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窄岁月】

从前的生活
那种天长地久的氛围
当时的人是不知觉的

从前的家庭
不论贫富尊卑
都显得天长长,地久久

生命与速度应有个比例
我们的世界越来越不自然
人类在灭绝地球上的诗意
失去了许多人
失去了许多物
失去了一个又一个的氛围

——木心《失去的氛围》

读到这首小诗时,
脑海中最先浮现的,
是木心的另一首《从前慢》。

所谓天长地久的氛围,
大概就是像诗里那样,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在晨曦朦胧的清晨,
惬意地喝着豆浆,
浸在包子的热气里,
感受时光的拉长。

偶尔听着老人讲起过往,
偶尔想起小时候的琐事,
就总会怀念起从前。
那时候日子散漫,人情热切,
简简单单,就能长久,
不徐不缓,也总有满足。

如今,真愿将从前的素朴拾起,
找回那丢掉了的纯粹的幸福。

从前的日子,很知足

这首诗的作者——木心,
出生在如诗如画的乌镇。
那里一年四季,徐徐缓缓,
仿佛有着将时光放慢的魔力,
也孕育出了木心这悠然的诗笔。

青砖黛瓦,小桥流水,
儿时的他,总爱站在河埠头上,
“呆看淡绿的河水慢慢流过,
一圆片一圆片地拍着岸滩,
微有声音,不起水花……”
凝视着那净洁的涟漪,
寻觅着内心深处的宁静。

感到心上了无生气时,
就放任自己的脚步,
不是沉沦于灯红酒绿,
而是漫步于街头。

一眼望去,整街店铺,
“行人摩肩接踵,货物庶盛繁缛,
炒锅声、锯刨声、打铁声、
弹棉絮声、碗盏相击声、
小孩叫声、妇女骂声……”
熙熙攘攘,各自奔忙,
邻里往来,有人情、有烟火,
光是站在那里,心已“活”了起来。

“我来乌镇前所调理好的老成持重的心境,至此骤尔溃乱了。”
后来,木心从故土出离,
五十年不闻乡音,
时至暮年,再次回归时才发现,
眼前故土,竟已变得严静而死寂。

生命与速度应有个比例
我们的世界越来越不自然
人类在灭绝地球上的诗意
失去了许多人
失去了许多物
失去了一个又一个的氛围

看着满目皆非的今日,
更思念温柔和缓的从前。
那青涩的时光,多么简单。
两点一线,不觉厌烦,
有时间抬头静看一片云,
只需一杯茶,就有说不完的闲谈。
没那么多欲望与繁喧,
拥有一点,就安守一点。

从前的关系,多了些纯粹

曾看到这样一个问题:
“现在的年轻人,
为什么都不想结婚?”
有一个评论令人印象颇深:
“在过去,东西坏了,
人们想的是怎么去修,
而现在,东西坏了,
很多人想的是赶快换,
物件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每念及此,便会想到杨绛那句: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
我们三个人,很单纯。”
在感情成为易碎品的当下,
纯粹而长久的关系,太不容易,
所以,人们宁愿怀念从前,
也不愿在眼下去冒受伤的危险。

当年,如理想中的情侣那般,
钱钟书与杨绛偶然相识,
初次会面,便一见倾心。

可二人却并未急于在一起,
鸿雁传书、赋诗传情,
不急不忙,给彼此留出时间,
专情而从容地了解着。

那时,杨家宽裕,钱家寒素,
杨家开明,而钱家传统,
媳妇进门要对公婆行叩拜礼,
还要学着料理家中杂务。
杨父为此十分心疼女儿,
但杨绛却说,
我了解钱锺书的价值,我愿为他研究著述志业的成功,为充分发挥他的潜力、创造力而牺牲自己。
这种爱不是盲目的,是理解,理解愈深,感情愈好。相互理解,才有自觉的相互支持。
因为理解,所以情愿付出,
相知相惜,没有那么多考验。

后来,钟书因为心疼妻子,
也会自己试着做家务,
虽然不是将台灯或门弄坏,
就是翻到了墨汁、搞乱了厨房,
然而心中的爱意,还是一览无余。

在他们那间小屋里,
有人坦荡地体谅着,
有人笨拙地珍惜着,
每一天都平平常常,
每一天又总能热气腾腾。

“哪有什么天生一对,
只不过一个懂得包容,
一个懂得迁就”。
从前的关系,真挚而绵长,
只因少了博弈与权衡,
安于纯粹,甘愿真诚。

愿找回从前,心素如简

古语说,“寡欲心自清。”
若要找回如从前那般的简单,
最重要的,还是拥有一颗素心。

何为素心?
子曰,“一箪食,一瓢饮,
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陶诗曰,“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
大概就是一颗纯净而真诚的心,
懂得选择,懂得执着,
于喧嚣中觅宁静,于繁华处守纯真。

就像苏东坡,
无论漂泊到了何处,
总能抛去功利心的束缚,
将目光定格在眼下的生活里。

哪怕只是一餐一饭,
也情愿专注地去尝试与钻研,
不怕浪费了时间与精力,
纵使一生颠簸,也总有心之所安;
哪怕因政治立场与王安石反目,
然而,当往事消散,一切随风,
他还是愿意与之握手言和。

不贪婪,便有满足,
愿珍惜,才有纯粹。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
太多人深陷繁杂,难以自拔,
被欲望束缚、被喧嚣裹挟,
近而失去了自己的节奏,
也丢掉了最真切的幸福。

《菜根谭》里曾说,
“遍阅人情,始识疏狂之足贵;
备尝世味,方知淡泊之为真。”
无论生活怎样加速,
这世间,最珍贵的始终是简单,
无论时光变得怎样匆忙,
这世间,最动人的依旧是长久。

余生漫漫,不求热烈,但求平淡;
愿常怀素心,不被身外之物所负累,
愿安适如常,返璞归真。

从前的氛围,总天长地久,
从前的人儿,不经意便可白头。
愿找回从前的节奏,
愿一切,细水长流。

在圣洁的高原之地,没有雨的日子,天空常常是湛蓝而澄澈,抬头你总能看见苍鹰和秃鹫,张开翅膀,自在的翱翔于天空之中,悠然而洒脱,那硕大的翅膀在天空中轻轻划过,未曾留下一丝痕迹,空中的风也只不过是吹动它翅尖的羽毛,它俯视地上的一切,似乎是天空中的王者。

我之前听过一个传说,说鹰可以活到70岁,但是它在40岁的时候要做一个艰难而痛苦的抉择。

因为在它40岁的时候,爪子已经老化不能捕捉猎物,它的羽毛又厚又重难以自在翱翔,它的喙已垂到胸脯,它已再无年轻时的风采。

如果想要继续活下去,它就要飞到悬崖上,用陈旧老化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脱落,然后静静的等待新喙长出来。

当新喙长出来以后,鹰再用新长出来的喙把爪子上已经老化的趾甲一个个拔下来,当新的趾甲长出来后,鹰再用爪子把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

这个过程要经过150天,当它经历了这样痛苦的蜕变、熬住了这样的生死涅槃,它就可以再多活30年。

《让每一个伤口都开出菩提之花》
在圣洁的高原之地,没有雨的日子,天空常常是湛蓝而澄澈,抬头你总能看见苍鹰和秃鹫,张开翅膀,自在的翱翔于天空之中,悠然而洒脱,那硕大的翅膀在天空中轻轻划过,未曾留下一丝痕迹,空中的风也只不过是吹动它翅尖的羽毛,它俯视地上的一切,似乎是天空中的王者。

我之前听过一个传说,说鹰可以活到70岁,但是它在40岁的时候要做一个艰难而痛苦的抉择。

因为在它40岁的时候,爪子已经老化不能捕捉猎物,它的羽毛又厚又重难以自在翱翔,它的喙已垂到胸脯,它已再无年轻时的风采。

如果想要继续活下去,它就要飞到悬崖上,用陈旧老化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脱落,然后静静的等待新喙长出来。

当新喙长出来以后,鹰再用新长出来的喙把爪子上已经老化的趾甲一个个拔下来,当新的趾甲长出来后,鹰再用爪子把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

这个过程要经过150天,当它经历了这样痛苦的蜕变、熬住了这样的生死涅槃,它就可以再多活30年。

因为听说了这个传说,也因为它们属于空行,所以对于鹰总是心怀敬仰。
在修行的道路上,我们也会经历痛苦,每一次痛苦也是我们蜕变、涅槃的机会。

你可能会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诬陷与背叛,你们曾经一起喝茶赏花、听风赏月,在佛塔下发殊胜的愿,愿他日因缘成熟一起度化众生利益有情······

但业力之风总会突然吹来,让你措手不及。

你很喜欢也很敬佩一个人,你怀着可以像亲近老师一样去亲近他的初心,但你看不见业力之网,更看不见你们之间有着怎么样的业因果,他怀疑你、无视你、错看你,甚至想着你什么时候可以不再出现在他眼前······

那真是人间至暗时刻,似乎跌倒了谷底,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坏的事情了。你开始怀疑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的意义又是什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有时你最执著的这些恰恰就是直截了当撕开自己心的刀子,那么无情也那么无常。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痛苦的挣扎,虽然知道这是修行上需要突破的点,但我仍在幻象中无助哭泣。

恰恰这时师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师说:无论对方怎样对待自己,
都是在帮助自己成长,
因此要把对方看成是老师。
我把师的话当成是妙药,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总想着早点把这份痛苦甩掉,最好是甩的越远越好,经过了很久,我才明白师这句话的意义和重量。

在人世间,我们不可能独立的活着,我们会遇到很多人,和每一个相遇的人缘分有深有浅,有好有坏,但无论因缘好坏,我们都应该珍惜和对方的每一次相遇,在相处的过程中,怀着一颗希望对方快乐的心和之相处。

把他(她)当成自己成长道路上的老师,无论和对方是善缘亦或是恶缘,无论对方怎样对待自己,因为我们内心视他人为老师的缘故,我们总会因此而成长。

也因为在与之相处的过程中,我们始终怀着一颗善心怀着一个善念,未来我们才不会有怨憎恚苦。

如果没有这些无常的变化,痛苦的刺激,我们会一直活在轮回的虚幻里,不想出离。

成长路上历经的每一次痛苦,并不是划开我们心灵的刀子,而是唤醒我们内在觉醒的鸣钟。

痛苦撕开的也不是自己的伤口,而是在撕开我们无始以来的执著。

没有佛法浸润的伤口它就只能结疤,留下曾经受伤的痕迹。有佛法浸润的伤口,它才会开出菩提之花——

愿我经历的痛苦你不必经历,愿我从未得过的幸福,你触手可及。在修行的道路上,我们也会像鹰一样,经过很多次痛苦的蜕变,只有一次次的拔掉我执的趾甲和羽毛,我们才能够到达真正的涅槃,才能获得真正的自在。

每一个被撕裂的伤口都会渗进妙药的甘露,长出这世间最柔软美丽的菩提之花。

漫漫修行路上,没有一段是白走的路,没有一个白栽的跟头,没有一份是白受的苦。

虽然我就像是大树下的一棵小草,不起眼也没有力量,只有一丁点的绿,但我仍然心怀善意,希望这一丁点的绿也能装扮大地。

写文章的我只是修行路上的小白,总哭着跌倒,跌倒又站起来,但如果此时读文章的你,在修行的路上恰巧正经历着你觉得难以忍受的痛苦,希望你能坚强的走下去。

因为有痛苦我们才能成长,因为有痛苦我们才能一次次“涅槃”,最终成为最好的自己。

愿你历经痛苦与挫败,得以蜕变,终至涅槃,惊艳人间。

———丹增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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