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彷徨和不安】三天的供应链金融课程超出预期太多,对整个供应链金融有了全面深刻的了解。可以感受到教授在这个领域的博学已望其项背。更让人惊喜的是,几乎都是用实例在说话,并邀请行业的公司进行现场讲解,然后再进行复盘,逻辑非常严谨,思考非常深入,但也许正因为如此,看到了自己的差距,转眼课快上完了,却还有鸿沟般的距离,如何走呢?这也许是不安的最根本原因。似乎拍马都赶不上啊……或许再勤奋点吧!

今早天冷得把去教三的路都拉长了十倍有余。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教三了,因为没在那儿上体育课,就不常去。

在傍有居民楼的那条路上,分成了一段一段又一段:一段是欧舒丹手霜的樱花味儿;一段是一种叫不上名的药膏的草药味儿,我挺喜欢这个味道的;还有一段是最原始的驱蚊水味儿,不是六神那种,是最原始感觉最凶猛的那种驱蚊水。

迎冷风而奔赴的是去听我们系一位新老师——张吕坤老师的讲座,讲座的题目是“从‘文学是人学’,到‘人学是情学‘”。整个讲座下来我算是比较认真听了下来,除了中间偶有瞌睡,当然是自己熬夜惹得祸,非老师讲的不够精彩。

在讲到“文学是人学”这一部分,张老师花了比较长的篇幅讲了一位学者的文章——钱谷融先生的《论“文学是人学”》,想必这一部分也是由这篇文章阐发而来的吧。

钱先生名于这篇文章,也伤于这篇文章,他被打为右派并且遭到批判,直至运动结束后,他也没得到正名。这里张老师又和我们讲到一个故事:钱谷融先生在接受批判时,大家都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仍然是尊称他为先生或老师,唯有一个人上台去指着他直骂“钱谷融,你如何如何……”,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学生戴厚英。

后来运动结束,戴厚英参加职称评定,因为反感于她在运动中的表现,几位评委都不予签字,最后只有钱谷融在上面签了字,别人问他缘由,他只说当时的学生选择左派是因为这样才能获得最多利益(我所理解的大意为“自保”吧)。

听到这里内心难免有所触动。

紧接着,张老师说到钱老在华东师范任教三十载,却因为没有得到平反一直都是讲师,后又提到他到钱谷融先生家里拜访过一次,我才知道原来钱谷融先生是张老师的老师(张老师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他说他去拜访钱谷融先生的时候只是无名小卒一个,但是就在离别之时,当时已经九十八岁的钱先生执意把他送到了家门口,并且嘴里还念着“再来……再来……”张吕坤老师为之所深深触动。
而我也不知为何眼鼻一酸。
最后看了段钱先生在《朗读者》节目中朗诵了鲁迅先生的作品《生命的路》,我被更深更深地触动了:一位暮年老者,得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同时也是一位经历了伤害,一生不得正名的学者,仍能以颇为积极乐观,平和有力的语调念诵《生命之路》,这是一种怎样的豁达与“不惊”。

而这种平和谦虚的品质,似乎得到了传承。张老师身上也显现着这种可贵的品质,平和的语调,面对学生的提问他不紧不迫地认真回答。在演讲完毕后,他向听众,也就是学生的我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或许他的“谦虚平和”缘于他是一名新老师,但我觉得“温润”这一种品格非是一时半载才会有的东西。

我太能为“谦虚与平和”的气质而感动,就如我第一次听“小宇宙”,第一档节目听的便是老六与王南先生的一期节目,王南先生既是曾经的清华大学建筑系的学生,也是现在清华大学建筑系的教授。他对梁思成颇有研究,我也在听完他的播客后,对梁林二人,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也被王南教授身上的谦与和与研学所深深打动。

因为人太易自满,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彰显,越易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像王南教授、张吕坤老师以及钱谷融先生等这样的的人,知道得越多,却越加的谦逊,越懂得如何尊重他人。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种品质,它甚至可以说是逆于人的“本性”。

讲座结束后,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拎包之时见张老师被学生们围了一圈,他在与同学们探讨着问题,我心中有种难言的滋味,便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刻,我似乎看见了民国电视剧中,那个时代的学生围着讲师孜孜不倦追问的情景再现。
需要搭我便车的一位友人看见了,说“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我都睡过去。”听完后我只是笑笑,既然有了后半句,前半句可以不要有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三角市前面的小花台,又看见那位似乎是流浪汉的精神有不大正常中年男子,又在和住在华农的老人们聊着天。我只在大一上学期偶有见他,多在中午放学期间,有时他孤身一人,有时会有几位老人在旁,分给他一些刚在三角市买来的水果小食。大一下就极少见到了,以为他是被赶了出去,没想到今日又见着了。

似乎预示着什么,但其实什么都没有预示。

本人愚笨,记忆不佳,灵感涌现恐半晌后便灵光散尽,唯反复在脑中念叨,速速记下方可。便在午休瞌睡意浓时,赶忙记下。

2021.10.22

办完事都这个点了时间也赶不上,去银行就下午上班到就行了。,牺牲午休时间乘公交车感受下这郊区秋日的凉爽,这一个小时暂时逃离工作,内心归于平静,似乎不用想这段时间以来的内外繁琐复杂的工作,全都抛之脑后,回去一堆事情在慢慢解决。这座城市不乏辛苦忙碌的人,安慰自己成年人总要一个人学着适应不同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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