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程说:“人已经远远地走到其他生命前面了,完全没理由再急死忙慌地奔跑了。停下来,至少,放慢些脚步。”是啊,我们真的需要让所有事物都变为满足人类某种需要的材料吗?
还记得两千多年前,屈原面对浩渺的天河发出了孩童般的疑问:“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 列星安陈?……角宿未旦,曜灵安藏?”试问:我们能虚拟出几千年前屈原叩问过的夜空吗?守望现实,就是守望我们的精神之根,守望我们本来的面目。

天问

先秦 · 屈原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明明暗暗，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出自汤谷，次于蒙汜。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

女岐无合，夫焉取九子？

伯强何处？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何开而明？

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

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鸱龟曳衔，鲧何听焉？

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

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

洪泉极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河海应龙？何尽何历？

鲧何所营？禹何所成？

康回冯怒，墬何故以东南倾？

九州安错？川谷何洿？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顺椭，其衍几何？

昆仑悬圃，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四方之门，其谁从焉？

西北辟启，何气通焉？

天问
先秦 · 屈原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明明暗暗，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天何所沓？

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

列星安陈？

出自汤谷，次于蒙汜。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

女岐无合，夫焉取九子？

伯强何处？

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

何开而明？

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

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鸱龟曳衔，鲧何听焉？

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

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

洪泉极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河海应龙？

何尽何历？

鲧何所营？

禹何所成？

康回冯怒，墬何故以东南倾？

九州安错？

川谷何洿？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顺椭，其衍几何？

昆仑悬圃，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四方之门，其谁从焉？

西北辟启，何气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