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艳遇》,柳向春著。

前几天收到一个包裹,除了一包别致的茶叶,还有这本令人浮想联翩的艳遇,然在艳遇前面加一个“古”字,这种结合多少令我无所适从,作者柳向春在扉页上的题字更令我摸不着头脑:“承袁女士命书赠韦力先生。”

在这里我忍不住对国内的快递单再暴发出第101次报怨:无论哪个公司的快件,其底单几乎都是辨不出字迹,而每当我拆包裹之后,发现包中之物无法确认寄件人时,都会立即拿起原包装,十分费力的辨识一番,而一半以上的努力都得不到结果,有时只能等一段时间对方问及是否收到时,方知道哪本书或哪件物品是哪位朋友所寄。

收到这本《古艳遇》,又遇到了同样的结果,好在我在两年前就和柳向春先生相识,记得当时在复旦古籍保护院开会的间歇,经刘蔷女史介绍得以结识。此后时有微信沟通,我颇为喜爱他那冷幽默式的语调,但他赠我的这本大作,却题写了这样的字句,而我的脑海中只能将袁姓的女士一一闪过,谁会跟柳先生索要此书转赠给我呢?显然,我要一一打电话问之,万一对方不是,这岂不令我更不自在?于是直接给柳向春打电话,他在电话中只是说,有位中间人找到了他,说是一位编辑女士购买此书,而请他签名者,他本想直接请我“指正”,再考虑到是他人掏钱所买之书,于是就写成了这么一句怪怪的话。

虽然有柳先生的这段提示,我还是不能确定转赠书者是哪位袁女士。包围圈虽然缩小了,但我认识的女编辑中,至少还有三位姓袁,于是我又想到了那包茶叶,赶快端详其包装,终于像福尔摩斯破案一样找到了丝蛛马迹,最终指向其中一人,而后打电话向其证实,果真一发而中,原来这位袁女士乃是我在中信出版社所出《书楼觅踪》的责编之一,她的大名叫袁雨帆。然她早在去年已经离开了中信社,前往他社高就,为什么会买这样一本书来赠送于我呢?于是立即给她去电话,感谢她的馈赠之余,当然要问到为何要赠此书给我?

袁雨帆说,她看过这本书后,感觉书中的内容定有我所喜欢者,并且我曾在微信中表达过,希望得到该作者的签名本。也许是“贵人多忘事”,我回忆不起曾在微信中说过这样的话,其实我真想看这本书的话,既可以在网上购买一本,也可以厚着脸皮向作者索要,但却从未想到要转两道弯去找相识的作者去要一本签名本,这样的行为让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我还是十分感念袁雨帆的美意:她能在微信中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说话人内在的心思,从这个角度而言,她绝对是一位优秀编辑。

翻看这本大作,其中有一部分确实是我欲读的内容,因为近期在撰写《觅艺记》,这部分内容有一半以上涉及到了书法家和画家,而《古艳遇》中,确实有多篇内容与之相关,虽然如此,我还是想从文字中解读何为古艳遇。我读到的篇章以《关于“美婢换书”与“美婢换马”》与“艳遇”二字略约相近,本篇文章中引用了清代藏书家吴翌凤在《逊志堂杂钞》中讲述的一则故事:

嘉靖中,朱吉士大韶性好藏书,尤爱宋时镂版,访得吴门故家有宋椠袁宏《后汉纪》,系陆放翁、刘须溪、谢叠山三先生手评,饰以古锦玉签,遂以一美婢易之,盖非此不能得也。婢临行,题诗于壁曰:“无端刘爱出深闺,犹胜前人换马时。它日相逢莫惆怅,春风吹尽道旁枝。”吉士见诗惋惜,未几捐馆。

对于藏书家来说,得到无数的珍本之书,才是他们脑海中的江山,但有首歌名就叫《爱江山更爱美人》,非要做单向的二选一,显然令人不能惬意。但歌中有这样豪迈的词句:“人生短短几个秋呀,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似乎人生还应当一碗水端平式的,爱江山,也爱美人,但骨灰级的藏书人显然更愿意将其解读为“爱美人更爱江山”,否则的话,做不出这种大煞风景的“美婢换书”。

按说,故事讲到这里更有余韵,但柳向春是谨严的学者,他必须做到“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于是,他继续寻根溯源,而后在明代彭大翼的《山堂肆考》中找到了东坡也曾干过这等煞风景之事:

东坡谪黄州,临行,有蒋运使饯公。公命春娘劝酒,蒋问春娘随去否?公曰,欲还其母家。蒋曰,公去必须骑马,我以白马易春娘可乎?公诺之。春娘敛衽而前曰,妾闻景公斩厩吏而晏子谏之,夫子厩焚而不问马,皆贵人践畜也。学士以人换马,则贵畜践人矣。因占一绝: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今日始知人贱畜,胸中怨恨向谁伸。遂下阶触槐而死。

苏东坡是文人完美形像的化身,他居然干出这样的事,人民绝不答应,而柳先生当然要顺应民意,他在文中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事实上,有关苏轼的这个传说多半不太可靠,而以婢女或美妾易马的故事却也并非仅仅这一起。

原来,在东坡之前,类似的故事有得是,为了以证所言不虚,柳向春在文中引用到多段历史记载,以此来证明这种事安到东坡头上,也不过是后世文人的编造,所以柳先生的结论是:苏轼不曾有过换马之事。读到这里,虽然并没有什么令人着迷的艳遇情节,但感情上的纠结终于得以歇息,东坡的完美形像得以修复,这怎令读者不感念柳先生的美意。

除此之外,本书中还有多个篇章是我所感兴趣者,比如《雷峰塔藏经若干问题刍议》,该文探讨了雷峰塔经中关于砖孔藏经这种做法是否为钱俶首次使用的问题,那个时期,吴越国兴盛法眼宗,而天台宗和律宗也有发展,但密宗与当时的情况却少有提及,而柳向春由此经的发现为出发点,论述了钱俶制作此密宗陀罗尼经的内在心理。

因为雷峰塔所出《陀罗尼经》数量稀少,故流传至今者,大多数是民国时期的翻刻本,如何能鉴定原刻和翻刻呢?前人整理出不少方法,而柳向春视角别样:“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曾经著名诗人西湖陈庄主人陈曾寿鉴藏过的这些卷子,全为真品。”这句话真可谓道前人所未道。为什么陈曾寿鉴藏过的雷峰塔经就都是真品呢?作者在文中作出了归纳推理,他是如何通过推理做出结论的呢?那就请有兴趣的朋友买来此书拜读吧。

元朝时,在西北祁连山下有大批的野狼成群出没。

在一片杂木丛林中住着一户农家,主人姓周,是个远近闻名、手艺高超的木匠。

周木匠因为手艺好,十里八村的乡人家里有个婚嫁喜事,都来找他前去做家具。一套家具全部做完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这天,周木匠给邻村一位大户人家做完活,主人非常满意,支付完工钱,就摆酒席致谢。

周木匠也因为活干完了, 心理放松,就多喝了几杯, 一直喝到天黑下来, 因为要赶夜路, 周木匠告辞,背着工具摇摇晃晃深一步浅一脚顺山路往家走。

周木匠走到一片黑黢黢的林中。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只小狼的哀嚎声,异常凄惨,因为他是山里人,见惯了狼,为了防止意外,他从工具箱中抽出利斧来到狼穴门前, 看见一只小狼趴伏在地不断地哀嚎。

周木匠知道,这只小狼的母亲被猎人捕获,所以小狼忍饥挨饿嚎叫。周木匠看它很可怜,就抱在怀里回到了家中,用利斧砍掉了它的尾巴,给小狼取名叫“旺财”,就当作一只狗养在家里。

不到二年,旺财已长大,比一般家狗长得粗壮,旺财很听话,周木匠的家人叱斥它,他的眼神常有畏惧之感,但是见到生人, 两眼就放出凶光,异常渗人, 因此邻居都不敢惹它。

有几个邻居的顽童,看见这只大狗,就想挑逗它,这时旺财虎视眈眈,凶相毕露,有吃掉他的意思。

周木匠知道后,怕它伤人。

有一天早晨,周木匠对旺财说:“当初你的母亲已死,是我可怜你,抱你回家,要不你早就饿死在山中,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也不合适住在家中,今天我就把你送回山中去。”

于是, 周木匠买来旺财最爱吃的食物, 让他饱餐一顿, 用绳子牵着它送到深山里,旺财一路上眼泪汪汪。

把旺财放归山中,周木匠转身回家, 这时,旺财也在后面跟着,周木匠说:“你不要再送了, 大山是才是你的家。”

旺财这才停步,蹲在地上, 久久地凝视着周木匠,走了一里多地,周木匠回头观看, 见旺财犹如一个石雕一般遥望着他,周木匠也不禁心里难受。

周木匠送走了旺财,每天依旧干木匠活。

一天傍晚,周木匠做工完毕,已到半夜,因明日还有预约的活计,为了防身,他带着一条木棒急匆匆地往家赶。

行走到中途,远远地看见黑暗中,几束绿光直射,有三只狼立在山道中间。

周木匠虽然手握防身的木棒,但他深知狼的本性,极有耐性,一旦被它盯上,想要脱身,是极难的,恐怕很难坚持久了。

周木匠知道南面是个悬崖峭壁,就以棍棒遮挡,疾步退身来到峭壁旁,用木棒护身。三只狼并不急于攻击,而是不紧不慢地间隔而来。

时间不长,又有二只狼而来,距离周木匠有五十步远。它们蹲立在哪,不一会,又来了十余只狼,三面分散开,把他包围起来。

周木匠知道在劫难逃,放下工具箱,仰天长叹,大声说道:“想不到我今天会死在此地!”说完,就要跳崖。

就在这时,只见群狼中,一只狼听到声音,忽地跃起,把尾朝向周木匠,头朝群狼,后退到周木匠面前,好像意思是让周木匠看它的尾巴。

当时,月色昏暗,周木匠用余光看到这只狼无尾,知道是旺财,大喊:“旺财救我!”

就见旺财仰天长啸,群狼一见纷纷退让而散。
周木匠大喜说:“旺财送我回家!”

回到家中后,周木匠对家人说:“我今日如不遇到旺财,早葬身于狼腹之中了!”

于是,亲自给旺财杀了二只鸡,让它饱餐一顿,旺财才离去。

从此以后,旺财经常守候在周木匠的归途中,夜深就送他回家。

周木匠告诉村里人,如果黑夜外出,遇到群狼,狼群中有只短尾巴的狼,就是旺财,喊它的名字,他就会率群狼而去。

一天夜里,周木匠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有急迫的扣门声,他急忙披衣起来问是谁?,没有回声。他就打开门观看,见一只狼嗖地窜进屋,趴伏在庭前不动。

周木匠猜想可能是旺财,就点燃蜡烛观看,果然是旺财。就见它狼汗洗面,狼爪旁有个包裹,周木匠打开一看,内有白金五百两。

周木匠知道这是狼来报养育之恩,从此以后,旺财经常把夜间客人丢掉的财物衔来,周木匠就把这些钱财分送给村里的孤寡老人和贫穷人家,周木匠用这些金钱盖起瓦房,救济百姓。旺财这时白天也来到周家,或趴伏在家中,或俯卧在街巷道旁,邻居都疼爱这只义狼,总是给它送喜欢的食物。

几年后,有一天,周木匠突然病倒去世,家人把他埋葬在村外,人们清晨总会看到一只无尾的狼趴在周木匠的坟墓旁,三年后,村民再也看不到这只狼的身影。#故事#

择日之诸日起吉时歌
寅申须加子,卯酉却居寅,辰戍龙位上,巳亥午上存,子午临申地,丑未戍相寻。青龙明堂与天刑,朱雀金匮天德神,白虎玉堂天牢黑,玄武司命共勾陈。如寅申日,子是青龙,丑是明堂,寅是天刑,卯是朱雀,辰是金匮,数至亥是勾陈,余可仿此。青龙、明堂、金匮、天德、玉堂、司命,皆吉时,其余皆凶时,不可用。
择日事类总集(节选)
《通书》曰:年贵人冬至后用阳贵,夏至后用阴贵。时贵人昼用阳贵,夜用阴贵。一说子至巳用阳贵,午到亥用阴贵。
凡修造,用家主名姓昭告。若家主行年不利,即以子弟行年利者作修造主昭告神祗,俟修造完毕入宅,然后安谢。
凡新立宅舍,或尽行拆除旧宅倒堂竖造,修主人眷既己出火避宅,其起工只就坐上架马。若修主不出火避宅,或坐宫,或移宫,但就所修之方择吉方起工架马,若别择吉方架马亦利。若修作在住近空屋,或在一百步之外起工架马,并不问吉凶方道。
凡原有旧宅净尽拆去另造,谓之倒堂竖造,与新立宅舍同,择吉方出火避宅,俟工作完备,别择吉年月日入宅归火。
凡修造桥梁、僧尼院宇、庵观神庙,开山立向修方并与民俗年月同。
凡新立宅舍,尚未归火入宅,即于宅内新造牛栏马枋羊栈猪牢等屋,并不问年月方道。如在百二十步之外,则须看年月方道无凶煞占方,宜起工修作。
凡方通有三,曰阳方道,曰交接方道。阴方道者,即中宫滴水门也。阳方道者,地基不与旧宅交接也。交接方道者,或前后左右屋宇与旧宅相连也。如屋上起楼及架天井,就谱滴水,归里该属中宫,名曰阴方,只职中宫无煞得吉会为大利。如建亭台造轩阁,不进中宫,名曰阳方,只取外方向为利。如就屋比连接架增谱、添桁补廊,名曰交接方,要内外具有吉会方为大利。
凡作宅,据方隅而作,而方隅则当用作方法。若开新基立栋宇,或净尽拆除旧屋而创新居,则当用作山法。然造作之事,以人家居处为本宫,所居在所作百步外,则新创者始可专用作山法,若所居住在所作百步内,则虽新创亦当以作方法论之。如所居虽在所作百步之外,但屋宇旧房门廊俱在,则其宅已定,不过补东而去西,除旧而换新,尚当用作方法。但不在百步之内,祸福轻耳。故凡造作,用作方法者多,用作山法者少。
论方道远近神煞,京城府州县寸金之地,所作之方但隔街路,作之不妨。如小修茸,并不问吉凶之方,但要择吉日,余即不畏。若是乡村之地修方道,或隔大溪水,人不得渡,四时常流,亦不问凶煞。若隔小溪涧,常流不绝,小煞不妨。若居城市,隔一街巷三五尺非自己地者,亦不犯方隅神煞。如欲屋近作楼台厅馆,虽是修方,亦取方道,有吉神无凶煞,作之不妨。
论入宅法,山向中宫并无凶煞,惟大门微有凶神,却用关闭正门,从左右作小门出入,或开横门出入,或奉祖先福神香火暂驻吉方,俟凶神过后,正向得利,别择吉月吉日,或岁除正彻,或立春交接,移入祖先福神香火奉祀,遂开正门无妨。
论归火与竖造同日,惟推吉时。家主先移祖先福神香火入宅,俗谓先进香火,俟毕工后,再择吉日,同家眷从吉方入宅。如竖造之日不先移香火入宅,必待山向年月得利,方可入宅归火。若竖造之日虽吉,或犯归忌九丑,又须别择。
凡人家修造内堂完备,己归火入宅,向后续厅廊,或久住宅舍又欲修作、安伫、开渠、修筑等事,只用修方法择年月,其山家墓运、阴府太岁并不必忌,惟浮天空亡、巡山罗猴及月家飞宫方道紧煞忌之。
凡造葬,先看山家墓运,要正阴府太岁不克山头,若浮天空亡、天官符占舍位,并忌开山立向,巡山罗猴只忌立向。次论月家飞宫天地官符,忌开山立向。又论月家飞宫天地官符忌开山立向,又论山家墓运正正阴府太岁月日时忌克山。如山家官符、穿山罗猴、天禁、朱雀、山家困龙,并忌开山。吉星到则能制。但用通天窍、走马六壬、星马贵人为主。克择利宜年月兼求,三奇紫白、禄马贵人、诸家銮驾帝星,若有一吉神同到,盖照山向以佐其吉。修造则择竖造吉日,安葬则择破土吉日,大吉。
凡吉星到山为盖,到方向为照,并照中宫,竖造安葬大利。如修方,对宫上起吉星,名曰吉星照方,修作大利。
凡方道遭火,尽七日之内择日起工,半月内择日竖造,并不问吉凶方道。
凡合寿木,宜择木建日。正月庚寅、二月辛卯、三月戊辰、四月己巳、五月丙午、六月癸未、七月庚申、八月辛酉、九月戊戍、十月己亥、十一月壬子、十二月癸丑,及四废日、本命纳音生旺日、忌本命日、本命对冲日、建日、破日、重日、日辰纳音克本命纳音日。
凡砌生坟,也如葬身,选择年月要开山立向不犯年月山家凶煞,更得吉神盖照山向,即可用事。若作印堂土堆,惟择吉日,不问山向吉凶。开圹砌金井,宜择四废日、旬中空亡月日、及本命纳音有气月日。 凡金井下砖日,择日与葬日同。
凡嫁娶吉日,宜不将、天德、月德、天德合、月德合、母仓、黄道、上吉。次吉,月恩、益后、续世、戊寅己卯人民合日,又日辰合吉,虽无不将亦可用,不必拘也。
  凡月忌日不忌嫁娶,辛亥年十一月初五日辛卯,壬子年十二月初五乙卯,嫁娶用之也多。略举此事,以祛俗忌。
凡嫁娶周堂值翁姑,新人入门时俗有从权外出少避,候新人坐床,翁姑方可回家。
凡封拜施恩,事出于上,百无忌,惟择吉时。
凡上官、嫁娶、出行、入宅、修造、安葬、修方,一切动用,宜四大吉时兼黄道吉星时。得吉星到时可胜诸凶。所有九丑、路空、旬空俱不忌。或合通天窍、走马六壬、天罡取用吉时,吉神到山到向为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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