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

马匹,绳索,暴乱,自由
汉语字典里,这些永不生锈的词组
层层叠叠,春秋踱步

呼声卑微,麻木的灵魂一向对沉默着迷
潜伏的叹息在幽暗的黑夜里起伏
这是一口井以外的事情,青蛙不懂

光阴很深,我没有告诉过你这些
我对邪恶充满仇恨,对尘世依然热爱
对万物无限悲悯

我甚至没有告诉过你,靠近光芒时
我见到了甜蜜的忧伤,高贵的头颅
和阳光呜咽的惊悚之美

老沫 2019/11/28 酉时

[心]《寻找悠然》
36.0

优雅,我要暂时按下寻找朱珠的空格键,给你讲苏奇在我生日那天给我说过的那些话,他的司马懿之心我第一次在平静地接受(即使是表象的也好),内心的荆棘也第一次想鞭笞自己,必定我毁坏了我们之间那仅存的关系,曾几何时,我不停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来回切换,终日像被一根绳索勒住了咽喉,既乞求,也粗暴。

优雅,你知道吗?在失去​恋爱价值的两个人眼里,除了平淡还会隐隐透出一股仇恨,当那仇恨达到某个峰值时,它就会消减对方的怨恨心理,成为她(他)情感反向渴求的媒介,最后彼此被言不由衷的负累踢出局来。

记得那天我抱着丘比下楼买红酒意外遇见他和安安时,是丘比​激动的叫声感慨了他,于是,他从我手里接过丘比,决定陪我们走一趟超市,我的心跟着这突如其来的陪伴微澜,没料,话不投机的我们随即就走入了死胡同里。

那天他的第一句还算平常的问话是:你给丘比​做早饭了吗?我说:没有,他喜欢吃外面的;他有点不满,从鼻子里讽我:是你喜欢吧?我笑笑说:也对!然后刹住了后面的戏言,发现他在看我,他换了只胳膊抱丘比,然后又道:你有多长时间没上班了?“多长时间---”斜对面的拐角处有一对情侣在我眼底晃了晃,然后隐去,我迟钝地说:“这个还真有点不好记,我猜可能有365天--再除以2,再减个70多点就大概差不多了吧!”


“那你还有钱花吗?”他要我摊底,并增大了音量,我如实说:“我又不会生钱,不过,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姐会赞助我的!”他听完蔑视我好一会儿,几乎愤愤不平道:“你还是要点脸吧!人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红着脸说:“好,要脸,呵呵!可我生来不要脸怎么办?”

看着苏奇那张已转成猪肝色的脸,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出来,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依然在不遗余力地护着你,优雅,我的心好倦,我那倦怠的脑袋又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道:“你没料到你最终会栽在我的手上吧?”他听完重重地舒出口气,抬头望天,那天给了他更多的冷酷--于是,他忠告我说:“我告诉你啊--刘悠然,除非是我自己想栽,否则,你耍再多的花招也没有用,我看你那奇怪的脑子还是悠着点吧!”

“是啊,它一直在悠着的!否则,我就会在你面前不守妇道了……对了苏--奇,你说男女之间是不是既脏、又有点丑陋?必定两个人还在造小人人!必定造小人人的时候夜色还挺美。”

“你怎么不去死呢?刘悠然,”他咬牙切齿地问我,几乎想对我咆哮,我感到了他内心那极度的压抑和动荡,可是,我的心不也难受至极么?那一刻,我们愤怒的脚都迈不动步,他抱着丘比的胳膊也在隐隐地发抖。

我难过地掩下视线,向诸神祈求:“我还爱着他啊,请帮帮我!我不敢看他!”他还说了什么我需用力去想,对了,我记起来了,他继续往前走,继续用他平静而忽然明亮了的眸子告诉我说:“我现在爱的是优雅(你)!(悠然)你要明白,你本来就是抢的她的!”

他的话虽不是晴天霹雳,却也字字如针,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依然那么痛,我虚弱地说: “好吧,我来作这个媒人!”他听完立即得意地接过话道:“我看你还不如去为我们准备安全套好了。”

我的胃一阵发呕,我闭上眼睛让自己缓一会儿,再多一会儿,并尽力将心里那些无用的杂质滤去,然后,我用重新充满力量重新盛大重新卑微了的声音说:“苏奇,我好想再跟你滚一次床单啊,就现在,你想从我姐那儿得到的我都能够给你……只是,你不要再去碰她,我姐太圣洁,你不配去拥有她的身体。”

“正因为圣洁才让人念念不忘!”他说,又看着天伤感地叹了口气,我的心被他话里的真实彻底激怒,继续怀恨地口不择言道:“你已经脏了!这是事实!所以,你知道她现在有多嫌弃你吗?”

“她有多嫌弃我,我就有10倍的嫌弃你,刘悠然。”

“10倍?恐怕还不止吧,我知道了,但是,我依然爱你!苏奇,我儿子仅有的老爹。”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来看他了!”

“不,你不敢,我再多说一百句你也会来看他的,不信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我刚说完,他就气急败坏地放下丘比,怔怔地盯着他一脸怨恨,丘比也莫名地看着他,然后转身来到我的身边,他随即进到超市里面,买了三瓶干红和给丘比的零食出来,追上我和丘比说:“悠然,对不起……今天开心点,生日快乐!”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再看他一眼,但我知道他在购物时一定偷偷哭过,那泪从他忽然佝偻了的身体忽然卑微了的声音里泄露出来,将我一整天纠缠,那时我一直有种冲动,好想抱着他一起沉到一个无尽的深渊里。

[微风][太阳]《佛陀》第45集,在森林里,截指魔头对独自行走的佛陀说:“喂,苦行者,站住,嘿,苦行者,停下,嘿,苦行者,没听到我让你停下吗?”
佛陀:“我已经停下来了,是你没有停下。”
截指魔头:“你就不怕我吗?我是截指魔头。”
佛陀:“不,你是人。”
截指魔头:“苦行者,你说你停下来了,明明你还在走,又凭什么说我没有停?”
佛陀:“我已经停下了一切伤害众生的恶行,学着去保护生命,你心怀慈爱去看,众生都想生存。”
截指魔头:“不!我要杀光他们,人没有爱,更没有慈悲,只有残暴虚伪。”
佛陀:“你曾经被伤得太深,央掘摩罗(截指魔头的名字),人的残忍是源于无知,仇恨、嫉妒、愚痴、嗔怒、欲望,皆因无知而起,但爱、宽容、慈悲、理解、谦逊却是与生俱来,截指者,即使是这世上最为冷酷无情的人,内心也是善良的,擦亮你的眼睛,仔细地看一看。”
截指魔头:“你不是常人。”


佛陀:“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过将觉悟向世人展示,世人同样有觉悟的根性,我的道将残忍化为无畏。你停下仇恨的脚步,就走上了仁爱慈悲之路,央掘摩罗。”
截指魔头:“你,你就是佛陀,传授解脱之道的佛陀?”
佛陀点头。
截指魔头:“我走得太远了,杀了太多的人,不可能停下来了。”
佛陀:“没有什么不可能,善行是永不言迟的。”
截指魔头:“我无法再回头了,太晚了。”
佛陀:“你能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过,意味着你还有明辨善恶的能力,截指者,你能从今日认真改过,就是从头开始新的人生。”
截指魔头:“不管我做什么好事,在别人眼里还是魔头,他们不会让我安宁的。”
佛陀:“你能够摒弃暴力,那我就做你的引路人,我会保护你,保护你远离人们的仇恨,但是路需要你自己去走。”
截指魔头:“你说的是真的?”
佛陀:“当然是真的,你智慧过人,央掘摩罗,在觉悟之路上定深有造诣。”
截指魔头哽咽,放下屠刀,拜在佛陀脚下,说:“我向您保证,我再也不做恶事了,从今以后,一心奉行您的慈悲之道,请您,请您收我做弟子吧。”
佛陀:“我不收弟子,人们是自行加入僧团的。”
截指魔头做了佛陀僧团的比丘,法号“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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