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关键时刻,鸡鸣狗盗之徒,往往胜过饱读诗书之人。
南宋建立后,为了延缓金军的攻势,前后共派遣了十几拨使臣,这些使臣多是些饱学之士,在敌国表现出很高的气节,然而真正对宋金和议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却是一个东京泼皮出身的王伦。
王伦何以做到这一点?很可能的原因在于他只在乎实效,不在乎所谓的“气节”,他读书不多,却也少了很多思想束缚,因而做起事来往往少了很多羁绊,这在制度、风俗迥然不同的两个国家沟通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任用。
我在《建炎南渡》续集《鏖战川陕》中,借王伦见金国使臣的机会,描述了王伦的“外交思想”,还是很有启发的。
……
一个月后,金国使节李永寿、王翊等九人随宋使韩肖胄等抵达临安。
李永寿身为正使,态度颇为倨傲,这也难怪,过往数年,宋朝一直在国书中自称藩属,赵构甚至声称愿意取消帝号,自称康王,如此一来,李永寿便是以上国使臣身份出使,自然要摆足天朝上国的谱。
被金国扣押数年才回的王伦听说李永寿态度倨傲,便登馆拜会李永寿,李永寿虽不拒绝,但十分冷淡,漫不为礼,连茶都不让。王伦自小便混迹于市井,见多了人情世故,打量了李永寿片刻,微笑道:“上使远道而来,想必出使之前对大宋历年使臣了如指掌了吧?”
李永寿听王伦说话,竟是一口正宗的上京官话,自己反颇有不如,不禁有些气馁,便道:“那是自然。”
王伦又问:“可否点评一二?”
李永寿怕言多必失,推托道:“同为使臣,还是不要轻易指摘的好。”
王伦一笑,道:“那我来班门弄斧,点评一二,可否?”
李永寿正想听听,便点了点头。
王伦道:“点评人物,岂可无茶?”
李永寿早就听闻过王伦豪放爽直,不拘一格,今日一见,果然丝毫不差,便命人上茶。
片刻后,茶水上来,王伦叹道:“有酒更好,此乃驿馆,也就罢了。依王某看,大宋十几名使臣,都是知书达礼的忠贞之臣,此话差否?”
李永寿不置可否,但心底里显然是认同的,大宋使臣,无论宇文虚中,还是洪皓等人,都是饱学之士,忠义不可屈,金人也颇敬佩。
“然而,以王某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忠义为表,徒好虚名罢了。”
王伦此言一出,李永寿把喝了半口的茶差点喷出来,他忘了抹胡子上的茶水,抬头呆呆地看着王伦。
王伦不紧不慢道:“何谓使臣?乃是交通两国,消弭争端,不是让你来显摆忠贞,留名后世的!挺胸凸肚、慷慨激昂摆给谁看?济得了甚事?你倒是成就了朝野虚名,却把君王之托、百姓福祉置于何地?”
李永寿明知他是指桑骂槐,脸涨得通红,却又无言以对。
王伦只装作不见,啜了一口茶,像是不经意地道:“贵使远来,尽可放心,江南不比北地,人物亲和,断不至于干出拘押使臣之事。”
大宋使臣被金国拘押者甚多,李永寿此来,也怕宋朝报复,心中正没底,被王伦一眼窥破心事,又是尴尬,又是佩服,言语间早把之前的轻慢之心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恭敬客气了不少。
王伦便与李永寿纵谈出使心得,所谈无不恰如其分,李永寿听了深受启发,王伦道:“贵使远来,无非要得实惠,何必拘于虚礼?倘若一个月后回去,大元帅问起来,难道还会问你礼节之事?无非就问江南皇帝面相、气度若何?对上国所乞之事如何应对?江南军民士气如何?如此而已。贵使不要拘于虚礼,倘若因此坏了差事,到时大元帅处不好交待。”
李永寿恍然大悟,将那虚张声势的上国架子不觉又收了几分,恰在此时,宫中过来内侍传旨,赐李永寿等人衾衣被褥等物,并特意说不必拜谢。
王伦在一旁道:“这便是寻常人家,有人送衣送被,也要再三感谢,何况我大宋皇帝送来的衾褥,岂有不拜谢之理?将来史书上只怕要说贵使不知礼仪,不识好歹!”李永寿把这话听进去了,果然拜谢收下。
……
怎么样?这其实就是现代企业管理中的 Result-Oriented, 以结果为导向,动作花哨、姿势优美都没用,达到何种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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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何以做到这一点?很可能的原因在于他只在乎实效,不在乎所谓的“气节”,他读书不多,却也少了很多思想束缚,因而做起事来往往少了很多羁绊,这在制度、风俗迥然不同的两个国家沟通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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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超话]#[蛋糕]#马嘉祺十九岁生日快乐#
小马,十九岁生日快乐。还有刚才的舞台太帅啦。
大家都说你是“冬日限定”,你在冬天降生,也在冬天歌唱,清瘦的身形在冬天行走,如果靠你近些,仿佛能感受到你冬天的大衣透出寒气。
你的五官谈不上漂亮,单眼皮,锋利的棱角,幼态的头颅,凹陷的脸颊,凶起来应该挺可怕的。你实在太瘦了,拥抱的话可能会被你的骨头硌到,你的肩膀也不宽,但有一种能让人无条件依赖的踏实感。你总给我种脱俗的气质,涂再厚重的粉妆也盖不住清亮的风度,挺拔俊秀,水岸白杨,掸一身尘灰,飘飘然便羽化登仙。
而你又是不能够被定义的。你是隐居山间的雅客,酌一壶清酒,与天地对弈;你也可以是野心似火的权谋家,尔虞我诈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是校园里身着白衬衫戴眼镜的优等生,修长的手指握住钢笔翻动考卷,公式对你的吸引胜过篮球和游戏,演算物理题的过程好像一步步揭开宇宙的神秘面纱;你也可以是被社会淘汰躲在暗处的无名氏,因这世道不公而千疮百孔,满眼不甘又无处诉说,如过街老鼠般人人避之不得,一场寒潮过后尸体被好心人埋在了后山,几年后坟上竟开满野花。你可以是任何人,因为你生来就该做名演员。嘉祺的眼可以是清澈泉水,也可以是燎原烈火,嘉祺的手可以抚过冰肌玉骨,也可以捧起一抔黄土。如果演员是你现在的梦想,那马嘉祺你又有什么可害怕?
你是天生的演员,也是天生的歌手。我喜欢你的《小星星》,喜欢你的《我爱你》,喜欢你的每一首歌,喜欢你唱每一首歌时游刃有余的迷人魅力,喜欢你投射在每一首歌里的不同的马嘉祺。当你站在更大的舞台,用着更专业的设备唱歌,我会想起那个18年的冬天,或许你偶尔也会怀念吗?骆色的翻领大衣,能与ktv设备相提的垃圾话筒,还是小孩子的嘉祺,亮晶晶的狗狗眼,“我想我不够好,总让你眼泪掉”。18年的冬天我在做什么呢,灰头土脸地在题海里挣扎着迎接高中生涯最后一个学期。原来在距离我一百多公里的上海,我们在同一个冬天一起为梦想拼搏过。
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心里你确实是完美的。我补物料时总感叹弟弟们的惊人变化,却从没见过你成长的过程。你一上楼就是技能满点的大哥哥,没有弱点,也不被允许失败。而嘉祺确实什么都能够做得很好。你总用轻轻浅浅的笑包容一切,像一团棉花,当坏人们用锋利的刀刃刺向你心脏,你也会用血染的善良温柔包裹。只有玩游戏时露出懵懵的表情,笑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我们小队长才现出可爱原形。小祺小祺,多做个小孩子吧嘉祺。
这就是我眼中的嘉祺,一定是浅显的,不完整的甚至错误的。那么马嘉祺,你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我不想别人提起你时只能想到那次失败,最不希望你也是这样。从小就多才多艺,让家人和朋友都感到骄傲的你,与失败和解一定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吧。几个月来,我试图为你解释,和你一起悲伤,但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的自责,挣扎,绝望,我不敢真正去想。可是嘉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啊。那个夏天已经过去,而你还会有无数个炙热灿烂的夏天。
马嘉祺,今年杭州的冬天有点冷,不知道你那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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