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月26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布2021年业绩，公司董事会主席、“股神”沃伦·巴菲特致股东信也同时出炉。在连续两年收益率不及大盘后，去年伯克希尔的市场表现跑赢标普500指数，巴菲特再次证明自己“并未过气”。

净利润达898亿美元

股价再跑赢标普500

从内容长度来看，巴菲特今年11页的股东信为近年来篇幅最短的。

虽然信件正文不再以净利润数据开篇，但伯格希尔去年的利润着实亮眼。根据美国公认会计准则，伯克希尔2021年的净利润为898亿美元，较上年的425亿美元翻倍，也超越了2019年的814亿美元，创历史新高。

运营利润达274.55亿美元，该项是巴菲特长期以来非常看重的，上年为219亿美元。投资收益达615.77亿美元，上年为317.17亿美元。其中，公司持有的股票中存在的净未实现资本利得增加所带来的586亿美元收益；实现资本利得达29亿美元。

股东信披露，2021年伯克希尔每股市值的增幅达29.6%，而标普500指数（含红利）的增幅达28.7%，伯克希尔跑赢了0.9个百分点。

1965-2021年，伯克希尔每股市值的复合年增长率为20.1%，大幅超过标普500指数的10.5%。1964-2021年，伯克希尔的市值增长率是为3,641,613%，即36416倍多，而标普500指数收益率（含红利）为30209%，即302倍多。

巴菲特重申，很多人认为伯克希尔是金融资产的超级集合体，实际上公司拥有大量基础设施资产，包括房产、厂房及设备等，而这些体现在资产负债表上的总额达到1580亿美元。

截至去年底，公司持有1440亿美元现金和现金等价物，远远高于巴菲特和老搭档芒格此前承诺的300亿美元最低值。“我们希望您的公司在财务上坚不可摧，从不依赖陌生人（甚至朋友）的善意。我们俩都喜欢睡个好觉，我们希望我们的债权人、保险索赔人和您也这样做。”

大笔现金不用来投资，往往也会伴随争议。巴菲特坦承，目前很难找到符合标准的公司来长期持有，长期的低利率推高了各类资产价格。

铁路、能源业务收益创新高

保险、苹果、铁路、能源，被巴菲特称为公司的“四大巨头”。

信件前半部分就伯克希尔成长和保险业务历史讲述较多，巴菲特对保险业务功臣阿吉特·贾恩称赞有加。2021年，伯克希尔保险承销运营利润为7.28亿美元，上年同期6.57亿美元；保险投资利润为48.07亿美元，上年同期50.39亿美元；保险浮存金达147亿美元，较上年增长90亿美元。

去年，BNSF（北伯林顿铁路公司）盈利达60亿美元，创历史新高；BHE（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收益达40亿美元，同样创历史新高，较2000年的1.22亿美元翻了超过30倍，伯克希尔持股比例达91.1%。两公司2021年合计盈利达100亿美元，去年为83亿美元。

在股东信中，巴菲特提到了2021年去世的保罗·安德鲁斯。保罗曾是伯克希尔位于沃斯堡的子公司TTI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巴菲特说，运气——偶尔是非凡的运气——在伯克希尔发挥了作用。如果不是保罗·安德鲁斯的关系，他也很难有机会到沃斯堡去，并最终达成于BNSF的收购协议。巴菲特认为，BNSF是美国首要的“动脉血管”，也是美国不可或缺的资产。如果BNSF运输的产品改用卡车运输，那么美国的碳排放量将井喷。

苹果公司去年向伯克希尔派发了7.85亿美元分红，这部分收益将计入伯克希尔2021年的财务报告。在巴菲特眼里，按照伯克希尔的持股情况，公司持有苹果公司的总收益“份额”应该有56亿美元。巴菲特此前就多次强调，比股息更重要的是，这些公司每年留存的巨额收益。

2021年，伯克希尔合计回购股份金额达到270亿美元，超过2020年的247亿美元、2019年的50亿。过去两年，伯克希尔共回购517亿美元，回购股份占比达9%。

苹果仍是重仓股

重仓日企收益大

截至2021年底，伯克希尔所有股权投资总计超过3507.19亿美元。

股东信公布了伯克希尔重仓的市值排名前15位的股票榜单。与2020年末相比，此次三菱、三井取代了艾伯维、默克的榜单位置，加上去年就已上榜的伊藤忠商事，日企在榜单的份额加重。此外，雪佛龙和特许通讯公司等的持股量有所下降。

伯克希尔仍然持有超9亿苹果股票，总价值超达到1611.55亿美元，稳坐苹果最大股东之一的宝座。受益于苹果的回购动作和股价上涨，伯克希尔在苹果公司的持股比例由5.39%增加至5.55%，市值增加407.3亿美元。巴菲特说，别看比例增幅小，苹果0.1%的利润就接近1亿美元。

持仓市值居第2-5位的是美国银行（459.52亿美元）、美国运通（248.04亿美元）、可口可乐（236.84亿美元）和穆迪（96.36亿美元）。受益于金融股整体回暖，美国银行、美国运通市值较上年分别大约增加146亿美元、65亿美元。中国公司比亚迪继续出现在重仓股，总市值接近77亿美元，增加约18亿美元。

同往年一样，卡夫亨氏原本理论上应出现在伯克希尔的重仓股榜单，总值达131亿美元。但伯克希尔是卡夫亨氏的第一大股东，因此伯克希尔将其计入了股权类项目里了。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针对雪佛龙的仓位减少，持仓总市值却增加近4亿美元。去年下半年国际能源价格升势明显，导致了相关股票价格的上涨。作为能源巨头，雪佛龙成为其中最大的受益者之一。去年9月份，雪佛龙股价重启升浪，从约92美元/股一路上涨至目前超140美元/股，涨幅逾50%，市值突破2700亿美元。

去年四季度，伯克希尔重新大量买入雪佛龙，增持的数量为954万股，伯克希尔持有雪佛龙的总仓位为3825万股，持股市值44.9亿美元。不过，尽管伯克希尔大幅地增持了雪佛龙，但是持有数量对比总仓位体量依旧比较小。

未提及接班人问题

董事会去年变动大

近年来，伯克希尔董事会的人员出现了频繁调整。

2020年，巴菲特的朋友、微软公司联合创始人比尔·盖茨从董事会辞职，由美国运通公司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肯尼斯·切诺尔特接任。2021年10月，公司将巴菲特的女儿苏珊·巴菲特和基金经理克里斯托弗·戴维斯纳入董事会。

2月中旬，伯克希尔公告称，在感染新冠肺炎后，大都会美国广播公司前首席执行官、沃伦·巴菲特50余年的老朋友汤姆·墨菲已从其董事会辞职。据了解，墨菲自2003年起担任伯克希尔公司董事。巴菲特在一份声明中说，96岁的墨菲周一给他打了电话，说他的康复“使他相信，结束在伯克希尔的活动会让他感觉更舒服。我接受了他的愿望。他将继续作为一个主要股东和朋友”。

考虑到巴菲特和芒格今年92岁和98岁的高龄，伯克希尔选择谁来接班，成为过去几十年中备受关注的一个问题。

去年5月举行的股东大会上，伯克希尔副董事长查理·芒格在被问及伯克希尔是否会变得太大、太复杂时，芒格称：“格雷格会保持公司文化。”巴菲特过后也承认，董事们一致同意，如果自己卸任，将由伯克希尔非保险业务的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接任首席执行官（CEO）。现年不满60岁的阿贝尔是伯克希尔副董事长，负责公司的所有非保险业务，包括能源、铁路、零售、金融产品和制造业等。“他比我过去做得好多了，”巴菲特早前表示。

今年是巴菲特从事股票投资的第80个年头。1942年3月11日，巴菲特购买了3股城市服务优先股，由此开始了他在股市的探索。最新的股东信中，巴菲特回忆了当初投资股票的热情，但并未提及接班人话题。