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尾巴 】

昨天听师傅上了一节公开课,是一年级的一篇课文,叫作《比尾巴》。起先还未意识到什么,等到老师带领学生读到“猴子的尾巴长,兔子的尾巴短,松鼠的尾巴好像一把伞”时,这声音勾起了埋藏在深处的记忆,童年的经历陡然像泉水一般流进心房。

我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是很喜欢读这篇课文的,想起了读书时那种纯粹的快乐。那时候家里用的还是白炽灯泡,昏黄的灯光洒下来,墙上布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黑影。我记得那年头的课本,里面都是黑白的,插图给人一种朴拙的美感,大小像如今的一本笔记本似的,有点分量。

这一回首,恍惚间觉得自己在长大的过程中弄丢了许多珍贵的记忆,希望可以一点点慢慢地拾回。

以前时代的事情,渐化作一卷电影胶片,桥段;一张老照片,黑白;一段别人看的故事,不明。渐渐落了微尘,泛了昏黄。皆那么无言,却是仅有的痕迹,让这世界记得。张爱玲便是这样,她生前写了太多经典,而我今天要说的,却是她逝后才面世的作品,《小团圆》。
那是张爱玲最为神秘的作品,她一度欲销毁。《小团圆》是篇近似于自传体的小说。张爱玲的魅力在于,文字到她的笔下,才真正有了生命,直钻进你心里去。她的言辞无比精致,一贯嘲讽的细腻工笔。我是“张迷”,迷恋她的文字,迷恋阅读她文字时的感觉。她的文字仿若附着魔力,有让人爱上她写的故事,她这个人的欲望。她写文字像蜘蛛编织它的网,让人渐渐坠进去,陷下去不上来也宁愿。十里洋场,她穿着另类时髦,古装短袄旗袍,上海滩,她是最浓郁的一道沉香。胡兰成,只能说他毁了张爱玲这个人,却成就了“张爱玲”这个名字,这个作家。尽管张爱玲的一生过得悲凉而忧伤,可我想,她的心是充实的,毕竟,她来过了,有太多东西能够证明她来过已足够。她,空白地来到这世上,空白地离开这世上,却填补了世上的空白。
在09年的4月《小团圆》才渐渐浮现在我们面前,让人有点儿神秘有点儿兴奋,《小团圆》的女主角——九莉,她是张爱玲本身的写照,九莉具备特殊的文采,因此吸引了之雍,一如张爱玲因文章吸引了胡兰成一样,正如他们的初相遇呵。盛九莉和邵之雍的故事原是她张爱玲自己和胡兰成的故事,但读起来,却不像看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经历那般强烈和忧怨,张爱玲的叙述给我感觉有些淡,是无奈后的释然?还是彻底的心灰意冷?她像写别人的故事给自己看一般,有了几分洒脱。张爱玲这样说《小团圆》:“这是一个热情故事,我想表达出爱情的万转千回,完全幻灭了之后也还有点什么东西”。那么,幻灭后,有的是什么东西呢?是很长的回忆和自己曾来过的证明,以及,拥有的停留。毕竟,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圆满和存在才是有价值的,纵算完全幻灭,亦是存在的结果和证明,因为,如果没有存在过,连幻灭都没有。存在的痕迹是要留给这个世界上自己爱过的人,和爱过自己的人。
《小团圆》中,九莉本通过了伦敦大学的入学试,可是赶上太平洋战争的她被迫放弃远赴伦敦的机会,而选择了香港大学,在香港她一直名列前茅,无奈,毕业前夕香港却沦陷了。关于她的一切文件纪录尽数被烧毁。什么都没有了!其实,这便是张爱玲本身的经历。对于这件事,她却只轻轻地说:“那一类的努力,即使有成就,也是注定了要被打翻的罢?……我应当有数。”也许我们都无法体味这种苦楚的滋味,当我们有那么一天,努力了太多太多,却得了无果的结局。一定不会像张爱玲那么轻描淡写和释然,也许我们会绝望会疯狂,可张爱玲不会。她选择了并懂得接受。同为学生的我,倘若遇上这样的事,会万念俱灰的罢。我想,经过酸雨的洗礼之后,花木存活下来的尽管很少,但毕竟是有的,张爱玲便是这样,她的傲慢撑起她自己,经过不复柔和的历练。让我一下懂得,曾努力过的东西覆灭,一味想复原是无用的,我们记得,曾经那么努力地努力过就好。我们就算没有结果,但是有比别人多付出的过程,就不一定不值得,那些来过、做过的证明,是我们最美的回忆。
就正如一炉沉香,燃灭之后,冷却掉了,却还留下沉香屑,更值得的是,还会有一道道沉香的余香,弥散着,余香,犹在……
那是95年的9月,8号那天,张爱玲永远地离开了,她离开得安静而不为人知,75个年岁,张爱玲就这样走过。她也一如那一炉沉香,她也本就是由沉香开始的,她的处女作《沉香屑·第一炉香》让人们知道了张爱玲,如今她燃灭后冷却,依旧留下沉香屑和余香,亦无憾了。因为,她留下了那么多文字,纪念她的爱情,证明她的存在,而且,还让太多人读到了她含有魅力的文字。她来过,她分享了。那一道沉香的余香,绵亘长存——她的经历,她和胡兰成之间,有太多故事和记忆,值得记得,却又最好忘掉,因为他们之间的回忆是苦楚的。
就用徐志摩《偶然》里的句子结束罢“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沉香冷却,余香犹在……

#读书笔记#

#民警勇救51名群众被冲走10小时自救# 【郑州民警,好样的:勇救51名群众后被洪水冲走,历经10小时成功自救】“大生大死,就像经历了一个轮回。”再次见到领导和战友的杨旭恒有点激动,他哽咽地讲着自己因救人被洪水冲走的经历。事后,他才知道,领导和战友们同样度过了一个揪心的不眠之夜,直到早上6点14分接到他的电话,所有人才安了心。

事后,公安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勇救51名群众的新密市城关派出所副所长杨旭恒的事迹被树成典型。公安部新闻发言人张明称赞道,“心中装着人民,脚下充满力量。杨旭恒用他的实际行动践行了‘人民公安为人民’的庄严承诺。”

刚刚解困,他又主动请缨赶往灾区

今年32岁的杨旭恒是新密本地人,2011年11月进入新密市公安局工作,迄今已有将近十个年头。

再次见到领导和战友时,杨旭恒不禁和大家一起抱头痛哭。此时,距离他临危受命前去解救被困群众,途中被洪水冲走,和指挥中心失联,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

回想起被卷入水中的那一刻,杨旭恒只记得大片的昏黄:“黄泥沙的颜色,在脑子里、眼前,瞬间就过去了。”那是杨旭恒当天第三次出警,是他主动申请的。7月20日下午2点,他曾前往东瓦店村,将被困的30余名群众带离河道,转移至东瓦店村部安置妥当。

7月20日下午17时许,杨旭恒刚刚被同事从翟沟村金河湾小区营救回指挥部。在那里,他和同事将一对被困母女从已被淹没的桥面上转移至桥头凸出的石头上,又驾驶警车抵在了受困车辆前,以防车辆下滑。当杨旭恒重新回到安全地时,只听得几声巨响,警车连同2辆受困车辆已被急流冲走。

在协助最后一批群众转移时,杨旭恒突然被突然上涨的洪水包围,前来营救的铲车也被却被困在了淤泥中动弹不得。最后,救援队调来一辆大功率钩机才将其拖出。随后,第二辆救援铲车到达群众被困位置,因铲车无法一次将被困人员全部转移,杨旭恒说到:“让群众先走!”被困群众全部安全转移后,他才和同事一起撤离。

回到队上,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缓过神来,求救电话又来了:“城关派出所向救援队请求支援!附近树上有2名被困群众,多名群众被困在房屋内,还有1名民警和2名辅警被困在附近一座废弃工厂的房顶。”

当时,市指挥部刚刚发布泄洪通知,水量还将剧增,一分一秒都对救援至关重要。但河道内水势越来越凶猛,普通救援车辆根本无法前往被困地点,救援队多方协调,于19时许调来一辆水陆两栖车,同时需要熟悉地形的人员一同前往开展救援。

受困地点就在杨旭恒平时负责的辖区内,他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迟疑,杨旭恒带上救生圈、救生绳,和一名村干部一起,即刻乘坐水陆两栖救援车出发。

车是在一瞬间冲入双洎河道的,杨旭恒还来不及反应,洪水已经涌了进来,司机在最后一刻跳车逃生,而杨旭恒和村干部一起,被卷入急流。杨旭恒当时身上有一个救生圈,上面绑了一根救生绳,他大喊一声:“抓住绳子!说啥也不要松手!”随即他的声音就被大水吞没,两个人一起向下游漂去。

浮沉漂流两公里,他冷静自救

事后,杨旭恒回忆,自己大概漂了有十几分钟,一直在水里起起伏伏,他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但很快又被打入水底,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他们被甩出了主河道,水流稍缓,村干部喊:“我拉到了线!”杨旭恒连忙也在水里摸索,右手终于拉到了线,但很快被水冲开。

杨旭恒稳了稳神,想,既然我们能拉住线,就能自救。他继续在水底摸索,终于抱住了一个塑料管,连忙喊:“抱管子!”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村干部的回音:“抱住了,站不稳!”杨旭恒说:“双脚弓步岔开站。”

等村干部站稳后,杨旭恒交代他:“这次一定要抱紧啊,这是咱们唯一能抱住的东西了。”这时的两人已经体力透支,但还是相互鼓励,在水中站了一个差不多一个小时。

四下已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杨旭恒努力观察着周边的环境,终于找到了熟悉的事物:远处有六七个高大的罐子在黑夜中隐隐闪着光泽,他认出那正是辖区内一家停产铝厂。杨旭恒安慰村干部:“我知道这是哪了,咱俩没冲多远,别担心。”

雨一直在下,积水越来越深,低矮的管道也越来越不安全。两个人继续观察四周,发现南侧的围墙旁有几个水泥柱子露出水面,柱子顶端还有一个小平台,杨旭恒先推着村干部爬到了水泥柱子上面的小平台,接着村干部把他也拉了上去,用救生绳将人和柱子仅仅捆在一起。雨还在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杨旭恒试图喊话,吹救生衣上的口哨,但声音消失在茫茫黑夜里,没有回音。下面的水位起起伏伏,高时已经将两人落脚的石柱淹没。杨旭恒安慰村干部:“这几个柱子白天没有被水冲倒,现在更不会倒。”村干部听了他的话,也有了信心。

早上六点多,杨旭恒在柱子上看到水位明显下降,捡了一根树枝测了测,最深处到腰附近,他决定下水主动寻找救援。两个人借着熹微的晨光,看到了不远处的厂区办公楼,就爬下柱子,一步步蹚着齐腰深的水向办公楼行进,由于体力严重透支,从厂房大门到办公楼之间短短的100多米距离,他们足足走了约1个多小时才到达。进入办公楼后,杨旭恒又发现有5名群众被困在里面,他将受困群众组织到一起,安抚大家情绪,耐心等待救援,并用群众手机向110指挥中心报告位置。

脱险后杨旭恒被送往医院救治

事后回想,就像经历了一个轮回

在采访过程中,杨旭恒的陈述一直很平静,哪怕是提到被洪水卷走的瞬间,也听不出丝毫的恐惧。但当记者问到再见到领导和战友时的心情时,他却突然哽咽了:“大生大死,就像经历了一个轮回。”

脱险后,杨旭恒和战友们一起抱头痛哭,大家嘴里不停说着:“平安回来就好。”事后,他才知道,领导和战友们同样度过了一个揪心的不眠之夜:凌晨两点多,指挥部就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决不放弃任何希望,一定要将搜救工作进行到底,同时抽调多名水性佳的特警队员成立特别营救小组,沿途搜寻他的下落。6点14分,指挥中心接到他的电话时,带班领导王晓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询问确认是杨旭恒之后,王晓钰瞬间喜极而泣,哭着将这个好消息通知到了救援队。

脱险后,杨旭恒被紧急送往新密市中医院接受救治,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头部、大腿、脚步都有多处擦伤,尤其是手掌,因为用力拉扯电线,被划出了深深的伤口。身体稍微恢复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身在郑州的妻子的电话,只简单地说自己被水冲走了一小段儿,目前平安。

后来,妻子得知了他的经历,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勇敢,可我和孩子怎么办?”讲到这里,杨旭恒又哽咽了,此刻,他不只是一位英勇的公安民警,也是一位心系家人的丈夫和父亲。

据悉,防汛应急响应启动以来的50多个小时内,杨旭恒先后接处警16起,救助群众51人。在医院休养的他盼望着早日恢复,重新投入防汛抗洪的战斗中去。

在近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杨旭恒的事迹被树成典型。公安部新闻发言人张明称赞道,“心中装着人民,脚下充满力量。杨旭恒用他的实际行动践行了‘人民公安为人民’的庄严承诺。”(正观新闻记者 杨泽雅 特约记者 王笑迪)#洞见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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