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走了。
在睡梦中心跳慢慢停止的。家人赶到时他已经没有意识了,还有最后一点心跳,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到大家陪他走的最后一程。

本来那天早上姑妈们已经商量要把他转出普通病房,可以多点时间陪他,跟他说这件事他还点点头笑了。但是又怕这样会影响他病情,就说再观察两天,还没好转就回普通病房大家陪着他,不用在这里被绑着手脚,我们可以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如果他真的要走最后也是亲人陪在他身边。可是他当晚就自己静悄悄的走了。

明知这段日子可能是他最后的时间了,我都没有放下所有的事情回来陪在他身边,我太不孝了,也是我最遗憾的。

我赶回来时,他已经被送去冰柜里了。我第二天去看他,面色无恙,就像在安心的睡觉,只是叫不醒了而已。也好,他这半个月一直难受得睡不着,可能也有点害怕自己一睡不醒所以强撑着不睡,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睡了。就是这个地方又冷又黑,我太心疼了,我跟他说再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我们就来带你走。

第二天做法事,又可以再多看他一会,他整个人被病痛折磨到只剩下骨头了,看着就很心酸。最后大家可以绕着他走一圈瞻仰他,但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啊。然后我妈偷偷塞钱给盖棺的,他们又打开盖子,让我们可以凑近多看一会,我一直喊爷爷爷爷,嘴上说着你去找奶奶吧,心里却想把他叫醒,希望他能回应我。后来我被我妈拉走,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然后大家送他去火化,火那么烫,一定很痛吧。我的爷爷要变成一堆骨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回忆刚才看见他的最后的样子,有时候想得起来有时候想不起来,我很害怕忘记,不想忘记,就一直想一直想,脑海里还有很多他以前的样子重叠起来扰乱我。我多想想他他应该会来我梦里吧。

我们的老家出租了没来得及收回来,他一直不想住院一直说着要回家,可惜他的这个心愿没能满足他。我其实一直也不想他在医院,但是我很怂,不敢跟长辈们说让爷爷回家吧,他在医院插满管子绑住手脚自己一个人太孤单太害怕了,他如果能说话他也不想要这样的。

他最挂念我奶奶了,我们把他的戒指给他带走,还在奶奶旁边找到了空位,让他们挨着,他终于可以去找我奶奶了。

虽然他住院一个多月,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自己也有感觉,每天都问一遍自己的账户还有多少钱,够不够他身后事。我爷爷就是什么都不愿麻烦子女,连身后事的钱都自己准备好。虽然想要人陪,又怕耽误大家的工作,所以最后那段时间家人问他要不要把我和我爸从广州叫回来,他都一直摇头,不过我们回来了他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一切还是来得太快。

我半个月前回来看他,他还用力握过我的手,听得到我讲话给我回应,我还跟他说等他好起来就可以看我的毕业照了,我说你终于供完我上大学啦,我毕业啦。

再半个月前,他还没转入icu,在普通病房我还给他喂粥,我当时还很感慨生命就是个轮回,小时候他喂我,现在我喂他。他吃完后又睡着了,没力气跟我说话了,我还有点遗憾难过,听守夜的说他晚上才有精神说个不停,我就很想晚上过来陪他。

再一个月前,他还没住院,我当时准备回广州了,就去看看他,说来也惭愧,疫情后来其实没那么严重了,我闲得其实可以天天去陪他,但是我懒,挨到我要走了才去看他一次。那天我跟他说了好久话,他一直听着,一直笑笑,但是他不跟我说话了,口齿开始不清,明明上一次来还能跟我说很多话的。我应该这时候就意识到他还剩下两个月的生命了。

过年的时候,我又因为疫情没有去给他拜年,没想到我就这样错过最后一次对他说新年好。过年前,我刚旅游回来,休息了几天才去看他,他说“我还以为你忘记爷爷了”。

再前一点,就是他每天躺在床上看电视的样子,肺不好动一动就呼吸困难,所以他就懒得动,只有我叫他坐坐起来,抬抬手脚他才肯动一下。

去年他生日的时候我还带了男朋友回去。爷爷是老师,一辈子都受人敬重,所以他其实不是很想别人看到他卧病在床的样子,我带男朋友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就赶我们走了,后来姑妈问他开心吗,他说男才女貌有什么不开心的。然后到了切蛋糕的时候,他的子子孙孙全部围在他床边给他唱生日歌,他笑得可高兴了。我还保存着那个视频。

他每年都要住院两次调养身体,去年有一次我也一起去接他出院,回到堂哥家时我刚准备走,他对我说“留下来多陪陪爷爷嘛,跟爷爷聊聊天吧”,我顿时就很心酸,他平时真的太孤独了。然后那天我就陪了他一个下午,听他讲他和奶奶的事和上个世纪的事。他很喜欢讲他的家乡和他在那个年代的经历。他也很想开口怀念奶奶,怕我们担心他。

再之前,是奶奶刚过世时,他是和我们家一起住的,那时候他还能自己走,自己每天从房间走到客厅,然后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说我妈煮的饭太硬,他没有牙齿咬不动,但是怕被我妈嫌弃每次都吃完一大盘。

那时候他还能坐起来,我刚考上大学,他坐起来拿老花镜看我的录取通知书,我拍下了这个画面。

他耳朵不好使,所以电视有时候开得超大声他也听不到,我出来帮他按小声他就会很抱歉的说“啊什么时候按这么大声了,我都没发现”。其实爷爷脾气也很大,但是在我家我妈更凶,他怕被嫌弃,所以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明明该我们赡养他,他却坚持要用他的退休金给一些伙食费。

我还记得他叫我给他买牛奶,还要多买一箱给我弟,一边又在笑着说我弟吃完饭还吃这吃那,真是个小胖子。虽然在我家也没什么人陪他,但是他其实会看着我们走来走去都在干嘛,即使不出门也对大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还记得他在厕所刷牙的画面,因为呼吸困难,所以要搬张椅子坐在洗手台前刷牙,每天七点准时起床。后来他呼吸越来越差,刷牙上厕所洗澡吃饭什么的都离不开吸氧机,他也就慢慢的开始不愿走动,不再做这些日常的事。

他很少出门,因为在家依赖了吸氧机,出门觉得呼吸难受。我有时候会出客厅陪他坐一下,他也会跟我讲以前的事情。我说你不要老是躺着,可以走去阳台看看风景,他也听话。我现在去阳台还能想起他坐在椅子上看夕阳的画面。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就好了。

街头 白
秋秋站在马路边望着路边的车子来来往往
秋秋抬头左右辨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露出了迷茫的眼神,他又闭上双眼用鼻子闻了闻。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使他害怕。
他开始想他到底是谁但是越想他的头就越痛他蹲下抱着他的脑袋。周围的人却忽视他,他们冷漠的路过。只留他一人。

街边电线杆后 白
一个蓝色的鸭舌帽少年站在电线杆后一脸冷漠的观察着他。在他倒地后向下拉了拉帽檐,然后换了幅表情,一脸担心的奔跑的扶起倒下的秋秋。

小巷子 白
十七将秋秋背到巷子的角落地上铺有纸板,十七拉下鸭舌帽檐坐在秋秋的身边。

小巷子 夜
秋秋睁开双眼鼻尖微怂,有些害怕。看到十七后立马跳到一边身子不断的向后躲藏着。这边的十七却很淡定递给秋秋一瓶矿泉水。
十七:呐,要不要喝点水。
秋秋依然有些戒备,但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摇了摇头。
十七:小子,你叫什么?
秋秋有点发蒙脑子里却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秋秋
他呐呐自语:秋…秋?
十七:你叫秋秋啊
秋秋突然反应了一下:啊?哦对,我叫秋秋。
十七:我叫程十七,你叫我十七就好了。
秋秋看着十七两人之间沉默。
十七的手向下拉了拉鸭舌帽檐,顿了一下又向上抬,然后自然熟的问道:秋秋,你看这个月亮这么好我们谈谈理想呗。
秋秋:啊,这么突然。
十七:讲讲看嘛
秋秋:我不知道,要说我现在的愿望大概就是我想找回我失去的记忆,我想知道我是谁?
十七:即使,那些记忆是痛苦的?
秋秋:痛苦?声音那么温柔应该也是个温柔的人吧。
十七:什么?
秋秋:没什么。(说完嘴角微微上扬)
十七深深的看了秋秋一眼,低下头喃喃自语:那可真羡慕你啊。

街上 白
两个人并排的站在昨天那条街上。
秋秋:现在,要,怎么开始啊
十七动了动鼻子:味道。
十七:那我们先往这边试试吧。
说完抓起秋秋的手臂就往左边走
秋秋:你怎们知道是这边?
十七:我不知道啊,先走再说
秋秋:……

面包店门口 白
两个人站在门口十七看看秋秋,秋秋摇头

小桥旁 白
两个人站在桥上看河面,秋秋有点失落。十七发现了拍了拍秋秋的背给他鼓励,秋秋好像又打起了精神

公园 白
秋秋跟十七走在公园,秋秋脸上的失落感非常的明显了,十七有点担心他,他们找了很多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女孩:秋秋。
秋秋听到这个声音转过头去。只见那个女孩奔跑向一个男孩,然后一起离开。
秋秋的脑海中开始不断的响起一个女声:秋秋,秋秋,秋秋……
这个声音好像开启了他记忆的开关,他痛苦的抱头,眼前一片黑暗。

房间 夜
秋秋·睁开双眼,他发现他被关在了一个小房间里他浑身虚弱没什么力气,他在房间中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吃的。他爬上飘窗扒拉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的世界,一道黑影从他的眼前划过,

小区 夜
十七站在小猫的尸体旁边他看着刚刚被人类杀死的他自己的,c城现在沉浸在xg肺炎的恐慌气氛中,明明刚刚新闻上还在报道现在没有研究表明宠物会传染疾病,可丢弃他的那个人宁愿错杀一百也不肯放过他这一个。他开始笑了起来,眼中充满着凄凉。一个西装男站在他的身后。
西装男递给十七一个文件夹:最近这类事件频发外加人类的流感导致灵魂数量一下子增加,上级还调派了我们部门的好多人,导致我们动物部的阴间公务员有点快忙不过来了,点对点帮扶行动,了解一下?
十七:什么?
西装男:就是帮助将死未死的灵魂找回记忆,因为如果失忆了的话记忆就会隐藏在灵魂的深处,孟婆汤什么的都洗不干净。投胎以后会不利于投胎后的身体。但是这件事太费时间了,于是开通点对点帮扶计划,有兴趣么,可以让你的灵魂再留在人间久一点哦,你有相见的人对吧。
十七:好
西装男伸出右手十七愣了一下然后回握:契约达成了哦

房间 夜
秋秋倒在窗台,十七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干净的猫窝,飘窗上的各种猫玩具,旁边摆的整齐的罐头 以及地上空空的饭盆,看得出来他的主人很爱他。十七:可他们还是抛弃你了,即使刚开始有多在意你,涉及到自己的时候还不是把我们丢掉。别倔强了

街边 白
秋秋站在马路边望着路边的车子来来往往
秋秋抬头左右辨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露出了迷茫的眼神,他又闭上双眼用鼻子闻了闻。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使他害怕。
他开始想他到底是谁但是越想他的头就越痛他蹲下抱着他的脑袋。周围的人却忽视他,他们冷漠的路过。只留他一人。

街边电线杆后 白
一个蓝色的鸭舌帽少年站在电线杆后一脸冷漠的观察着他。在他倒地后向下拉了拉帽檐,然后换了幅表情,一脸担心的奔跑的扶起倒下的秋秋。

房间 白
秋秋坐在飘窗上倚靠着他的猫窝:妈妈不会抛下我的,她答应了我的,她说她一周就会回来的。
十七:一周早就过去了。她回来了吗?
秋秋:她一定是路上耽误了,她会回来的她答应我的从来就没有食言过的。
十七:我最初的主人是他把我从宠物店带回来的,他很笨拙。在我小时候因为没有经验最开始的时候怕我吃太重压断我的骨头给我限量喂食,把我给气的抗议了好几次,但我能感受到他没有恶意,因为他会在下班的时候花很多时候陪我玩,基本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好多好多的小零食。但在我死之前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我被不认识的人丢了下去。大概是他已经厌倦我了吧。
秋秋:对不起,但妈妈一定会回来的
十七:不要那么相信人类!如果真的那么善良那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流浪猫?
十七揪起秋秋的衣领看着他
十七:不会
秋秋:会
十七一把把秋秋摔到床上
十七:那你就继续等等到死吧
说完摔门而走
秋秋倔强的看着门口
外面的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就在他也快绝望的时候门口有了动静。但秋秋早已经饿的没办法动弹眼前一片模糊,依稀有人给他喂了水和食物。

房间 白
当秋秋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碗里加满了食物和水,厕所也重新加了猫砂铲了屎。

楼道 夜
十七下楼时不小心走到了自己家门口本想最后看一眼这个令他又爱有恨的地方,可却发现门上贴了一张寻猫启示。上面的样子正是他。

别人家的爷爷奶奶都是爱着疼着孙子孙女的。
我的家里,那就不一样了。就算是陌生人,走在路上微笑看着对方,别人都会回一个,而我的“爷爷奶奶”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有时更像是仇家,我爸不是他们亲生的,三两天就找事。明明就是她自己愿意给我吃的一东西,但我说我不要,“您”自己吃吧(有很尊重的语气跟他说)我最起码拒绝了三次以上。她硬是要给我,那我就收起了。结果来了,你们完全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外面说“我给孙子孙女吃了那么多东西,好吃的都给他们…”等等,这里的好吃的就是你自己吃不了的蔬菜?几条小鱼?过期了的牛奶叫我弟看是不是过期了,要不要?您的知识水平比我外公还要高,您还不会认识字儿?用的着给我弟看吗?你给我大伯孩子们吃的大鱼大肉,大鸡大鸭炖起来,这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给他们好的,都留给我们吗?哦,这些都无所谓,这就是所谓的“偏爱”吧。我知道。但是爷爷你说过年时,你只是在我们家吃了萝卜白菜,那萝卜白菜还是你种的,那你那时候吃的鸭肉是哪来的?那些鸭肉变成了萝卜白菜,自己跳进你的嘴里面了吗?还说花了200块钱吃萝卜白菜,那200块钱分明是你自己给我们的压岁钱,我已经说了不要了,我再三说了,不要了,那你但是你“自己”说收起来,不要让奶奶发现,这是你偷偷给我们的。好,既然你已经说的这么明白,那我就收了。和奶奶的矛盾已经很久了,以为爷爷也会那样,没想到,爷爷对我们的那份“慈爱”还是有在的,会瞒着奶奶给我们压岁钱。可谁会想到,他会利用这件事来说,花了200块钱,只吃了萝卜白菜。天呐,我当时心都寒了。

昨天傍晚,我妈吃完饭去和她那些老姐妹一起出去走路散步,看见田里面有豌豆熟了,就想着摘一些回来吃。摘了些回来喝,我妈就跟奶奶说在田里面摘了些豆子回来吃的。奶奶立马就怼了过来,说那些是要留着做种子的。那好,下次不摘就是了。你们看不就是这一点事,说到这里不就是完了吗?!但是没有。因为天很黑了,我妈出去把鸡赶回来,她看见了,就说我妈出去跟别人说她不让我妈摘。说我妈在外面跟别人搅舌根,我妈一回来她就开始开骂。我妈只是在和别人说自己好后悔,为什么要去摘,自己的手怎么就这么痒?明明就是在自我检讨,自我忏悔。硬是被我的“奶奶”硬是说成跟别人搅舌根子。这种事情以至于就算了,不在意,但问题是最近很多次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已经很多很多次了。这样的颠倒黑白已经忍不了了!但我妈还是坐在那个缝纫机上工作,不理会。可实在是骂的太难听了,实在是忍不了了,才开始怼回去。

我上了楼,以为只是吵两句而已,别没多想(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已经见多了,所以我就没有多想)。可却没过两三分钟,我就听到了我妈的喊“救命”的声音!吓得我连鞋都没有穿就跑下来,就看见我妈和爷爷在厮打,我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状况,就把我妈给拉住了把他们分开,场面太过于混乱,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看见我妈嘴里面有血,再回头看爷爷,却没有丝毫伤,天呐,一个70多岁的老人,我妈给打成这样。我是“还好老人没出事”还是“我妈怎么被打出血了”的心里反应呢?两边都是亲人,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都把我妈拉开了为什么嘴还是不消停点?爷爷说是我妈先到他房间里面把被子拿出来,扔到外面说不让他住了,这才打起来。我信了。我信了,以为是妈妈先做错的。但在我心里面建起的那一丝丝的对爷爷的信任,又完全被打得粉碎了!明明是他拽着我妈的头发,从客厅里面拉到了他的房间,里面打起来奶奶把我妈推到地上,爷爷脚踩在我妈妈的背上,狠狠的打打的我妈的牙齿血都流了出来(下面有照片,我妈的脸都被打肿了,还有锁骨都被我的爷爷的拳头打肿了青了)都不敢相信,那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干出来的事情,我开始是相信他的,是我以为是我妈错在先打他的可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倚老卖老?以为只是吵吵嘴,所以我在楼上没有下去。如果当时我在场,没有去楼上,那也不会打起来。但也没必要打得这么狠吧,跟打贼一样,两个人打一个人。我妈说她本身是想还手的,可却手软了,根本没了力气,我妈的心还是软的。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想把这个事情闹大起来。他却没有手软,他们却没有手软,跟打贼一样使劲打,往死里打。我拦住他,我的“爷爷”却说如果不是看在孙子孙女的面子上不打你了,不然的话就把你打死,把你的骨头都打散架!真么这么狠心啊,这还是一个老人吗?还是一个老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心怎么这么狠呢啊!我原本还相信他的话,没有去相信我妈说的,我现在到底有多后悔啊!

本来我是不想发的,可是他今天却又来威胁。我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外婆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今天是周六,我就去了外婆那里,没有在家,他就过来又威胁我妈,又要打我妈。没理他,就到了楼上房间里面锁上门…

别人家都是喜乐融融的,就算关系再差,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我真的不明白我们家到底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会有这样的事情?! https://t.cn/RxruE1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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