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累是假的，我跟哥哥说上了班才知道念书好，上了班哪里来的时间给你午休。中学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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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做一次贫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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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毕业那会儿去和哥哥去了临近的两家公司上班，哥哥做设计师，有时候要忙到下午一两点才吃得上一顿中饭。我就在哥哥公司楼下等，等到他之后两个人也只是去便利店买一碗关东煮，坐在橱窗边，你一口我一口。
说不累是假的，我跟哥哥说上了班才知道念书好，上了班哪里来的时间给你午休。
哥哥一只手搂着我，窗外人来人往，每过去一个人都用毫无情绪的眼神看我们一眼，像看动物园里奄答答的树袋熊。
哥哥搂着我，抬起另一只手看表。“睡一会儿吧。到点儿了叫你。”哥哥说。于是我闭上眼睛，靠在哥哥肩膀上，我们用一样的沐浴露，闻起来像草木里掺着一点儿奶香，哥哥抱着我，哥哥香香的，所以即使不断的有人从树袋熊身边经过，它也安心地睡着了。
偶尔也被同事撞见过，同事私下八卦我们，问我怎么和哥哥认识，又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中学啦，我说，我们中学就在一起了。同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语气不怀好意地上扬：“早恋哦！”
这时候正巧看见站在路对面的哥哥，人群中格外挺拔修长的一个人。风把哥哥的风衣外套吹开，哥哥朝我挥了挥手，一看见我就笑了，像深秋化了霜的清晨。
“啧，是真帅啊！”同事在我旁边说。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等哥哥从对岸过来，拉住我的手。
哥哥跟同事简单地打招呼，又揽过我。
“冷啊？”哥哥的手绕过来揉了揉我的耳朵：“都冻红了。”
我看了看哥哥，又从余光里看到同事的眼神。我笑哥哥也笑，好像很多年前，有人在课间轻轻敲教室后排的窗户，我一抬头，看见站在玻璃窗外的哥哥，那时候好多人在看我们，我站起来往外走，一小段路也让我走得郑重其事。
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会结婚。我跟哥哥说，这段路我还能走很多遍，直到有一天它变成婚礼上那段路。
后来有一次，我们去音乐节，北方的早春依旧冷得不近人情，我在想，再一年，不然就回老家。这里哪儿都不好，干燥缺水，每天堵车，冬天风大得能把人耳朵吹掉，我抱着哥哥抽鼻子：“连顿像样的火锅都吃不到。”
哥哥拍我的背，捧着我的脸说：“今晚就吃，我们自己做好不好？”
摇滚乐震天响，躁动的人群里，我和哥哥抱在一起。我们好像融入了又好像始终在外头。
台上的人在唱夏天，唱黄昏夕阳，唱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带你去海边。
我一边听一边流泪，哥哥把我转过来，让我靠在他怀里。
“我们去海边。”哥哥说。
后来我们也没回老家，也没去海边。“费多大劲走出来了。”我坐在镜子前面化妆，转过去跟哥哥说。
那几年我的化妆技术也有够糟，眉型永远不受控制，睫毛永远刷不出根根分明的效果，哥哥看我，捧着被我画得乱七八糟的一张脸，却还是笑着说好看。
我们依旧赶早高峰，堵在高架上无聊时只能互相讲讲笑话。我们吃过六七家便利店里二十多种快餐食物。我们依旧两个人牵着手赶最后一班地铁，在进站口买一根煮玉米，出站口扔掉木签。我们像这个城市里无数个不甘的人一样挣扎在人海里，或许只有一点不同，偶尔仰起头喘口气，我们还能看见彼此，哥哥有我，我有哥哥。
其实现在想来，那几年这座城市并不如现在这样嚣张跋扈，房价也远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得离谱，我们手里还握着大把大把的机会，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用不完的精力，我们像那些电影里说的，相信自己在第二年的春天，就会像龙卷风一样拿下这座城市。
这好像叫青春。
肆意，张扬，无所无畏，年轻让人觉得，贫穷只是我们所困罔中最不值一提的一种。
后来呢。
我们后来可能分开了。然后在某个城市尚未苏醒的清晨，想到彼此，想到这世界上有无数相爱的人，那里头却再没有一个我们。

博士之所以难毕业是有原因的：我们得在有限的时间内，依靠自己薄弱的科研知识储备，根据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在海量文献里畅游（也有可能是被淹死）。
每个人刚入学的时候都励志好好做科研，随着时间的流逝，标准一再降低，最后变成先毕业后理想。而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和开题脱不开关系。
我们学校的开题制度，我真的得吐槽一两句啊。国贸专业开题就请国贸老师来好么，干嘛把农经老师拉进来呀。农经老师很好，可是我们专业方向毕竟不一样啊，选的题很可能就不对农经老师胃口。上届开题，有老师居然问“为什么不研究农产品贸易？”what……那我们国贸为啥要非要研究农产品贸易啊[笑cry][允悲]
我头铁，我偏不选农产品贸易[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