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有多难……

在医院走廊里遇到这对老人。大娘83岁,大爷81岁。大娘肾衰竭,医生安排住院,可病房没有腾出来,他们只好在走廊里等着。人老加有病,大娘精疲力尽,让人心疼,但没有办法,没有病房就是没有病房,只能安心等今天出院的人办完手续退出病床。

按农村的俗话,这对老人仨儿俩闺女,是好命。可事实上,现在五个孩子各忙各的,没有时间顾及老人,不是他们不孝顺,是他们肩膀上都有担子,无论在单位做事还是给别人做事,都受制于人,时间上不自由。所以今天上午二儿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就赶紧回去工作了,留下这对老人在偌大一个医院的各科室间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这对腿脚不便且抱病在身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我问大娘:“为什么带着大爷来医院?”她说:“不带来怎么办?他40年前做过3次脑手术,现在脑子不好使。我不在家,他吃不上喝不上,几天就饿死了。带在身边,我放心……”

大娘的话让人心酸。她还说:“当父母的,但凡有一点能力,也不愿意麻烦子女。来医院看病,真希望有个孩子给我们跑跑,可这个忙那个忙的,怎么好意思开口?所以再难也自己解决。”

大娘的话让我感慨良多——我们小时候,哪怕只是头疼脑热,父母都会放下手中的一切带我们来医院,如今他们老了,行动不便了,生了病我们都没时间陪着来医院……

中秋节,远程与现场好几波同学咨询[烟花]
今天虽然很忙有一点累,但是非常开心[太阳]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玫瑰]
让我非常欣慰的事:了解到一位17级学员,本科非北京普通3本非法学,通过法研教育考上法大,最终留在北京工作得愿所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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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请你安静一点|Paul驹

Paul瞄了一眼手表。
两小时了,再让他讲下去不用吃午饭了。
“上次那个场地真的不行,音响好差,竟然还要我们自己调。负责人又离谱,临开show都找不到人。一定要同Leslie讲,下次绝对不去那里了。刚才Leslie才打电话来,说帮我们约了个采访,要我们把奖座修好,唉,早知道就不砸了……”
Paul在纸上又填下一行歌词,侧了一下头把注意力分给持续发表意见的主唱。
“你有没有看新闻?又打仗了,为什么那些国家为了石油可以那么疯狂?真的很讨厌打仗,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当他听到“打仗”“石油”时,注意力已经逐渐涣散。他开始观察眼前人说话时的各种细节。
喋喋不休的主唱最近太忙,没时间理发,刘海长到都快遮住那双明亮的眼睛。但当他想强调什么观点时,就会摆一下头,甩开眼前的发尾,浓密睫毛快速地翻飞,流淌出迷人的自信和生命力。
“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现在局势已经很紧张了,前几天还有大型空袭……”
Paul一边点头,一边把目光转移到他一刻不停的嘴上。
怎么会有男人这么爱说话?
跟他在一起,有时真的会觉得自己像个被拖堂的学生,被训示的下属,被唠叨的丈夫。
他为自己最后的联想惊讶了一秒。又觉得好笑,因他似乎从来没有在主唱那些冗长密集的大论中感受过疲惫和厌烦。他好像长期处于一场单方面的热恋中,只沉迷于恋人说话的神态、表情和可爱的脾气,自动过滤了他的自以为是、好为人师和强词夺理。
当这遐想开了个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知道的令长气恋人闭嘴的最有效方法,只有一个。Paul盯着那不停开合的湿润唇瓣。
在他梦里,这张嘴有比分析世界局势更好的用处。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主唱再次发问,这次是真的有点发脾气,语带噌怒。
“当然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换上哄女朋友的语气,“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不饿。对了,上次跟你说过,宣明会想邀请我们一起去肯雅探访,你觉得怎样?上次去新几内亚我就好想我们一起再去探访第三世界国家,当时我都不知道新几内亚在哪里……”
噢,完了,这个话题不说个一小时看不到头。
Paul看着那人微翘的唇再次开启新的演讲,一股饥饿感油然而生。
“这次我做足功课了,找了好多肯雅的资料……”
演出场地离晒大谱,娱乐圈荒谬地运作着,海湾战争爆发,第三世界人民正在挨饥抵饿,吉他手想吻他的主唱。
这种欲望就像他们初相识那天说的乞丐笑话那般不合时宜,但重要得能掀起战火。
“原来他们也经历过很惨烈的战争和政变,有很多地方还处于赤贫……”
心念电转间,Paul神差鬼使地伸出手,按住主唱的后颈,第一次对这个人施加了他无法反抗的力度,将那张茫然的脸拉到自己面前。
“从香港飞到奈洛比要十六个钟头唔——”
直到被吻上的一刻,这人仍试图把话说完,但他的重要讲话还是消失在相融的唇瓣和喘息之间。
他的嘴唇柔软丰润,带着薄荷糖的清凉,这触感让Paul有点晕眩。
主唱抬起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一把,他扣住后脑的手松开了。
“你做什么!”
“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掩饰心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有点无措的人。
这一刻,他心跳剧烈,但如释重负。
是的,他有什么好怕?他想要的,理应得到。吉他手吻主唱,天经地义。
“你……你有冇搞错!我在说正经事,你有没有听?”
Paul难以置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想着要说的话有没有被接收,实在是固执得可爱。
他扯出一个苦笑,再次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凑到主唱面前,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
“你说,从香港飞到奈洛比要十六个钟头。 ”
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听进去。
“那我们要不要唔嗯……”主唱的话再次被热烈的吻封住。这次,Paul紧紧地揽住他的腰,热烫的唇用力碾过他的,放肆地加深这个吻。
主唱在他怀里挣扎扭动,激起更猛烈的火。他似是无法呼吸,奋力扭头躲过霸道的唇舌封锁,深吸口气,又问了句:
“那你确定要一起去肯雅了吗?”
Paul无语,忍不住在他腰窝上掐了一把。
“亲完再说。”
趁着他呼痛的当口,他直接含住他的下唇,撬开他的齿列,把舌头伸了进去。
他当然愿意跟他到世界每一个角落。
但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可能也没料到,Paul虽看着瘦,却有着压倒性的力量。若他不是一个善于自控的人,恐怕早已把主唱按到沙发里、抵在墙壁上,做尽幻梦中做过的最龌龊的事情,而他不会有一点还手之力。
主唱闷哼了两声,终于放弃了挣扎。他闭上眼睛,双手搭在吉他手肩头,承受这个忍耐已久的吻。环在腰间的手臂圈得更紧,两具身躯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如果说在音乐和画画以外,Paul还有什么特别自信之处,那就是,他吻技很好。
而这位伶牙俐齿的主唱却意外地笨拙,空有肺活量却不知道在唇舌交缠之间如何呼吸,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丢盔卸甲。
他不说话了,软得像一滩水。这个逼仄的唐楼单位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和暧昧的水声。
Paul一边吻着这个会潜入梦中的人,一边试图衷心地祷告。
上帝,如果存在的话,会不会怜悯他?让他在这缠绵一吻结束后,免于被打、被厌弃、被踢出乐队。毕竟,他没有什么坏心眼,他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安静一点。

被夹了,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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