口一咬，油润的焦香满口的肉汁，还不带一丝的筋筋拉拉，这可是天然饲养才有的紧实度，饱满度，鲜嫩度，蘸上烤肉酱，乖乖，哪一个香字了得。

要问最爱哪一款，雪花的牛舌，蒜香的横膈膜，还有带着脆感的松坂肉必须一盆接一盆地上，那才叫过瘾。

还有那个嘻游天梯，有肉肉，有海鲜，有蔬菜，人少的话，点上这一份霸气又丰富的拼盘，看得也是过瘾。

一结帐，还不过1300才200多的人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已经是升了级的嘻游记？！终于明白，全国为何能开辣么多家的嘻游记了。

2022年，你还准备开多少家？！

#繁星寻味上海滩##晒晒我的家香##上海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