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晚么赏儿,就垫吧了点儿凉菜,还挺齁儿,差点没变雁么虎儿!后来挨屋里丘着看电视呢,甲手里滴愣(轻声)个东西开门问我:“嗳!我说,怎么老自个儿跟屋里猫着啊?帮我瞜(一声)一眼这个东西…”
乙说:“哎呦歪,您这(zhei)北京味儿也太浓了”
甲答:“我多咱(轻声)说过啊?好么央儿的怎么想起说这些了?”
乙开玩笑的回答:“怎么茬儿?!您还甭不承认,您这片儿汤话就没消停过!”
“嘿,跟我递葛是吧?找挨揍言语一声儿!”
“别介嘿,我就是逗闷子,轧根儿也不敢跟您整这哩个儿愣啊!”
甲横睖乙一眼,说:“您麻铃儿的!别磨叽!”
“这一到啃节儿上,还真想不出来了”。
“哎,您不用刻意想,多白话(轻声)两句就有了”
“别裹乱,踩咕谁呢!”
“玩儿不转了吧?说个半不啰啰的就完啦?蒙事儿呐?您不是大拿嘛!”
“再呲噔我,勺你啊!我看你比我能个儿!你自个儿想吧。我吃个苹果伍的。”
乙:行,谁拿桶,再点水。
甲:你是哥哥,你大,你拿。
甲:好吧!
乙:怎么弄的到这份上?
甲:别提了,我那兄弟不是练家,绕世界生事,整天界打游飞,摆忙、不着家。小姨子拿他也没辙,挣这俩钱都打水漂了。这不,前两天跟人家掉腰子,头(儿)本来就不待见他,节骨眼上又来一行家,把他梃了。回头,我一是说情,二是得给他找条道啊!
乙:这兄弟,怎么混的。这年头,人得明戏,胳膊肘能拧过大腿,那还不邪性了?本来他手艺上就二把刀,裉节上,您再拿糖,撂挑子,搁车,还不让人给开了。您替我带个话,人在世界上得鬼点,迷瞪不行,玩票就得有玩票的本事,想跟人逗咳嗽、叫板,也得不禁不悠的,真翻了车,末拉了,还是自己吃亏。
甲:可不是吗?谢谢您啦!
甲:大妹子,甭背后里说人家,都是街里街坊的。
乙:您知道吗?大嫂!东屋这丫头可不是善主,听说还没过门,就开始往娘家概落,连婆家的盖典儿、支锅瓦、拓兰纸、电棒都抄。丫头这样,那小子更抠,满世界找不出来这一对,一个子掰成八半花,这两口子要是过日子,不是刺口子,绕世界也找不出这对过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