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思之六·我与架子车

在农村,架子车是每家每户参加农业生产劳动的重要工具,也是每家的重要资产。绝大部分的家里都有一辆架子车。而且有的家里还有两个车架棚儿。一大一小换着用。拉不同的东西或农作物,用不同的车棚,如运桩稼或桔杆的时候,要用大的车棚,平整土地时推土以及往地里拉粪,就要用小一点的车棚。

我的家里也有一辆架子车,在我高中毕业以后,由于家庭特殊的情况,架子车就基本与我为伍了。不过我家的架子车只有一个小一点的车棚。

记得关于架子车棚。我们家或许是村上第一个小一点的车棚。那并不是故意做的小的,而是那是因为家里有一棵杨槐树,出倒以后只有那么长,做不了大的。我家的一个亲戚是木匠,就帮我们做了一个小车棚。拉起来非常方便。由此,村上的一蕃儿的(一蕃的即基本同龄上下两三岁的)曾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当时我的个子也小,就叫我小车棚儿。由于使用起来确实方便,所以以后一些人家就又做了一个小车棚儿。因此我的这个外号也没有叫起来。

这辆架子车伴随着我,渡过了我高中毕业后的四年时光,直至高考恢复我上学走了以后。但也只是与架子车暂时握别,并没有再见。因为我上学和工作的地方就在家乡的城市,假期及周末都要回家,再帮助家里干一些农活。

为什么说架子车是农民的重要生产工具,因为农村要运一切东西全靠它了。要不就得身背肩扛肩挑了。生产队里也就一辆马车,通常都是三匹马拉着。生产队要外出或进城运点东西,大件的基本靠马车了。小件的有时也会派出几辆架子车,甚至十几辆一起去。特别是进城拉货或送货,十几辆架子车排着队,一辆接一辆的,浩浩荡荡的,恰似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农田的劳作是离不开架子车的。除向田里拉粪运肥以外,一切农作物收获的运回,都要用架子车。在七十年代的农村,我们村除了有两台抽水机外,还没有任何机械设备。在七十年代的末期才有了打麦机(脱粒机)和一台手扶拖拉机。这是后话了。

收割了的农作物,都要用架子车拉到打谷场里去脱粒。诸如小麦、谷子、大豆是需要拉到场里脱粒的。而玉米杆子就不需要拉到场里了,只要找一个堆放的地方就行,以便在农闲时给它切碎沤粪。小麦都是收割时一捆一梱的在地里放着。然后连杆带穗一起拉到场里进行脱粒。拉小麦时,装车是个技术活,装不好了路上遇不平之路,容易挄滑溜下来或翻车。俗语我们叫屙了。所以装车要根、稍交叉,开始装底层时,要用小捆支一下两边,稍微横竖交叉,让中间稍低些,使两边向中间有些坡度。在装满装高后以使中间高起来。然后用绳子煞一下。就算装好了。

架子车在农田的作用就不多说了。它还是那个时代农村的主要运输工具。如我们往城里拉砖,从城里拉回化肥,以及往城里送瓜果蔬菜等。

那时,我们生产队有两座土窑。可以烧制手工青砖,不仅可以供村民盖房使用,还卖到城里的工厂。算是生产队的副业。这就需要我们把砖送到城里去。在我们用架子车装上青砖拉着就走了,要先下一个坡,然后有一个一里多长向上的漫坡。这时需要两个人结合,先拉上去一辆,而后再下来拉另一辆。有的或家里的人送上去坡。然后各人都拉着向城里的目的地走去。这个工厂的名子我就不说了。到地儿后把砖一卸丁好,有人专门负责查数记数。因为这是根据你拉的多少块记分还给钱的。我那时候只能拉两百块砖,而一些青壮年都拉三百块还多。回来那就轻爽了,我们都是把车轴向前挪一下,增加架子车后面的重量,然后坐在前面一边的车把上,一只脚点着地,一压一楸的向前冲,忘却了来时的艰辛,心中扬溢着无比的兴奋与快乐。

再是从郑州南阳寨的储运仓库往村上拉磷肥。一般是根据村里购买的数量,派去几辆架子车,每人拉的数量是一样的。只是在进村时要上一个大坡,在这里会有生产队派专人赶着几头老黄牛,在这里等着。待我们回来时,一辆车挂上一头老黄牛帮拉上去。我们拉到生产队的仓库里卸下就完事了。这是论天记工分的,并还给两毛钱的出差费。所以这也是我们乐意去干的活。

在那个年代,用架子车最多的除了向地里拉粪和往家里运桩稼以外,就是平整土地了。平整土地我们叫推土方,就是把丘陵改造为梯田,从丘陵的中间处,把高处地方的土装车推向低的地方。改造后的梯田我们叫水浇地,浇不了的土地我们叫望天收儿。推土方是个力气活,这是要分任务的。就是根据土质的硬软程度,每个人一天要分五到十方的任务。一般是六七个人结合为一组,几个组并排,每个组分几米长,再向后量几米,根据高度算出土方量。然后大家就开始了破劈装车推土。一天几十方,你算得推多少车。一天下来虽累的腰酸腿疼的,却没有心情的忧伤,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又重赴战场。

我和架子车的事,真的还有好多好多,也是我难忘的岁月,今且到此为止吧。


心如莲花,人生就会一路芬芳。
我们常常迷失在自己的心路上:
不如别人时,会心生嫉妒,失去从容;
发生意外时,会心生慌张,失去镇定;
痛失亲人时,会失去理智,心生绝望。
只有内心安静祥和,才不会被外界所左右。
心如莲花,就是在安静的岁月里面露微笑,
摒弃内心的挣扎、邪念和虚荣,活得洒脱自在。

[心]

时光,兵荒马乱。光阴,似水流年。人这一生,风云莫测,匆匆忙忙间,就从青春年少,走过江湖风雨,慕然回首间,半生已过。曾经渴望鲜衣怒马,当下里只想安详从容。往事,如过眼云烟。曾经漂泊的岁月,就如时间般无情,苍茫回首间,在你还不知所措间,就已经只有宛然接受的无奈。走过路过,恍然明白,人这一生,原来大部分都是寻常的日子,需要你用甘愿服从的心态,才能活出人生的淡然。
年轻时的回忆,就如春日里,夜晚吹来的风,美好而又短暂,让人想要回味却又带着辛酸;又如北方的冬,屋里一片温暖祥和,外面一片冰雪连天。那些磕磕绊绊,那些起起落落,都在不服输的心态下,在受委屈时也要咬牙挺过去的坚持下,在哭了鼻子抹一把,依旧前行下,在踉踉跄跄间,傲然成为了过去。
偶尔会想,倘若年轻时怎样怎样,是否当下的自己会是另一番模样?但人生没有如果,时光不能倒流,人生只有接受,没有反驳。若真的让你重新回到过去,你的选择会变吗?恐怕还是原来的坚持。成长的代价,本身就是不省心,不省事。岁月悠悠,总会如风般,把曾经的年轻吹走,给你带来皱纹和白发,那些逝去的日子,悲,喜,乐,苦,寒,暖……过去了,就过去了,人生,走过就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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