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看完了郭强生的断代。作为台湾当代比较典型的同性恋作家,你可以从他身上看到很多湾湾的影子,比如白先勇《孽子》所开辟的同性叙事,那种家国缠绕在一起的纠葛,还有湾湾现在不求讲述叙事,散漫而又凌乱的风格。断代也是如此,不断变换的叙事视角,太多不节制的呓语和独白,80年代中后期台湾"?闲来无事看完了郭强生的断代。作为台湾当代比较典型的同性恋作家,你可以从他身上看到很多湾湾的影子,比如白先勇《孽子》所开辟的同性叙事,那种家国缠绕在一起的纠葛,还有湾湾现在不求讲述叙事,散漫而又凌乱的风格。断代也是如此,不断变换的叙事视角,太多不节制的呓语和独白,80年代中后期台湾"解严"之后开始的政界、经济界的沧桑变幻,都被印刻在了断代里面。我曾在台湾交换期间,听课堂老师同学们讨论最多、引用最频繁的便是"离散"这一个词语(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但却意外很适用在断代这本书上。郭强生那些笔下的那些同性恋既与直男们保持距离,同时也因年龄的缘故与同族群难以共融,直得栖身于小小的melody,好似湾湾的某种政治隐喻,又好似白先勇的那些无处落脚的"青春鸟"。但毕竟不同于白先勇"龙凤配"的时代,郭强生的政治色彩已经逐渐淡化了许多,殖民、外省、老兵这些带有较强地域时代特色的符号固然存在,但已不是主要书写对象。他的困惑和迷茫都更多地指向了自身——情欲的泛滥、病毒、自我身份的难以确认,这些自我主体的危机,可以看做是"爱"(这个应该需要更多地阐释)的缺少。正如书中频繁引用王尔德的话那样,"世间一切,有爱便可原谅。"(大意如此我得再查查)"可是无爱呢?"始终缺乏对可靠稳定的爱,可以看做是郭强生搭建他这座荒谬虚无之城的根基。因为无爱,所以一切难以原谅;因为无爱,所以他们不得已持续地漫无目的地倦怠飞行。阅读郭强生的断代,是注定在一堆无意义中前行的。时代的不同,作家也发生了分野,后现代社会一切解构,解构一切,一切都那么的虚无。所以我们还能在白先勇还能看到一些终极的、带有宗法制的伦理观念,来庇护或者说开脱他笔下的那些青春鸟的"罪孽",抚慰他们的创伤,给予一定的慰藉,然而处在这世纪末华丽下的"断代"们能否也如前辈们那样寻求到心灵的栖息地呢?郭强生给出的答案很悲观。
莲花池里的红莲,像是要把灵魂都燃烧。这种焦灼,灰烬里的爱给予了龙凤生命,又从他们手中夺走收回。每一只青春鸟朝着自己的方向飞去,不论前方是怎样的荆棘,就像池中每一朵莲花,尽情绽放在晚风中,不知暴雨将至。莲又是佛的象征,佛说众生皆苦,发誓渡一切苦难,可他们还是在苦海中沉浮。永远追不回的遗憾与后悔,永远摸不到的光亮与明天。他们是社会的孽子,在折磨中掉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只有黑夜世界里淡淡的荷香抚愈这群灵魂。晚风吻尽荷花叶,让他醉倒在池边。
我又在为孽子苦痛的浪漫而落泪
我又在为孽子苦痛的浪漫而落泪
田納西威廉斯告訴我,藝術家——他指的是作家,他們的一生都在鋼索上跳舞,下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保護網,他們墜落的時候,是猝不及防,是覆水難收。只是田納西的結局並不是突如其來,是漫長,痛苦而煎熬,持續了十多年,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公眾蔑視。我很少看到他哭,有一次是他讀到約翰西蒙的一篇評論,名字叫《衰老的青春鳥》。——多森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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