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拖到这么晚,写到一半和我爸妈(亲生的 听了很久二手玫瑰

《龚总为何那样》15

总裁×设计师

纯甜,he

大眼,自信一些,咱们是健康向上的内容[ok]

15

张晢函最近在工作室忙得焦头烂额,上次的稿子一直在改,改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抬眼发现外面天都黑透了。张晢函捞起被自己扣在一边的手机,看到一个小时前龚骏发来消息问他忙完没有,之后就再没动静了。他觉得奇怪,心想这人平常动不动就要直接拨电话进来,怎么今天这么耐得住性子。他回消息说自己刚忙完,又见对方半天不回复,纠结了几秒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过了蛮久才被接通,龚骏在这边手忙脚乱的,手机差点被他丢在地上:“怎么了晢函?”

“你在干嘛啊,怎么不回消息?”张晢函坐在转椅上百无聊赖地玩自己的笔,微微低着头问对方。

龚骏握着手机踏进电梯,想到对方在电话那边小声嘟囔的样子心软成一片:“刚刚在停车呢,你忙完了?”

“哦......忙完了。”张晢函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累死了,脖子很痛。你回家了?”

“嗯......没有。”龚骏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笑着应他。

张晢函挑了下眉,脱口而出道:“那你去干嘛了?”讲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现在咄咄逼人地像在查岗,于是红着耳尖解释:“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龚骏听他着急解释笑出声来,站在张晢函工作室门口讲:“张老师,好不容易你查岗,我当然要老实交待。我来接男朋友下班。”

“啊?”

“男朋友,给我开下门好不好,你们工作室这个门怎么还要刷卡啊?”龚骏见他跑出来透过玻璃门和自己对视:“我拎着东西,实在腾不出手敲门了。”

前台的小姑娘们早就下班了,工作室就张晢函的办公室里还孤零零地亮着灯。落地窗外车水马龙喧嚣热闹,龚骏捧着一束淡粉色的荔枝玫瑰站在张晢函面前,低下头接住对方的吻,连带跌进一个清甜花香织成的梦。

张晢函接过他手里的花,荔枝香气落于周身:“怎么过来了?”

“得来接男朋友啊,最近这么辛苦啦,每天忙到好晚,回去还要熬夜。”龚骏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袋子递给他:“上次看你挺喜欢吃甜的,这家曲奇做得还不错,我挑了几种味道,你放在工作室吧,当小零食吃。”

“龚总,怎么跟哄小姑娘似的?”张晢函笑着接过来。

“瞎说,我可没哄过什么小姑娘。”

张晢函继续逗他:“哦?没哄过小姑娘,那哄过——”

“哎呦祖宗,别为难我了,就这么哄过你一个。”

张晢函见他的样子实在可爱,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很轻的吻:“嘴挺甜。”

龚骏被他牵着去办公室,很乖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张晢函收拾东西。张晢函一边整理桌上的稿子一边问他:“吃晚饭了吗?”

“那肯定要等你一起吃的呀。”龚骏盯着他的背影讲:“晢函,晚上请你吃私房菜。”

张晢函站直身子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到龚骏跟前朝他伸出手:“好啊,哪一家?”

“我家,”龚骏抓住他的手站起来,凑他很近回答,“龚骏的私房菜。”

张晢函和对方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的时候有一瞬恍惚,他发觉自己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龚骏看上去倒是很熟悉,侧过身子在他耳边问他想吃什么。

“厨师说了算,做什么我吃什么。”张晢函见他抿起嘴巴认真思索,又讲:“我不挑的,家常菜就好。”

“嗯……好吧,时候不早了,也不想让你等太久。”

“龚总常下厨吗?”张晢函推着车子问他的时候,龚骏正拿着两头洋葱犹豫不决,最后选了左手边那个大一些的,转过身跟他讲:“也没有很经常,有空的时候会做。”

“晢函,是不是不吃香菜?”龚骏又问他。

张晢函见对方拿着一捆香菜看向自己,身后是一排一排整齐码着的蔬菜和标价牌,这会儿超市里人不多,龚骏讲话的语气很温柔。张晢函在此刻莫名心动得厉害:“没事,放一点也可以的。”

龚骏笑了一下,用食指和拇指掐在一起比划:“好,那我就放一点点。”

张晢函跟着他进家门的时候注意到家里的灯是已经开着的了,上次龚骏胃痛,他送对方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怎么灯都打开了啊?”

“不喜欢黑漆漆的,就先打开了。”

张晢函觉得挺意外,跟他开玩笑说:“怎么,龚总,怕黑啊?”

龚骏连忙解释说:“开玩笑,这么大人了怕什么黑,只是不喜欢。”

“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

龚骏确实只做了几道家常菜,不过倒是做了蛮久,事情还得从张晢函还在厨房给他帮忙说起。
龚骏把购物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先拆开了一盒草莓,洗干净以后转过头往张晢函嘴里塞了一个。张晢函正讲着话,被好大一颗草莓堵住嘴,鼓着一边脸颊瞪着他一下一下嚼,龚骏觉得他的样子好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于是没忍住凑上去亲他。

后来张晢函被对方抱去餐桌上,坐在桌子边沿被人圈进一亩三分地里。龚骏仰着头舌/尖蹭过他喉结,唇峰沿着下颌线往上又攀去他嘴角,掌心从上衣后摆钻进去握住他的腰。张晢函感觉到对方手掌发烫,他想往前挪一些躲开却又和龚骏靠得更近,近到大腿内侧不小心碰到对方下身,被那处的温度和触感搞得一瞬头皮发麻。

张晢函挑了下眉毛,在对方又凑上来的时候往后仰着头躲开,龚骏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眸子上染了一层暧昧不清的yu/望。张晢函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低头用鼻尖和对方的轻轻蹭着,压了声音讲:“龚总,你ying 了。”

龚骏倒是坦荡,就着很近的距离又含/住对方的唇珠:“那你帮帮我呗张老师。”

“我怎么帮你啊,我还没吃饭,很饿。”张晢函眼睛一转跟他装傻,自己也没想到龚骏可以离谱到这种地步,对方抬手一把扣住他手腕:“我也饿,张老师,帮帮忙呗。”

然后张晢函的肚子叫了一声。
空气凝滞了几秒,龚骏“扑哧”一下笑出来,肩膀直颤,后来索性越笑越大声。

“诶,你别笑了。”张晢函脸红得像番茄,清了下嗓子很尴尬地讲:“别笑了,草,跟你说了,真的很饿。”

“好好好,吃饭吃饭,我去做。”龚骏说完把桌上那盆草莓递给他:“去看会儿电视,马上好。”

于是这顿饭就被耽误了一下,龚骏给他摆好碗筷坐去他对面,撑着下巴看他:“尝尝呗,应该发挥还可以,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张晢函夹起一颗虾球塞进嘴里,看着龚骏讲“很好吃”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龚骏笑得开心,又给他夹了几颗。

张晢函吃着吃着想起上次龚骏妈妈讲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龚骏:“诶,我上次听阿姨说,你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事?”

龚骏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很轻地回了一句:“嗯......”

“啊,我就是想起来随便问问。”

“没有,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就是我小时候被人绑架过一次,我——”

“什么?绑架?!”

“没事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刚犹豫着没开口,是因为那个事其实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创伤反应,我那时候年纪也不大,醒来之后就记不太清了。”

龚骏见张晢函表情愈发严肃,坐去他旁边握住他的手:“真的没事,后来我也看过心理医生,不过也只是想起了一点零碎的片段。我爸妈因为这个事一直都很敏感,常常找人跟着我,怕我再出什么意外。所以那天我妈找你的时候我很害怕,怕她搞太大阵仗吓着你。“

张晢函摇了摇头说没有,阿姨很好,然后又问他:“那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有,因为我自己有太多细节都记不清,没什么可以依靠的证据,当时查了很久也没什么头绪。再加上牵扯商业竞争,中间关系复杂,我人又没什么大事——”

“那也得查啊!”张晢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着急得不行。

“查了查了,我一直在查呢,也一直在联系心理医生,总能想起来的。”

张晢函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臂搂住他,轻轻拍着他后背:“那你晚上是不是会总做噩梦啊?”

“偶尔吧,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

“所以你是真的怕黑。”

龚骏搂他搂得紧了些,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很小声地讲:“嗯,有一点。晢函,我一点都不喜欢晚上,黑漆漆的,真的不喜欢。”

张晢函摸摸他的脑袋,讲没事的,别害怕,我在的。

过了一会儿,龚骏抬起头来看他,眼眶有些红,跟他讲:“晢函,你今晚陪着我好不好?”

TBC.

*知道我爸为什么每次活动都走得早吗?因为他有这样的老婆(下图)

°ଘ♡ଓ*゚✰⋆*☽。o♬*゚。.໒꒱°*。⋈。♡:* :゚
[小雪人][玉兔][暖一下][玉兔]
⁽⁽ଘ ੈ✩摘抄:流水光阴,四季人生♡‧₊˚ ଓ⁾⁾

  划过指尖的记忆,清若流水。那一年,谁的深情成了镜花水月?那一月,谁把流年写成了小桥流水?那一日,谁的秋水恋上了谁的长天?生命里,停留,驻足,转身,挥手过得时光,无论怎么刻骨,无论多么铭心,到最后只留下一抹云淡风轻的安然。

  那些艳若桃花的往事,一桩桩,一例例,即便铺开细细阅读,也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份热血沸腾。物是人非的场景,令人欲语还休。时光还在,景物还在,那些曾经最在乎的人都去了哪里? 来处一片渺渺,去处一片茫茫。

  是时光,匆匆带走了曾经的姹紫嫣红,只留下一些泛白的记忆。一如此刻挂在枝头的秋叶,即便,被风吹的飒飒作响,也引不起一丝微澜。是我们 忘了痛,还是时光为我们抚平了伤口。那些沧桑,在经历过风雨之后,有了一种别样的静美。

  霜降以后,不再写从春天的花开,不再写夏日的葱茏,面对飘飘而下的秋叶,忽然就有了一种淡淡的沧桑与惆怅。已经有多久,不曾看到那年亲手种在庭院的老梅;已经有多久,不曾闻到淡淡的枣花香。那隔着烽烟渺渺就可以听到的风铃,低吟了一季又一季,浅唱了一年又一年。轮回的风里,可否有人捡到我儿时的欢笑,青葱的模样,和不小心走失的小脚丫。

  翻开,青梅的往事,轻嗅一朵梅开,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那匹白马。荻花白了,未见旧人回。枯萎在时光里的玫瑰褪去了嫣红,只剩一抹荒凉,在季节的轮回里飘摇。

  想要追寻的结果,已无迹可寻,亦无需再寻。如是,我们缄默不语,我们安心修行。前面无论有多大的风雨再也不会呐喊,知道了生活的不易,也就知道有些路,只有义无反顾,一路向前相暖。给自己一份宠辱不惊的笃定,给自己一份云卷云舒的从容。

  每一天,平淡如常,烟火淡淡,麻布素衣,却因了一些感动而生出一份明媚的心绪。人生四季,鸟语花香,春雨夏日,秋叶冬风,诡谲的美丽。我只是,陌上的一袭琉璃影,篱笆藤上总会开出我想要的颜色。我只想,和喜欢的人,穿越许多烟火的璀璨,在每一个朝暮的笑对里,桑麻每一天。

  我们的余生很长,也很短。我们无法预测,有多少个明天可以风和日丽。我们亦无法猜测,有多少个风霜雨雪需要面对。执手的风里,心相随,情长在,爱悠远。

  相遇的时光,从容,且缓,如莲,如禅。循着,昔日的小径悠长。我听见风儿浅浅的吟唱。听,谁从天涯,骑一匹瘦马,哒哒而来。原来,未曾刻意,斑斓又一秋。落满草木清香的时光里,都是时光的温良与安暖。

  途径三千里路云和月,且修行,且遇见。流水光阴里,锁着我一生的追寻与眷恋。红尘三千,每一年的每一个秋天,谁会路过你的繁华,谁会送你一场静若秋水的安宁?遇见你,遇见四季最美的水云间。做一刻停留,对饮一盏陈年的普洱,何须问花开几许,何须管会走出多远。我一生的水墨丹青,浅摹淡画,只为懂的那一个你,留白。将铺开的卷轴,轻拢慢收。只留一声珍重,在画间。从此,只愿随你,幽居桃源深处,终老山泉清风。

  凡尘俗事,本是平平淡淡,何须追一个轰轰烈烈。凉风,吹起书页,绿萝,让尘封在书卷里的往事,染了潮湿的气息。时光,如此静谧,渗透草木的香,浸满风月的美。呼吸里的在乎,有了淡淡的暖。所有说过的话,许下的诺,在从指尖落在素笺的时刻开始,注定是我们回眸时的绚烂。

  来不及,等不及,将一刹写成永远。青墙黛瓦下的相遇,如开至荼蘼的芦花,随了风,匆匆走远。再不见,锦书回笺音。拥抱着曾经的温暖,不再贪恋那些世事无常的烟火。且让那荒凉,化作一缕轻烟,飘散。

  盛世繁华之后,天空蓝的只剩下一片云的澄澈,与一剪风的轻盈。从初见到陌生,从情深到情浅,我们都在慢慢老去。唯有时光,丝毫未伤。

  曾许一人白头,只换得,自醉泼茶香。时光,依旧车水马龙。我们在阳光下奔跑,在风雨中坚强。待所有繁华都落尽,就将生命中那些薄凉而忧伤的片段忘记,只汲取温暖而明媚的风景。

  流年,四季更迭。无论爱或不爱,都是对生命留白的成全。惟愿,尘世中的你我,相望相安,相知相惜。经年很暖,曾因有你。他乡遇故人,知道你还在,便开心着。原来,四季如此静好,时光如此令人眷恋。拾一片秋叶的红,装点我瑰丽的梦,无论你在不在,都放在我心上。

  看着蹦跳着从身边走过的孩童,嘴角总会不由的上扬。曾几何时,我也如她们一样无邪,有着一颗向阳的心。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忧,什么是愁。踩着四季的更迭,我只负责让自己如花儿一样静静绽放。

  那些青葱得时光呵,一去不返。回首过往,萧瑟而荒寂。陌上,花开花落,不经意间,与青葱年华,相隔那么远。苍茫处,一缕轻烟如愁,一痕青苔如旧。凉风吹起的尘埃,没有了曾经的喧哗。记忆的梗,是忧伤,是惆怅,亦是饱满。是美丽,是刻骨,亦是铭心。

  翻开沉睡的词章,脉脉缱绻,却已忘记,曾经为了谁,那样风情万种。那些爱与不爱,在与不在的印记,在风拂过发梢的时候,化作一缕孤烟,只剩下一些往事的空壳,被时光的沙漏慢慢淘尽,直至化作虚无。那些,曾经被绚烂过的梦,依旧有一种不可触摸的美。心间,却有一种淡淡的痛疼,再也不敢触及。

  收拾好溃不成军的疼,深深掩埋在无风无雨的心深处。我在每一个月白风清的日子,让自己向阳向暖,如莲如禅,安静修行,默然喜欢。

  掬一捧莲子,落一地从容。待来年,秋风又起,让所有的追逐,都在时光里兀自静静绽放。再也不想,去打扰那些尘封的往事。将水湄蒹葭的约定,暂且搁置安寂的红尘。或许,今生永远无法抵达。或许,会执子手,再次重逢。

  终究,我们不曾辜负过相遇,隔着山高水远,曾经那样义无反顾的向彼此靠近。我们也不曾辜负岁月,生命里那些苍白的缝隙,因为重逢与离别,因为共同看过的花开花落,洇满了暗香,这种美,无法复制,不可复制,令人心动。

  最怕,当时只道是寻常!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触疼了谁的心扉?浅浅的心事,淡淡写,且将朴素的日子,过成行云流水的从容。借不到的那三寸日光,就让它从身边轻轻走过。

  每一次,风起的时候,听风铃轻轻摇响一串串往事,总会有一丝丝凉意,从身边经过。忽然感觉,生命真的如风一样,匆匆。从呀呀学语,蹒跚稚语,到耋耋暮年,发丝如雪。这一路,不过转眼之间。我们谁都无法掌控,忧伤与喜悦的脚步。唯有,随心,随性,随缘。

  流水光阴,四季人生。无论是行至水穷处,还是坐看云起时,都要感谢你,走过我生命的时刻,还留下最美的记忆与温暖。时光里,青墙黛瓦,小桥流水,你去了南方以南,我留在北方以北,不用守望,亦是满心满眼的暖。

  那么,许我用枫香,记住回眸时的阑珊岁月;许我用文字,记住生命的静好安然。希望有一天,在初遇的渡口再重逢·,无论望向哪个方向,扑面而来的都是春暖花开。眉间心上,那些错过的人与擦肩的景,都不需要细细描摹,已然镌刻心底。流年深处,我的光阴,我的人生,绝世无双。

…┉═∞═…┉ ═∞═…┉═∞═…┉ ═∞═

#梦#

总梦到某个公园一样的地方,俯瞰宛如巨树年轮,环形阶梯一直向上,隔一段就会有个平台可以休息,再继续向上。顶端是圆形平地,人们在上面跳舞,踢键,拍照,好不热闹。

那几年反复地去到这,生活里却完全找不到相对应的地方。

直到昨日偶然看到这组照片,寒毛直竖。

是天坛,是圜丘坛。

形态并不完全相同。圜丘坛只有四处阶梯,梦中建筑一圈圈圆边皆是阶梯,没有护栏;入口处也有棂星门,但样式不同,红漆金顶,金壁辉煌。

最大的区别还是规模,梦中建筑高耸入云,在坛下会被云雾挡住视线,勉强瞧见第二段阶梯。

四面巍峨大山连绵不断,远处高山流水奔腾不息。

顶端平台艳阳高照,忍不住找个边脚地儿躺下,像小时候家门口的阳光那般温柔。

穿着鲜红袈裟的小和尚每日在上头转悠,神采奕奕,不像修行吃过苦的样,混迹在人群里一同玩乐摸鱼,好不自在。

一日,又被不知名的东西追赶,顺着大楼楼梯间向下一路狂奔,从侧面排水沟蹿出,向左一转弯,便看见了标志性的大门,连滚带爬地进去,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阶梯虽长,爬上去也并不花费多少气力,悠哉地躺下准备睡觉,小和尚却过来了,我琢磨着该不是NPC成精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慢悠悠地掀起袈裟,盘腿坐下,问道:“什么在追你?”

“……我哪知道?”

“你不怕吗?”他追问。

我反问:“您看,我要是不怕,跑那么快干嘛?”

他听后笑了笑,说:“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怕。”

“不知道。”我想了一下,说道:“有时是在那边的山上,一堆村民拿着镰刀锄头追着我跑,泥巴地跑起来特别容易被绊倒,所以在那儿我通常挺惨,跑不掉。”

“有时在另一个家里,跟我家布局一样,也有爸妈弟弟爷爷奶奶,但不是我家,那些也不是我的家人。他们家很久之前就被烧了,住在农村的时候妈妈还被爸爸砍掉手指扔进门口的臭水沟里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从我家穿过楼梯去那里,但显然他们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女儿。我害怕,就会跑,他们不会追,因为下一次我还是会去到那里。”

“今天一睁眼就在高中教学楼,几个人在后面跟着,每层楼梯口都有一个铁门,挂着生锈的大铁链和锁,下来的时候明明把每扇门都锁了,他们却总能快速打开,我感觉有人贴着后脑勺吹气,一紧张越跑越快,转眼就到了这里。”

也不是每一次都好运能到这里。

小和尚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得四处飘荡的衣角,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我有时特别害怕自己是个女的,你看,我是个和尚,如果是个女的,就只有去做尼姑了。”

有什么不一样吗?

“也许你觉得我厌女?不不不,我喜欢做和尚,不是尼姑,如果是女的,就不能做和尚。”

“……什么理论?”发自肺腑的疑问。

“你如果是男的呢?”他不恼,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继续说:“你如果不是人呢?你如果不是万物中的一个呢?会对你的生活目标有影响吗?有什么必须是现在的你才想去做的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看,什么在追你?你在这里,这地方是虚无,我也是虚无。你知道自己在做梦,你也是虚无,你害怕什么,什么就会来追赶你。”他说,“但是醒了,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大家都想要金钱要权力要健康要快乐,你不能不喜欢,不得不去要,生活就是这么规定的。”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我瞎说的,不要陷入虚无主义的陷阱。”

……和尚跟我讲虚无主义。

“老师也这样说过。”我说,“小时候我提出一些问题,他们觉得童言可笑;长大一些再提出来,他们骂我不知上进;现在我不敢提了,怕人人都说是因为我的贫穷。”

“那是因为贫穷吗?”他问。

“不知道,反正也没特别富过。有时我想告诉别人,从前家境好的时候也挺苦恼的,又觉得没必要,别人不需要知道这些。”

“就是不太理解。一个人的出生不必征得本人同意,再由着外界喜好塑造,如果本人不喜欢这个形状呢?只得抽筋扒骨地去变换。始作俑者在旁边幸灾乐祸,你变得好,都是因为他们底子捏得好,你变得不好,就是因为愚蠢,不遵守他们定的社会规则。”

他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假如你生下来就是女的,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是个尼姑。我被生下来,在这里,有成长记录,有生活轨迹,没办法塞回去,回不去你懂吗?为活着这件事感到非常苦恼,胜过好吃的美食好看的衣服,胜过喜欢的电影爱看的小说,胜过诸多美好的事物。”

“我时常为此感到焦躁不安。这显然不是父母的错,也不是规则的错,究其原因,就只能是我的错,不能接受应接受的事实,本质上就是过错。”

小和尚站起身,大风飒飒作响。他望着远处的大山,高深莫测地沉默了半晌,说道:“现在的技术,我哪怕是个女婴,应该也能变性做个和尚。”

????!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万物皆有变化。”他笑着说:“万物遵循规则,人类也一直在改变并建立新的规则。快乐排在困苦后面,由你制定,没有谁一定要一生热血,一定要热爱生活,你就充满怨恨,就苦恼地活着,那又如何?”

“会消沉,被远离,被排斥,被唾弃。”我说。

“瞎说。”他呵斥道,“你回头看看那些追你的东西,这么多年了,它们想咬你,跟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关系。”

倒是有些道理。

……

后面很多对话都不记得,硬要写出来未免加工得太多,只依稀想起醒来前的些许片段。

“你是谁?”我问。

“圆顶上的和尚。”他答。

“这是哪里?”我又问。

“献祭的地方。”他指着阶梯,又答道:“有的人看不到阶梯,可以跳下去。不过人们想要的东西,通常在这圆顶之上。”

“没有阶梯,那他们怎么上来的?”

“他们出生在这里,下去也是选择。”

上头这么好,还有人想着下去,这可能就是生活的参差吧。

也许上头才是他们的噩梦。

突然,山头间响起了钟声,在群山间来回碰撞,小和尚顺着这声音拂袖而去。

“下次我还能来这躲着吗?” 我问。

“不必把你的选择交给他人。”他答。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世间的规则究竟是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接下来出现了整个梦境里最离谱的一幕。

佛教的地盘上,穿着袈裟的和尚,配着神圣的钟声,将这个答案直挺挺地钉在我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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