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下乘凉梦一一《山海经》《镜花缘》中的“天稻下凡间”
文／石雱

袁隆平院士曾经多次提到他的“禾下乘凉梦”——他说他曾梦见试验田里的超级杂交水稻长得有高粱那么高，也就是一人多高，穗子有扫帚那么大，谷粒有花生米那么大，而他和助手坐在这样的稻穗下乘凉。——这是怎样巨大丰饶的水稻呢？

而当我第一次看到袁隆平院士这番话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少时读书读到的200年前的清代版本“禾下乘凉梦”。这就是李汝珍在小说《镜花缘》中描述的，唐敖、林之洋、多九公等人出海之后看到的东口山胜景：

迎面有株大树，长有五丈，大有五围；上面并无枝节，惟有无数稻须，如禾穗一般，每穗一个，约长丈余。……二人进前观看，只见那（粒）米有三寸宽，五寸长。唐敖道：“这米若煮成饭，岂不有一尺长么？”



按照清代尺寸来看，这棵结满稻谷的大树，上面的一粒生米，它的尺寸就在长17厘米、宽10厘米以上。而小说里按照多九公的说法，他还遇见过比这米更大的米粒，宽五寸，长一尺，吃上一粒就是满口清香、能足足饱上一年。



大树一般的稻谷，一尺长的米粒，给少年的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我后来阅读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这才发觉，《镜花缘》的这段情节并非原创，李汝珍是用奇幻的想象加上自己的笔法，于纸墨间重现了古人千年的“禾下之梦”。

这个“禾下之梦”大约起源于2000多年前的《山海经》，其中记载：

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圆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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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株在昆仑山顶的“木禾”，它高到五寻，粗到需要五人合抱，考虑到先秦的尺寸，这株“木禾”大致相当于现在三层楼的高度。

自木禾从出现于《山海经》之后，就成为历代古人追慕的嘉禾。东汉科学家、文学家张衡作《思玄赋》，其中就说:“发昔梦于木禾兮,谷昆仑之高冈。”

而后面多九公所说的吃一粒饱一年的大米，则出自东晋王嘉的志怪小说集《拾遗记》：

宣帝地节元年，乐浪之东，有背明之国，来贡其方物。言其乡在扶桑之东，见日出于西方。其国昏昏常暗，宜种百谷，名曰“融泽”，方三千里。……（有）清肠稻，食一粒历年不饥。



其实，木禾也好，清肠稻也罢，古人从来没有在田间垄上见过它们的真容，它们永远存在于神话传说中，却又被一代又一代传唱，原因无它，它们身上寄托的，是我们这个经历了数千年农业社会的文明古国的历代先民们，对粮食丰足、消灭饥饿的无限向往。



虽然在封建王朝时代，这是一个看起来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想，但是，作为对农业社会终极梦想五谷丰登的永久追求，古人们仍旧在他们的科技水平之内尽其所能的改进粮食作物尤其是谷物种子。

《史记》中记载战国时代名臣白圭的致富之道，就提到白圭认为要获得丰收必须要“取上种”。到了南北朝时期成书的《齐民要术》，记录了更加先进、完善的谷物选种方法。



这其中，大家非常熟悉的，莫过于古典小说《红楼梦》中贾府贵族们享受的“御田胭脂米”，黑山村的庄头乌进孝在送给贾府的年节礼物中就有献各种米粮杂谷，其中排名第一的就是“御田胭脂米”二石。

按照清代文献记载，这种米不仅真实存在而且来历颇为曲折：

原来在清代宫廷中的丰泽园内设有水田，康熙皇帝一日在农历六月游历园中，突然发现有一科高出众稻之上，而且稻谷结实又好又不倒伏，于是专门收藏其种，来年种植加以验证，最终得良种稻米，此后数十年，皇宫御膳所用都是此种稻米，其米色微红而粒长，气香而味腴，因其来历故得名“御稻米”。这种稻米也被康熙皇帝引种到了塞外的避暑山庄。



但是，限于古代的技术及社会条件限制，这些努力还远远没有达到木禾那样的梦幻级别。至于袁隆平院士的禾下乘凉梦，甚至也没有达到实现的地步。

但是，随着科学的不断进步和科技工作者的不懈追求，延续上千年的禾下之梦，似乎正在遥远的地方，缓步向我们走来——2012年，袁隆平院士曾经在国际杂交水稻大会上提出，超级杂交稻未来株型的身高，可能将长到1.8米，甚至2米。



这一次，我们不是靠神话和想象，而是要靠科技的砥砺和汗水的浇灌。从具体的目标来说，或许会有曲折，甚至还需时日尚久，但是，我国的杂交水稻事业乃至整个农业，最终会向着先人千年的梦想，笃定前行。

这或许就是我们今天悼念袁隆平院士的原因之一。

餐桌上的这一碗米，承载了中华民族太多的梦想与光荣。在袁隆平院士身前，是古老的东方农耕民族的千年所梦，而在他身后，则是千千万万农业科技工作者的上下求索。穷尽平生，国士无双；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现代诗[超话]#花开不为心上人(二)
花儿花，
令人怜爱添痴迷，
我也想变瓢虫，
同你谈情勾联，
我靠 !
花儿花，
真是植物的艳妓，
接客无数交易无数。
文学家是你的嫖客，
哲学家假装同你
一定的距离，
也真的暗恋着你。
不思的你为何这么绚丽地存在?
花，妓女，
谁才是本质?
老子三千年前就定论了。
狗屁的西方神学与笛氏哲学

2021.5.12

《诗经·蓼莪》（节选）：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这是《诗经》中一首脍炙人口，哀婉动人的歌颂父母的赞歌。辛劳的父母啊，为了养育儿女长大付出了所有。正是有了母亲的关怀爱护，才使得儿女得以茁壮成长。

《诗经·蓼莪》（节选）：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母为了养育孩子长大吃尽了苦头。同样的，父母也一直在为孩子遮风挡雨，日夜操劳。苦难来临，一定会有母亲为我们支撑起一片灿烂的天空。

《谁氏子》（节选）：非痴非狂谁氏子，去入王屋称道士。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
这是唐代著名文学家韩愈的一首代表作。父母辛苦把孩子养育成人，本该享受孩子的孝顺回报。谁知道做儿女的非但不思回报，反而要离家出走。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悲伤哭泣，肝肠寸断。

《步虚》：阿母亲教学步虚，三元长遣下蓬壶。云韶韵俗停瑶瑟，鸾鹤飞低拂宝炉。
这是晚唐诗人司空图的一首咏母诗作。从咿呀学语，到声音嘹亮；从蹒跚学步，到奔跑如飞。孩子的成长离不开母亲的辛苦教育和教导。感恩母亲，回报母恩。

《渡辽水》：渡辽水，此去咸阳五千里。来时父母知隔生，重著衣裳如送死。亦有白骨归咸阳，营家各与题本乡。身在应无回渡日，驻马相看辽水傍。
这是唐代诗人王健写的一首慷慨悲壮，意境苍凉的军中诗歌。征战边疆，隔着辽水空望家乡，思念父母。回望归途漫漫，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故土，与父母团聚。心里无限伤感，悲伤凄凉。

《送母回乡》：停车茫茫顾，困我成楚囚。感伤从中起，悲泪哽在喉。慈母方病重，欲将名医投。车接今在急，天竟情不留！母爱无所报，人生更何求！
这是唐代大诗人李商隐的一首凄婉动人，伤心落泪的母爱诗歌。人世间在遗憾的事情，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母亲病重，生死攸关，作子女的还没有来得及尽孝回报。念及此处，怎不让人感到深深的遗憾悲伤。

《十五》：将母邗沟上，留家白邗阴。月明闻杜宇，南北总关心。
这是北宋文学家王安石的一首真情流露，打动人心的思母诗作。月明之夜，杜鹃哀鸣，母亲思念离乡在外的儿子，夜不能寐。千里迢迢，南北相隔，仍然深深牵挂，念念不忘。

《晒旧衣》：卅载绨袍检尚存，领襟虽破却余温。重缝不忍轻移拆，上有慈亲旧线痕。
这是清代诗人周寿昌的一首感人肺腑，婉转深挚的思母佳作。翻检旧物，偶然发现母亲生前缝制的一件长袍。睹物思人，回首往昔，母亲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心中涌起对母亲的深切怀念和无限的感恩之情。

《岁暮到家》：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这是清代诗人蒋士铨的一首表现骨肉亲情的诗作。离家数年，漂泊异乡的游子终于风尘仆仆回家了。母亲欢喜心疼，赶紧母亲嘘寒问暖，问长问短。做儿子的感激又惭愧，母爱是人世间最伟大、最无私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