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经理人转行开了个面包店,把人到中年的感悟都揉进了面粉里】在杭州开一家不为生计的面包店,就是“萌萌”现在在做的事。

我跟萌萌认识得早,十年前他是一家IT公司的职业经理人,头发花白扎着辫子,没有写在脸上的干练和精明,就是那种淡淡的表情,也不是羞涩,浑身上下有一种让人舒适和温暖的气质。

后来,在几次别致的品牌会议上,我又看到了萌萌,他在钢筋水泥的写字楼里营造出了白墙黑瓦小荷塘。

他在朋友圈晒的都是日常偶得,寻常风物在他镜头下美得出奇制胜。比如樱花,路灯下,薄纱般层层叠叠的粉色花瓣在光晕里就像翻飞的千纸鹤。

再后来,他开始发面包的图片,配文是“这些今天都想做,盐面包、芋泥大鼓、熊掌奶油、羊角酥……昨天和朋友聚会,忘了预告SORRY。”

我才知道他开了家小店。

1】曾是杭州小有名气的广告人

小店窝在城西“优盘时代”园区的一楼。

萌萌站在门口摆弄他的花,墨绿色的灯芯绒衬衫配黑色棉麻垮裤,还是标志性的白发低低地扎了个辫子,“来了啊,我这里就是个小地方,不算店”。他太太的外贸公司就在上面的写字楼里,所以当时租下这里是作为客户来看样顺便坐坐聊聊的功能。

它更像工作室,层高逾4米,所以内里又搭了个小阁楼出来,二楼摆放着专业工作室烤箱,旁边就是做面包的案板。

一楼有花,有布衣,还有一张椿木大桌,我们就坐在那里喝咖啡。“配个盐面包吧,刚烤好凉了一小会,表层还是脆脆的,但是内里松软已经能透出韧劲来”,萌萌说。

萌萌最早是广告人,上世纪90年代,手绘设计稿的年代,他辗转杭州和上海。那时候在业界都因为创意别致呈现精致而小有名气,阿迪、哈根达斯、杭州的五丰冷食曾经都是他的客户。

包装设计、产品册和展会布置,他都擅长。

那时,他买了一台386电脑,别人问“要这东西干嘛”,他说“我觉得它可以实现我们更大的想象力”,早早地运用计算机技术的也确实让他的广告设计与众不同。

再后来,计算机技术突风猛进,设计图库、设计软件层出不穷,萌萌却觉得少了手写时代那种手作的精致和慢慢磨一个作品的节奏,就渐渐疏离了广告业。

后来有两三年,他去往一家IT公司做职业经理人。

这是我觉得最不符合他气质的事情,他说“对对对”,笑得把脸埋在了臂弯里。

2】面粉,突然之间成了前半辈子体验的承载

“为什么做蛋糕和面包?”

“因为我爱吃。”

因为爱所以做,这是一个能说服大多数人的理由。

但是,以我对萌萌的了解,不会那么“单纯”。

他是一个拿很丰富的东西,或者说是过程,最后呈现出一个简单的结果,但是这个结果又似乎各种细节趋于完美的人。

“是的,自工作以来,兜兜转转20余年,有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定义现阶段的自己,自由职业者?摄影师?广告人?职业经理人?我过往所有的体验和以后想要的探求,需要一种东西来承载”。

突然之间,面粉来了!

一种细腻的粉状物质,在你的手中揉捏,发酵,然后烘烤,过程充满了未知,但是每一步其实都是与它的沟通,期望达到各自满意的程度。所以,面粉在他手里突然被赋予灵性,而不是工具不是媒介,像一个合作伙伴,“让我了解你,我们一起趋向完美”。

萌萌做面包苛刻到配料会一克一克地抠,“当然要用秤,多一克盐,可能就会影响发酵”。

“所以,你哪怕在试手的时候,也不会出现一塌糊涂的成品?”

“对!”因为既然动手,他已经自学到全然明白原理的地步。

蛋糕也一样,他没有繁复的裱花,有的也仅仅是作为体现一些静谧和小欢喜。

即便这样,他还是更喜欢做面包。相比蛋糕,面包更极致,更纯粹。就是面粉,加牛奶,加点配料,偶尔随心地用点德国香肠,或者自己做的馅料,最简单的东西最让人体验其中各种细微的美丽。

萌萌日常用的都是欧洲和日本的面粉,不同灰分的小麦粉,盐、酵母和水,却能创造出层层叠叠的质感,一点点嚼出每一种食物最本质的滋味。

3】有客人下单25元一袋的日本盐面包,55元同城快递给“我喜欢的人”

“要不要试试肉桂茶,不知道你是否喝得惯。配个咖啡面包吧,咖啡面包表层的微苦反而能够提炼肉桂茶的甜度,是一种温柔的口感”。

这就是他所说的“留唇感”。

我在店里采访的那个下午,进店的客人不多,有姑娘进来买了一捧即兴搭配的小花束说是插在办公桌的花瓶里。

做了两三年面包,老客不过百,萌萌每天做百来个面包。有时候附近公司有下午茶,早早预定,他就要加班了。

能成为老客的都是认同萌萌的口感的。

有人感动地说,这就是我在荷兰工作时每天当午餐的扎实的大面包,无糖无油,却能吃到强烈的粮食本身的美好。

有人啃着萌萌的法式大牛角,那层层起酥,让人想起了犹豫的巴黎和丹麦的森林。

有姑娘在网上下单了一袋日式盐面包,小小的三个,25元,她要萌萌他们帮忙叫个同城快递送给滨江的朋友,快递费要55元,夹张小卡“我喜欢的味道”。

这些都是萌萌喜欢的客户,他说我没打算做成大品牌,搞连锁,甚至我有点懒,我不能每天像其他那些刻苦的面包店,师傅们四五点钟就开始忙碌。

前段时间,有家大型IT公司做活动,要用蔬菜做扎花,萌萌来了劲,逛了好几天菜场,下图就是成品。“每一步走过的路都有印记,遇见创意,我本行的东西就全部泛上来了”。

就像他的面包,有些搭配,他就直白地写了出来,“这是黑椒肠、有松子香的青酱,软软的面包,今天的新款,名字我还没想好”。

昨天,我在他的花架上看到一株造型奇特的植物,傲娇地耸立在欧式雕花花瓶里。

你认出来了吗,它是一根老芹菜,“是不是也很美”。

人到中年,千帆阅尽,不再凌厉,没那么刻意,对过往、未来和人生有不同的认知和期待,生活的旋律就像电影《UNDER THE TUSCAN SUN》(托斯卡尼艳阳下)中的Guiter音,宁静再宁静。

如果你也爱面包,你可以去他的店里尝尝。

昨天在劳保展遇到了外贸老朋友,想当年我们一起外贸出道横闯欧洲,让我们不约而同变成了“即使十年不联系,危难之时必显身的女哥们”。我2016年欠她2万元至今未还,每每见到她我都很愧疚,她总是安慰我太小的帮助不必挂齿,她说如果我能还,她一定做那最后一个,而我心里知道她从未想过我还。人们总说在你危难之时才会感到世间冷暖人情凉薄,可是我很幸运,遇到很多贵人朋友愿意在我危难时刻倾囊相助,让我对人间从未失望过,至今活得乐观自信如初的样子。相比之下,我老公可没这么幸运,从幼儿园到娶妻生子事业有成的铁哥们没一个出来帮他,其中一个给上海市知名上市公司家族做赘婿的好兄弟,低于5000元早餐都不碰的人让我老公着实心凉,问他借5万元先说没这么多零钱,后说1万元可以凑一下,最后说只有1000元还是看在老同学份上支助下。不过我老公对此从未发表过看法,依旧和那人同进同出打了5年的羽毛球。也许男人的友谊,我不懂!#人情冷暖#

图2-4是美国玻璃艺术家Luigi Cattelan于1992年左右制作的一系列雪弗兰珠子,他在做珠子的时候用了一些维也纳老的(几十年)棒料,现在在国外的珠子收藏圈中也比较有名并且收到追捧。图1是我在广州的外贸公司存货里翻出来的,大概是90年代末山东淄博制作的,就找了这几个好的,显然风格是有点像Luigi的珠子的,并且增加了浓烈的中国青花风格,但是可惜的是国外珠子手艺人都被记得,中国手艺人不配拥有姓名?其实每一个玻璃艺人做的珠子都有细微区别和个人风格,但是中国的那些艺人们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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