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年纪大了之后战斗力不减，在书信里表达也相对放得开：

“我对所谓书展，毫无兴趣，淹没于大堆垃圾中，有何意趣。”（P63）

“我只欣赏钱默存（锺书）而不喜杨季康（绛），这是另一种典型”。还补一刀刺向三联书店：“杨书首印十五万册，可见三联情急想啃一口之状，亦可笑。”（P119）

对《收获》杂志也没什么好评：“她们是以‘卖’余秋雨大师起家的。巴老病后我即与此杂志没有什么往来了。”（P121）

韦力回忆说黄即使在文革中被抄家也不忘拉书单让对方签收，事后据此一本本追回，剩下几册春宫画拖拉数个回合，最终也拿回来了，大概是被抄的人里惟一要回全部藏书的。

老头经常以耳背为由对客枯坐，心里明镜似的。

外来务工小曹已经在方方面面感觉到我的世界和很多人的世界不是一个了。
叫圈层、阶级whatever都可以，这些又怎么样呢。
不拜金，也不会因为谁家有n套房/祖上三代是啥将军大员而敬佩他们本人，我只欣赏品格。于我自己，在世俗、精神世界都做自己能做到的，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拿到自己deserve的财富。
外人心里的那杆算计的秤，让他们算去好了。

我讲不出来我对巴赫，肖邦，梵高，莫奈这些人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我一接触到他们的作品的时候心里就暗流涌动，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我还记得有次我做梦，梦见我在一个油画展上仰头看花，旁边有几个工人抬着梵高的一幅向日葵过来，然后我就一边哭一边盯着这幅向日葵，忽然就醒了过来，心跳的特别快，等彻底恢复了神智才意识到梵高的向日葵是梵高的作品里我并不怎么喜欢的。
当我去面对这些人以及他们的作品时，我觉得比我在面对哲学，宗教，量子力学的时候严肃地多。虽然到现在我都记不住一首巴赫或者肖邦的完整的曲子编号，记不住莫奈和梵高我最喜欢的他们的那幅画的名字，我只知道当我面对这些作品的时候我忙不迭地欣赏，认为去记名字是浪费时间。
有时候想想这倒是蛮艺术的，但是更像个脑子不灵光精神不正常的二百五。 https://t.cn/RybeNw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