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一家合作社，出面接待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腰杆笔直，穿件红格子衬衣，扎在牛仔裤里，脚上穿着黄色短靴。
见面一打招呼，我问他：“您是台湾人？”
老爷子真是台湾人，柑橘世家，小时候家里就种这个。前些年县里聘请他过来进行技术指导，聘任期满后，他留下了，和当地人合资种柑橘。
问起怎么就留在南充了？老爷子说四川种柑橘好，空气土壤日照这些都适合，各种知识详细给我们介绍了一遍。
说起台湾，想起我舅老爷，年轻时候去了那里，在台湾成家立业，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舅老爷才跟家里人有了联系。舅老爷带了我从没见过的糖果，好久舍不得吃，糖纸保存了好久……
图中的走地鸡味道应该很不错 https://t.cn/R2WxuoH
见面一打招呼，我问他：“您是台湾人？”
老爷子真是台湾人，柑橘世家，小时候家里就种这个。前些年县里聘请他过来进行技术指导，聘任期满后，他留下了，和当地人合资种柑橘。
问起怎么就留在南充了？老爷子说四川种柑橘好，空气土壤日照这些都适合，各种知识详细给我们介绍了一遍。
说起台湾，想起我舅老爷，年轻时候去了那里，在台湾成家立业，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舅老爷才跟家里人有了联系。舅老爷带了我从没见过的糖果，好久舍不得吃，糖纸保存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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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踏雪去Lawrence那边一个保险公司面试。那个电话里说我英语要提高的人还是给了我这个机会。
见到Alex,一个白胖子老头，就是肚子上绑了一大圈米其林轮胎那种。他在墙上的电脑屏幕放我的简历，手里还拿着一份打印件。他问我，你什么时候来的加拿大?我简要说了一遍我的经历。他问我，这次你还会回中国吗？这真是个好问题。
他接下来说，卖保险给我，来营销我。那一刻，我想到一年多前我的第一份加拿大工作，也是个小白胖子，对我说，卖个东西给我，什么东西都可以。我卖我的包给他。他很满意。当场就决定雇佣我。今天几乎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情形。我突然有种感觉，我如果掌握抓住保险的卖点，我可以像卖信用卡一样卖很多保险。但保险不是一个包，它复杂在需要和客户的需求匹配。我想起Bernard反复说的收集信息，我之前在中行有过很多这样的经验。就是聊天问问题，那种看似不经意的问题，让对方放松心情和戒备，开聊。让客户多说多聊，从他的言语之间摸出轮廓和需求点。我和骗子也是这么聊，虽说他骗我，但他聊的最多。我想反过来骗子也是这么聊我的。
但这个白胖子老头是个老油条，可能故意考我。回答得非常简短，要么就是产品都有，要么就是不需要，像一个球打过去，直接被弹回来，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等我的反应，我问了差不多7、8个问题，感觉我现有的这点保险知识能问的都问了，什么也没问出来，看着他紧盯着的眼睛，觉得TMD再这样说下去要彻底露怯了，这次要完。我弄弄了口罩不经意地说，那你还有多余的钱吧，要不要做点投资呢？他说那要看你提供什么金融产品咯。然后收回目光说very good。我觉得这次自己营销得真的不怎么样，最重要的一点保险产品还是不够深入和熟练，如果这方面精进，我应该会表现更好，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的very good。
下午那个电话面试的人邮件问我meeting怎样。我去office看见他的照片，他是从香港来的。也是个老头。我看过他LinkedIn档案，他从事保险行业时间比我年龄还长，有不少人给他很高的评价。我电话了他，我就是想和他多聊聊，我知道他一定有很多很多保险经验。他告诉我Alex当初是他招进来的。他给我又介绍了公司。最后很认真地跟我说，Bonnie，you must improve your English，这样你才能做得更好。他说我上次在电话里说回到中国是came back to China,应该是went back to China。那一刻我很受触动，我知道他不是故意嫌弃我的英语，他是真的希望我把英语说得好，能和当地人一样。也许当初他从香港来到加拿大也经历了同样的过程。我问他以后有保险方面的问题可以向他请教吗。他说只要你在这个公司，any time随时可以。
见到Alex,一个白胖子老头，就是肚子上绑了一大圈米其林轮胎那种。他在墙上的电脑屏幕放我的简历，手里还拿着一份打印件。他问我，你什么时候来的加拿大?我简要说了一遍我的经历。他问我，这次你还会回中国吗？这真是个好问题。
他接下来说，卖保险给我，来营销我。那一刻，我想到一年多前我的第一份加拿大工作，也是个小白胖子，对我说，卖个东西给我，什么东西都可以。我卖我的包给他。他很满意。当场就决定雇佣我。今天几乎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情形。我突然有种感觉，我如果掌握抓住保险的卖点，我可以像卖信用卡一样卖很多保险。但保险不是一个包，它复杂在需要和客户的需求匹配。我想起Bernard反复说的收集信息，我之前在中行有过很多这样的经验。就是聊天问问题，那种看似不经意的问题，让对方放松心情和戒备，开聊。让客户多说多聊，从他的言语之间摸出轮廓和需求点。我和骗子也是这么聊，虽说他骗我，但他聊的最多。我想反过来骗子也是这么聊我的。
但这个白胖子老头是个老油条，可能故意考我。回答得非常简短，要么就是产品都有，要么就是不需要，像一个球打过去，直接被弹回来，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等我的反应，我问了差不多7、8个问题，感觉我现有的这点保险知识能问的都问了，什么也没问出来，看着他紧盯着的眼睛，觉得TMD再这样说下去要彻底露怯了，这次要完。我弄弄了口罩不经意地说，那你还有多余的钱吧，要不要做点投资呢？他说那要看你提供什么金融产品咯。然后收回目光说very good。我觉得这次自己营销得真的不怎么样，最重要的一点保险产品还是不够深入和熟练，如果这方面精进，我应该会表现更好，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的very good。
下午那个电话面试的人邮件问我meeting怎样。我去office看见他的照片，他是从香港来的。也是个老头。我看过他LinkedIn档案，他从事保险行业时间比我年龄还长，有不少人给他很高的评价。我电话了他，我就是想和他多聊聊，我知道他一定有很多很多保险经验。他告诉我Alex当初是他招进来的。他给我又介绍了公司。最后很认真地跟我说，Bonnie，you must improve your English，这样你才能做得更好。他说我上次在电话里说回到中国是came back to China,应该是went back to China。那一刻我很受触动，我知道他不是故意嫌弃我的英语，他是真的希望我把英语说得好，能和当地人一样。也许当初他从香港来到加拿大也经历了同样的过程。我问他以后有保险方面的问题可以向他请教吗。他说只要你在这个公司，any time随时可以。
厉害的。说一个诱捕鬼的法子。[酷]
说有个叫田乙的人，生平最不怕鬼。不仅不怕，还能降服鬼，甚至还以卖鬼为业。他们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全都是靠卖鬼所得。当地人都知道他的本事，还给他起了个“田卖鬼”的外号。
他卖鬼赚钱是有这么一段来由的。
在田乙二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在野外赶夜路，当晚月色朦胧，四下里寂然无声，除了田乙咚咚的脚步，就是偶尔传来的几声野物的嘶吼，静得怕人，就连白日里和蔼可亲的草木，也在月亮照不到的阴影里变得阴森可怕。影影绰绰，路边似乎潜伏着什么东西。
不过，这一切对田乙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他打小就以胆大出名，田乙甚至有闲心仔细观察一下路中间那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像人又不像人，长着一头宛如车轮那么巨大的脑袋，高耸的肩膀，佝偻的脊背。正准备细看，那怪东西动了。
田乙胆气壮，他骂道，“什么鬼？”
那怪东西还真是个鬼，它回答，
“我是个鬼，你是什么东西？”
田乙觉得好玩，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的鬼，起了观察的心思，于是骗鬼说，
“兄弟，你没认出来吗？我也是鬼啊。”
那大头鬼一听，喜滋滋一跳，跳到田乙脸前，一把将田乙抱进了怀里。
————————————————————
田乙顿时感觉自己和一块冰拥抱到了一起。
那大头鬼一抱之下，感觉触感不对，它纳闷问，
“你身体也太过于温暖了吧，恐怕兄台不是鬼吧。”
田乙回它，
“切！没见识，兄弟我乃是正当壮年的鬼。”
一听这话，大头鬼果然不再怀疑，高高兴兴两人并肩赶路。
路上，田乙好奇问它，
“兄弟你有什么异于常鬼的本领吗？”
那鬼得意一笑，
“客气，我擅长变戏法，让我给你变一个瞧瞧。”
说罢，那鬼轻松将脑袋从脖子上搬了下来，他一会将脑袋放在肚子上，一会将脑袋放在屁股下，一会将脑袋放在胯下，田乙惊叹地凑上去看，安上去的痕迹半点都没有，就好像那脑袋天生就长在这里一样。
————————————————————
在田乙捧场的惊叹下，鬼越发来劲，它又将脑袋分成两个，甚至三四个，甚至五六个，最后甚至分为了十几个不等。分出来干嘛呢？抛球玩。鬼脖子空荡荡的，他将球一样的脑袋接二连三抛到空中接着玩，有时候也扔进水里，或者在地上转圈圈。戏法耍完了，等田乙再看，脑袋已经完好无损地安置在脖子上了。
只是给一个陌生鬼表演罢了，这只鬼竟然很卖力，它将自己生平所学给田乙展示了个遍，田乙看得很尽兴。
等表演完了，鬼将脑袋转向田乙，兄台呢？有什么拿手绝活吗？
田乙眼珠子都不带转的，他继续骗鬼，
“我太饿了，没闲工夫变戏法。我准备去绍兴的集市上找点吃的，要一起去吗？”
大头鬼表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很高兴跟着田乙走了。
两人在朦胧的月下慢慢走着。
半路上，田乙再次发问，“你当了几年鬼了？”
大头鬼老实回答，“三十年了。”
又问它，“那你平常住在哪里呢？”
鬼说，“居无定所，有时候住在大树底下，有时候住在人家的房屋角落里，有时候就直接往土里一戳。”
介绍完了自己，同样对田乙感兴趣的鬼问他，那你呢？
田乙就说，
“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个新鬼，关于做鬼的趋利避害的法子，我还都不太懂。你愿意教教我吗？”
这句话一出，我们就知道田乙那点小心思了，他打算从这鬼嘴里套话，套出鬼喜欢什么好引诱它们，知道鬼忌讳什么好制服它们。
————————————————————
大头鬼并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以长辈带小辈的口气谆谆教导，
“记住了啊，我们鬼属阴，咱们最喜欢的是女人的头发，最怕的是男人的鼻涕。”
田乙点着头暗暗记下。
正走着，半路上又遇到一个鬼。那鬼又瘦又长，像一截枯木干。
大头鬼作揖，“兄台别来无恙？”
说罢，用手一指田乙，“我们的同类。”
瘦鬼走过来，寒暄一顿后，也跟着这一人一鬼继续前行。
快要走到集市的时候，天也蒙蒙亮了。两只鬼越走越慢，田乙跟在后面偷偷观察，眼看两只鬼半截腿都要钻进土里了，他担心两鬼隐遁，赶紧上前捉住两鬼的胳膊，一左一右牵着就跑。没想到两鬼看着块头大，但轻若无物。田乙跑得飞快。
两鬼被他这突然发难吓一跳，大叫，
“你不怕天亮吗？大意了，你肯定不是个鬼！快放手！别逼我们发狠。”
田乙不听，死死攥住两鬼，越跑越快。两鬼在他耳边哀哀地叫，渐渐地，声音没有了。这时候天也亮了，他低头一看，手里的两只鬼变为了两只鸭子。
田乙担心它们会变形，马上向两只鸭子喷了鼻涕。他带着鸭子到了集市上，一共卖了三百钱。
————————————————————
从此之后，田乙得了甜头，地也不种了，也不去打工了，他收集好女人的头发，每天晚上带着去野地里找鬼。
鬼经常被那些头发引来，一引来，田乙就靠鼻涕将它们捉住。等到天亮，那些鬼有的化为羊，有的化为猪，有的变鸟，有的变鱼。
但不论变成什么，田乙都会带去集市上卖掉换钱。偶尔也有卖不完的时候，田乙带回家自己做来吃，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美味。
非非子说，那些聪明到能卖人的人，人都称他们为鬼。是因为他们的吊诡心计宛如恶鬼。像鬼的都这样，那么，真鬼又该是怎么狡猾诡诈呢？而这世上更有卖鬼的人，那么，如此说来，鬼的虚无诡诈根本比不上人的诡诈。那么其实应该以鬼像人的地方当做鬼的诡诈。
——耳食录
#妖怪档案馆#
就，鬼其实也挺惨的。它又做错了什么呢？免费给人表演了戏法，不仅没收一分钱，还白白卖了个身
说有个叫田乙的人，生平最不怕鬼。不仅不怕，还能降服鬼，甚至还以卖鬼为业。他们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全都是靠卖鬼所得。当地人都知道他的本事，还给他起了个“田卖鬼”的外号。
他卖鬼赚钱是有这么一段来由的。
在田乙二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在野外赶夜路，当晚月色朦胧，四下里寂然无声，除了田乙咚咚的脚步，就是偶尔传来的几声野物的嘶吼，静得怕人，就连白日里和蔼可亲的草木，也在月亮照不到的阴影里变得阴森可怕。影影绰绰，路边似乎潜伏着什么东西。
不过，这一切对田乙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他打小就以胆大出名，田乙甚至有闲心仔细观察一下路中间那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像人又不像人，长着一头宛如车轮那么巨大的脑袋，高耸的肩膀，佝偻的脊背。正准备细看，那怪东西动了。
田乙胆气壮，他骂道，“什么鬼？”
那怪东西还真是个鬼，它回答，
“我是个鬼，你是什么东西？”
田乙觉得好玩，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的鬼，起了观察的心思，于是骗鬼说，
“兄弟，你没认出来吗？我也是鬼啊。”
那大头鬼一听，喜滋滋一跳，跳到田乙脸前，一把将田乙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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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乙顿时感觉自己和一块冰拥抱到了一起。
那大头鬼一抱之下，感觉触感不对，它纳闷问，
“你身体也太过于温暖了吧，恐怕兄台不是鬼吧。”
田乙回它，
“切！没见识，兄弟我乃是正当壮年的鬼。”
一听这话，大头鬼果然不再怀疑，高高兴兴两人并肩赶路。
路上，田乙好奇问它，
“兄弟你有什么异于常鬼的本领吗？”
那鬼得意一笑，
“客气，我擅长变戏法，让我给你变一个瞧瞧。”
说罢，那鬼轻松将脑袋从脖子上搬了下来，他一会将脑袋放在肚子上，一会将脑袋放在屁股下，一会将脑袋放在胯下，田乙惊叹地凑上去看，安上去的痕迹半点都没有，就好像那脑袋天生就长在这里一样。
————————————————————
在田乙捧场的惊叹下，鬼越发来劲，它又将脑袋分成两个，甚至三四个，甚至五六个，最后甚至分为了十几个不等。分出来干嘛呢？抛球玩。鬼脖子空荡荡的，他将球一样的脑袋接二连三抛到空中接着玩，有时候也扔进水里，或者在地上转圈圈。戏法耍完了，等田乙再看，脑袋已经完好无损地安置在脖子上了。
只是给一个陌生鬼表演罢了，这只鬼竟然很卖力，它将自己生平所学给田乙展示了个遍，田乙看得很尽兴。
等表演完了，鬼将脑袋转向田乙，兄台呢？有什么拿手绝活吗？
田乙眼珠子都不带转的，他继续骗鬼，
“我太饿了，没闲工夫变戏法。我准备去绍兴的集市上找点吃的，要一起去吗？”
大头鬼表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很高兴跟着田乙走了。
两人在朦胧的月下慢慢走着。
半路上，田乙再次发问，“你当了几年鬼了？”
大头鬼老实回答，“三十年了。”
又问它，“那你平常住在哪里呢？”
鬼说，“居无定所，有时候住在大树底下，有时候住在人家的房屋角落里，有时候就直接往土里一戳。”
介绍完了自己，同样对田乙感兴趣的鬼问他，那你呢？
田乙就说，
“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个新鬼，关于做鬼的趋利避害的法子，我还都不太懂。你愿意教教我吗？”
这句话一出，我们就知道田乙那点小心思了，他打算从这鬼嘴里套话，套出鬼喜欢什么好引诱它们，知道鬼忌讳什么好制服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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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鬼并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以长辈带小辈的口气谆谆教导，
“记住了啊，我们鬼属阴，咱们最喜欢的是女人的头发，最怕的是男人的鼻涕。”
田乙点着头暗暗记下。
正走着，半路上又遇到一个鬼。那鬼又瘦又长，像一截枯木干。
大头鬼作揖，“兄台别来无恙？”
说罢，用手一指田乙，“我们的同类。”
瘦鬼走过来，寒暄一顿后，也跟着这一人一鬼继续前行。
快要走到集市的时候，天也蒙蒙亮了。两只鬼越走越慢，田乙跟在后面偷偷观察，眼看两只鬼半截腿都要钻进土里了，他担心两鬼隐遁，赶紧上前捉住两鬼的胳膊，一左一右牵着就跑。没想到两鬼看着块头大，但轻若无物。田乙跑得飞快。
两鬼被他这突然发难吓一跳，大叫，
“你不怕天亮吗？大意了，你肯定不是个鬼！快放手！别逼我们发狠。”
田乙不听，死死攥住两鬼，越跑越快。两鬼在他耳边哀哀地叫，渐渐地，声音没有了。这时候天也亮了，他低头一看，手里的两只鬼变为了两只鸭子。
田乙担心它们会变形，马上向两只鸭子喷了鼻涕。他带着鸭子到了集市上，一共卖了三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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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田乙得了甜头，地也不种了，也不去打工了，他收集好女人的头发，每天晚上带着去野地里找鬼。
鬼经常被那些头发引来，一引来，田乙就靠鼻涕将它们捉住。等到天亮，那些鬼有的化为羊，有的化为猪，有的变鸟，有的变鱼。
但不论变成什么，田乙都会带去集市上卖掉换钱。偶尔也有卖不完的时候，田乙带回家自己做来吃，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美味。
非非子说，那些聪明到能卖人的人，人都称他们为鬼。是因为他们的吊诡心计宛如恶鬼。像鬼的都这样，那么，真鬼又该是怎么狡猾诡诈呢？而这世上更有卖鬼的人，那么，如此说来，鬼的虚无诡诈根本比不上人的诡诈。那么其实应该以鬼像人的地方当做鬼的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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