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吃过晚饭，天空飘着雨，杭州市余杭区余杭街道溪塔村的菜地里，村民盛国成蹬着小三轮从家里过来。

上周杭州下雪，盛师傅的菜心批发价就从2.2元/斤涨到2.8元/斤，青菜也从0.8元/斤涨到1.2元/斤。

盛师傅有2.8亩自留地，他跟邻居租了2.2亩地，起草贪黑打理着5亩菜地，在村里种了30多年蔬菜。

每年两三月，地里收割的是青菜和菜心。

割好的菜整理好，半夜12点，盛师傅要拉到村口农贸市场批发，来村里买菜的都是杭州城里菜场的摊主。

这些小老板对蔬菜品质有要求，比如冬天的青菜，要不带黄叶和泥脚，菜的规格要基本一致。

要是遇上雨雪天气，附近割菜的农民会少一点，市场里蔬菜供应会比较俏，价格自然会涨些。

小时新闻记者帮忙割菜

大棚里的菜心，是去年11月份收完长梗白菜后育苗移栽的，从春节前一周开始每天采收，现在还剩一小半在地里。

小时新闻记者借了把盛师傅的小镰刀，帮忙他收割菜心：贴地的两片叶子沾着土不要割，要从根部干净的叶片开始割。

手起刀落，咔嚓一声脆响，割下来的菜心整齐地码在篮子里，盛师傅一边割菜一边嘱咐：“太小的不要割，客人不要的。”

割完一大篮菜心，刚好可以装一个泡沫箱，大约40斤菜。

大棚外面的露地也种了青菜，是去年10月中旬播种的，虽然种得比大棚菜心早，但因为露地气温低，加上最近雨雪天气频繁，青菜长得比较慢。

翻了翻露地上的小青菜，有些菜叶子已经开始烂，再不割恐怕会影响收成。

我对盛师傅说：“这点青菜不割可惜了，今天晚上我们再割点青菜卖卖吧。”

盛师傅一般晚上会卖2-4个泡沫箱的蔬菜。

白天他在地里干农活，夜里12点还要去村口农贸市场卖菜，行情好，一两个小时菜就能卖完，行情不好，要挨到天亮才能收摊。

这两天，空出来的蔬菜大棚里，盛师傅已经种上了杭茄、杭椒和小南瓜，通常本地茄子3月上市，南瓜4月上市，辣椒5月上市。

不过，年里面雨水多气温低，今年的本地蔬菜长势有点慢，估摸着要推迟半个月上市。

春季除了卖茄果类蔬菜，盛师傅也会批发自己育的菜苗，茄子、辣椒苗1.2-1.5元/株，客户批发走拿到菜市场里能卖2-3元/株。

6-11月，盛师傅地里主要种的是长梗白菜，他会割回家先腌制成冬腌菜，再拉到村口批发给杭城菜市场的摊主。

刚刚过去的2021年，蔬菜的价格好，盛师傅的茄子最高卖到8元/斤，辣椒最贵卖到15元/斤，连往年2元/斤不到的冬腌菜，最贵都卖到了4元/斤。

因为大部分土地是自己的，邻居家租过来的地也只收了800元/年，最近五六年，盛师傅种菜的成本，基本都控制在1万元/年，而卖菜的收入最高一年达到20万元。

可种菜、割菜、卖菜的辛苦，也是好多年轻人想象不到的。

这么冷的夜晚，记者帮着割了一会会，手就有点冻僵了，真是冷。

而在菜地里辛苦了30多年的盛师傅今年已经60岁了。

睡不了几个小时之后的2月23日凌晨时分，他会出现在村口的农贸市场，开始他新一天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