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入睡,总伴着淅沥的雨声。在南方的每个冬天,我总期待初雪。不知它会不会来,能不能来,“期”的意味便明显了些。若是在北方,只消“待”便是了。雪总会来的。
我并不喜欢南方的冬天,空气湿冷逼人,草木或枯黄或灰绿或秃了枝桠,不讨喜的色彩混成一片。
这个季节,总想起朔方那座小镇。

姥爷家后山,大块农田背倚着密密的白桦林。农田自十月份起就逐渐空旷了。收割渐尽,白菜都藏进前院的地窖以备寒冬,土豆、高粱磨成粉推进小谷仓,苞米粒喂鸡鸭,苞米杆子则摞在铁仓里。
某天早晨,对面山上的人家刚冒起第一缕炊烟,姥爷便会从壁橱捧出大叠塑料棚布,踩着竹凳抖开棚布,搭上前院早早架起的木桩。等待十月的某天,下起第一场雪。

记忆中北方的雪,静悄悄的。雪片虽来的浩浩荡荡,却只能听见细碎的沙沙声。雪片摩挲着白桦的双臂、屋顶的瓦片、冰封的江面、行人的头发…于是人们只看见:白色。雪的边界模糊了边界,随处一脚落下去,软绵绵的,整个人也跟着松软了,仿佛积压在心头的乡情一下子有了归宿。
仰倒在雪地里,感受自己在雪的包裹下一点点变得沉重,而后又轻盈起来。漫漫地望着青灰的天空,雪片仍不间断地落着,让人躲不掉,也不想躲。

每天忙碌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
对一片阳光
一片的森林的向往
总是既美好又迫切

于是有了这件【绿光森林】的礼服
层纱的大裙摆在光线下
变幻出丰富的色彩
不觉使人忘却疲惫

胸前的褶裥造型
仿佛纸张包裹的花束
从其间浮现出绿色的生机
与淡淡地向往
饱含着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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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会梦到摇摇欲坠快要坍塌的老墙只剩一摞还隐约带有雕花的砖弯曲着顶到门沿,和垂花门楼的垂柱并齐,被光线一照,一侧垂珠格外显眼,就像没有支撑物一般,用手指轻轻一碰,门楼就会坍塌似的。整个一片枯黄的地方,没有任何生机,让我时常记起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到过这里,带有忧伤和荒芜感,也不禁有希望的情绪,像久干无雨的枯草发出一丁点新绿,那种感觉也形容不出来,既欣喜又惶恐,在梦和现实中混绕,有时候看到以前拍的照片,那些随手留下的瞬间影像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却觉得很模糊,很难想象有些记忆是人生中经历的一部分,就像一次漫长的旅行,也幸好人生中有过那些经历,而在日后即便模糊不清也弥留些许痕迹,所以记录下来再看的时候就又重新走了一遍,或者在梦里走了一遍。这就是为什么喜欢荒芜之美,因为“荒芜”已是尽头,扎进心里,来得最直接最干脆,荒芜之后再无荒芜。于是就可以折返回来体会当下,有板有眼的踏踏实实的活着。 https://t.cn/RJhTt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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