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抄诗,生活知味】

平日喜喝茶,亦钟爱写字,

故以36幅花笺,录历代文人茶诗,

并详述文人茶事之掌故,著为书册。

以记浮生余闲……

说起来,茶和僧人渊源极深,最早种茶、制茶、饮茶还是寺庙中的僧人所为。他们将茶作为诵经功课之余提神安心、清涤身体的绝好饮品,并将禅茶互为影响,出现了与茶有关的佛家公案。最为著名的就是赵州禅师的一句偈语「吃茶去」,棒喝出多少佛门内外的痴迷者。贯休写有《山居诗》,共二十四首。其中有:「好鸟声长睡眼开,好茶擎乳坐莓苔」、「闲担茶器缘清障,静衲禅袍坐绿崖」、「石垆金鼎红蕖嫩,香阁茶棚绿巘齐」。隐居山中的贯休,远离红尘,静心念佛。吃茶,成了一件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

陈继儒论茶曰:「独饮得茶神,两三人得茶趣,七八人乃施茶耳」。「神」是神韵,「趣」是趣味,今天我们饮茶仍然能体会到,所以我在七人以上的茶席不喝茶。

陈继儒十分认可苏轼的「新泉活火」之说,但对唐宋时磨茶制饼、煮茶时加盐用姜的方法十分不认可。他认为在自然生态下采摘的嫩芽,旗枪绝佳,色香互映,如果按前人的饮法岂不坏茶了吗?

陈继儒分别写了茶酒的两篇序文,将茶与酒做了一个对比,答案是公平的。《茶董》序中有云:「热肠如沸,茶不胜酒,幽韵如云,酒不胜茶。酒类侠,茶类隐,酒固道广,茶亦德素」。这句话成了后世评价茶酒的警言。

一般品茶都有个规律,凡是自备茶的人都会说自己的茶最好,天下无敌,都有来历,也有出处,视其他人的茶如树叶。但没有包容的心态哪能算是茶人。苏东坡走过四川、京师、浙江、湖北、广东和海南,可以说是个品茶高手,什么茶都能接受。

苏轼所在的那个朝代,灵隐下天竺香林洞的「香林茶」,上天竺白云峰的「白云茶」,以及葛岭宝云山的「宝云茶」都是贡品。这里是辩才法师归隐之地,也是苏轼常来常往的地方。苏轼曾赞美龙井茶:「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两句诗引得乾隆皇帝六下江南都要尝尝当年的新茶。后来,乾隆在北海北门改造了一座庭院,取名「静心斋」,是其读书所在。在庭院东侧,仿江南茶坊,设一茶屋,也算是了了一番江南春梦吧。

陆游的茶诗不少,这与他的经历有关系——做过茶官,喜欢喝茶,组织雅集,以诗记之,所以传下来了。文前诗说陆游雪后自携茶灶来到井旁,汲雪化后的雪水煎茶,一样不输山泉水。只是能有闲适的时间和精力煎茶饮茶,不用关心国家大事,这样的生活也不枉在人间过一辈子。

南宋朝廷的软弱无力,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任其主和派周旋割让,也不愿意动一刀一枪。在歌舞升平的西湖边上,茶馆酒肆,人来人往,惠风和畅。品茶人多不想未来,不想北方的故士。陆游虽不在西湖边,但他在故乡的家里,还是会煎一壶好茶,与好友、家人细细品饮,品到兴致之处,一首好诗脱口而出。陆游的茶诗就是在这样矛盾纠结中诞生的。

张岱对茶事描写最传神的一篇小品文是《闵老子茶》。他听朋友周墨农说闵汶水是饮茶品水高手,便去桃叶渡拜访。结果,老先生不在,让张岱等了好久才回来。老头儿和他刚说几句话,就说拐杖忘到别的地方便又去取。张岱耐心等着,一直等到他回来。闵汶水一看张岱还在,问道:客尚在耶!客在奚为者?张岱答曰:慕汶老久,今日不畅饮汶老茶,决不去。老先生大喜,即烧火煮茶,将张岱引至一室。茶舍内有许多精美的宜兴紫砂和成化窑的茶具,茶与器相配,茶与水相融。一杯在手,张岱问:此茶产于何处?老先生说是阆苑茶。张岱细细再品说:你不要忽悠我,这是阆苑茶的制法,而味却不是。闵汶水暗笑道:那你知道是哪里产的茶?张岱再品后说:好像是罗岕茶。老先生吐着舌头连声说奇。张岱再问:水是哪里的水?回答是惠泉。张岱又说:你别忽悠我,惠泉走千里,水劳而圭角不动,为什么?闵汶水说:实不相瞒,取惠泉水必须淘干净井水,待半夜时分新泉水来后即可汲泉。「山石磊磊籍瓮底,舟非风则勿行,故水之生磊」。这样的水,惠泉水都比不上,更何况其他水?张岱又说:茶非常香,味非常厚,这是春茶吧?闵汶水大笑:我今年七十,见过无数精鉴者,能品出我的茶及水者没有人能与君比。至此,二人成了忘年茶友。

张岱的《陶庵梦忆》《西湖梦寻》,是我床头的「铁枕头」,从未撤换过。我常常琢磨他品茶的细节,只是一款新茶,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感觉:「取清妃白,倾向素瓷,真如百茎素兰同雪涛并泻也。雪芽得其色矣,未得其气,余戏呼之兰雪」。读到这里,书中已是散发出兰雪茶那似花似蜜似果的茶香了。

文徵明的茶诗不少。苏州离宜兴不远,不晓得他平常是不是都喝阳羡茶,汲惠山泉。 江南茶农们上午采茶,午间回家炒茶,茶山春色,炊烟袅袅。古人茶诗多写喝夜茶,喝多了也睡不着。文徵明也是一位夜间饮茶高手,不然怎么会有如下诗句:「醉思雪乳不能眠」「灯前一啜愧相知」。阳羡茶是当时的贡茶,文徵明在苏州要喝到上好的阳羡茶并不难,何况人家不差钱,可以书画易茶。关键的问题是惠山泉是怎么来的?也可能有卖惠山泉水的,文徵明买来存在瓦缶里。有了闲情逸致,煎茶也是一种雅事。红泥小炉,折柴点火,这就是苏东坡说的「活火」。诗中说到五代末宋初陶糓和唐代诗人卢仝,这两位虽家贫如洗,病魔缠身,但对茶的热爱却没有减弱。炉边煮雪,榻前吹风,引得文徵明唏嘘不已。

南宋时,有个穷秀才,科举没考中,钱又花光了。在酒楼吃完饭,本想从楼上跳湖,但害怕没死摔断腿。于是他解开腰带,准备上吊,店小二就冲进来抱住他。突然,圣旨到,太上皇宣他入宫,给他1000两,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秀才就是俞良,他去参加考试,他对她的妻子说:“我去考试做官,最多三年,最少一年。但凡我能够得到一官半职,我马上就回来接你。”
 
俞良的运气真不好,走到半路就生病了,一病半个月,他的钱财都花完了。他只能把驴子卖了换钱,害怕耽误考试,他就买了一双草鞋,从当地走到了杭州。他的脚都被打破了,鲜血淋漓。
 
终于到杭州,没过几天就开始考试了,俞良落选了。他心中很烦闷,没脸回家,于是就留在杭州天天喝得烂醉。他没钱了,就去蹭别人的酒喝。
 
有一天俞良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俞良就请他帮自己看看。算命先生对俞良说:“先生好运气,不久,你会遇到贵人,你的未来不可限量。”听完这话,俞良没付钱就跑了。
 
俞良又喝的大醉回客栈,客栈老板孙婆见了他,说:“你的房钱我也不要了,你明天就走吧。”俞良说:“你明天给我5贯钱,我就走。”孙婆被气到不行。
 
第二天,孙婆与儿子孙小二商议了,给他2贯钱,让他走。拿着这两贯钱,不够俞良回家,他想不如跳湖算了。他先找一个地方吃点酒和饭,至少做个饱死鬼。
 
他看到人潮涌动的“丰乐楼”,于是就走了进去。他找到二楼一个临窗的包间坐下。吃饱喝足他让小二给他送笔墨纸砚来。
 
等小二送来的笔墨纸砚,俞良就关上了阁门,还用凳子抵住。他想要在这“丰乐楼”出名。不让他在墙壁上写字,他偏要写。
 
他的诗词:
来时秋暮,到时春暮,归去又还秋暮。
丰乐楼上望西川,动不动八千里路。
青山无数,白云无数,绿水又还无数。
人生七十古来稀,算恁地光阴,能来得几度!
 
他写完想要跳楼,但是又怕跳到湖里没死,却摔断脚。于是他就想要在这楼阁里上吊。俞良正准备上吊。店小二从门缝里看到他要上吊,就冲到房间里抱住了他。
 
俞良说:“你拉着我做什么?”店小二说:“你的酒钱5两银子。”俞良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俞良无赖,大家也无法,只能他送回孙婆处。
 
话分两头,此时正是南宋,宋高宗传位会给孝宗,自己做了太上皇。孝宗很孝顺,太上皇要求他做的事,他没有不答应的。
 
太上皇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西湖上有万丈光芒,却又有两条黑气冲天。
 
第二天他找了解梦先生来,先生告诉他说:“因为有一个贤德的人流落西湖,口中有很多的怨气,所以才托梦给您,这是在说朝廷将要得到一个贤才。”
 
太上皇和侍卫打扮成平常人,就来到西湖,想要打探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稀奇的事。
 
他们来到“丰乐楼”却看到一个包厢锁着。问缘故,店小二说因为这里不干净。前两天有一个落第的秀才来喝酒,还写了一墙壁的字,他欠了5两银子却寻死觅活,小店害怕惹事就只能算了。
 
太上皇很好奇,就想看看他在的屋子。一看他的写的诗,太上皇觉得很满意,联想到他就是梦里的贤士,就问他住在哪里。店小二说,他住在贡院桥孙婆客店里。
 
众人飞马赶到北关门下。俞良正在吃汤圆。突然听到“俞良听圣旨”,俞良很吃惊,于是赶快来接旨,太上皇宣他到宫里见驾。
 
俞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跟着众人走。到了宫里,太上让俞良穿着紫色衣裳和乌纱帽。
 
太上皇问俞良:“丰乐楼上所写《鹊桥仙》词,是卿所作?”俞良奏道:“是臣醉中之笔,不想惊动圣母。”
 
太上皇说:“你给我做一首诗或者词,如果能比丰乐楼做得好,那么我就让皇上给一个大官做。”
 
俞良一挥而就,做了一只词,名《过龙门令》:
冒险过秦关,跋涉长江,崎岖万里到钱塘。
举不成名归计拙,趁食街坊。
命蹇苦难当,宝有词章,片言争敢动吾皇。
敕赐紫袍归故里,衣锦还乡。
 
太上皇看来,很高兴,就对俞良说:“你要衣锦还乡,我实现你的梦想。”太上皇给皇帝传达了自己的想法。皇上立刻就给了俞良,成都府太守的位置,还赏赐他白银千两做路费。
 
俞良用这一千两银子买了马匹和仆人,又用100两感谢孙婆,于是他就这样荣归故里了。
 
这个故事出自冯梦龙的《警世通言》。主要讲述了俞良因为写诗得到太上皇的器重,而成为四川都府的故事。在故事中,俞良既是倒霉的,也是幸运的。
 
倒霉是因为没有考中进士。他因为没有钱,就被房东嫌弃,处处蹭酒喝被众人延误,没钱付账只能跳楼,这是他生命中最为窝囊的日子。
 
他的幸运,是因为他无意中写下的一首诗被太上皇看到了,太上皇欣赏他的才华,不仅给了他官职,还给了他1000两银子,让他能够荣归故里。
 
俞良的痛苦是很多人都会经历到的人生挫折,这个时候我们真的不能自暴自弃,因为真的有才华,说不定哪天就能够遇到生命中的那个贵人。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只有当你足够好的时候,你抓住机会实现梦想。

【蓬莱阁杯】步王夫之绝句韵咏史廿二组

终不似少年遊

七绝•苏轼被再贬而流落昌化杂咏二首
其一
孤舟及此断中肠,垂老投荒对晚阳。
文狱劫波虽未去,犹嘲无瘴损清狂。
其二
琼崖谪所爱邮铃,写和陶诗密若星。
认作家山可埋骨,只因一派海天青。

七绝•杂咏罗横十上不第
其一
寝陋形骸锦绣肠,长安一再问春阳。
礼闱提笔犹强谏,座主焉能许狷狂。
其二
东内无缘听殿铃,凡间已老枉诗星。
旧名横字甘抛撇,还隐江头四望青。

七绝•王嫱出塞杂咏二首
其一
一曲琵琶拨断肠,尖风东起向残阳。
掖庭渐远思尤重,回不回头难欲狂。
其二
塞外王庭雨打铃,明君又自泪星星。
但求未死身归国,宁不姓名垂汗青。

七绝•屈原投江杂咏二首
其一
渔翁无意鉴衷肠,赋客濒江悼晚阳。
天问何多仍醉者,离骚枉自浩歌狂。
其二
剩凭命振醒人铃,故国昏濛落大星。
旦暮翻波汨罗岸,香蒲犹映楚魂青。

七绝•高启之死杂咏二首
其一
梦遇白鸡悲锦肠,身加萧斧更寒阳。
何凶何罪何无赦,上意分明比虎狂。
其二
玉殿阴风震铎铃,金陵肃气落文星。
籍中佳士何尝死,犹对吴波送眼青。

七绝•祢衡击鼓骂曹有咏
其一
裸裼改.装无隐肠,参挝按节奏渔阳。
心颜愧怍翻为孰,大雅才教处士狂。
其二
踞坐辕门骂盗铃,一通捶杖气冲星。
蚁观他者将何奈,鹦鹉洲头眼不青。
〔注〕①.事据《后汉书•卷八十下•文苑列传•祢衡》、《世说新语•言语》所载击鼓骂曹章节。②.渔阳:即鼓曲《渔阳掺挝》的省称,祢衡所创。取名渔阳,是借东汉时彭宠据渔阳反汉的旧事,影射曹操。掺,通参,即三;挝,鼓槌。掺挝,指鼓曲的曲式为三段体,犹类古曲中三弄、三叠。

七绝•张神武出广宁渡辽河经首山继续逆行
其一
一副忧时铁石肠,引兵二百救辽阳。
拼将血肉烟烽里,不肯随波决去狂。
其二
鞑夷挥挡马摇铃,合得重围落将星。
假若明军俱敢勇,营门何必挂丹青。
〔注〕①.挡:凤翅挡、五齿挡等后金骑兵使用的挡类武器。②.丹青:画像。神武死后,监军御史方震孺绘出神武像悬挂辕门,将士出征先拜神武,以激励全军奋勇杀敌。

七绝•李贽之死感赋
其一
民本主张萦寸肠,启蒙直要入西阳。
纯真安使君权忍,思想者成邪论狂。
其二
剃刀自割讶风铃,谈笑声中落巨星。
千古是非翻倒遍,一生胆识附丹青。

七绝•览读齐后主冯淑妃列传戏咏二首
其一
何为后主最悲肠,非失平阳复晋阳。
惟乞相携小怜去,任人敷写笑痴狂。
其二
一笑如花对护铃,琵琶弹落晓天星。
红颜赢得无穷誉,不及郎君长眼青。
〔注〕护铃:省自“护花铃”。

七绝•永嘉南渡有咏
其一
中原将陷痛谁肠,带血兵刀满洛阳。
大部衣冠已何处,江东回眺浪涛狂。
其二
一众长无去解铃,惟凭天险阻胡星。
建康城柳含烟好,管甚梓桑青不青。

七绝•天启元年浑河血战杂咏二首
其一
桥北桥南吼怒肠,浙川枪戟刺残阳。
顽躯既入明军阵,纵死不容金虏狂。
其二
战血腥红溅马铃,百多将校陨如星。
相知长短沿河柳,岁岁犹为忠骨青。

七绝•秦良玉奉诏勤王感赋二首
其一
白杆军兵最侠肠,召之即赴战西阳。
桃花马上戎袍督,却虏从来敢放狂。
其二
邑野旋销胡骑铃,四川营外两三星。
欲谈石砫支危厦,也在民心也汗青。

七绝•昌黎左迁潮州杂咏二首
其一
辟佛徒劳锦绣肠,八千里路徙潮阳。
释奴祭鳄宽徭赋,满郡谁无识楚狂。
其二
乡校新成敲玉铃,退之稻海望晨星。
一州都被斯民与,韩水悠悠韩木青。

七绝•漠北决战有思
其一
沙惊战骑裂衷肠,血溅戎衣映晚阳。
止为犯边胡虏信,义师元不恕昌狂。
其二
将士穷追直响铃,单于逃突似狼星。
故而疆界长安矣,强汉非惟有卫青。

七绝•湖广填四川事有咏
其一
大西军去更回肠,十二残黎送晚阳。
一旨遣来犹苦客,烧荒分地孰无狂。
其二
连岁惊心威武铃,人丁早已若晨星。
烽烟消歇迁民入,功过相当附汗青。

七绝•岐沟关之战杂咏
其一
冒进涿州惊断肠,为逃钳击退高阳。
何堪回首岐沟外,拒马河红虏骑狂。
其二
忍听辽军得意铃,谁怜负耻泪星星。
不追兵事强谈咎,转效龟潜乞浪青。

七绝•感赋丘处机一言止杀
其一
肯来西域自倾肠,悲悯精神说孔阳。
嗜杀终非天下计,迷人开窍始收狂。
其二
苍生天大警如铃,大帝不过天上星。
一语能销频喋血,全真正气附丹青。

七绝•崖门海战杂咏二首
其一
噩浪拍崖惊断肠,君臣泪目对残阳。
嗟乎满舰兵民烈,矢死无降骂虏狂。
其二
剩听虞渊沦丧铃,山河从此荡胡星。
华言宋字还危迫,血草相如待复青。

七绝•缇萦上书救父杂咏二首
其一
随出临淄哭断肠,囚车颠簸向残阳。
请凭身赎仓公罪,羞杀须眉几许狂。
其二
死不复新言振铃,前朝重典若凶星。
肉刑戕忍于斯废,孝烈精神照汗青。

七绝•李泰发谪居琼儋有咏二首
其一
北眺中原痛肺肠,每题秦氏必咸阳。
人还构造何曾少,到底珠厓走若狂。
其二
重叩东坡书院铃,一心碑记育文星。
终焉志在蛮乡醉,涌月亭前海色青。

七绝•张砚斋乞上一言为券风波杂咏
其一
何致君王动怒肠,臣思归老晒西阳。
叩求配享书成券,可笑声华预约狂。
其二
终究皇心共殿铃,风吹急响震残星。
三朝学士余生惨,死后凭人属汗青。

七绝•感赋郑家军成功复台二首
其一
水师上下激衷肠,怒似鸣龙跃海阳。
片土岂容它占固,一平纸虎旧年狂。
其二
不止民声响若铃,还凭军实耀如星。
版图拼死教全整,即是千秋附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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