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九

●丘处机葬
处机至元六年赠长春演道主教真人,十一月九日大葬,四方哀恸如丧其亲。出《左编》。(《日涉编》)

●东斗南斗下降
东斗南斗下降。(《日涉编》引《道经》)

●消寒会
放浪闲身又一年,溪山好处日周旋。寒犹未峭交初九,月已分明过上弦。卢橘花繁香太冽,红梅枝老影逾妍。行吟却笑天随子,奄有吴松赋自怜。(明·黄钺《十一月九日子卿招饮湖亭为消寒第一集》)

●记梦
析尘妙质本来空,更积微阳一线功。照夜一灯长耿耿,闭门千息自濛濛。养成丹灶无烟火,点尽人间有晕铜。寄语山神停伎俩,不闻不见我何穷。(宋·苏轼《十一月九日,夜梦与人论神仙道术,因作一诗八句。既觉,颇记其语,录呈子由弟。后四句不甚明了,今足成之耳》)

●轶事
端拱二年十一月九日,诏曰:国家先定车服制度,闻士庶尚有奢僭,于是鞍辔服带悫头巾子并为条制,复禁泥金真珠服饰。(《玉海》)

梁武帝诏:大通七年十一月九日以前,在民间无问多少,凡所未入者,皆赦除之。诏曰:用天之道,分地之利,盖先圣之格训也。凡是桑田废宅公创之外,悉分给贫民。出《梁书》。(《日涉编》)

中书省臣言:“四川省臣塔出、脱帖木儿等讨云南,以十一月九日领兵至乌撒周泥驿。明日,禄余、阿奴、阿答等贼兵万余,自山后间道潜出。塔出、脱帖木儿等进击,屡战败之。十五日,又战七星关,六日凡十七战,贼大败溃去。”(《元史》)

贞元九年十一月九日,谒太庙,有敕:”至庙行礼,不得施褥。至敬之所,自合履地而行。南郊亦宜准此。”(《通典》)

十一年,我大清兵深入内地。以十一月九日攻高阳,承宗率家人拒守。大兵将引去,绕城纳喊者三,守者亦应之三,曰“此城笑也,于法当破”,围复合。明日城陷,被执。望阙叩头,投缳而死,年七十有六。(《明史》)

天福元年十一月己亥,帝御北京崇元殿,降制:“改长兴七年为天福元年,大 赦天下。十一月九日昧爽已前,应在京及诸州诸色罪犯,及曾授伪命职掌官吏,并 见禁囚徒,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罪无轻重,常赦不原者,咸赦除之。应 明宗朝所行敕命法制,仰所在遵行,不得改易。其在京盐货,元是官场出籴,自今 后并不禁断,一任人户取便籴易,仍下太原府,更不得开场籴货。其曲每斤与减价 钱三十文。”(《旧五代史》)

清·佚名《长春真人道行像》

本篇图文均来自@糊糊馆长

#巴黎我爱你##巴黎展讯# 在#巴黎小皇宫#举办的#列宾#(Ilya Répine(1844-1930)回顾展中,撞见零碎久远的俄国,几分陌生,几分亲切,不知该作何感想,如何说起。

俄罗斯之魂

从未去过这广袤遥远的国家,曾经的社会主义好兄弟,在父辈心里有着难以磨灭的情节,当年的狂热早经消退。国中美院用的是苏俄模式,这套绘画教学系统上溯自法国,余蓄犹在。

乾隆年间,#圣彼得堡#初建,十八世纪初已脱亚入欧,全盘西化,至叶卡捷琳娜时代。皇室至上而下鼎力扶持文艺,认真而富远见的西化,画家重演当初法国人向意大利看齐的故事。到上世纪初,俄国与西欧文艺几乎浑然一体,此后骤然终止,宏图未尽。

对这个国家的想象素材主要来自文艺,除了#托尔斯泰#笔下的人事,还有四个“老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深入的人性解剖;#柴可夫斯基#悲怆的交响音符;#塔可夫斯基#诗意的乡愁影像;以及#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员的自我修养》。

看展前找来另一位“老斯基”作伴,#穆索尔斯基#,由俄罗斯交响乐团演奏的《展览会上的图画》。列宾为这位老友在临终前四天画下了肖像(图6)

进馆,塞上耳机,边听乐,边看画,音画联觉,全息感知。不够的话,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也合适。

目光扫视,那组再熟悉不过的群像(出现在我们的小学课本上)《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图4),画的真老实,真虔诚,是他的亲眼目睹,加上整合脑补,每副面孔各有苦相,各自受难,不忍卒睹,震惊之余,如临直播现场。(旁边还有一副同样题材,不同视角的纤夫(图5),值得一顾。)

列宾凭借纤夫初试啼声,便一举成名,此后游学巡礼法国,就住在艺术家扎堆的#法国·蒙马特高地[地点]#,喜欢他在这创作的一批风俗小画,有意趣。(图7)。

众生世像

在巴黎期间,列宾不仅亲见了历代古典大师名作,还遇到了浪漫主义和早期印象派画家,尝试对色光和氛围的渲染技巧,交上了游学成果《萨特阔在水下王国》(图8)。借画献国,表爱国衷心。当中的萨阔特就是他自己,游历远方,见各色美女,不为所动,回望故国村姑。 画幅大,爽快生猛的笔触,加上斑斓浓郁的油彩,栩栩如生,技巧娴熟到飞扬跋扈的地步。

喜欢列宾画的大场面,调度的好,凝重豪迈,猛烈而雄强,粗中有细,从容不迫,极像文艺复兴时期的巨匠画壁画,大开大合,好像什么也难不倒他。(《扎波罗什人写信给土耳其苏丹王》图9 看着那些狂笑的脸,我也跟着独自傻笑,《库尔斯克省的祈祷行列》图10 这是列宾唯一描绘东正教仪式的作品)我凑近下意识比对起画册与真迹的色彩,以及此前无法看清的局部细节,比印刷和屏幕上看到的要精妙的多。

除了善于叙述宏大的现实和历史题材,列宾也绘制大量人物肖像,他画身边的亲人朋友,平民百姓,也画上流社会的公爵名媛,王侯将相,记录下俄罗斯19到20世纪的众生世相。

我喜欢看他肖像画中的俄国女子,微妙的转折与细节,犹如#安格尔#的笔致,和我在巴黎街头见着的斯拉夫人一样惊艳。与欧洲人相比,高挑,粗壮,厚重,这是源自北方的草原种族,混杂鲜卑与蒙古的血缘,还有尤难形容的中亚属性与东方感,莹白肤色,颈、肩、腰胯、腿,完美的比例在现实中随处可见。据说,她们在欧洲时尚圈模特中占据半壁江山。

话扯远了,回到列宾笔下的这些脸,他们是可读的,像是入戏太深的演员,带着剧情,在画布上骚动,以至不像绘画,我分明读到文学。不由感叹“文学家!文学家!一流的文学家!”这其实是借福楼拜在巴黎读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时发出的感叹:“画家!画家!一流的画家!”,即文学的效能,不应止于文学。

列宾的年代正是俄罗斯文学进入鼎盛的时代,似乎抱以画笔,书写小说的雄心。群像与大场面,惊心动魄,人物关系与心理状态,各种脸、表情与动作的细致刻画,竟使画面呈现了丰富的文学性。

当时在推崇#塞尚#、#毕加索#的欧洲,没人在乎列宾。“绘画就是绘画,不应该,也不能够承担文学的功能。”这是塞尚和他的追随者们给现代艺术的历史性忠告。旧俄绘画与欧洲的现代主义潮流产生断层、时差,欧洲各大博物馆里对十九世纪俄国艺术家作品的收藏寥若晨星,在西方艺术史上也是不屑一顾,唯#马列维奇#、塔特林、#康定斯基#、#夏加尔#挤进了西方早期现代主义的谱系。

天才相惜

列宾最钦佩的挚友,也是他笔下最为人熟知的面孔,俄罗斯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他们经历着相同的困境:作家《黑暗的势力》被禁,画家《伊凡雷帝杀子》被沙皇撤展。

托尔斯泰初见这幅画时,曾以外行的诚实惊叹道:“啊,这样的富于技巧,以至看不出技巧在哪。”何止技巧,是画家之术,是文学之眼。天才间如此相互欣赏爱惜,令人感怀。列宾常去探望托尔斯泰在莫斯科和位于郊外的庄园,为他画像。

看到这幅画(图13)托尔斯泰穿着农民白掛,在自家庄园耕作,那扶犁的姿势,又生疏,又享受,像是摆拍,让我想起个段子。

说是有次列宾拜访托尔斯泰,托翁硬是要下地干活,展示自己接地气,与农同乐。列宾不信大贵族出身的托尔斯泰能像农民一样种地,满脸鄙夷嘲笑道,你只是到农民那里体验一下生活,然后就宣布“我和你们在一起”,白天去田里干点儿活,晚上回家享受戴着白手套的佣人端上来的美酒饭菜。

托尔斯泰晚年抛弃贵族身份,撒手出走,中途受凉,死于车站,依照他的遗嘱,葬在故乡庄园,没有十字架,没有墓碑,真伟大!这是他去世前一年最后一副肖像,目光浑浊,垂垂老矣,列宾捕捉了老人最后的顽强与茫然。

晚年的列宾陷入“流亡者”窘境,不知还经历了什么,背井离乡,不为人知,这是他最后一张自画像和一幅巨作《戈帕克舞》(图14),火光四射,宣泄燃烧,如快乐的疯汉趋于疯癫,唱着儿时的歌,跳着故乡的舞,像是回光返照。

耳边听到的是《展览会上的图画》最后乐章,穆索尔斯基直接取用了东正教堂的钟声,像是来自天界,深沉悠远,庄严慈悲,悚然谛听的片刻,自以为懂得了列宾,感到了俄罗斯之魂。
@巴黎市博物馆联盟 https://t.cn/RU1ysJl

#费玉清[超话]#與君遠相知,不道雲海深
謹以此文紀念這個特殊的日子

山水一程,三生有幸
流光易逝,日月如梭。猶記2005年末,應老同學之邀赴上海過新年。為了一同跨年,我特意提前一天到達。老同學已訂好了飯店,席間,她遞給我一個精致的信封,說裏面裝著為我準備的新年禮物,我打開一看,是費玉清2005年上海個唱門票,我欣喜萬分,這是我第一次在內地欣賞小哥的演唱會。記得那晚曼妙清歌縈繞心間,久久不絕;那謙虛隨和,落落大方的臺風也給我留下深刻印象。同學說如果明年再開唱她還給我訂票!沒想到這隨口一出的承諾竟不覺間踐行了十餘年。從那之後,只要是小哥在上海開唱,我幾乎都會在同學的照拂下如約而至。想來在上海,這座有水的城市,去見一個水一般的君子,是何等的美妙與快慰。

此間無事,歲歲年年
歲月更迭,青春易老。固定的一期一會伴隨了我整個青春年華。曾有人問我,這個看上去跟聽起來都略顯單調的歌者究竟好在哪裏?我說,生活中我喜歡溫和平緩一點的故事,沒有太多衝突起伏卻能雋永綿長,讓我聽後心靜如水,而小哥就是用歌聲敘說這樣故事的人。其實,是緊張的工作節奏讓我內心深處渴望一個清澈通透的靈魂,他有著我喜歡的安靜沉穩、清新淡雅、風趣謙和,使我在身心俱疲時也能倍感輕盈、嘴角上揚,從他的歌聲裏可以遇見芳草芊綿、悠然時光,感受到溫暖愜意,而這是要到一定年紀才能體會的好。

君若畫中仙,一瞬即一生
有人說小哥是墜入凡間的歌仙,翩翩君子,清雅絕塵。他的歌聲婉轉細膩,意味深長。他用歌聲詮釋花開花落,人生四季,拂去塵埃,蕩滌心靈。走出會場,我會發覺自己也被歌者獨有的氣質所感染,感覺自己越發平和溫柔,拋棄了好多牽纏掛礙,生命也變得純粹清朗了。而最吸引我的是那一小段的清唱,沒有伴奏,單純一個人一小段詠唱。那一轉,一撇,一沉,一伏,委婉悠揚,仿彿賦予每一個音符以生命,讓它們瞬間鮮活起來,感人至深,觸動心靈,情到深處令人潸然淚下。所以,我相信那一首首經典吟唱是最美的聲音,也是最美的心事。

追憶如馬,自別離,未停蹄
感懷昔日,由於工作關係,時常往返於兩岸,這給了我更多機會欣賞小哥的演出,期間也有造訪國外,趕上小哥開唱,也甚是有幸可以在異國他鄉大飽耳福。印象深刻的是07年舊金山演出是同海外高校聯盟的幾個朋友一同觀賞,期間一位美籍華人稱贊說這是最能代表中國的好聲音並表示聽後更想念祖國的親人了;08年新加坡站有一位同事聽得聲淚俱下,據說是聽到了她母親生前最喜歡的歌……看來好多人都從小哥的歌聲裏聽到了屬於自己的故事、光陰的故事。細想難得那幾年能去那麽遠,駐足過那麽多城市。我承認有時真的不是去為了看風景,而是為了去天地的另一方赴一次約,為了在一個遙遠的地方,忘掉喧囂,尋找內心的平靜。當我將一切看得近乎永恆的時候,2018年9月,小哥開始選擇告別,我突然發現過去那麽多年的喜樂真的都是生命裏的恩賜,那些短暫的片刻竟是如此珍貴。

三五七言,皆是想念
2019是充滿告別的一年,既然時光留不住,那就大膽一點,放肆一些,只為了奔赴一場場告別的聚會,只想戰勝時間和空間,以慶祝的方式告別。於是我選擇把握當下,繼續遠行。這一年,與其說是看遍了萬千世界,不如說是讓美好重新一次次從內心走過。1.1、2.9、3.30、3.31……10.26、10.27、11.6、11.7,日歷上被塗紅的這些數字讀起來令我激動開心,那些日子裏的每一秒都讓我充滿期待,每一秒都讓我舍不得。

秋天該很好,你若仍在場
時光流轉,所幸我們感受過同一座城市的氣息和冷暖。那些陪伴與淚水都匯成人生的一部分,在每一個想念的日子,讓我覺得不負年華,人間值得。2015年11月,小哥來到了我所在的城市。11月的北方,秋冬之交,清霜遍野,但他的來臨卻給這裏的深秋帶來幾分江南景調裏的輕柔、和婉與溫煦。當晚,我有機會在後臺見到小哥,閑敘片刻,目光所及,翩翩君子如山間一縷清風,悠遠且高貴。如今,那座場館坐落的街路已經是我每天上下班的必經之路。每次經過這裏,我都會不自覺地放慢車速,透過車窗,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座場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兀自聳立。一時間,任憑過往漫過腦海,心裏充滿眷戀,眼裏會泛起淚花。

莫失心所念,萬事皆可期
告別總是很難,和時光告別,和一個個地方告別。感嘆人山人海的背後,從來都是空空蕩蕩,舍不得,又如何?所幸當我們失去,還可以靠著回憶擁有,當然,我們也只能如此,但誰又知道這不是更好的擁有的方式呢?其實,喜歡一個人真的和年齡沒有關繫,我想如若早些遇見,就可以以更多的溫柔相待,而不只是悵惘;赴青春韶華,在腦中描摹你年輕時的眉眼,而不是一次次地把相遇當作別離。
如今,終於無處告別,但那些暫短的相遇會在時間的長河裏凝成琥珀,輾轉反側間,念念不忘。如果說第一次聽演唱會是一次巧合,現在看來應當算是一種永恆吧!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不常在眼前,才能久留於心間,就像是永遠都有明天,用來遠行,用來相遇,用來道別,用來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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