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百事可乐,你会想起什么?

肯德基?明星广告歌?大片植入?和可口可乐的争霸战?总之百事多年以来一直试图向大众传达这样一个形象:年轻、时尚、都市生活。尤其是在前些年,百事找的代言明星,一定是当时这个地球上最潮的。

这样一个品牌,你很难想象它会和前苏联有什么瓜葛——苏联在世人眼中一直比较死板、复古,人们的生活风格也很粗犷,简直是美式自由派的极端反面。你可以说这是一种另类美学,但它跟时尚前沿一直联系不多。

但是在历史上,百事和苏联曾经有过一段“孽缘”。在这段合作的巅峰时期,百事不仅在美国独家代理卖着苏联伏特加,还是苏联红海军的一大“股东”;而苏联人则将百事奉为至宝,消费量以千万升计。

而且这种合作并不是从苏联摇摇欲坠的开放时期开始的,早在上世纪50年代,这种“资本主义饮料”就开始了在苏联的奇特旅程。

其实最早试探苏联市场的并不是百事,而是它的一生之敌可口可乐。可口可乐一度在苏联小有名气,二战英雄朱可夫元帅就是可口可乐的忠实粉丝。但是斯大林时期对这些资本主义的东西一向看得比较紧,以至于朱可夫的可乐都是专门定制的无色款,就为了不让公众看到他不够伟光正。

管得这么严,可口可乐在苏联的运作自然是浅尝辄止。真正的转机出现在赫鲁晓夫上台后的1959年。当时为了缓和美苏关系,也为了将苏联产品推向国际市场,赫鲁晓夫提出美苏各自在对方地盘上办一次自家产品的博览会,而美国作为当时世界头号商业大国,对于这种请求自然也是来者不拒。于是在这一年,自列宁新经济政策之后,美国民用产品第一次大举出现在莫斯科。

来莫斯科参展的美国代表团由当时的副总统尼克松带队,期间还跟赫鲁晓夫进行了著名的“厨房辩论”——这是少有的美苏双方友好地交流各自理念的场合。这次辩论实在是比较有名,以至于现代人回顾历史时,很少有人注意到美国代表团里的百事可乐,而百事这次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搞个大事。

作为食品工业的代表之一,百事给赫鲁晓夫奉上了自家产品。这样做有冒险的成分,因为他们也不确定赫鲁晓夫会不会喜欢——事实证明他们多虑了,赫鲁晓夫对百事大加称赞。

这次成功似乎佐证了一个观点:“甜的汽的凉的”是全人类的普遍爱好。而对于百事而言,这次推销不仅让他们得到了苏联市场的准入,还收获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腕代言人,这个代言人的来头可比后来所有明星代言都大多了。

百事不仅有汽水该有的一切品质(甜的汽的凉的),还自带一种异域风情——百事是那个年代普通苏联人能接触到的少数西方产品之一。当时西方的产品因为价格和政策的原因,到苏联境内要么只能去特供商店买,要么特别贵,总之和普通人无缘。

但百事不一样。百事虽然比苏联国产汽水略贵,但远没到奢侈的程度。而且可乐虽然来自美国,消费的主体却不是资本家,而是欧美的普通人。喝百事不仅满足了对快乐水的需求,还无形中和西方阶级弟兄联络了感情。于是百事在苏联迅速走红,一开始还是进口,从1974年开始则是陆续建立了几家工厂,开始了进口原浆+当地灌装的可乐标准生产流程。

其中一家灌装厂就坐落在黑海之滨的新罗西斯克。这里以及旁边的索契是当时苏联人度假的热门目的地。躺在海边沙滩上,沐浴着欧洲稀缺的阳光,喝着当地百事厂子里刚下线的可乐,一瞬间甚至能让人觉得这是地球另一端的加州。

七八十年代,百事在苏联生产销售了数千万升可乐。可以说到了这个时期,百事虽然来自苏联的宿敌国家,但它已经成了苏联的国民饮料。

但表面风光的背后,美苏双方为了维持这样一个来之不易的感情和贸易纽带,暗地里还克服了不为人知的巨大困难。

现在的国际贸易比较简单明了,只要没有禁令,直接交易就完了,就算有问题通常也是税费之类。但冷战时期美苏如果想要贸易,需要跨过的障碍足以让大部分跨国公司都望而却步。

百事在苏面临的最大问题既不是政治风险,也不是市场,而是支付方式。当时苏联卢布压根就不参与国际结算,同时苏联也不可能长期把大笔外汇花在快乐水上。对此双方的实际解决办法采用是人类最古老的贸易形式——以物易物,这种物物交易最初的形式是苏联以固定的价格,向百事提供首都伏特加(Stolichnaya,即“苏连红”),并授权百事为当地独家代理商,可以自行决定零售价,而且无须因为零售加价向苏联支付额外费用。条件则是百事在苏联要以平价销售快乐水。而这种交换的比例是1比1,也就是1升百事换1升伏特加。

但双方很快就意识到,这种百事卖酒苏联人喝可乐的模式不能持久,因为苏联人对可乐的需求比美国人对伏特加的需求大多了。于是苏联开始以花样繁多的形式向百事支付货款,其中甚至包括军舰——在可乐物物交换的巅峰时期,苏联有17艘常规潜艇、1艘巡洋舰、1艘驱逐舰和1艘护卫舰所有权在百事名下。如果按舰队规模来看,百事是现代历史上最强大的私人海军,在当时各国中也能排进前十。

但由于这些军舰的使用权还是在红海军手里,百事既没法收租,也没法变现。后来的交易形式就成了苏联为百事建造民用船舶,再由百事自行转卖。80年代百事向苏联订购了10艘油轮,而这些油轮的价值也就成了百事可乐对苏联的批发价。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百事跟苏联的物物交易风生水起之时,苏联解体了。按理说苏联市场的自由化对于百事这样纯粹的资本主义企业来说是件好事。但问题在于苏联的倒台后,本来分工合作的各家百事工厂现在分属不同国家了,就连承建百事油轮的造船厂都归了乌克兰。整个九十年代,百事在独联体地区接近停摆,因为他们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追索分散在各地的公司财产上——把军舰卖给收废铁的,跟民船厂家索要补偿,连收回自己的工厂也要和各国政府扯皮。

更糟糕的是,老冤家可口可乐也加入了独联体地区市场的角逐。由于可口可乐完全没有苏联时期遗产的包袱,百事迅速败下阵来。现在俄罗斯仍是百事可乐最大的海外市场之一,百事可乐在当地的市场占有率却远不如可口可乐。巨人巨人的轰然倒地,把几十年来一直和他手牵手的百事也绊了个大跟头。

时至今日,百事可乐在苏联的辉煌已经逐渐为人所淡忘。俄罗斯不再是苏联那个俄罗斯,百事也不是那个收伏特加和军舰卖快乐水的百事了。即使在俄罗斯当地,对当年百事的回忆也仅限于偶尔出现在货架上的复古纪念瓶。

这段历史虽然以悲剧收场,但它证明了一件事:好吃好喝是人类的共同语言。国家间的分歧将人们隔开,一种并不复杂的饮料却能将他们联系起来。虽然人们的口味各有不同,但大部分人还是能从“甜的、汽的、凉的”饮料中,获取一种简单快乐。

当大家能共同享受一种生活中的简单快乐,很多人与人的隔阂与烦恼都能迎刃而解。或许这就是当年百事的成功秘诀吧。

周末循着惯例到西西弗书店,上周还未到货的《天堂旅行团》一进门便赫然出现在最显眼的地方,依旧在矢量咖啡店的一角,循例要了一杯散发着玫瑰香味的普洱茶,自顾自地读了起来,老张有日子没出新书了。自《从你的全世界经过》,到《让我留在你身边》、《云边有个小卖部》,到现在的《天堂旅行团》,每一本读来都让人沉浸,细腻的描写,沁人肺腑的情感,跟随里面的人物一同悲悲喜喜哭哭笑笑。三个小时阅毕,依然难以从故事中抽离,注视着书皮上朵朵白云,反复默念着精美明信片上感同身受的语句,深吸一口气,最后的最后宋一鲤得到了救赎,有人在他的心里放了一株花,真好呀。一、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阿德勒说过:“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遗憾的是宋一鲤是后者,宋一鲤的父亲在六岁时便离开了他,十岁父亲去世,目睹母亲为了生计的艰辛悲苦,眼见母亲高楼跃下后满是血泊,经历了妻子无法忍受贫苦和没有未来的生活离他而去。书的开头是绝望的宋一鲤一心求死,自导车撞电线杆只为再见妻子一面。“我厌恶一切,包括别人的好意善意,天气的阴晴冷暖,抗拒那些怜悯、恶毒、辱骂、鼓励和所有无关紧要的接触,对的,我就是可怜虫。”幸好,住院等来的不只是妻子再度要求离婚的决绝,还认识了一个死拽着衣角要烤肠吃的调皮懂事却已是脑癌晚期的七岁小女孩余小聚,大概就是命定的缘分,小女孩是上天派来拯救宋一鲤的天使,她洞穿了他的一切,用软糖换了他的安眠药,以各种理由要求他带她满足去看演唱会的请求。这一路经历了很多,认识了包括田美花、青青在内的很多人,“有爱而不得,有得而复失,有生不如死,有死里逃生。”。也逐渐化解和温暖了宋一鲤。“没有机会的人试图抓住每一缕风,残留机会的人却想靠一瓶药离开。”,故事的最后没能留住病故的小聚,但留住了宋一鲤。宋一鲤的悲惨童年,幸而被天使小聚治愈,即便听到自己的心“砰”的一声,但是有人把那颗破碎的心一片一片捡起来,最后有人对他说:“你的心在我这里,我会拼了命地保护它,那么,我把心交给你,它很脆弱,你也可以保管好它吗?”最后他主动去和让父亲离开的女人和解,主动给妻子打电话同意离婚,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在他的心里放一株花的人,一同陪伴母亲,真好啊。二、生活让爱情苍白,爱情让生活继续鲁迅曾经在《伤势》中写过涓生和子君的故事,两情相悦,打破成规在一起,然而涓生被辞退子君在家不工作,日子愈加窘迫,最后涓生抛弃子君,子君不久离世,这个故事被后人当成一个“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故事,且不说涓生性格中的软弱,但是这个世界上,光有爱,要如何生活的下去。宋一鲤的妻子是爱他的,那个大学里生活同样窘迫却免于让宋一鲤难堪同吃一盒饭,大学时光的他们一定是单纯美好的。林艺真的是爱她的,否则不会一毕业就和他结婚,不会和他一起经营那个小饭馆,不会和他开着一个面包车带着婆婆一起去送盒饭,可是家人生病无力医治也让她清醒地知道光有爱是不行的,她还要生存,她要改变原生家庭的生活状况,她必须离开,她的情非得已,她的逼不得已,都只是为了好好活着,她没有错,她没有义务背负他的狼藉窘迫,她还有父母家人,她不能任性洒脱,生活让爱情苍白不堪,食之寡味。“没法只为自己活,也没法自己决定一切,那么,就活好自己,做好自己能决定的。”“她突然地来,突然地走,我慢慢明白,人与人之间没有突然,她想好了才会来,想起了才会走。”但是,“无论生命还是爱情,都不是永恒的,周而复始,你来我往,存在的意义,不在于多久,而在于如何存在。”林艺在婚后一年,选择了离开,“一无所有的时候,说明你该拥有的还没到来。”宋一鲤在铜仁附近的小镇她遇见了田美花,见证了她一个人的婚礼,田美花在曾经自己支教老师的葬礼上把自己嫁给了他,看似可笑,可那也是爱情吧,只是变了模样,纯粹的让人心如刀绞。幸而宋一鲤最终还是迎来了自己的春天,那个放了一株花在他心里的那个人,让他的生活依然继续,所以别气馁,别放弃,那个刚刚好的人在等待刚刚好的时机刚好出现在你面前。这世界不停开花,我想放进你心里一朵三、别怕,依然要热爱啊张嘉佳在文后回忆了自己抑郁症、焦虑症、惊恐症三症并发甚至濒临死亡,大概没人能体会,三症都是病,每一个都要命,病理我们不懂,那种难受甚至想要求死的念头我们也很难说能够真正的理解和感同身受,唯有心疼与拥趸。2016年乔任梁去世的时候,让我重新审视了抑郁症的人群,乔任梁用塑料袋封住自己的头窒息而亡,是怎样的绝望之境让一个正值鼎盛风光无限的少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未来种种可能和美好。老张三症并发时该要悲伤到何等的境地呀。这个社会节奏太快,物欲横流,每个人都欲求不满,渴望得到更多原本并不一定属于自己的东西,贫富差距的不断拉大,太多人都想要不劳而获的“躺赢”,关心小情小调的太多,关心家国大事的太少,强调感受的太多,强调情怀的太少,我们的信念与信仰在不断弱化,找到一个支撑着我们不求回报无畏无欲付出的理由太难。可是,即便你无力与命运抗争,你弱小得像个无足轻重的蝼蚁,依然要日复一日地全力奔跑,因为你要去的地方也许就在不远处,你不是只为自己而活,有爱你的人同行,终将到达要去的地方。所以,即便生活对你不公,即便无法喘息,即便望不见来时的路,雨总会停,天总会亮,依然要热爱啊。依然要热爱啊《天堂旅行团》整书悲伤中揣着温暖,宋一鲤尽管童年悲惨但是幸而天使降临,即便天使的童年没有太阳,却惦记着亲手造了一道光,照亮了宋一鲤,也抚慰了每一个读者的伤。不曾放弃糟糕的过去,又如何迎接美好的未来。我必须活下去,因为我不是为了过去的每一天活,我是为了将来每一天活。——张嘉佳《天堂旅行团》张嘉佳的文字读来,总是让人感到很温暖,无论外界有多喧嚣,或是大雨磅礴,或是晴空万里,将自己置身于一角,抛开所有的烦恼,沉浸于宋一鲤与余小聚的故事里,总能让我们得到一些烦恼之外的“宁静”,在温情里享受着一个七岁女孩如此乐观通透的人生,她从来没有祈求别人挽救生命,可她却在生命之余,救赎了无数绝望中的人。听,余小聚在天堂,还有话说……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

#HeroBook显影# 王燕明 | 我的二十六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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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独处的人,极力逃避城市喧嚣和吵杂,独自潜入安静的小街巷、角落,去拾取那些不为人关注而自认为闪耀的贝壳。我想回到童年,享受这貌似诗意的趣味,试图用孩子的眼睛观看周围的世界,嘿嘿,有趣。

读了阿巴斯·基阿鲁斯达米(Abbas Kiarostami,1940-2016)的诗,深深喜欢上了,短小,简洁,朴实,却深深打动了我。我时常在想我,我到底要干什么,我在寻找什么……

这些寻常的景观,让我眼睛豁然变亮,神经轻轻跳动,或许也能触动如阿巴斯那样的句子:早晨白亮/夜晚黑暗/中间/一抹灰色的忧伤。

不停的舔舐这两两三三的文字碎片,犹如抑扬顿挫的琴弦,也似乎正是人的起起伏伏、过来过往的一辈。
假如,人生能做成一张纸,我会把我寻找到的生活琐碎都黏贴在上面。

我还忘不了阿巴斯的这首诗:风,把蒲公英,吹到松树顶,一个被风摧毁的鸽巢;雨下到海上,一片干涸的田野;冬天风暴,新月,在天空的辽阔里,更快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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