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超话]# 【复旦MTI】今天来复旦附小给孩子们上英语课，他们太活跃了，拉着给我看他们班养的蚂蚁（用橱窗养着有模有样）， 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是同桌，玩得很好，小男孩说老师我想送你一个礼物，说着便给了我他刚捏的橡皮泥，小女孩也紧接着送了我一块，孩子们就是天真可爱啊[兔子] https://t.cn/8kisFWt
陈东升：推荐我的新书《长寿时代》
泰康家园 作者:陈东升
泰康保险集团和中国嘉德创始人陈东升分享他看过的书、经历的事、见过的人，以及个人感悟与宏观思考。内容包括商业与艺术、长寿时代理论与实践、企业家精神和中国现代化等。
8月25日上午，在刚刚启用的泰康保险集团总部大厦报告厅，我第一次举办了自己的新书发布会。在《长寿时代》出版以前，我也出版过几本书，出版社让我签名、推书，我一概拒绝，能够卖多少就多少，想看的人看，不看的就不看。但是《长寿时代》这本书，我觉得有必要正式做一个推荐，我认为这不是一个企业的商业行为，确实是一个重大的问题。
发布会也有幸邀请到周其仁教授和张维迎教授两位我最尊敬的中国顶级经济学家，还有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研究部研究员冯文猛和中国社科院健康产业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陈秋霖两位养老领域、大健康领域的专家。这本书的推荐序作者之一、泰康之家·燕园最著名的居民钱理群先生，也通过连线的方式参加了新书发布会的论坛环节。会上我做了《关于长寿时代的认识和企业方案》的演讲，整理分享给大家。
01
- 长寿时代是人类自身的大变局 -
十多年前亚布力夏季分会在大理举行，我跟田溯宁散步的时候聊天。田溯宁是早期海外留学回国创业的代表，是海归派，也是网络派、高科技派。那次在大理古城聊天，我很兴奋，我提出来当时几个最热门的概念，全球化肯定是最热门的，互联网肯定是最热门的，气候变暖大家没有把它排列在一起，中国崛起那时候是官方，主要是郑必坚提和平崛起，民间大家觉得是国家的事，不太关注。所以我说全球化、互联网、气候变暖和中国崛起这四个问题影响未来的世界。我当时认为是一个平行关系，我觉得全球化、互联网、气候变暖是人类面对的问题，是大家共同的问题，中国崛起是一个结构平衡被打破的问题。
今天我又在思考它不是平行关系，而是逻辑关系。全球化和中国崛起是一个逻辑关系，科技进步、互联网和气候变暖是一个逻辑关系。
周其仁教授讲全球化，是一个高坝湖、一个低坝湖，水慢慢灌平的过程。我对全球化的认识，就是一个产品要素进行全球配置。为什么进入了跨国公司时代？就是这个产品要素进行全球配置，科技、专利、高端人才、零配件这些都好转移，但是普通劳动力、蓝领工人不好转移。所以矛盾就产生了。因为蓝领装配工人不能配置，所以跨国公司就要去找世界上劳动力最便宜，而且素质高，守纪律的地方。中国这三条都够，就成了世界工厂，基本所有产品的制造装配就来到中国。有了苹果的装配就构成了整个手机的产业链，才有小米。不管怎么样，倒过来也在印证周教授讲的两个大湖，今天再找（像中国这样的）第二个湖是挺难的。全球化的过程倒过来我们崛起了，美国的蓝领失去了工作。“特朗普现象”就是蓝领失业的现实带来的社会现象。所以全球化跟中国崛起是超级相关的逻辑。
第二个逻辑，为什么科技和气候变暖有关系？工业化就带来城市化，城市化带来人口的急剧增长、科技进步、经济繁荣，这300年就这个逻辑。蒸汽机发明、工业化、城市化、人口膨胀、科技进步、经济繁荣，走了300年，整个300年是建立在动用地球40亿年储备的化石能源。今天我们讲的信息时代，其实还是工业文明，就是消耗能源。所以我讲“双碳”和科技、气候变暖是一个逻辑。“双碳”就是对工业文明及其底层能源体系进行一次彻底颠覆，所以要用清洁能源，这是超级的产业变革机会，我也把它看成是一个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文明方式的变革。2009年贵州举办生态文明贵阳国际论坛，请我做了第一届论坛的主题演讲，我提出人类文明一定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进入生态文明，我今天更坚信未来要跨越到生态文明。生态文明就是“双碳”，就是清洁能源。 第三个逻辑，就是长寿时代与人类自身的大变局。因为做养老，这些年我看了很多书，有很多思考。人类真正进入文明就是定居，就有了农业和畜牧业。我们讲新石器文明就是农业文明开始，到工业革命前大概一万年人类数量没有增长多少，平均寿命也没有超过30岁。真正变化是从工业革命开始，从平均寿命不到30岁，现在预期寿命73岁了。人口数量从19世纪初的10亿，到现在也就200余年增加到77亿。前面讲工业化、城市化、人口膨胀、科技进步、经济繁荣这样一个逻辑，走到今天，最大的问题是30年、50年以后，人类总人口将出现负增长。今年中国就可能出现人口达峰，出生人口与死亡人口均衡，甚至可能是负数。日本是典型的长寿社会，人口已经连续11年负增长。我们过去老笑日本经济就是老龄化带来很大问题，今天回头来看，我们明天就是这样，这是不可抗拒的逻辑。
长寿时代最大的挑战就是未来30年、50年以后整个全球人口负增长。今天是日本负增长，韩国负增长，明天中国负增长，美国负增长，最后全球负增长。现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生育率都在下降。人是一切经济社会活动的基础，当人口出现负增长的时候，以前的增长逻辑就受到挑战。长寿社会提出来是基于这样的概念。
02
- 长寿时代百岁人生，人人带病长期生存 -
“长寿时代”这个词不是我发明的，但是作为一个社会现象，这本书是有价值的。当然我也定义什么是长寿时代，就是百岁人生即将来临，人人带病长期生存。《长寿时代》这本书主要是这两句话。过去活60岁是普遍现象，今天80岁是普遍现象，再过10年、20年，可能100岁是普遍现象。但是现在60岁以上75%的人都有一种慢病，慢病不是致命的，也不影响活动，就是每天要吃药，这就是带病生存。最重要还要改变一个生命尺度的认知，过去20岁是年轻人，40岁中年人，60岁老人。今天看到是30岁是年轻人，60岁是中年人，80岁才开始是老年人。生命尺度一变，就业结构所有都会变，就业结构一变，就业的压力、财富的创造（都会发生变化）。
长寿时代五大特征：低死亡率、低出生率、寿命延长、人口结构转变为柱状、65岁以上人口占比超过1/4。当长寿时代来临，百岁人生带病生存，对健康的需求以及健康费用的支出会大大增加，所以健康时代、财富时代随之而来；社会结构发生根本变化，长寿社会必然呼吁长寿经济。钱理群教授在我们燕园生活、写作，进行价值再创造，就是长寿经济的代表。所以长寿时代、健康时代、财富时代、长寿社会、长寿经济，这是一个结构。《长寿时代》这本书我其实是提出来一个结构，结构能够多深入不敢说，但是一个框架、一个结构已经成型。
这本书也带有知识普及的性质。比如财富时代主要是把关于退休金历史、不同国家筹资的方式等做了一个梳理。其实泰康的商业模式就是一种筹资模式，我们今天讲的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的本质是筹资。泰康方案就是买我的保险，长寿时代这个钱放30年、50年，通过专业投资，通过复利现象积累一大笔资金，到老年的时候养老费充足，保证老年的幸福生活。长寿也有很多挑战，最怕贫穷的老人没法照顾，所以需要国家、企业和个人共同提供解决方案。这本书是我们结合自己的商业实践，提出来的长寿时代企业级解决方案，政府不去展开讨论。
当然很重要的就是认知的改变。我们经常讲老龄化，老龄化是消极的词，觉得老龄人口是社会的包袱。我认为这是用工业文明的价值观看问题。但是人类预期寿命增加，长寿时代到来是不可抗拒的，你对这个现象是消极看还是积极看，这是很大的问题。我当然是提倡积极看，这就把过去消极的人口理论体系解构了，积极的人口理论出来了。又导出了长寿经济、养老经济。所以这本书是一次系统性地把长寿时代作为一个大问题抛出来，有了一个框架结构。
同时研究长寿时代一定要研究日本。这次我们对日本进行了一个系统的研究。日本是人类社会第一个完整地、全面地进入长寿时代的国家。现在我对日本的兴趣比对美国兴趣大了好多，只要疫情结束，我会天天跑日本去研究它们。日本65岁以上老人占总人口的28.7%，日本人口今年退出了全球十大人口大国，还有预测说到本世纪末可能就会变成6000万还是5000万人口。因为他们生孩子的家庭少了，很多人不结婚，结婚了也不要孩子，家庭结构大大小型化。长寿时代把整个传统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彻底解构。
03
- 泰康的商业向善：推动一场养老革命 -
中信出版集团认为是《长寿时代》是中国人自己原创商业思想体系的一本书，这句话我接受。10年前、20年前，中国人谈商业我是不看的。今天中国人谈商业、商业思想、企业管理，我是看的，因为我1992年下海创业，1996年公司到现在25年，联想40年、华为40年、万科40年，半个世纪经历了多少故事。我一直认为专业化是最重要的，是工业文明最大的成果。专业代表效率，效率是代表你的竞争能力，不是专业化的企业不可能是头部企业，头部企业一定是专业化的企业。当今天竞争激烈的时候，资源迅速在被消耗，资本效率在急剧下降。所以你赚的钱一定放在主业上，让效率更高。赚钱分散，别人不分散，你就会被击跨，这个击跨是逻辑规律的击跨，不是竞争击跨的，你赚钱分散了，主业的投入就不够了，竞争能力就不强了。我做医养，产业链纵向整合是专业化深耕，横向整合是多元化，横向是没有协同效应的。就是这些基本原理在支撑我。
医养就是民生。泰康2007年开始尝试进入养老产业，当年是模模糊糊，绝对没有想今天泰康的商业模式，就是觉得中国也会老龄化，还是要有远见。这次亚布力请王传福做了一个分享，他认为化石能源不可持续，新能源一定是方向，所以坚定做电动汽车。我也认为中国老龄化一定会到来，所以我今天布局，形成“长寿时代泰康方案”这样一个完整的认知了，未来一定是一个方向。方向走对，创新就像涓涓溪流汇成一个浩荡的大海，最终走向商业向善。
泰康保险集团25周年司庆我在琢磨商业向善，第一个层面叫不作恶，就是走正道，守底线；第二层叫不骄横，守本分，有边界；这两个都是最基本的层面。第三个层面是以人为本，就把西方人的客户是上帝，一切以客户为中心，把它更加道德化、社会化。商业不赚钱是不对的，但是商业的最终目的还是要为人服务，所以我觉得商业向善本质是以人为本、以生命为本。更高层次就是改变社会，我用了福特、乔布斯的例子，当然我们也有这个理想，我们希望在中国推动一场养老革命，未来让普通中产人群都能住燕园这样的高品质养老社区。
泰康家园 作者:陈东升
泰康保险集团和中国嘉德创始人陈东升分享他看过的书、经历的事、见过的人，以及个人感悟与宏观思考。内容包括商业与艺术、长寿时代理论与实践、企业家精神和中国现代化等。
8月25日上午，在刚刚启用的泰康保险集团总部大厦报告厅，我第一次举办了自己的新书发布会。在《长寿时代》出版以前，我也出版过几本书，出版社让我签名、推书，我一概拒绝，能够卖多少就多少，想看的人看，不看的就不看。但是《长寿时代》这本书，我觉得有必要正式做一个推荐，我认为这不是一个企业的商业行为，确实是一个重大的问题。
发布会也有幸邀请到周其仁教授和张维迎教授两位我最尊敬的中国顶级经济学家，还有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研究部研究员冯文猛和中国社科院健康产业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陈秋霖两位养老领域、大健康领域的专家。这本书的推荐序作者之一、泰康之家·燕园最著名的居民钱理群先生，也通过连线的方式参加了新书发布会的论坛环节。会上我做了《关于长寿时代的认识和企业方案》的演讲，整理分享给大家。
01
- 长寿时代是人类自身的大变局 -
十多年前亚布力夏季分会在大理举行，我跟田溯宁散步的时候聊天。田溯宁是早期海外留学回国创业的代表，是海归派，也是网络派、高科技派。那次在大理古城聊天，我很兴奋，我提出来当时几个最热门的概念，全球化肯定是最热门的，互联网肯定是最热门的，气候变暖大家没有把它排列在一起，中国崛起那时候是官方，主要是郑必坚提和平崛起，民间大家觉得是国家的事，不太关注。所以我说全球化、互联网、气候变暖和中国崛起这四个问题影响未来的世界。我当时认为是一个平行关系，我觉得全球化、互联网、气候变暖是人类面对的问题，是大家共同的问题，中国崛起是一个结构平衡被打破的问题。
今天我又在思考它不是平行关系，而是逻辑关系。全球化和中国崛起是一个逻辑关系，科技进步、互联网和气候变暖是一个逻辑关系。
周其仁教授讲全球化，是一个高坝湖、一个低坝湖，水慢慢灌平的过程。我对全球化的认识，就是一个产品要素进行全球配置。为什么进入了跨国公司时代？就是这个产品要素进行全球配置，科技、专利、高端人才、零配件这些都好转移，但是普通劳动力、蓝领工人不好转移。所以矛盾就产生了。因为蓝领装配工人不能配置，所以跨国公司就要去找世界上劳动力最便宜，而且素质高，守纪律的地方。中国这三条都够，就成了世界工厂，基本所有产品的制造装配就来到中国。有了苹果的装配就构成了整个手机的产业链，才有小米。不管怎么样，倒过来也在印证周教授讲的两个大湖，今天再找（像中国这样的）第二个湖是挺难的。全球化的过程倒过来我们崛起了，美国的蓝领失去了工作。“特朗普现象”就是蓝领失业的现实带来的社会现象。所以全球化跟中国崛起是超级相关的逻辑。
第二个逻辑，为什么科技和气候变暖有关系？工业化就带来城市化，城市化带来人口的急剧增长、科技进步、经济繁荣，这300年就这个逻辑。蒸汽机发明、工业化、城市化、人口膨胀、科技进步、经济繁荣，走了300年，整个300年是建立在动用地球40亿年储备的化石能源。今天我们讲的信息时代，其实还是工业文明，就是消耗能源。所以我讲“双碳”和科技、气候变暖是一个逻辑。“双碳”就是对工业文明及其底层能源体系进行一次彻底颠覆，所以要用清洁能源，这是超级的产业变革机会，我也把它看成是一个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文明方式的变革。2009年贵州举办生态文明贵阳国际论坛，请我做了第一届论坛的主题演讲，我提出人类文明一定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进入生态文明，我今天更坚信未来要跨越到生态文明。生态文明就是“双碳”，就是清洁能源。 第三个逻辑，就是长寿时代与人类自身的大变局。因为做养老，这些年我看了很多书，有很多思考。人类真正进入文明就是定居，就有了农业和畜牧业。我们讲新石器文明就是农业文明开始，到工业革命前大概一万年人类数量没有增长多少，平均寿命也没有超过30岁。真正变化是从工业革命开始，从平均寿命不到30岁，现在预期寿命73岁了。人口数量从19世纪初的10亿，到现在也就200余年增加到77亿。前面讲工业化、城市化、人口膨胀、科技进步、经济繁荣这样一个逻辑，走到今天，最大的问题是30年、50年以后，人类总人口将出现负增长。今年中国就可能出现人口达峰，出生人口与死亡人口均衡，甚至可能是负数。日本是典型的长寿社会，人口已经连续11年负增长。我们过去老笑日本经济就是老龄化带来很大问题，今天回头来看，我们明天就是这样，这是不可抗拒的逻辑。
长寿时代最大的挑战就是未来30年、50年以后整个全球人口负增长。今天是日本负增长，韩国负增长，明天中国负增长，美国负增长，最后全球负增长。现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生育率都在下降。人是一切经济社会活动的基础，当人口出现负增长的时候，以前的增长逻辑就受到挑战。长寿社会提出来是基于这样的概念。
02
- 长寿时代百岁人生，人人带病长期生存 -
“长寿时代”这个词不是我发明的，但是作为一个社会现象，这本书是有价值的。当然我也定义什么是长寿时代，就是百岁人生即将来临，人人带病长期生存。《长寿时代》这本书主要是这两句话。过去活60岁是普遍现象，今天80岁是普遍现象，再过10年、20年，可能100岁是普遍现象。但是现在60岁以上75%的人都有一种慢病，慢病不是致命的，也不影响活动，就是每天要吃药，这就是带病生存。最重要还要改变一个生命尺度的认知，过去20岁是年轻人，40岁中年人，60岁老人。今天看到是30岁是年轻人，60岁是中年人，80岁才开始是老年人。生命尺度一变，就业结构所有都会变，就业结构一变，就业的压力、财富的创造（都会发生变化）。
长寿时代五大特征：低死亡率、低出生率、寿命延长、人口结构转变为柱状、65岁以上人口占比超过1/4。当长寿时代来临，百岁人生带病生存，对健康的需求以及健康费用的支出会大大增加，所以健康时代、财富时代随之而来；社会结构发生根本变化，长寿社会必然呼吁长寿经济。钱理群教授在我们燕园生活、写作，进行价值再创造，就是长寿经济的代表。所以长寿时代、健康时代、财富时代、长寿社会、长寿经济，这是一个结构。《长寿时代》这本书我其实是提出来一个结构，结构能够多深入不敢说，但是一个框架、一个结构已经成型。
这本书也带有知识普及的性质。比如财富时代主要是把关于退休金历史、不同国家筹资的方式等做了一个梳理。其实泰康的商业模式就是一种筹资模式，我们今天讲的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的本质是筹资。泰康方案就是买我的保险，长寿时代这个钱放30年、50年，通过专业投资，通过复利现象积累一大笔资金，到老年的时候养老费充足，保证老年的幸福生活。长寿也有很多挑战，最怕贫穷的老人没法照顾，所以需要国家、企业和个人共同提供解决方案。这本书是我们结合自己的商业实践，提出来的长寿时代企业级解决方案，政府不去展开讨论。
当然很重要的就是认知的改变。我们经常讲老龄化，老龄化是消极的词，觉得老龄人口是社会的包袱。我认为这是用工业文明的价值观看问题。但是人类预期寿命增加，长寿时代到来是不可抗拒的，你对这个现象是消极看还是积极看，这是很大的问题。我当然是提倡积极看，这就把过去消极的人口理论体系解构了，积极的人口理论出来了。又导出了长寿经济、养老经济。所以这本书是一次系统性地把长寿时代作为一个大问题抛出来，有了一个框架结构。
同时研究长寿时代一定要研究日本。这次我们对日本进行了一个系统的研究。日本是人类社会第一个完整地、全面地进入长寿时代的国家。现在我对日本的兴趣比对美国兴趣大了好多，只要疫情结束，我会天天跑日本去研究它们。日本65岁以上老人占总人口的28.7%，日本人口今年退出了全球十大人口大国，还有预测说到本世纪末可能就会变成6000万还是5000万人口。因为他们生孩子的家庭少了，很多人不结婚，结婚了也不要孩子，家庭结构大大小型化。长寿时代把整个传统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彻底解构。
03
- 泰康的商业向善：推动一场养老革命 -
中信出版集团认为是《长寿时代》是中国人自己原创商业思想体系的一本书，这句话我接受。10年前、20年前，中国人谈商业我是不看的。今天中国人谈商业、商业思想、企业管理，我是看的，因为我1992年下海创业，1996年公司到现在25年，联想40年、华为40年、万科40年，半个世纪经历了多少故事。我一直认为专业化是最重要的，是工业文明最大的成果。专业代表效率，效率是代表你的竞争能力，不是专业化的企业不可能是头部企业，头部企业一定是专业化的企业。当今天竞争激烈的时候，资源迅速在被消耗，资本效率在急剧下降。所以你赚的钱一定放在主业上，让效率更高。赚钱分散，别人不分散，你就会被击跨，这个击跨是逻辑规律的击跨，不是竞争击跨的，你赚钱分散了，主业的投入就不够了，竞争能力就不强了。我做医养，产业链纵向整合是专业化深耕，横向整合是多元化，横向是没有协同效应的。就是这些基本原理在支撑我。
医养就是民生。泰康2007年开始尝试进入养老产业，当年是模模糊糊，绝对没有想今天泰康的商业模式，就是觉得中国也会老龄化，还是要有远见。这次亚布力请王传福做了一个分享，他认为化石能源不可持续，新能源一定是方向，所以坚定做电动汽车。我也认为中国老龄化一定会到来，所以我今天布局，形成“长寿时代泰康方案”这样一个完整的认知了，未来一定是一个方向。方向走对，创新就像涓涓溪流汇成一个浩荡的大海，最终走向商业向善。
泰康保险集团25周年司庆我在琢磨商业向善，第一个层面叫不作恶，就是走正道，守底线；第二层叫不骄横，守本分，有边界；这两个都是最基本的层面。第三个层面是以人为本，就把西方人的客户是上帝，一切以客户为中心，把它更加道德化、社会化。商业不赚钱是不对的，但是商业的最终目的还是要为人服务，所以我觉得商业向善本质是以人为本、以生命为本。更高层次就是改变社会，我用了福特、乔布斯的例子，当然我们也有这个理想，我们希望在中国推动一场养老革命，未来让普通中产人群都能住燕园这样的高品质养老社区。
#读书笔记##读书笔记[超话]##鲁迅# [泪][泪][泪]
“看你的神情，你似乎还有些期望我，——我现在自然麻木得多了，但是有些事也还看得出。这使我很感激，然而也使我很不安：怕我终于辜负了至今还对我怀着好意的老朋友。……”他忽而停住了，吸几口烟，才又慢慢的说，“正在今天，刚在我到这一石居来之前，也就做了一件无聊事，然而也是我自己愿意做的。我先前的东边的邻居叫长富，是一个船户。他有一个女儿叫阿顺，你那时到我家里来，也许见过的，但你一定没有留心，因为那时她还小。后来她也长得并不好看，不过是平常的瘦瘦的瓜子脸，黄脸皮；独有眼睛非常大，睫毛也很长，眼白又青得如夜的晴天，而且是北方的无风的晴天，这里的就没有那么明净了。她很能干，十多岁没了母亲，招呼两个小弟妹都靠她；又得服侍父亲，事事都周到；也经济，家计倒渐渐的稳当起来了。邻居几乎没有一个不夸奖她，连长富也时常说些感激的话。这一次我动身回来的时候，我的母亲又记得她了，老年人记性真长久。她说她曾经知道顺姑因为看见谁的头上戴着红的剪绒花，自己也想有一朵，弄不到，哭了，哭了小半夜，就挨了她父亲的一顿打，后来眼眶还红肿了两三天。这种剪绒花是外省的东西，S城里尚且买不出，她那里想得到手呢？趁我这一次回南的便，便叫我买两朵去送她。
“我对于这差使倒并不以为烦厌，反而很喜欢；为阿顺，我实在还有些愿意出力的意思的。前年，我回来接我母亲的时候，有一天，长富正在家，不知怎的我和他闲谈起来了。他便要请我吃点心，荞麦粉，并且告诉我所加的是白糖。你想，家里能有白糖的船户，可见决不是一个穷船户了，所以他也吃得很阔绰。我被劝不过，答应了，但要求只要用小碗。他也很识世故，便嘱咐阿顺说，‘他们文人，是不会吃东西的。你就用小碗，多加糖！’然而等到调好端来的时候，仍然使我吃一吓，是一大碗，足够我吃一天。但是和长富吃的一碗比起来，我的也确乎算小碗。我生平没有吃过荞麦粉，这回一尝，实在不可口，却是非常甜。我漫然的吃了几口，就想不吃了，然而无意中，忽然间看见阿顺远远的站在屋角里，就使我立刻消失了放下碗筷的勇气。我看她的神情，是害怕而且希望，大约怕自己调得不好，愿我们吃得有味。我知道如果剩下大半碗来，一定要使她很失望，而且很抱歉。我于是同时决心，放开喉咙灌下去了，几乎吃得和长富一样快。我由此才知道硬吃的苦痛，我只记得还做孩子时候的吃尽一碗拌着驱除蛔虫药粉的沙糖才有这样难。然而我毫不抱怨，因为她过来收拾空碗时候的忍着的得意的笑容，已尽够赔偿我的苦痛而有余了。所以我这一夜虽然饱胀得睡不稳，又做了一大串恶梦，也还是祝赞她一生幸福，愿世界为她变好。然而这些意思也不过是我的那些旧日的梦的痕迹，即刻就自笑，接着也就忘却了。
“我先前并不知道她曾经为了一朵剪绒花挨打，但因为母亲一说起，便也记得了荞麦粉的事，意外的勤快起来了。我先在太原城里搜求了一遍，都没有；一直到济南……”
窗外沙沙的一阵声响，许多积雪从被他压弯了的一枝山茶树上滑下去了，树枝笔挺的伸直，更显出乌油油的肥叶和血红的花来。天空的铅色来得更浓；小鸟雀啾唧的叫着，大概黄昏将近，地面又全罩了雪，寻不出什么食粮，都赶早回巢来休息了。
“一直到了济南，”他向窗外看了一回，转身喝干一杯酒，又吸几口烟，接着说。“我才买到剪绒花。我也不知道使她挨打的是不是这一种，总之是绒做的罢了。我也不知道她喜欢深色还是浅色，就买了一朵大红的，一朵粉红的，都带到这里来。
“就是今天午后，我一吃完饭，便去看长富，我为此特地耽搁了一天。他的家倒还在，只是看去很有些晦气色了，但这恐怕不过是我自己的感觉。他的儿子和第二个女儿——阿昭，都站在门口，大了。阿昭长得全不像她姊姊，简直像一个鬼，但是看见我走向她家，便飞奔的逃进屋里去。我就问那小子，知道长富不在家。‘你的大姊呢？’他立刻瞪起眼睛，连声问我寻她什么事，而且恶狠狠的似乎就要扑过来，咬我。我支吾着退走了，我现在是敷敷衍衍……
“你不知道，我可是比先前更怕去访人了。因为我已经深知道自己之讨厌，连自己也讨厌，又何必明知故犯的去使人暗暗地不快呢？然而这回的差使是不能不办妥的，所以想了一想，终于回到就在斜对门的柴店里。店主的母亲，老发奶奶，倒也还在，而且也还认识我，居然将我邀进店里坐去了。我们寒暄几句之后，我就说明了回到S城和寻长富的缘故。不料她叹息说：
“‘可惜顺姑没有福气戴这剪绒花了。’
“她于是详细的告诉我，说是‘大约从去年春天以来，她就见得黄瘦，后来忽而常常下泪了，问她缘故又不说；有时还整夜的哭，哭得长富也忍不住生气，骂她年纪大了，发了疯。可是一到秋初，起先不过小伤风，终于躺倒了，从此就起不来。直到咽气的前几天，才肯对长富说，她早就像她母亲一样，不时的吐红和流夜汗。但是瞒着，怕他因此要担心。有一夜，她的伯伯长庚又来硬借钱，——这是常有的事，——她不给，长庚就冷笑着说：你不要骄气，你的男人比我还不如！她从此就发了愁，又怕羞，不好问，只好哭。长富赶紧将她的男人怎样的挣气的话说给她听，那里还来得及？况且她也不信，反而说：好在我已经这样，什么也不要紧了。’
“她还说，‘如果她的男人真比长庚不如，那就真可怕呵！比不上一个偷鸡贼，那是什么东西呢？然而他来送殓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他的，衣服很干净，人也体面；还眼泪汪汪的说，自己撑了半世小船，苦熬苦省的积起钱来聘了一个女人，偏偏又死掉了。可见他实在是一个好人，长庚说的全是诳。只可惜顺姑竟会相信那样的贼骨头的诳话，白送了性命。——但这也不能去怪谁，只能怪顺姑自己没有这一份好福气。’
“那倒也罢，我的事情又完了。但是带在身边的两朵剪绒花怎么办呢？好，我就托她送了阿昭。这阿昭一见我就飞跑，大约将我当作一只狼或是什么，我实在不愿意去送她。——但是我也就送她了，对母亲只要说阿顺见了喜欢的了不得就是。这些无聊的事算什么？只要模模胡胡。模模胡胡的过了新年，仍旧教我的‘子曰诗云’去。”
“看你的神情，你似乎还有些期望我，——我现在自然麻木得多了，但是有些事也还看得出。这使我很感激，然而也使我很不安：怕我终于辜负了至今还对我怀着好意的老朋友。……”他忽而停住了，吸几口烟，才又慢慢的说，“正在今天，刚在我到这一石居来之前，也就做了一件无聊事，然而也是我自己愿意做的。我先前的东边的邻居叫长富，是一个船户。他有一个女儿叫阿顺，你那时到我家里来，也许见过的，但你一定没有留心，因为那时她还小。后来她也长得并不好看，不过是平常的瘦瘦的瓜子脸，黄脸皮；独有眼睛非常大，睫毛也很长，眼白又青得如夜的晴天，而且是北方的无风的晴天，这里的就没有那么明净了。她很能干，十多岁没了母亲，招呼两个小弟妹都靠她；又得服侍父亲，事事都周到；也经济，家计倒渐渐的稳当起来了。邻居几乎没有一个不夸奖她，连长富也时常说些感激的话。这一次我动身回来的时候，我的母亲又记得她了，老年人记性真长久。她说她曾经知道顺姑因为看见谁的头上戴着红的剪绒花，自己也想有一朵，弄不到，哭了，哭了小半夜，就挨了她父亲的一顿打，后来眼眶还红肿了两三天。这种剪绒花是外省的东西，S城里尚且买不出，她那里想得到手呢？趁我这一次回南的便，便叫我买两朵去送她。
“我对于这差使倒并不以为烦厌，反而很喜欢；为阿顺，我实在还有些愿意出力的意思的。前年，我回来接我母亲的时候，有一天，长富正在家，不知怎的我和他闲谈起来了。他便要请我吃点心，荞麦粉，并且告诉我所加的是白糖。你想，家里能有白糖的船户，可见决不是一个穷船户了，所以他也吃得很阔绰。我被劝不过，答应了，但要求只要用小碗。他也很识世故，便嘱咐阿顺说，‘他们文人，是不会吃东西的。你就用小碗，多加糖！’然而等到调好端来的时候，仍然使我吃一吓，是一大碗，足够我吃一天。但是和长富吃的一碗比起来，我的也确乎算小碗。我生平没有吃过荞麦粉，这回一尝，实在不可口，却是非常甜。我漫然的吃了几口，就想不吃了，然而无意中，忽然间看见阿顺远远的站在屋角里，就使我立刻消失了放下碗筷的勇气。我看她的神情，是害怕而且希望，大约怕自己调得不好，愿我们吃得有味。我知道如果剩下大半碗来，一定要使她很失望，而且很抱歉。我于是同时决心，放开喉咙灌下去了，几乎吃得和长富一样快。我由此才知道硬吃的苦痛，我只记得还做孩子时候的吃尽一碗拌着驱除蛔虫药粉的沙糖才有这样难。然而我毫不抱怨，因为她过来收拾空碗时候的忍着的得意的笑容，已尽够赔偿我的苦痛而有余了。所以我这一夜虽然饱胀得睡不稳，又做了一大串恶梦，也还是祝赞她一生幸福，愿世界为她变好。然而这些意思也不过是我的那些旧日的梦的痕迹，即刻就自笑，接着也就忘却了。
“我先前并不知道她曾经为了一朵剪绒花挨打，但因为母亲一说起，便也记得了荞麦粉的事，意外的勤快起来了。我先在太原城里搜求了一遍，都没有；一直到济南……”
窗外沙沙的一阵声响，许多积雪从被他压弯了的一枝山茶树上滑下去了，树枝笔挺的伸直，更显出乌油油的肥叶和血红的花来。天空的铅色来得更浓；小鸟雀啾唧的叫着，大概黄昏将近，地面又全罩了雪，寻不出什么食粮，都赶早回巢来休息了。
“一直到了济南，”他向窗外看了一回，转身喝干一杯酒，又吸几口烟，接着说。“我才买到剪绒花。我也不知道使她挨打的是不是这一种，总之是绒做的罢了。我也不知道她喜欢深色还是浅色，就买了一朵大红的，一朵粉红的，都带到这里来。
“就是今天午后，我一吃完饭，便去看长富，我为此特地耽搁了一天。他的家倒还在，只是看去很有些晦气色了，但这恐怕不过是我自己的感觉。他的儿子和第二个女儿——阿昭，都站在门口，大了。阿昭长得全不像她姊姊，简直像一个鬼，但是看见我走向她家，便飞奔的逃进屋里去。我就问那小子，知道长富不在家。‘你的大姊呢？’他立刻瞪起眼睛，连声问我寻她什么事，而且恶狠狠的似乎就要扑过来，咬我。我支吾着退走了，我现在是敷敷衍衍……
“你不知道，我可是比先前更怕去访人了。因为我已经深知道自己之讨厌，连自己也讨厌，又何必明知故犯的去使人暗暗地不快呢？然而这回的差使是不能不办妥的，所以想了一想，终于回到就在斜对门的柴店里。店主的母亲，老发奶奶，倒也还在，而且也还认识我，居然将我邀进店里坐去了。我们寒暄几句之后，我就说明了回到S城和寻长富的缘故。不料她叹息说：
“‘可惜顺姑没有福气戴这剪绒花了。’
“她于是详细的告诉我，说是‘大约从去年春天以来，她就见得黄瘦，后来忽而常常下泪了，问她缘故又不说；有时还整夜的哭，哭得长富也忍不住生气，骂她年纪大了，发了疯。可是一到秋初，起先不过小伤风，终于躺倒了，从此就起不来。直到咽气的前几天，才肯对长富说，她早就像她母亲一样，不时的吐红和流夜汗。但是瞒着，怕他因此要担心。有一夜，她的伯伯长庚又来硬借钱，——这是常有的事，——她不给，长庚就冷笑着说：你不要骄气，你的男人比我还不如！她从此就发了愁，又怕羞，不好问，只好哭。长富赶紧将她的男人怎样的挣气的话说给她听，那里还来得及？况且她也不信，反而说：好在我已经这样，什么也不要紧了。’
“她还说，‘如果她的男人真比长庚不如，那就真可怕呵！比不上一个偷鸡贼，那是什么东西呢？然而他来送殓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他的，衣服很干净，人也体面；还眼泪汪汪的说，自己撑了半世小船，苦熬苦省的积起钱来聘了一个女人，偏偏又死掉了。可见他实在是一个好人，长庚说的全是诳。只可惜顺姑竟会相信那样的贼骨头的诳话，白送了性命。——但这也不能去怪谁，只能怪顺姑自己没有这一份好福气。’
“那倒也罢，我的事情又完了。但是带在身边的两朵剪绒花怎么办呢？好，我就托她送了阿昭。这阿昭一见我就飞跑，大约将我当作一只狼或是什么，我实在不愿意去送她。——但是我也就送她了，对母亲只要说阿顺见了喜欢的了不得就是。这些无聊的事算什么？只要模模胡胡。模模胡胡的过了新年，仍旧教我的‘子曰诗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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