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成塔#之#中国传统文化故事#
#匣之记#

伏虎大师

唐穆宗长庆年间(821~824年),有位处士名叫马拯,性情恬淡喜欢游山玩水,越是人迹罕至陡峭险峻之处,他越喜欢攀登,简直是古代登山家。

一日,他来到湘中,攀登南岳衡山祝融峰,拜会闻名已久的伏虎大师。马拯带着一个小厮,攀岩而上,顺利抵达峰顶禅寺,来到伏虎大师的清修之所,但见禅房古朴典雅素洁整齐,白银器皿内盛放着精奇的果品,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佛塌上,端坐一个老和尚,慈眉善目法相庄严,须发皆白如雪,身材魁伟。

马拯心道:“想必这就是伏虎大师了。”

马拯上前拜见,伏虎大师笑道:“施主远来辛苦。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肯不肯帮忙啊?”

马拯说道:“大师尽管说,任凭驱使。”

伏虎大师道:“借你的小厮一用,请他下山到集市上买些盐和乳酪来。”

马拯不禁一笑,赶紧拿钱令小厮下山。转过身来再看大师,却不见了。

马拯很纳闷,但世外高人大多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就不以为意,四处溜达起来。

不一会,山下来了一位自称马沼的山里人,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吓死我了,刚才半道看见一只老虎吃了一个年轻人,幸亏我跑得快,不然也完蛋了!”

马拯赶紧询问被吃的青年衣着打扮,果真是刚下山的小厮,不禁黯然。

马沼又说:“我远远看见老虎吃了人后,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和尚,头发眉毛胡子都白了,想必年纪不小了,不知是何方妖孽。”

马拯直跳脚:“啊?难道伏虎大师竟是老虎精?太不可思议了!”

伏虎大师顷刻现身,马拯吓了一跳,指着马沼说道:“大师,刚才这位马山人说,我那小厮被老虎吃了!这可怎么好啊?”

伏虎大师大怒:“胡扯!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山中无虎狼,草中无毒蝎,路上无蟒蛇,林中无猫头鹰!这叫四无,懂吗?别听人胡说!”

马拯看到伏虎大师嘴边竟有血迹,不敢争辩,拉着马沼退下,小声嘀咕半天,马沼也为之变色。

当夜,马拯和马沼住在厢房,紧闭门窗点亮烛火,相对而坐提心吊胆,都不敢合眼。夜半时分,听见庭院中老虎咆哮,不一会,又蹿到门外,用脑袋撞门,幸好门比较结实,二人又早防备,老虎撞了半天也没撞开,只得离开。

马沼、马拯吓坏了,见屋里供奉着宾头卢尊者的佛像,赶紧跪下来祈祷,许久,佛像居然开口吟诗道:

“寅人但溺栏中水,午子须分艮畔金。

若叫特进重张弩,过去将军必损心。”

马沼、马拯面面相觑,仔细琢磨。

马拯一拍大腿,说道:“寅人不就是老虎吗?栏中就是水井,午子指的是我,艮畔金不就是银器皿嘛!哎呀,还是我有学问啊!”

马沼说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臭美呢?想想脱身之计吧!”

马拯也不禁傻眼。

天亮了,伏虎大师来敲门,说道:“二位小马哥,我煮了粥了,出来喝点儿吧。”

二人奓着胆子开门出去,见庭院中有口水井,不禁相视一笑。

马拯说道:“大师快看,那井冒烟儿了,有古怪啊!”

伏虎大师也缺心眼,走到井口向下看,马拯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伏虎大师坠入井中就变成了猛虎,在水里挣扎吼叫直呛水,二人寻来一块巨石,砸了下去,老虎沉入井下呜呼哀哉。

马拯、马沼二人跑进禅房,把所有的金银器皿席卷而空,狂奔下山。

二人一直走到黄昏时分才走到山脚下,见路边有人架设了一张巨弩,安置了机关。巨弩旁的大树上有一个棚,一人在棚里喝道:“你们俩小心,别碰我的弩!”

马拯、马沼小心地绕到树下,向猎户致意。

猎户说道:“这山里有猛虎,眼看天黑了,你们走夜路不安全,何不上树来,看我射虎呢?”

马沼、马拯眉开眼笑,总算找到救命稻草了,赶紧爬上树,钻进棚里,探出头来窥视。

猎户说道:“别怕,有我呢!”

不一会,一群人结伴而来,大声喧哗,有和尚、道士、猛男、美女,唱歌的、演戏的、耍猴的不一而足,足足有三四十人。

这群人来到巨弩机关旁,怒道:“刚才两个小贼杀了我们大师,我们正追捕呢,这是谁又在此设机关,还想害我们将军?”

这群人齐心协力,破坏了弩机,扬长而去。

马拯一听觉得不对劲儿,问猎户怎么回事。

猎户说道:“你们知道什么?那些人都是伥鬼!被老虎吃了之后,就成了老虎精的走狗,为老虎开路呢!”

马拯、马沼恍然大悟,忙问猎户姓名。

猎户道:“我叫牛进,南岳第一猎手,远近驰名啊!”

马拯惊呼:“佛像说的后两句诗指的就是你啊!特进,不就是牛进嘛!张弩射将军,看来,那些伥鬼说的将军也是个老虎精。

马沼急道:“可是弩机已经被伥鬼破坏了啊!待会虎将军来,怎么应付啊?”

牛进得意地笑道:“我并非浪得虚名啊!这里老虎不止一个,我的弩机也不止一个啊!”

牛进又拿出一张巨弩,跳下树重新安置好,又爬上树棚静候。

三人屏住呼吸,翘首以盼。

果然,一只猛虎呼啸而来,前脚踏中机关,弩机射出三支利箭,正中老虎心脏,老虎登时惨死。

那伙伥鬼听到声音,蜂拥而至,伏在老虎尸体上号啕大哭起来。

马拯、马沼和猎户跳下来,严厉斥责他们:“你们这些下贱的伥鬼,被老虎吃了不说,还为虎作伥,帮仇人害别人,天底下有你们这么缺心眼的鬼吗?我们帮你们报了仇,除掉老虎精,你们反倒趴在虎背上啼哭,不是贱到家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伥鬼犹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了。

为首一个鬼拜谢道:“对啊,我们做人的时候不傻,怎么做鬼之后变缺心眼了呢?肯定是这老虎精作怪!三位恩公把我们骂醒了,谢谢啊!我们赶着投胎去了,下辈子有缘再见吧!”

一阵阴风拂过,这群伥鬼烟消云散。

马拯、马沼拿出金银器来,跟牛进分了,高兴而归。

【☞(7)】

郭奇和棒女郎常常当着她的面你侬我侬地互掐互捶互吻,互相喂食,佯矫花痴地眉目传情,肉麻又甜腻地哆叫着“老公,老婆”,她每每装作视而不见,淡然处之。但有时和郭奇的目光相遇,他摆出一副若有似无的挑逗且亵玩之意,这便使得她心不忿且鄙恨,暗暗在心里将他称之为“贱胚子”,他这样的人是不懂得爱的,自命风流自命不凡,专爱对年青或稍有姿色的女人献殷勤和暧昧放电,挤乍一团赚便宜,她可不想毁他手里。她没有容貌了,难道连自知自明自尊自立的心性也没有吗?

她在他们面前愈来愈不开心,和张屁股的情感又拖泥带水,只是修枝剪叶没有开花结果。她没有逼宫张屁股,尽管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穿上裤子来就不认帐的坏水之辈,但还是相信水到渠成的两情相悦。她只是淡淡地用话语试探他对她的情和爱,张屁股便撞天屈地一个劲地信誓旦旦,曲膝在她面前一番涕零表白,爱她就像老鼠爱大米,他老娘和她一起落水了,他也要左手抱着她,右手拽住他老妈。

女人就是这样,总想象着爱情的样子,却又抑制或活成爱情的样子。她不想见郭奇和棒女郎卿卿我我男贪女爱的样子,不想听他们恶俗而又旁若无人在一起弄出的声响,可除了那个栖羁的家,她又无处可去。张屁股暂时是不会娶她的,亦如她也没有早早将自己嫁为人妇的心理。

她借故着常常在每一个夜里,和张屁股在一起呆到很晚才回去,以便不和郭奇及棒女郎会面。一个阑珊的夜,她回去的时候走过火车站,就看到脸颔下巴处蓄了一丛山羊胡子假充大师或艺术家的郭奇站在转角处路边,下了公交车的棒女郎快步迎向他。两人轻嗔薄怨的叱作矫情几句后,一起在她前面走。

路上已无行人,她尴尬起来,跟着他们走非她所愿,走上去和他们招呼更让她窘迫。立定脚步数分钟,她慢慢走起来,尽量将目光转到疾驰而过的车辆或闪烁明灭不定的霓虹灯光上。在下一个转岔路口,因着车流,他们停了下来,她便也相距着驻了下来,她向前望的目光因郭奇的偶尔回头便交投接视了。她瞥然转头,不看他,却又下意识地用下颔扬了扬,表示和他招呼,无论怎样,她还寄人篱下,总不能显得过份小气。

郭奇又暧昧地皮笑肉不笑起来,他看着她,一支手揽上了棒女郎的腰,另一支手牵起了她的手,好像她没真正见识过他的恩爱似的。棒女郎不知道她就在后面,郭奇就和她一边走,一边侧着半边脸,用眼角睨她,那只搂腰的手,一会在棒女郎腰上抚摸,一会又在她臀上溯索。她吁着气,极不耐烦地看着他的咸猪手秀恩爱,咳,这真的是个庸俗浅薄的男人。

进了家之后,他们还没睡,棒女郎正坐在郭奇膝头上,翘着兰花指掐捏住郭奇鼻孔,像逗一只宠物,又摆弄轻嗔薄怨的矫情正数落他,听话外之意是棒女郎捧回了三个西瓜,却被郭奇用最好的两个招待了上门来玩的朋友了,留下最屁的那一个等着爱啖瓜如命的棒女郎。她淡淡劝慰两句,稍站着逗留,郭奇便将手伸进了棒女郎的衣服里,这让她不自在起来。她终于明白他将她视如草芥且多余起来了,她是该离开这里了。

她在自己的房间坐了数分钟,然后收拾了睡衣进了沐浴室。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把衣服一件件脱去,她的身体一起一伏,柔软的睡衣在挂钩上充满动感,就像有看不见的生命藏在其中。她在镜子里看自己,既充满自恋的爱意,又怀有隐隐的自虐之心。

冰凉的水流绸缎般触着她灼热起来的肌肤,敏感而深刻,就像一个不可名状的器官在她的全身往返。她觉得自己在水里游动,张屁股说这是她特有的氤氲之息的魅力,这便让她想入非非且妩入生媚自信自恋了起来。

她的手在波浪形的胴体上起伏,她觉得自己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溅流,乳白色的汁液渗透了她自己。她拼命挣扎,嘴唇半开着,发出了一声致命的呻吟声。她相信郭奇和棒女郎都听得见,她相信郭奇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会想起她这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这必将是她留给他和她惟一一次奇妙的纪念。她意犹未尽,她的手寻找着,犹豫而固执地推进,终于到达那湿漉漉蓬乱的地方,她的中指触着了那杂乱中心潮湿柔软的进口,她触电般眩晕地又惊叫呻吟了一声,她自己把自己吞没了。

她自己变成了水,她的手变成了鱼。

有一天,一个家伙找上门来,竟是给她送钱来的。原来她家有间铺子,生意算好,火灾前做了好几项保险,这次是保险公司主动来赔款。她一下子有了几十万,郭奇讪讪地说:想当初他要是有这笔钱,应该不会就那么轻易地丢了女朋友,也不用被那个豪放的男人婆女同事兰淇三天两头奚落调侃。

她笑笑,告诉他她暂时也不想做什么事,他经济上如果滞于困境,倒可以周济帮助他一下。郭奇好像第一次才看清了她,半晌无言走了开去,她本来打算就将这笔钱拿出一些给郭奇的,无论怎样,是他拯救了她的世界。

张屁股不知道这件事,她让郭奇不告诉他,然后委托郭奇去为她租一间公寓。不知道他是没放在心上,还是他真的忙,半个月过去了,公寓的事情还是没半点眉目。

天黑路滑人心复杂,你一只努力得不到的 有的人触手可得,你不羡慕不嫉妒,因为你在寻找平凡的快乐,因为你还不够努力,可是你突然发现单纯是傻,善良是虎,在乎是贱,何其可笑,或许我把人心看的太简单啦还是人心原本就复杂,谢谢所有让我成长的你们不是我变啦!是日久见人心,今日的你瞧我不起,我也未必看的上你,那就彼此彼此吧多谢赐教[伤心][伤心][伤心] https://t.cn/RwWn4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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