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长城:国家文化的血脉——金塔汉长城守护笔记】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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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长城:国家文化的血脉——金塔汉长城守护笔记】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胡无人》

唐代伟大诗人李白一首豪迈慷慨的《胡无人》,勾画出了边关征战的血色图景。为护佑华夏的安宁和强盛,在河西走廊上,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场景:“凿空”西域的使者张骞,北伐匈奴的霍去病,万里取经的唐玄奘……而在他们身后,一条蜿蜒穿行的万里汉长城,随着“列四郡据两关”,像一条巨龙,在瀚海与雪域上崛起。自此,书写在酒泉大地上的中华文明符号,穿越了两千多年的时空,筑起了国家文化的血脉和根基。

酒泉市金塔县位于我国古代内地与西北沟通的主要通道,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历代王朝为固守边防,修障筑城,留下很多长城、城障及烽燧,至今我国境内分布有战国秦、汉、明三代长城。汉长城作为华夏文明的标志、世界文化遗产、国家文化的血脉,守护汉长城,就是守护我们的精神家园。

汉长城守护人

2021年10月1日,国庆节。

由历史文化学者、汉长城保护专家和市汽车摩托车运动协会组成的汉长城巡查队,从酒泉出发,风驰电掣,驱车直奔金塔县北的巴丹吉林沙漠腹地,踏上了第16次巡查之路。

这是一个蓝天白云、阳光晴暖的日子。但是在穿过金塔沙枣园自然保护区、玉门干海子自然保护区之外的无人区后,随风移动的数米高的沙丘,依旧成了越野车“冲浪”的拦路虎。

翻越沙丘,和穿越一片片明沙窝,安全是首要。市汽车摩托车运动协会主席李柱作为队长,每穿越一次,都要逐车提醒,每个细节都不敢松懈。这里没有信号,没有安全的饮水地,方圆百十公里,都是亘古荒原。

“今年7月1日,我们组织巡查,车队刚过沙枣园子保护区,忽然狂风大作,黄色的风沙呼啸而至,能见度不到5米,加上沙丘的倾斜角度接近70度,车队每前进1米都很困难。”李柱说。

那一次,他们在风沙中鏖战了一天,才将风沙掩埋的界碑清理出来,将破损的铁丝网修补好。等巡查修复工作结束后,已是第二天上午。

“沙漠中起了沙尘暴,车容易迷失方向,人也站不稳脚跟,就怕车陷进明沙窝,人被风刮倒。这是很危险的。”多次参与巡查的郭占斌说。

尽管巡查环境恶劣,但是每次参与巡查的专家学者和车协成员,不仅要仔细查看界碑、防护网,还要进行艰难的修复工作。尤其是在芦草井段汉长城地段,这里的文物标志碑、警示标志碑,经过3个多月的风沙打磨和日晒雨淋,花岗岩上的阴刻文字,已完全褪色,需要队员们重新描出来。

“每次风沙打磨后,我们都要重新描摹。字迹清楚了,感觉心里也亮堂了!”今年83岁的李辉成是李柱的父亲。自2018年参加首次巡查汉长城工作以来,每次他都要一笔一画描界碑上的字。

芦草井段汉长城是用沙砾、梭梭、红柳等夹杂建筑,2000年的风沙侵蚀和雨雪摧残,大部分长城已经被掩埋,而相对完好的部分,采取了设立钢丝网、草席、麦草网等保护措施。

2018年,市汽车摩托车运动协会与金塔县文物局签订了《长城文物保护协议》,成立了酒泉车协长城文物保护与利用支队,对汉长城进行季度巡查,至今已持续4年。

“在酒泉境内,长城绵延800多公里。其中芦草井段汉长城地处沙漠腹地,没有道路通达。酒泉车协作为‘长城保护员’尽职负责,积极履行了巡查和报告责任,是社会组织中保护汉长城最前沿的一部分力量。”市文物局的干部说。

守护汉长城,响应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也成为酒泉文博部门的重要任务。今年4月,为让广大观众一览酒泉长城雄风,市博物馆举办了为期两个月的“丝路要塞·西陲雄风——酒泉长城专题展”。展览分“汉塞关隘亘千里——金塔、烽燧雄峻倚祁连——肃州、饮马长城连乾齐——玉门、大河西流锁胡沙——瓜州、大漠孤烟萦边关——敦煌、壅城关垒铸天堑——肃北、雄踞南塞戍金山——阿克塞”7个章节,共展出图片101幅,沿线出土的汉简、兵器等相关文物134套275件,引起了“保护长城,人人有责”的良好反响。

金塔县文物局在继续加强行政保护和科学保护的基础上,突出文化保护,结合“十三五”时期文物事业发展规划的启动实施,以实施长城文化保护工程为抓手,大力开展长城文化研究、宣传、体验活动。金塔县文物局在落实文物保护管理职责,加强长城保护基础工作上,还成立了长城执法专项巡查工作领导小组。根据全县长城资源分布情况制定了巡查计划,抽调相关人员组成了专项巡查小组,对杨家井段长城至红口子壕堑、兔儿墩至沙枣墩汉明长城一线、花庄墩至营盘大墩堡及沿线长城、营盘墩至肩水金关西长城、芦草井长城等重点段进行实地巡查。

汉长城的发现与保护

2010年,从金塔县博物馆传出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在第3次文物普查中,金塔县北山一带发现了15段总长26公里、保存较为完好的汉长城遗址和3处烽火台及城障遗址。这一发现使得金塔县成为酒泉境内现存汉长城遗址最多的县,而且是迄今发现的保存最好的汉长城遗址之一。

金塔县地处丝绸之路中段北侧沙漠边缘,是汉长城走向的必经之路。多年来,由于风沙掩埋,整段整段的汉长城踪迹全无。这次文物考察结果表明,金塔县境内遗存的长城有3道,总长度296公里,沿线尚存城障7座、烽燧73座。解开了不少考古专家和爱好者心中的谜团。

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酒泉汉长城最大的发现。

很多长城专家们此前只知道金塔县境内南线汉长城遗址的位置和部分长城遗迹,由于资金、时间等限制,多次考察未能确定北线汉长城的具体走向。

酒泉文物部门和专家也曾多次试图揭开这一谜底。自2009年5月金塔县第3次全国文物普查开始,金塔县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夜以继日地奔波在戈壁深处,对每寸可能发现长城遗址的戈壁进行梳理,以期找到北线汉长城遗址。普查人员先后5次进山,数十次奔赴戈壁,先后发现并确认了15处北线长城遗址和12处长城烽燧、1座长城城障。此次发现的长城大体上呈东西走向,东起花庄墩烽火台,西至北海子烽火台,在总长约45公里的区域内,发现有墙体遗迹的长城遗址26公里。

金塔县文物局在发现长城遗址的同时,还挖掘出十几件文物,属明显的汉代灰陶,据此,博物馆确认这些长城都是汉代长城。据考证,这些长城应为天仓至花海段汉长城的一部分,建于汉武帝元封二至三年。过去专家们一直认为金塔境内的北线汉长城是在长城线南侧的臭水墩、火烧墩一线穿过,所以一直没被发现。此次发现的长城,东北与营盘墩相接,并与“二普”时发现的沙墩长城遗址、二截长城遗址、沙门长城遗址和马庄西长城遗址绵延相连,一直延伸到西大湾城；西与石营子坞障相接,并与坞障西面的生地湾段长城、沙枣园子段长城浑然一体,向西一直延伸到玉门花海。这些长城遗址和烽火台及城障的发现,填补了文物界的一项空白,对于研究汉代边塞防御体系极具价值。

据史料记载,汉长城金塔段全长306.1千米,分为东线和北线。东线,当地称为“东部塞”,分布于县境东部和东北地区,呈南北走向。北线分为两段,营盘堡以北称“西部塞”,以南称“北部塞”,分布于县境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呈东北—西南—西走向；还有一条起自肩水金关的烽燧线,位于县境北部,呈南北走向。汉长城由墙体、壕堑、关堡、单体建筑及其他与长城相关遗存组成。人工墙体构筑方式主要有石块垒筑、砂石土堆筑、砂石土夹红柳芦苇堆筑、红柳和梭梭叠筑等,以砂石土堆筑为主,亦有少量石块垒筑墙体,材质主要有黄土、沙壤土、砾石及红柳、芦苇、梭梭等。

“长城文化研究是丝绸之路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新的历史时期,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时代感召和呼唤下,长城研究成为学术热点,开展长城文化研究必将丝绸之路研究推向新的高度。”2020年11月,在“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甘肃论坛暨嘉峪关长城峰会”学术研讨会上,西北师范大学教授何玉红说。

汉长城是人类历史上宏伟壮丽的建筑奇迹和无与伦比的人文景观,具有自然状况的天然性和原始性,也具有景观资源的稀缺性和独特性。这种典型性和不可替代性,是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交流互鉴的有效载体,是全人类共同的文化财富。

金塔芦草井汉长城,是2012年向国家文物局申报的长城维修保护项目,2013年批准,2014年实施保护工程。主要是对汉长城实体采取丝网状式拉固和固化覆盖,防止风沙剥蚀；实施围栏工程,分隔断实行中心段加固防护；实施防沙围栏工程,采取草方格来防止沙丘移动；设立文物保护界碑、文物保护标志碑及警示碑,以防人为破坏。该项目总投资700万元,保护距离6930米。这是金塔,甚至是酒泉历史上保护汉长城的一项前所未有的大工程。

“目前还没有针对戈壁沙漠地貌的有效措施。探索出的最好的保护措施,只有对汉长城现存相对完整的段落进行保护,延缓消失的过程,主要防止对历史文物遗产的人为破坏,对自然风沙雨雪的侵蚀进行阻挡。这是最根本的。”多年研究长城文化、《酒泉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研究文集》作者杨永生说。

在汉长城内外,印证了我国历史上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冲突和融合,见证了沿线国家和地区商贸往来、文化互鉴、民族交融、中外交流的历史。而这种交往、交流、交融的本质就是文化融合。汉长城彰显了国家文化。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在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响应,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河西走廊黄金段建设的推进,汉长城遗产保护,挖掘汉长城文化内涵,向世界讲好长城故事和中国故事,提升中国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已迫在眉睫。

“巡查保护协议签订后,每次巡查,我们都把长城保护作为自己的事来做,有人说这是亏本买卖,我说不是,这是能留给子孙后代的财富,是中华文明的遗产。”李柱说。

据了解,市汽车摩托车运动协会在李柱的带领下,4年里巡查16次,每次往返400公里左右,耗时费力,但对他们来说,这已成了一种责任。

酒泉日报全媒体记者　陈思侠

责任编辑：王晓娇

太阳118比108拿下雄鹿，总决赛2比0。
但局势比第一场复杂惊险得多。
保罗罕见地第四节失常，然而太阳挺住了。

第一场，保罗32分9助攻接管了第二三节，稳住了第四节雄鹿的追击。布登霍尔泽教练说此后不能再让保罗舒服了。艾顿差点拿了个双20，布登教练想必也看在眼里。
保罗精确的打七寸，艾顿禁区的存在感，雄鹿想对付这两点。

今天雄鹿开场一个21比12领先：扬尼斯的抢断反击和前场篮板补进、塔克的前场篮板补进、康诺顿的前场篮板后塔克三分球。
反过来，保罗半节就2次失误，布克前4投不中。
防守端，雄鹿对球施压，局部夹击，霍勒迪全场领防保罗。进攻端，雄鹿半节就4个前场篮板，全队朝禁区冲：
艾顿能抓篮板，但毕竟只有一个人。

然而太阳的应变了得，一看就发现，雄鹿放空了弱侧底角。克洛德和布里奇斯连着底角三分球。雄鹿紧急补位底角时，克洛德还找到上线的克雷格投了个：
第一节太阳8个三分球，4个左底角。第二节再补3个。

反过来，雄鹿依然只能靠前场篮板磨分，然后就看细节了：
约翰逊和克洛德生扛扬尼斯，布克投丢后自己前场篮板，底线突破助攻约翰逊三分，布里奇斯倒地抄球后布克追身反击，被霍勒迪追盖，但艾顿扣进了球。
团队协作与坚韧拼杀。

雄鹿似乎也发现了，一大四小还是攻不开，行，洛佩斯和扬尼斯一起上吧。
从此开始，雄鹿开始打一个艰涩但有效的战略：无论艾顿对位谁，争取让那个人外围强投。投不进算运气差，但艾顿总得出禁区补位，那另一个内线就冲前场篮板。
“艾顿的确能抓篮板——但你们只有一个艾顿，对吧？”

但太阳的思维没乱。雄鹿一直猛用霍勒迪，总得让他休息。
布克一个高位双掩护强投三分后，艾顿都懂了，助攻弱侧底角克洛德一个远射，保罗再一个蛇形突破中投，打的就是洛佩斯。
雄鹿的弱侧底角补位的确凶猛，艾顿都被霍勒迪盖了一个，但保罗下一个回合浅突一步，给布里奇斯又一个底角三分——至此太阳半场7个左底角三分了——拉开8分。
雄鹿施压，太阳快速转移球后，布里奇斯喂球给艾顿篮下得手：那时上半场还有15秒，艾顿投进了第一个阵地战进球。

至此上半场，雄鹿战略失败了：
他们12个前场篮板，守得艾顿只中2球，布克12投4中，似乎还好。
然而太阳应变得当，抓住雄鹿的破绽，三分球24投11中15个助攻，7个左底角三分球。雄鹿的防守凶但不韧，跟不上太阳连绵不绝的传球。

布登霍尔泽教练中场做了调整，下半场围夹没那么凶了，老实单防吧，而且下半场一开始，就是扬尼斯换防保罗。
于是保罗喂布里奇斯一个无球走位，布克一个中投，一个超远三分，拉开15分了。雄鹿进攻也只是僵硬呆板地，让扬尼斯继续持球强攻：突，投，罚球。
但慢慢地，比赛起了变化。

扬尼斯的罚球固然不准，还每次上罚球线都要被观众羞辱似的倒数，但确实在慢慢地凿到分数。
艾顿上半场一直没接到球，下半场被扬尼斯一路猛攻，情绪和体能都开始低迷下去了。虽然雄鹿已经尴尬到使出“扬尼斯突破分球，洛佩斯三分线起步慢摇上篮”这种搞法，并被保罗抓住机会打了个追身抛射，但艾顿有点迷茫：
他对位的人不断离开禁区，他防守不算差但无法保护篮下。
保罗自己接管两球后特意喂艾顿一个篮下，但立刻被洛佩斯干扰了。扬尼斯三分不中时艾顿徒劳地伸手干扰，回头一看发现洛佩斯补进了前场篮板。

雄鹿这个搞法，粗糙但有效。
“艾顿的确能抓篮板——但你们只有一个艾顿，对吧？”
“一直这么被打，艾顿也会动摇的吧？”

第三节，雄鹿一口气让洛佩斯打了11分钟，以至于第三节末，太阳只能让卡梅伦·约翰逊对位洛佩斯了。反过来，太阳的左底角三分球被拿走了，开始换右底角：布克突破给右底角保罗投了一个，保罗偷跑给右底角布克投了一个——但后一个是布克迎着米德尔顿投进的，雄鹿不太给空位了。
第三节扬尼斯轰下20分，6投5中14个罚球。
总决赛上一次出现单节20分，是1993年了：乔丹对太阳，单节22分。
太阳：怎么做背景板的总是我们？

然后是第四节的一波三折。
雄鹿第四节初眼看要追分起势，保罗高位挡拆后，蛇形晃过洛佩斯，一个中投让球队90比80领先，暂时镇住了。

题外话一句：上一场，范甘迪有名言“你用换防，保罗投你；你用缩防，布克投你”。
同样是中投名手，为什么保罗更适合投换防？
因为保罗很擅长横跳步中投。其他顺步投篮大师，靠起跳高度拉空间。他个子小，所以横移跳步更合算。换防的长人论高度足以覆盖保罗，但他一个横跳步晃开空间，你高也没用了。塔图姆自去年以来苦练这招，显然也是有此野心。
当然，这不意味着只有保罗会横跳步。他做了个示范后，下一回合，洛佩斯换防布克，布克一个横跳步三分球，93比84。
——洛佩斯：“你们横跳步还带续集的？”

但雄鹿没垮。扬尼斯盖掉布里奇斯，洛佩斯一个跟进上篮，追到差5分，是为第一波追击。
保罗高位双掩护，给艾顿喂了一个内切上篮。艾顿信心起来了，干扰了雄鹿一个突破，布克右翼找艾顿挡拆内切，洛佩斯跟了艾顿一步，“刚才这小子挡拆内切了。”
布克趁空隙，抬手就是一个三分球：98比88。
——洛佩斯：“你们挡拆还带续集的？”

保罗再助攻布克一个挡拆外切三分球，分差11分，喂艾顿一个篮下，13分。
但从此开始，保罗开始罕见地，连续犯错误了。

被霍勒迪打了一发后，保罗自己上篮不中，给了霍勒迪反击打三分机会。突破被霍勒迪盖掉，得亏艾顿回追抄球得手。扬尼斯骑马射箭追到差6分时，保罗弧顶单挑米德尔顿失手。康诺顿左翼出手三分——如果进了，雄鹿就只落后3分了。
那是雄鹿第二次反击的极限时刻——然而没得手。

暂停出来后，保罗单挑扬尼斯依然没有，但布里奇斯和艾顿连续前场篮板，保罗射进空位三分球。艾顿再盖掉米德尔顿后，保罗突破给布里奇斯底角突破上篮，局势才算稳了下来。
之后保罗又险些一个失误，好在他的传球，克洛德投进了。之后保罗给克洛德传球被抄，一个背传出界。
全场6个失误。

如果说上一场是保罗第二三节的接管赢下了比赛，第四节稳住了胜局，那今天就是保罗前三节帮球队梳理了比赛，但第四节最后的操作，差点要断送比赛节奏。
霍勒迪乍看21投7中数据一塌糊涂，但他实是今天雄鹿发挥仅次于扬尼斯者。雄鹿下半场所以不溃，全在扬尼斯和洛佩斯联手对艾顿的压迫，以及霍勒迪全场对保罗的纠缠消磨。

但太阳还是赢了：
真正是整体制胜。

在雄鹿上半场施压时，太阳找到了空位，7个左底角三分球，布里奇和克洛德居功甚伟。当雄鹿单防结合换防时，前10投2中的布克后15投10中，接管比赛。艾顿全场没怎么顺心，但还是尽职尽责，最后时刻稳稳抓住了篮板球。
布里奇斯的弱侧进攻，克洛德全队第一的10个后场篮板，卡梅伦·约翰逊以小一号的尺寸对位扬尼斯和洛佩斯的时刻，包括受伤下场的克雷格那两个定点三分球。
雄鹿的硬磨战略，扬尼斯的42分，第四节的两次追击，一般球队是挺不过去的。但太阳的第四节，靠硬气的三分球挺过一波追击，靠肉搏禁区、弱侧突破挺过一波追击。

上一场，是保罗老师给学生们上指导课，不小心就把卷子做完了。
今天是，第四节，保罗老师眼看下雨天脚下打滑要倒，班长布克、老油子克洛德、劳动委员布里奇斯们一拥而上，扶住老师，挺过来了。

以及，太阳挺过雄鹿第二波反击，真正的关键。
也是我个人认为，本场最动人的时刻。

98比88领先时，太阳暂停。蒙蒂·威廉姆斯教练特意坐到低着头的艾顿面前——当时艾顿8分8个篮板——说：
第一，攻防转换时，跟扬尼斯，当个后卫打。
第二，看着我（此前低着头的艾顿抬头看着教练），你对自己要求高，所以你会不高兴，这很好（拉艾顿的手），现在你去用力量统治比赛，去吧！！

接下来3分钟，艾顿两个抢断，一个空接上篮，一个前场篮板助攻保罗射中三分球，再盖掉米德尔顿。太阳进攻不顺，但从肉搏中磨出了胜利。
以及这期间，艾顿只让扬尼斯投进了一个骑马射箭。

艾顿接保罗助攻空接上篮得手后，布里奇斯和克洛德退防时路过他身旁，都搞了个“没法专门击掌，会让他们得空位的，我们比划一下手势尽点意思吧，干得好”的手势。

布克和布里奇斯是今天太阳的首席功臣，但艾顿最后这三分钟的骤然奋起，是蒙蒂教练对这支球队影响力的完美体现。队友们的肢体语言，也在传达着：你打的每个好球，队友们都看得见。保罗第四节明显不在状态时，太阳那段全队奋斗，真正是团队的精神风貌。

他们全队没有谁从头好到尾（布克开场糟糕，保罗收尾不好，艾顿大部分时间有点闷），但总能做出应对，总是能稳住。连续两场中途有人受伤（萨里奇和克雷格），面对对方王牌单节20分，各种突发事件，他们都信任彼此，撑住了。
以及，那个球。

上半场剩15秒时，艾顿得分那一下。
传递顺序：保罗→布克→克洛德→布里奇斯→克洛德→保罗→克洛德→布里奇斯→艾顿。

什么是团队篮球？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